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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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崛起- 第4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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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燮一直挂着这个头衔的意义不大,山东已经基本放弃了,江南主要集中在松江府,唯一真正意义上是陈燮地盘的,无非就是辽东。

    这个议案最大的作用,其实不是什么实际地盘,而是想让陈燮在江南的一切举动,变得名不正言不顺。这样一来,陈燮的身份就尴尬了,你一个内阁大臣,不在京师好好呆着,你长期留在江南算什么事情?还有就是顺便挤兑一下皇帝,让他为难一下,顺便瓦解朱慈烺和陈燮隐形的联盟关系。

    这也算是对陈燮的一个有力的反击了,但是作为皇帝的朱慈烺,在这个时候却比较冷静。看穿了文官集团的用意之后,朱慈烺不怒反笑。觉得这个人真是太蠢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在搞过去那一套。先拿个大义名分来做文章,然后在抹黑再搞臭,最后是总攻。

    对此,朱慈烺决定把问题丢回去,很干脆的点头道:“朕以为可行!并且提名陈燮为下一任首辅的人选,请御前会议讨论。”朱慈烺算是给陈燮带坏了,说话也是半文半白的。

    这个时候内阁才想去来,卧槽,夏天到了,距离秋天的内阁廷推不远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五章真诚无私

    第七百零五章真诚无私

    这才是朱由检给儿子留下的大招,真正意义上的大招。而且是根据朱慈烺和陈燮这个组合量身打造的大招。内阁成员廷推产生,问题是皇帝手里有两个权利,一个是内阁首辅的任命,一个是内阁成员的廷推的提名。

    明朝的政治人物一直存在一个共性,那就是需要靠个人道德水准来支撑。这个人要是被人抹黑成道德败坏,就得自己上表请辞。有的给皇帝当傀儡的,比如严嵩这种,皇帝不让他走一点事情都没有。还有就是成化年间的万安、刘吉、刘翔这三位,属于皮厚的类型,死活赖着不下来,根本不要脸,说的就是这一类了。

    总而言之,内阁首辅这个位置,决定权是皇帝掌握的,这一点朱由检保留下来了,朱慈烺继承下来也没去改。剩下的问题就简单了,廷推的程序是这样的,在京文官三品以上自动纳入廷推范围,然后根据选票多少来决定,取出最前面的十人,交给皇帝顶多次序。

    这样一来,皇帝提名的陈燮,就必须进内阁,理由很简单,这是朱家天下,皇帝提名的人被选掉了,文臣集团想干啥?要造反么?你们口口声声说的君臣父子,三纲五常呢?你们的道德水准呢?真有人敢这么干的话,要被天下人的口水淹死的。

    那么问题就简单了,陈燮必须是首辅,如果是别的人来当这个首辅,没准就被其他内阁成员架空了,问题这是陈燮啊,他担任首辅的话,谁有信心架空他?远的不说。廉政公署是你掌握在陛下手里的,其他内阁大臣就算自己是干净的,能保证下面的门生弟子是干净呢?对抗的结果自然毫无疑问,手握廉政公署的皇帝,一旦跟首辅陈燮联手的话,拿什么来挡?

    想到后果。一干内阁大臣和六部官员都哑火了,额头上冷汗密密麻麻的。让陈燮进京来任首辅,那是想都不要想的,这种日子想想都觉得暗无天日,陈燮那个折腾的本事,大家都见识过。不让他进京,那就得让他继续呆在江南,问题是大明的税赋,占比重最大的就是江南。其次是辽东,然后才是山东。南洋那边还没设税收机构,具体数字还没有。这么一算就更不得了了,大明的财政命脉等于捏在陈燮的手里。是个文臣都接受不了这个,万一哪天真的有变,大明的财政一家伙断了七成的来路,那还怎么玩?

