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被兰颂抓痛的手,安雅的脸色铁青的难看:“别忘了,我们两家可是定过了亲的,在我心里,早已经把你看作是我的丈夫了。
可你呢,总是对我爱答不理的就算了,现在还整天的,和这个贱女人勾勾搭搭,纠缠不清,我问你,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未婚妻的存在吗?!”
什么,还未婚妻呢,真是不知所谓。
兰颂看着眼前这个自以为是,又没有教养的安家大小姐,尤其听到她那么称呼夏蝉舞,他的那张绝品的容颜上,到处都写满了嫌弃。
“安大小姐,如果你没听清我刚才的话,那么我再说一遍:我不爱你,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所以,我是不会和一个,我不爱的人生活一辈子的。”
说完他正眼都不看安雅一下,也不理会她那副无比委屈的脸,转身就要去查看夏蝉舞的伤势。
身后却传来了安雅更加失控的尖叫声:“兰颂!你这么讨厌我,不肯接受我,不就是因为我脸上的疤吗?但是你知道,我这个疤是怎么来的吗!”
安雅直指着夏蝉舞,因怒火的肆意蔓延,而气的手指发抖:“是她!是这个女人!都是她把我害成了这个样子!我告诉你,你喜欢的,无非是她的美貌罢了,可她的心,却比毒蛇还要毒!”
“够了!”
话听到此处时,兰颂是真的忍无可忍了,他停下向着夏蝉舞靠近的脚步,转身怒视着安雅:“一个人的美丑,并不在于她的外表,而在于内心。
你口口声声说,是她把你害成了这样子,可是你有证据吗?要是没有的话,就请不要把这么重的罪名,随便安插到别人的头上!
别忘了,你可是安氏集团堂堂的千金大小姐,身份何其的尊贵啊,竟然张口就是脏话,你都不怕别人会嘲笑你们安家,没有家教的吗?”
说完兰颂便将夏蝉舞从地上扶了起来,看着她伤痕累累的脸颊,他突然有种肠子悔青了的感觉。
要是下午在咖啡厅时,他能出手拦下她的话,或许她就不会受骗,不会独自去赴约,不会被绑架,更不会经受现在的苦痛了。
“兰颂,你?!”
安雅气急败坏的上前,想要找兰颂理论,却被一股力道钳制住了前行的路。
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安宏并没有像安雅那样沉不住气,而是淡定的极度诡异。
“想要证据,是吗?怎么不问问,你身边的这个女人呢?”
安宏上前一步,来到两人跟前停下,将目光定在了夏蝉舞身上:“夏小姐,不如你来告诉大家,我女儿安雅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吧?”
“蝉舞,告诉他们,不是你做的,你放心,今天无论如何,我也会带着你闯出去。”兰颂附在女人耳畔轻声道。
“对不起”
转身对上了兰颂,极度信任与期待的眼神,夏蝉舞弱弱的说道,声音小的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
可对面的男人,却通过她的嘴型读出了意思。
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这个女人,他怎么也不相信,这么个柔弱无力,单纯天真的女孩子,会做出这样伤害别人的事。
“是我,一切都是我做的。”
夏蝉舞的这句话很大声,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她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自己,把冷锋撇的干干净净。
事情都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说出来,一直压在心里的罪恶感反到减轻了不少,就算是今天要为了这场坦白付出再大的代价,那也是她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蝉舞,你”
兰颂就这么看着夏蝉舞,对于她刚才的话,他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过滤着,试图找出什么破绽。
但最终无果。
一个恍神,他手中的力度有所减轻,药劲尚未退去的夏蝉舞,便因为失去了力量的支撑,而导致身体向下滑去。
兰颂见状,赶紧一把拉住她,以免她摔落。
这时,他就看到安宏身后的安雅,急冲冲的跑到了他们的面前,直指着夏蝉舞道:“你这个贱女人,好狠的心肠啊!是你毁了我的一生,我要你今天通通都还给我!”
“来人啊,把这个女人给我拉到那边去吊起来!”
