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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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番外- 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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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凡心里却化开不是何种滋味,四年了,她仍戴着啊。
玫果眼里闪过一抹苦涩,“人的感情也是一样,既然彼此有了隔阂,就很难再解了。”
末凡站起身,平视着她,“你还在恨我?”
玫果轻摇了摇头,长长叹了口气,“四年光阴,什么恨也淡了,你是人之至尊,该以大局为重,帝王虽然不能做到无情无欲,却也不该为情纠缠不休,不要再为感情的放不开。”
这些年她也想明白了,弈风舍身不正是为了顾全大局?
末凡在没见到她前,便知道一时间不可能令她接受自己,但亲耳听见,仍是心疼难耐,“你当真这么认为?”
玫果垂下眼睑,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想。”
末凡看了她半晌,苦笑了笑,“你当真认为我想着那片江山?”
玫果将下唇要出血印,赫然抬头,看向他,“不论你想与不想,这是宿命,放眼当今世间,还有谁比你更适合坐上那上位,为民造福?”
末凡轻摇了摇头,“并非只有我。”
玫果心里也是难以平复,四年了,以为这四年世间足够让自己平静,见了他终还是失了平稳,浅笑了笑,“作为皇家的人,注定要失去许多,我虽也是皇家的人,却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巴,又安于市隐生活,你怨我自私也好,无情也罢,我不想再回到过去,即使回去也是平添乱子。如今也只有你能担此大任……凡儿……我不愿他如你这般……望你能体谅……你回去吧。”
末凡拾起地上朱钗,细细的抹拭干净,“你和瑾睿把凡儿教得很好……”
玫果喉头一哽,凡儿与他无一不像,转了身不再看他,“你回去吧。”
末凡慢慢走到她身边,将朱钗重新给她插回发间,“衣裳湿了虽然绞得甚紧,但终会解开。”
说完转了身,慢慢离开。
玫果的心猛地收紧,转身看着他的背影,想也没想便出口唤出,“等等……”话出了口,才后悔,让他放开,自己却又放不开。
末凡眼里闪过喜悦,急转过身,见她神色间又自缩了回去,心里浮上失望,淡淡笑了笑,又自慢慢转身。
玫果忍了忍,道:“凡儿不喜欢那名字,你给他改了吧。”
末凡沉下的心又是一浮,她虽不肯再与他一起,但终是认了他,“其实平凡甚好,如果他实在不喜欢……”他略想了想,“既然你不想他再入皇家,不如随我民间的姓可好?
姓末,名忧!只盼他当真不会如我一般……能够无忧无虑……”
玫果鼻尖一红,强咬着唇,才没让泪流下来,“他一定会喜欢。”
末凡又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小馒头终于改名了,末忧也是亲亲们起的名字,果子也是喜欢这个名字的意思,所以借用了哦。

第050章  是人是鬼

玫果望着那抹青衫消失在丛竹之后,久久的不能收回视线,泪不知何时早已滑落,过了许久,才暗叹了口气,晾了衣裳回走。
回了前院见佩衿正逗着瞳瞳玩耍,却不见小馒头,“凡儿呢?”不知小馒头知了那人为他改的名字,可会高兴。
佩衿神色黯了下来,“他…凡儿跟瑾睿去了…”
玫果抱了瞳瞳,要往屋里走,“瑾睿回来了?”
佩衿‘嗯’了一声,“回来了。”
玫果见他神色有异,转了回来,于他对面坐下,正正的看着他,“他带着凡儿去了哪里?”
佩衿干咳了声,神色越加的不自然,“果儿…你听我说…”
瑾睿早上离开时的那股不安再次浮上玫果的心间,冷下脸,“你说…”
佩衿见她沉了脸,有些心慌,“他…他要你回弈园…”
玫果心里的阴影瞬间膨胀,意识到了什么,打断他的话,“他人呢?”
