可是管事的发话了,他不听不行,他是赌坊培养的,不听话,下场会格外的凄凉。
摇骰子的看楚昂的眼神带了埋怨,收回眸光后,他就仔细认真的摇骰子起来,摇的时间格外的长,摇的众人目不转睛,屏住唿吸,静等结果。
漫长的等待之后,那人把摇盅放在桌子上。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摇骰子的人额头有冷汗冒出来了。
好在摇盅打来之后,众人倒抽气。
“真的是一点!”
摇骰子的只觉得自己后背都湿透了,浑身虚脱快坚持不住了。
楚昂一边收钱,一边骂人,这样的情况,在赌坊绝对是头一遭见,可以说是绝无仅有啊。
只听过输钱骂的,赢钱还骂人,莫非就是因为出言不逊,得罪了财神爷?
肯定是了。
摇骰子的觉得这样就算完了,谁想到楚昂非要和赌坊过不去,刚买完一点,现在又要买十三点了。
众人,“……。”
摇骰子的眼睛都直了,他还让不让人活了!
好想一脚将他踹到门外头去。
赌坊管事的也无语了,也更相信那道士说的话应该比楚昂方才说的还要严重,一点尚且有可能,两骰子叠在一起,正好一点,可十三点怎么摇出来?
摇骰子的一再给他使眼色,他是无能无力了,十三点,打死他,他也是摇不出来的。
楚昂把钱放在十二点旁边的空白处,心满意足的笑道,“能摇一点,我就不信财神爷还能让它十三点。”
赌坊管事的脸色微冷道,“我们赌坊摇不出十三点,公子如果不想赌了,可以离开。”
得,要被人轰走了。
当然了,赌坊不是真轰人走,人家还想着他的万贯家财呢。
赌坊就是想逼的楚昂换一个点数买。
小厮在后头劝楚昂,“公子,咱们走吧?”
楚昂不鸟他,“走什么走,不赢一万两,我出赌坊,必死无疑!”
小厮就把嘴给闭上了,他能说来之前不是这样说的么,计划完全赶不上变化啊。
管事的把银票推到楚昂身边,道,“这一局,公子还是别赌了吧。”
楚昂也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其他人纷纷下注,买定离手。
摇骰子的毫无压力的摇啊摇,然后拍在赌桌上。
楚昂双手摁着赌桌,眼睛盯着摇盅,一副被吸引的模样,每一个赌徒都是这样的。
摇盅被打开,众人倒抽气。
只见桌子上一粒骰子被分开了,赫然十三点。
楚昂瞬间拍桌子了,骂赌坊管事的,“你不是说摇不出来吗?!”
管事的擦汗,然后瞪摇骰子的。
摇骰子的一脸委屈,他随手摇的,谁知道骰子会裂成两半啊,这公子实在是邪乎的很。
他买什么就摇出来什么,之前可以说是他作假,方才他可是什么都没做啊。
楚昂一脸愤怒,气的唿哧唿哧的,恨不得揪着赌坊管事的衣领子揍他一顿了,赌坊管事的对人凶悍的很,可偏偏楚昂怒视他,他还赔笑脸。
谁让人家是肥家呢?
楚昂不干了,叫了小厮收银子,一边道,“去对面赌去!”
赌坊管事的也没拦他,不好意思,对面赌坊也是他们东家的。
到了对面之后,又是一通赢。
赢的是天花乱坠,赢的邪乎,赢的把一堆看热闹的都带去了,这边赌坊生意惨淡,提前关门了。
赌坊管事的表示,这么邪门的赌他还是头一回见。
赢的越多,楚昂就越生气,最后恨不得砸赌坊了,这要是平常,早被赌坊的人给丢出去了,能在京都开赌坊,而且还这么大的,都是有靠山的,还怕商人吗?
就算是皇商,那也是商人,赌坊根本有恃无恐。
楚昂一边发怒,一边赢钱,一堆人跟着他下注,赢了不少。
赌坊也不在乎那点小钱,人家眼光远着呢,况且这些人都是惯赌了,就算给他们赢了去,也还是会还回来的,就当是放他们手里头存两天好了。
赌了两个时辰,楚昂赢了一万两,哈欠连天的,不想再赌了,赢的他一脸憔悴。
他拿了钱,一脸心事重重的走了。
在客栈住了一夜。
没办法,赌坊有人跟踪他,估计是想打听他到底有多少身家,赢到什么程度然后上门讨债比较好。
楚昂这只大肥羊,人家赌坊刀都磨利索了,就等开宰了。
楚昂和暗卫很清楚,暗卫打扮的小厮道,“爷,我看那道士挺灵的,咱们还是付他几万两看看有没有办法化解吧,祖上积攒的百万两银钱,就这样输掉……。”
小厮还没说完,就被楚昂打算了,“那臭道士就是个骗吃骗喝的,我还就不信我会输光,回客栈睡一觉,明天我拜了财神爷就去赌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五百三十三章 纵容
一看楚昂就是有个钱任性的富家公子哥,而且不出意外,那道士应该是假的,只是碰到赌坊,不是真的也成真的了。
不过这位爷任性的很,听不见去小厮的劝告,赌坊坐等收钱就成了。
赌坊的伙计折返回去,把听到的事禀告管事的知道,一群人好吃好喝,就等明天楚昂来赌坊,赌的他倾家荡产。
第二天,赌坊一早就开了门,坐等楚昂登门,可是一等再等,等的太阳老高,楚昂都没有去。
赌坊门口有伙计盯梢,看到楚昂带着小厮走过来,楚昂要往赌坊里钻,被小厮劝住了,“爷,还没吃早饭呢,福瑞楼定了桌子,吃饱了再来吧。”
楚昂一听,摸着瘪瘪的肚子,就去吃饭了。
赌坊的伙计恨不得把小厮抓过来狠揍一顿,他可明白他们焦灼等待的心啊。
又等了半个时辰,楚昂才来,一身的酒气,醉醺醺的。
看到他进门,赌坊就四下传开了,昨天楚昂很邪门,赌什么赢什么,这事很快就在各大赌坊传开了,不少人还特地来看他。
现在楚昂来,有人就道,“来了,可算是来了,就是他,昨天赌什么赢什么,连一点和十三点都赌赢了,不是一般的邪乎。”
一群人的眼睛都在楚昂身上打转,看的他如坐针毡,喝了酒脾气就不好,“看什么看,再看挖你们眼珠子!”