亲耳听到了真相,这让原本只是持怀疑态度的安雅,彻底情绪大失控。
和这个女人的第一次相遇,仿佛就注定了,要因为她而改变自己的一生。
想她堂堂的安家大小姐,从小就含着金汤匙长大,因为是家里唯一的独女,父母更是一直都把她捧在手里,含在口里,生怕她受一点儿委屈。
可就在那一天,当她踏进这个女人的服装店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容貌被毁,令她无法出去见人,就连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却足以让她动心的未婚夫兰颂,也被她活生生的抢走。
这一刻,不共戴天的仇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安雅仅剩无几的理智,早已被吞噬,她只想把自己连日来所遭受的所有苦难,全都在这个女人的身上讨回来。(。)
第一百三十四章 “包装精致”的棋子()
安宏又坐回了他的老板椅上,悠闲地吐起了烟圈儿。
他身后两旁的墨镜男一看,老板都没有反对,就听从了自家小姐的意思,就要上前去抓夏蝉舞。
却被兰颂出手挡在了身前。
“有我在这儿,谁也不能带走她!”
眼下的情势,如果这个女人被他们带走,再落到安雅的手上,以她对她的恨意,她恐怕很难再活着走出去了。
而他,亦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唯一让她动过心的女人,就这样命丧于此。
解铃还需系铃人,兰颂深知这个道理,所以此刻,也只能试图从安雅的身上找到突破口了。
“安雅,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你是在滥用私刑,这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她是做了伤害你的事,可你刚才已经动手惩罚过她了,她也为此而日夜受着良心的谴责,难道这还不够吗?”
兰颂空悬着一颗心望着安雅,只希望她还有着一颗未泯的良心,否则,要是连她都不买账的话,事情可就彻底没有转寰的余地了。
“怎么,还不动手?难道还要小姐自己来吗?!”
兰颂在这个时候打起了感情牌,安宏生怕女儿心软,便在一旁推波助澜。
这一声令下,墨镜男们哪里还敢有半分松懈,三下五除二,就分成了两拨,一拨控制住了兰颂,一拨抓住夏蝉舞,就要把她带往安雅指定的地方。
“安董事长。”
路过安宏身边时,夏蝉舞拼命反抗,得到了驻足停留的机会。
纵使心里有再多的不情愿,但为了达成某种目的,她还是强迫自己,尽可能心平气和的面对安宏。
“安董事长,是我伤了您的女儿,害了她的一生,今天就算是我要为此承受再大的代价,只要能弥补你们心里的创伤,要我怎么样都好。我只求您一件事,求您放过冷锋,不要伤害他好吗?”
“哼,你个贱女人,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敢跟我爸爸提条件吗!?”
安雅上前使劲推搡着夏蝉舞,就像是嫌弃一只流浪猫狗般的,没有一点儿怜悯之心。
事实上是,眼看着仇人在眼前晃悠,还在和个没事人似的讲话,安雅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
“慢着!”
安宏突然出声制止道。
“安董事长”
夏蝉舞挣扎着转身,看着安宏,此刻竟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
是啊,只要能换来心上人的平安,她就算是死,也值了。
可下一秒,安宏的话,却将她彻底打入了无底深渊。
他起身离座,走到夏蝉舞面前,嘴角扬起了一抹阴邪的笑意:“夏小姐,既然要做一颗好的棋子,当然就要包装的更加精致一些,看起来才楚楚动人,不是吗?”
人世间最沉痛的打击,莫过于给了一个人希望,却又将其无情打碎,而且碎的连拾起来的机会斗没有。
“姓安的!你是不会得逞的!永远都不会!就算你再怎么样折磨我,他都不会向你这种人屈服的!”
“因为他是孤狼!他是无所不能,没有人能够战胜的孤狼!他一定会让你得到应有的惩罚!你等着看吧!”
满怀着绝望,夏蝉舞歇斯底里的,朝身后的人发泄着自己的愤怒,到了这一刻,纵使她心中有再多再大的不甘与愤怒,都无法改变现状。
到了明天,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当作一把利刃,准确无误的钳制在冷锋的喉结之上,成为他的软肋。
同样的,她也阻止不了这些人像对待古时候犯人一样的,用铁链将自己的两只手固定在两边。
“蝉舞!”
这么多人,如此对待一个弱女子,还是自己心底在意的人,兰颂哪里能淡定的下来?