    现在更可气的是皇帝开了金口,要取消总督这个编制。提案的李遇知就成了一个靶子,被大臣们的视线之箭万箭穿心。看看。都是你惹出来的事情,把你能耐的。李遇知放炮,是你存了心思的,之前没跟大家打招呼,自以为是拿住了皇帝和陈燮的要害,没想到人家的反击如此猛烈。一时间心神都乱了,根本想不起该怎么应付了。

    关键时刻,还得周延儒这个正在谋求连任的内阁首辅出来说话。

    “陛下,臣以为思华先生在江南所为,别人都做不来。还是让他继续留在江南就是。”周延儒开口说话,朱慈烺笑眯眯的回答:“爱卿所言有礼,只是朕已经允了李爱卿所请,思华先生空负大学士之名,似乎不妥吧?”

    言下之意,陈燮不回京也行啊,你们给安排个说法。这一下周延儒倒是没有话说了,直接一拱手道:“臣愚昧!还请圣裁!”

    要说最了解自己的人,往往不是朋友,而是敌人。尤其是那种整天盯着你,用放大镜找毛病的人。陈燮和杨廷麟的关系很奇怪,两人之前是生死与共的朋友,后来陈燮做的事情,不断在挑战文臣集团的权利,杨廷麟的立场发生了变化,站在了陈燮的对立面。

    两人还是口头约定的亲家呢,就这个杨廷麟现在都装着没这个事情,陈燮也不提了。

    又是朋友又是敌人,这个关系就太复杂了。杨廷麟站起来拱手道:“陛下,不妨专设一职,总领江南各项改良事务,以大学士陈燮为首。衙门就设在松江府好了,这个衙门到底该叫什么,还请陛下圣裁。”杨廷麟这个办法还真的很管用,反正就是不让陈燮回京,你在外面干啥都行,至少在这个节骨眼上,就别回来折腾了。回头大家廷推的时候,保证陈燮的内阁名额就行了,不然怎么领导这个新衙门啊?

    朱慈烺得意不已,看看,服软了吧?服软就好,服软就对了。当即笑道:“如此,思华先生所请之事呢?”又回到这个废除匠籍、匠籍的事情上来了。这一次大家都学乖了,洪承畴赶紧站起道:“臣以为可准,此二者纳入民籍。具体事宜,还请陛下派人去华亭问问。”

    大明的户籍,士农工商为民籍,余者为贱籍。匠籍还算是好的,子女可以参加科举,还有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贱籍的子女根本就没这个资格。这也是陈燮这个户籍改革的阻力,洪承畴老奸巨猾,你不是要改么?我们答应了,你给个详细的办法出来。

    朱慈烺倒是对陈燮很有信心,一拍案道:“那就这样,朝廷下旨,取消各路总督,设新衙门以及户籍二事,遣使往松江府问策思华先生。散会!”

    天下的聪明人多了,能进内阁的哪个不是学霸之类的天才。御前会议再次铩羽而归的时候,在座诸位的心里都在考虑一个问题,为什么?为什么输的如此轻松?

    陈燮要是个目无君父的乱臣贼子也就罢了,实力不如人,对着刀枪顶多一死。具体有没有死的勇气,那就另说了。可惜陈燮不是,非但不是,还是一个忠臣。至少你找不到他作为一个乱臣贼子的证据。那么问题又来了,陈燮在京,大家干不过就算了,不在京,怎么还是干不过?这个道理就说不过去了,今天这个事情看上去很简单,不难分析明白败因。不外是李遇知来个提议,想大乱皇帝和陈燮这个联盟的节奏,没曾想被人从这个看上去最不可能反击的地方,发起了重重的一击。

    想到这里的时候,回到内阁的几位大佬都露出难以言表的情绪,周延儒匆匆走人,借口乏了。剩下的几个,坐在一起手里捧着茶杯,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好。

    最终还是卢象升打破了沉寂,开口淡淡道:“余观思华出道至今,敢为天下先,能人所不能,且其言必行,行必果。”这是真话,真话是最难说的。真话也是最难听的。卢象升想说什么?为何只说了这么一句,余下的话呢?读书人说话都喜欢这个调调么?非也,无非是给众位留一点面子。