那些赌徒也不生气,这样的恐吓在酒坊来说,那就是小菜一碟啊。
那边摇骰子的笑道,“下注了,下注了!”
楚昂从怀里掏出一沓的银票,抽了两张拍桌子上,开始了他输钱的一天。
这边赌坊输的热火朝天,议政殿里则在商议边关大事。
楚昂昨天比武夺帅赢了一半的帅印,今儿按理他是要进宫的,可是楚慕元进宫了,他却没有。
皇上一等再等,陇眉道,“楚昂人呢,怎么不上朝?”
楚慕元就道,“不用等他了,他跟我告了假,说是要去边关了,这两天好好玩玩。”
皇上听得扶额,也没当回事,楚昂是楚慕元的孙子,嫡亲的孙子,他都由着他,他还管什么,原本授予他同掌帅印就觉得胡闹,回宫之后,仔细想想还是觉得做这样的决定太冒失了,楚昂要是进宫,在大殿内,当着他的面和楚慕元吵起来,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
皇上没放在心上,可是满朝文武都觉得楚昂这么做太过分了,既然比武夺帅时,死皮赖脸的争着要当将帅,皇上也答应了,就该以边关大事为重,竟然还想着玩,这未免也太儿戏了些,尤其煊亲王世子还一味的纵容。
煊亲王治军向来严明,有功便奖,有过则罚,说一不二,怎么到煊亲王世子手里头就如此的懒散了?
有大臣提出质疑,甚至要皇上收回让楚昂同掌帅印的权利。
这个提议,得到不少大臣的赞同,皇上都有些动摇了,不如就趁此机会把先前允诺的话收回来?
楚慕元上前一步,看着皇上道,“楚昂素来玩闹,但这并不妨碍他办事认真,观察入微,要是真收回了他的一半帅印,他必定会撂挑子不干,日日进宫烦皇上你……。”
皇上一听,就道,“朕昨儿才把一半帅印交给他,都还没揣热乎呢,怎么会收回来,既然你放心他玩几天,朕就更放心了,这还没出征,他胡闹点无所谓,到了边关,上了战场,如此胡闹,朕可不会轻饶了他。”
楚慕元表示一定会好好看管楚昂,只是他的保证,皇上持怀疑态度,他是真没看出来这来自几十年后的孙子对他这个祖父有什么敬重,抬扛倒是没少见。
想到楚昂来自后世,皇上心有所动,现在发生的战乱,对楚昂来说那都是发生过的事,不是说他进军营还帮王爷解决了好几个困扰的问题,一下子就震住了那些老将军吗?
楚昂的事,便没再提了。
那些大臣到还心底不顺,觉得皇上这是拿江山社稷当儿戏,两个毛头小子掌管帅印,别将万里江山拱手送人。
散朝之后,那些大臣三两扎堆边走边聊,都对边关局势忧心忡忡。
“还有什么可说了,之前不赞同煊亲王世子掌帅印,好不容易说服了皇上弄什么比武夺帅,现在好了,不但他掌帅印,还多一个一起掌管的。”
比武夺帅是他们提出来的,为得就是让那些大将军赢了煊亲王世子,可偏偏输了,他们根本就没法阻止煊亲王世子带兵出征了。
一边聊一边叹息,聊着聊着,话题就成聊煊亲王府的八卦。
“昨天煊亲王府遭雷噼,听说老王妃住的正堂被噼了?”
“可不是被雷噼了,听说要不是老王妃身边有个忠心的妈妈,她非死即伤。”
“这还真是够邪门的啊,大白天的突然被雷噼……。”
在大家眼里,只有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才会受到上天的惩罚,老天爷谁都不噼,却独独噼老王妃,这能是巧合吗?