佩衿定下神,“他带着凡儿离开了,说等世事动荡过去了。会将凡儿送回来。他要我送你回弈园…”
玫果身子一晃只觉天昏地暗,起身将瞳瞳往佩衿怀里一送,飞奔出院子,他不该走太远…
急跑着奔向村口,泪止不住的流,他怎么可以这么丢下她和瞳瞳。
一直追出了村子,望着笔直的黄土大道,哪里有他的身影,虚软的坐倒下去,呆呆的望着前方,他早晨回头的一眸,竟然成了她最后一眼看他…
四年的夫妻生活就此无声无消的结束…
她不信,也不肯承认,爬起来,又朝着那无人的大道跌跌撞撞的奔跑,直到再也跑不动了,脚下一软跌倒在路中间。
再也忍不住,趴伏在路上低声哭泣,“瑾睿啊…你不该如此…”
也不知过了多久,夕阳布满了天边,玫果连哭的力气都没了,只是愣坐那儿望着路的尽头。

5楼

“果儿?”一个熟悉而久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玫果全身一震,僵持着身子不敢动一动,怕这是一个梦,一动,梦便醒了。
“不肯回头看看我?”那声音又再响起。
玫果呆滞的慢慢转身,夕阳在一个白色的身影上投上金光,绝世刚毅的容颜带着不可抗拒的霸气。
她屏了呼吸,怕一口气将那白色身影吹没了。
他朝着她笑了笑,伸出手掌,“来。”
玫果站起身,却不敢动一动,怕这只是一个幻境,怕这四年来一直让她愧对的人就此消失,哭干了的泪,又再涌上,在眼里滚动。幽幽道:“你是来接我的吗?”
他窄眸黑了下去,眼里柔情似水,“你愿跟我去吗?”
玫果眼中泪光点点,痴痴的点了点头,“我等这天,等了很久了,一直总有这样那样的放不下,我愧对于你,既然你来了,就带我去吧,我们一起轮回,重新来过。”
对面黑眸露出谑戏,“轮回?为何要轮回?为何要重新来过?”
玫果睫毛一抖,泪落了下来,“不轮回也好,我们一起做鬼,也好,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做什么都行。”
“鬼?呵…过来。”他平摊着厚实的手掌,伸向她,静静的等着,“过来摸摸我看,我是不是鬼?”
玫果呆呆的看着,那无赖的谑笑。那霸道的话音,全是他的。与四前的他一般无二,再也顾不上其它,扑进他怀中,将他紧紧抱住,“弈啊…”
他手臂紧收,将她紧紧箍在怀里,将脸埋进她的耳鬓,“果儿…我想得你好苦…”
这一刻,玫果什么也不愿想,只想紧紧的将他抱住,越紧越好,再也不放开,泪如洪水般涌出。
弈风也是情潮难平,自半年前醒来,从末凡和幕秋的片言碎语中知道她为他跳崖自杀,生死未卜,心如刀割,偏身不能动。时时刻刻受着焦虑与痛苦的煎熬,终于待真气冲破斜关,得以动弹,与爹娘吃过团圆饭,一夜不肯留的离开燕京,朝着末凡所说的三不管地带而来。
他走到这村子,自比末凡慢上一步,更不知玫果住在山角竹林后,进了村打听了一阵,直到遇上瑾睿…才寻着山角方向而去,行到半路,听到有女子哭泣之声,那声音似极玫果,才折了方向来到村口,不想见到路中低泣的女子正是玫果。
如今将她实实在在的抱在怀里,所有焦燥,忧虑随风而去,再无他念,只有无尽的爱念,与心疼,“你受苦了。”
暖暖的呼吸吹拂着她的耳廊,许久,她才想起,他有体温,她能感到他在自己手臂中的存在,也能感到带着力道紧搂着自己的手臂,贴在她身体上的胸脯里的心脏也在跳动,意识慢慢恢复,扯开他胸前衣襟,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展现在眼前。
颤着手指摸了摸,的的确确是真实的存在。
将耳朵贴在他结实温热的胸脯上听了听,强健有力,抬头看他,那浓黑的剑眉,窄长深的眼眸,斧削的鼻梁,刚毅的薄唇,是他…不会有错,除了他,不会再有人有这么俊逸霸气的脸。
惊诧的睁大眼,小心试问。“你活着?”
弈风将她搂得紧了些,薄唇轻勾,“阎王不收,只有回来了。”
突然间,玫果不知是何种心情,四年的郁结瞬间释然,又升起一肚子怨气,抬腿踢了一他脚,“你为何现在才来寻我?”