    真话说半句就够了,陈燮言出必行,说明他这个人真诚且能做实事。那么剩下的话就不用说了,真诚这两个字,在座的诸位,谁敢站起来拍着胸膛说:“真诚,从无虚伪之时。”杨廷麟、卢象升算是君子了,他们俩都不敢站起来说这话,在朝堂日久,谁没个虚伪的时候?谁没个无能为力的时候?尤其是面对浩浩荡荡的清军入关之时,卢象升为了存个人清名,不肯给皇帝和杨嗣昌背黑锅,哪怕知道自己要死也不妥协。

    明知道自己会死,卢象升也不肯附议议和,这难道是个忠臣应该有的行为么?不是口口声声君臣父子么?替皇帝背黑锅怎么了?放在历史上看,大明朝要想延续,议和在当时是最好的应对策略。史册上弘扬卢象升,对杨嗣昌和高起潜可不客气,问题是实事求是的说,当时的大明没有两线作战的能力。

    杨廷麟又何尝不是如此?为了个人的名声,大明朝的文臣有几个是愿意背一个污名的。

    卢象升一番话,算是把人皮扒下来了。说完他叹息一声,转身就走。输了就是输了,还输的如此没脾气。本事不济就算了,本心也不如人,你还能说啥?谁在不计较个人名声,任劳任怨的为大明江山累死累活?不敢说陈燮没私心,但肯定是大明私心最少的一个官员。

    实际上就陈燮做的那些事情,戴一顶真诚无私,忠君为国的帽子,谁敢说废话?

    “总不能任其继续下去吧?”洪承畴单独面对周延儒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话。一直在闭目养神的周延儒睁开眼睛,淡淡的撇他一眼,闭上眼睛叹息道:“某便不信了,亨九没看出来,陈思华所为者,为何也?”

    洪承畴坐下,重重的叹息一声道:“如何没看出来?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发展工商,给大明的失地百姓,找一个活路。免得再有个天灾**的,大明烽烟四起。人不是被逼急了,如何能铤而走险?当初在三边主剿,无非就是看不到抚局的可能性。”

    周延儒这才坐直道:“这才是陈思华让人最佩服的地方,你我都是老于宦海之辈,为何你我没有想到这个,反倒给一个后生小子开了先河?”

    洪承畴歪着脑袋想了想道:“概因生而知之者也!”意思是,这个世上是有生而知之的人。(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六章夏至

    第七百零六章夏至

    聪明人容易想多了,洪承畴就是典范。不过这家伙确实很厉害,为了首辅的位置,能忍的很。在周延儒面前,也能摆低位置,聆听教训。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有生而知之的人,洪承畴暂且瞎猜一个,更重要的还是他算准了周延儒的心思,为了保住这个首辅的位置,准备跟陈燮妥协了,不凡怎么会提起之前那些话。无非就是一个暗示,随便陈燮在外面闹腾吧,咱们在京师的可以当着看不见,也不给他捣乱就好了,安安稳稳的先渡过这个坎子。

    这个时候周延儒的心思才算是被洪承畴看透了,这个老家伙还想谋求连任呢。心里冷笑,洪承畴不动声色的起身告辞,回到签押房便沉思不语。要当这个首辅,首先得简在帝心,不然都是扯淡。相比之下,因为善于隐藏意图的缘故,在这现有内阁大臣里头,洪承畴是皇帝反感度最低的一个。可以说这么说,周延儒想连任的可能性不大,甚至可能廷推都过不去,原因很简单,帝心不喜。

    历史上的周延儒50岁就挂了,这个时空被改变了命运,活到60还活的好好地。这个年龄,再做一任首辅其实一点问题都没有,问题是作为文臣集团的老大,他在很多问题上都得维护集团利益,把持权柄日久之后,没哪个皇帝会喜欢首辅连续干十几年的。

    这么说吧,真让周延儒活到七十岁,内阁首辅一直干下去,谁知道会不会再出一个权臣。

    聪明人这个时候肯定是会请祈骸骨的,继续干下去绝对招皇帝猜忌。周延儒是聪明人,但是聪明让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文官之首啊。谁愿意就这么下去?尤其是在可以廷推产生的前提下,死活也要争取一下才是人之常情。习惯了把持权柄的人,离开权利的滋味,往往会活的没滋味。