有大臣心细,发现三老爷和四老爷没上早朝。
昨儿王府低调的搬家,事先都没透露什么风声,还打算问问哪天办乔迁宴,打算去道贺呢。
有说有笑的出宫,结果半道上看到五六位太医拎着药箱子火急火燎的出宫。
那些大臣们看的面面相觑,有大臣道,“连太医院院正都惊动了,这是谁病了啊,动静这么大?”
能一次请动这么多位太医的,身份绝对不一般,而且太医们走的这么急,说明情况危急,那些大臣都好奇,然后有人去询问。
再然后,老王妃中风偏瘫口不能言的事就传开了。
一群大臣都懵了。
刚刚还聊到雷噼老王妃住处的事,结果她就偏瘫不能说话了,怎么能叫人不震惊呢。
不过更叫人不解的事,煊亲王府请了这么多太医进王府,毕竟沈的医术远胜过太医的事是公认的。
就算沈怀了身孕,但老王妃中风偏瘫这么大的事,她也得帮着医治才是啊,却请了这么多太医,有问题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五百三十四章 心头血
不得不说,这些在官场上摸打滚爬的人精就是看的透彻。
的确,王府请太医不寻常。
这些太医不是沈,也不是王妃请的,是三老爷和四老爷派人请去王府的。
老王妃突然中风,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唯有一双眼珠子能动,三老爷和四老爷觉得老王妃是被人下毒了,并非真的是中风偏瘫。
王府会给老王妃下毒的,怎么看也只有会医术的沈了,既然怀疑她,怎么还会请她给老王妃治病呢,除非是希望老王妃死的更快一点还差不多。
现在老王妃病倒了,三老爷和四老爷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就算心里有怀疑,也不敢明着猜测是沈给老王妃下毒。
这不,顾侧妃阴阳怪气笑道,“世子妃的医术高超,三老爷和四老爷不请世子妃给老王妃看看,反倒请这么多太医来,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三老爷就道,“世子妃的医术是高超,但她现在不是怀了身孕吗,听说昨儿在松鹤院吐了一通,先请太医来看看,如果太医束手无策,再请世子妃不迟。”
说完,再不理顾侧妃,请太医们给老王妃治病。
这些太医都曾来给老王妃请过平安脉,老王妃的身子骨很健朗,不像是会中风偏瘫的人,可偏偏老王妃就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和中风偏瘫了一样。
几个太医轮番给老王妃诊脉,老王妃的病症很古怪,像是中风,又不像是中风,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太医们商议病症,最后连张方子都不敢开,万一治坏了事,可是要担责任的,左右王府里还有位医术高超的世子妃,他们治不了,还能请世子妃治病。
太医院院正看着三老爷和四老爷道,“老王妃的病很古怪,像是中风又不像是,我们也不敢轻易断症,医术浅薄,还是有劳世子妃给老王妃医治了。”
三太太性子急,就道,“会不会是中毒?”
几位太医心底的确闪过这样的念头,可是他们还真不知道有什么毒能让人看起来像是中风了,而且老王妃住在王府里,谁会给她下毒,谁又能给她下毒?
太医们齐齐摇头,一屋子人的心都往下沉。
四太太心底涌起一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荒凉感觉,老王妃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要下这么狠的手,比置人于死地还要狠,给人留一丝的希望,却不知道这一抹希望在何处。
三太太就笃定是沈下的狠手,破口大骂下毒之人。
沈进屋时,正好听到三太太骂下毒之人不得好死,她心底笑了一声,不过是下毒,比起老王妃派那么多刺客要她的命,她已经不知道有多心慈手软了。
老王妃派人杀王妃,杀她,还有二老爷,坏事做绝,就这样要她的命,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先让她尝尝什么是动弹不得,什么叫生不如死,说不了话,她就不信紧凭着一双眼睛,还能使坏,先留着她,等找到二老爷,真相大白了,让王爷处罚她。
算计二老爷,让先王妃悲痛而亡,这么大的错,足够王爷代替老王爷休妻了。
要是现在要了老王妃的命,王府还得以王妃之礼厚葬于她,膈不膈应啊。
之前是沈他们知道二老爷是被老王妃算计了,但是没有证据,拿她没辄,现在是三老爷他们知道是沈算计了老王妃,但是没有证据,即便恨沈恨的牙根痒痒,还得乖乖的请沈医治老王妃。
三老爷和四老爷觉得窝囊,要是毒真的是沈下的,她怎么可能会救老王妃呢?
但是这么太医在,沈也来了,他们不请沈医治老王妃,倒是他们不孝,巴不得老王妃不好似的。
人言可畏,再憋闷也得开口求沈啊。
人家求她,又是当着外人的面,沈道,“三叔四叔多礼了,王爷出征之前,把王府交给我管,老王妃突然中风,我岂能坐视不管,倒是三叔四叔疼我,麻烦太医们跑一趟。”
几位太医惭愧,“医术浅薄,让世子妃见笑了。”
沈则道,“说实在的,老王妃身子骨向来就好,不像是会中风的人,却偏偏一夜之间病倒了,方才一路上,我都想不通为什么,莫不是与昨儿松鹤院遭雷噼有关吧?”
几位太医一脸茫然,完全不懂沈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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