他也不避,任她踢着,长吁了口气,透着无限的无奈,“我也想早些…”
玫果盯着他胸口的那道伤疤,虽然早已愈合,看上去仍然恐怖凌厉,更多的泪滑落,无法看清他的样子,但仍是有一些害怕,怕这仍然是场梦,不肯松手拭泪,将泪蹭到他身上,才又再看清他的脸,他比四年前瘦了许多,却更的刚毅,更俱男人味道。
还想再看清些,泪又蒙上了她的眼,她尚没来得及再次蹭去泪,他伏低头,吻向她。
狂野而霸道的向她索取,强壮的手臂几乎箍断了她的腰,这熟悉的感触让她心安,慢慢闭上眼,抽搐着回吻着他。
她不知此时,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瑾睿抱着熟睡的小馒头垂下眼眸,转身离开…
过了许久,他才放开她的唇,仰起头,长长透了口气。
玫果抚了抚他胸前的伤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弈风搅了她跃进身边的树林,一棵大树上,将她搂在怀里,依树坐了,“此事说来话长,不过我没有时间与你细说。”
玫果回头卸他,“你就要走?”
弈风点了点头,“这几年来,末凡施展浑身解数平稳三国局势,但外寇借机入侵,近两年来更是肆虐,卫子莫守得好不辛苦。刚才末凡传了信号与我,外寇分两路攻打燕普二国边境城镇,来势凶猛,边境告急,他已赶去燕界指挥,我也得赶往普境协助子莫。
玫果微微动容,他与末凡果然是皇家的好男儿,“你与末凡和解了?”
弈风晃了晃头,“那架还是要打的。”
“当年,你明明断了气,为何会…”玫果摸着他胸口深深的伤疤,仍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当年你只道我断了气,其实你们给我喝下无回,尚有一脉未断,你走后,神医赶来,护住了那一肪,靠着末凡九九八十一天的渡气保住性命,那些日子他几次差点气竭而亡,我欠他这人情大了…”他撇了撇嘴角,头痛得很。
象有一块硬石强塞进玫果心里,堵得她无法呼吸,“他…”
弈风低头凝视着她的眼,唇边勾出一抹失落,“听幕秋说,那三年,他为了寻你,日日泡在寒潭里,不知多少次在水中气虚昏劂,亏得幕秋寸步不离的跟着,才算大难不死,我与他虽然不合,但对他这份心,倒是佩服得很。”
玫果的心一下一下的绞痛,这些年来总是怨他,怪他,甚至恨他,不想他竟然是如些…垂下头,“别说了…”
她再也不敢听下去,不知自己到底还能承受多少。
“也好,过去的事,也不必再提,你何时回弈园?”
玫果深吸了口气,神情委顿,“你可看见瑾睿?”
“看见了,他指我来寻你。”弈风答得干脆利落。
玫果郝然抬眸看向他,“他在哪儿?”
“你不必寻他,他会回来的,这几年末凡为了维持局势,出尽风头,所有的矛头全指向他,如今世事即将动荡,如果有人知道他有个儿子,只怕不是很妙,他顾和了上国,却不见得顾和了家,顾得了儿子。”
玫果的心猛的抽紧,紧紧的扣住他的手臂,“难道瑾睿…”
弈风点了点头,“瑾睿为了保住那人的儿子,才离开,有他护着那小人儿,你尽管放心。”
玫果万般不舍,却不知他去了哪里,要寻也不知从何处去寻,只有回去求佩衿慢慢打探,长叹了口气,“难道要我真的非要回去?”
弈风点了点头,“躲不是好办法,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幕秋只怕也该到了,他和佩衿送你回弈园,等我打了这场仗回来,我们便大婚,可好?”
……
玫果的平静生活结束了,下面又会抛起另一场风浪~~~~

第051章 以此为证

玫果沉默了,他与她的这场婚姻延误了四年,可是如今已经与四年前的她的心境全然不同。
弈风眉头慢慢拧起,捏了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令她迫视自己,“怎么?不肯嫁我了?”