    所以,周延儒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输了。很简单。因为廷推的名额是十个。皇帝挑选的结果里面,肯定不会有他的名字。做到人臣之极了,一但下来,就只能回家了,不然你还想怎么地?留在朝廷里,怎么安置你?而且可以肯定的是,就眼下大明这个局面,一旦周延儒下去了,再想起来就难咯。

    江南的夏天不仅热。还闷热。等几天梅雨天来临,十天半个月看不到晴天都是常事。

    松江府总督行辕内,随从把扇子都抡起来了,陈子龙依旧热的一头是汗,不停的拿毛巾擦拭。办公的时候不比在家里,这还是新式的服装,要是过去的那种长衫,更是能要人的命。拿着一把折扇的陈燮探头进来。看了一眼陈子龙道:“这天突然闷热了起来,真是要命。”

    说话间。身后的丫鬟跟进来,捧着冰镇酸梅汤,随从赶紧接过去,陈子龙上前来拱手道:“阁部这是要去哪?”陈燮笑道:“你倒是眼尖,看出来我要出门去。”

    陈子龙见他站门口不动,赶紧出来道:“在下一起去。”陈燮点点头道:“去换一身便装吧。我等着你。”陈子龙虽然不明其意,还是匆忙喝一口冰饮,回去换了一身便装出来,两人前后脚,带着两个随从一道。登上马车,塔塔塔的一路,发现出城时陈子龙才道:“出城?”

    陈燮点点头道:“是啊,这天热的太邪性,这是要下大雨的前兆。这些年松江府投入不小的资金修缮水利,疏浚沟渠,我是不担心的。”陈子龙奇怪了,随口问:“阁部担心啥?”

    陈燮道:“没担心啥,就是去造船厂看看。”说是不担心,实际上陈子龙还是看出来了,陈燮肯定心里有事情。当下也不点破,只是道:“梅雨天要来了,地上都闷出水来。”

    点点头,陈燮看了一眼车窗外,叹息道:“你我担心这天太热,可知地里的老农担心啥?他们担心这天要是雨水太多了,漫灌田地,更怕梅雨天太长,缺了日照,稻子长不好。”

    陈子龙道:“阁部心有百姓,子龙叹服。”陈燮摇摇头道:“担心也没用,我不过是一个人,这江南的百姓多了,天下的百姓多了。不过是嘴上担心而已,真的坐在这个位置上,很多事情就算知道了,也未必能去改变多少。只能是一点一点的去做。”

    陈子龙深有感触,他也是当过官的,在县令的位置上,肯定从全县的角度看问题,还有个人得失夹杂其中,州、府、省,亦然。无非就是程度多少而已,没有人能做到尽善尽美。船厂就在江边,塔塔塔的马车来到时,门口卫兵是个缺了条胳膊的老卒,看见马车便打开门,笑着迎上前来,用残存的左手敬礼。

    陈燮让马车停下,开门下来,抬手回礼。老卒站的笔直,显得有点激动道:“老爷怎么来了,就带这点人?”一开口,就知道是登州的老兵。陈燮笑道:“就是来看看那个蒸汽船造的如何了,这天气家里能闷死个人,出来走走还能吹点江风。”

    船厂里有电话,老卒打电话通知后,不一会来了几个头头脑脑的,看见陈燮都上前作揖,磕头这个礼数,陈燮是不让的。换成以前的陈子龙,肯定是看不惯的,现在也能坦然面对了。以前觉得匠人低人一等,现在不会这么看了。陈燮的产业里,最受尊重的就是那些大匠。比如最近看的一个辽东来的报告,上面就提到一个匠户的婆娘,三十来岁,用玻璃粉末、铜丝等材料弄出来了拉发引、信。

    陈燮专门在这份报告上强调,今后每生产一个引、信,这个女子便能得到一钱银子的专利费用。而且特别奖赏这女子二百银圆,以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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