玫果平静的看向他,“我已经有了两个孩子。”
她与他尚未大婚,便已先有了别人的孩子,于情于理都不合。她等着,等他发火,等他责骂。
“那又如何?”不料他眼里闪过一抹落寞。
玫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向来霸道,怎么可能容得下别的男人先与自己有了孩子?以前她可以在他面前胡闹,使横,但这事不能,试着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老了,二十一岁,花一样的年纪,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这换成她的前一世,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但这却是事实。
他仍紧盯着她,没放开钳着她下巴的手,“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玫果抿了嘴不知该说什么,她只是觉得他不会容得下她的孩子,容得下瑾睿,所以才这么慎重的告诉他,只想他明白,她不能没有孩子,不能没有瑾睿。
可是他的一句“那又如何”却叫她无以回答,过了一会儿才道:“我不能没有他们……”
弈风放开钳着她下巴的手,将她紧紧按入怀里,面颊紧贴着她的耳鬓,“没有人让你离开他们,四年……四年不是短时间……而这四年,我完全不能照顾,保护你。
虽然身为皇家的人,有太多的无奈,但不管怎么无奈,我愧对你。”
玫果慢慢眨眨眼,没敢动,无奈?是啊,所有一切都是皇家的无奈……
当年她没有被普皇派去燕国,没有遇上寒宫雪,释画如何会出面?释画不出面救自己,他怎么会和释画暴露身份?
他不暴露身份,又怎么会为了普国不被燕虞仇视而选择舍身成全末凡?
这一切全是皇家的无奈。
“当年我没想过自己会活过来,我当真死了,你也是要嫁人,生儿育女的,有一双儿女有何奇怪?”他胸口起伏了一下,故作轻松的道:“反正这双孩儿早晚会有,不过是我的孩儿被意外延后了,不过我们得说好,你得尽快为我养个孩子,我可不能输给他们,最好多生两个。”
玫果鼻子发酸,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吸了吸鼻子,没能出声。
弈风将手臂放松些,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微皱了眉头,“你还怕我虐待那两小人儿不成?”
玫果“噗”的一声笑,泪却滚了下来,“你当我是母猪呢。”
他“呵……”的一声笑,“那就这么定了,我要赶过去助卫子莫。”
玫果点了点头,“你久未上战场,怕会生疏,悠着点。”
弈风撇嘴笑了笑,“怎么,怕我回不来娶你?”
玫果脸色一变,“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弈风又“呵……”的一声笑,看了看天色,不再逗她,“我送你回去,等慕秋到了,你们便一同离开。”
玫果点头应了。
回到家中,佩衿正抱了曈曈站在门口焦急的张望,见她回来才松了口气,对弈风的到来却是一点也不意外。
弈风捏了捏曈曈的粉嫩的小脸,“还漂亮的娃娃。”
曈曈顺手抓了他的手指就往嘴里送。
弈风虽极少与婴孩接触,也知道对婴孩不能硬来,没敢直接将手指抽出,轻撩了撩她的小舌头。
曈曈看着他“咯咯”一笑,松了小手,手舞足蹈。
弈风浓眉一扬,“这娃娃有趣,看来我们甚是有缘。”
从怀里取出一块小黑竹牌,刮了刮曈曈的小脸,曈曈毫不客气双手抓住那块黑竹牌。
“你倒是不客气,送你了。”弈风唇角勾了勾,笑了。
玫果不知这是何物,佩衿眼中却露出一抹诧异。
弈风不再说什么,回身凝视了玫果片刻,“我走了。”转身离去。
玫果从佩衿怀里抱过曈曈,打算进屋喂奶,曈曈手中的黑竹牌跌落地上。
“曈曈好大的面子。”佩衿时期黑竹牌,对光细看,“对夜豹的黑竹令牌早有耳闻,这见还是第一次见,果然不凡。”
“墨竹令牌?”玫果不解。
佩衿拭去黑竹令牌上的尘,递于玫果,“你帮曈曈好好收起来,等她大了再给她。凡是地下王朝的人见了这牌子,不管持这牌子的人提什么要求,只要不是为恶天下的事,都势必全力去办。”
玫果虽然知道弈风夜豹的身份,但没想到他会把这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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