先发制人,这招适用于任何时候。
出手击退了左右两旁的墨镜男,就要向着夏蝉舞的方向冲去。
可未等跑出两步,就被好几个墨镜男死死的摁在原地,动弹不得。
“你们不能这样对她!”
兰颂鼓足了劲,想要挣脱身后的墨镜男们对他的钳制。
奈何,双拳终是难敌四手,此番挣扎终是以失败告终。
安宏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拍着他的肩膀一本正经道:“这是她们女人之间的事,你看,我这个做爸爸的都不插手,你又何必着急呢?哈哈哈”
“你?!”
他这样堂而皇之的颠倒是非黑白,兰颂竟无言以对。
接下来,在他万分惊恐的眼神中,就看到任性的安家大小姐,一手持着鞭子,一手握着一把小刀,一步步的逼近那个在他看来,无比柔弱的女人。
很快,凄厉的惨叫声就传遍了整个仓库,也划破了这个,注定所有人都无眠的夜
与此同时,太平洋海域的一艘大船上,冷锋和杠子两人屹立在甲板上,享受着徐徐的海风带来的畅快感觉。
这期间,冷锋总是不经意的抚摸着胸口处,今晚也不知是怎么了,那里竟一阵接一阵的发凉。
“怎么了,大哥?”杠子关切的问道。
“没事。”
冷锋的回答,干脆又利落,毫不含糊,但他的手已经不由自主的,伸到了裤兜里,想要去拿手机。
想了想,却又作罢。
“大哥,过了今天晚上,我们的吉凶便成了未知数,你要不要向嫂子打个电话啊?”
杠子看着冷锋,替他捡起了那点微不足道的尊严,同时心里又在咯噔,但愿自己说的这番话,不会被自家大哥一脚踹下甲板。
呼老天保佑,看来自己是不会去海里洗澡了,因为某爷已经转身进了船舱。
“明天生死如何,那是我自己的事,跟那个女人没有关系!”冷锋紧握着双拳,一步未停。
也就是这一瞬间的犹豫,便导致了夏蝉舞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里,独自承受着炼狱般的折磨,整整一夜。
杠子听完了这句话,眼前已经没有人影儿了,甲板上就只徒留他一人无语问苍天。
“大哥啊,你明明就很想嫂子的,又何必硬端着放不下来呢?”
都说,爱情是一份透骨的毒药,并且没有解药。(。)
第一百三十五章 圣域结界无法开启?()
黎明即将到来,东方泛起了鱼肚白。
大地河川,三山五岳,在吸收了一整晚月光的精华后,此刻就要苏醒,准备接受阳光的洗礼。
此刻,在世界的极北之地,有一片叫做无界之界的空间里,宏伟霸气的鬼王殿还是一片宁静,丝毫没有要苏醒的意思。
突然,一阵怒吼伴着一声巨响,自鬼王殿里传出,打破了这个宁静的早晨。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随着鬼王冷裄手里的一道寒光发出,鬼王殿正中央的一尊超大的铜鼎,瞬间就被震出了好几道裂痕。
几秒钟之后,这个只有驻足仰望,才能观到它真容的大家伙,就这样被分成了数道碎片,飞溅至四面八方。
这时,一个墨绿色的身影匆匆奔进鬼王殿,来人的脸上,除了挂着深深的疑惑之意外,还夹杂着些许惊恐。
“鬼王大人息怒,千万别伤到了您自己啊。”
墨柔才一进门,就看到了铜鼎破裂的一幕,若说她一点儿想法也没有,那是绝不可能的。
话说她到这鬼王殿里,也有几百年了,所认识的这位鬼王大人,整天不是闭关修炼,就是闭关修炼,平时几乎连他的人影都见不到,就更别说是看到他发脾气了。
可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一大清早的,他就一身的怒气,还拿这尊大鼎撒气。
一念至此,墨柔单膝跪在大殿上,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干嘛多腿的跑进来多管闲事呢,要是上座的那位一个冲动,废了自己的根基,她又该找谁去哭啊?
“没事了,你起来吧。”
撇了一眼殿下跪着的人,冷裄淡淡道。虽然语气已经比方才平静的多了,可听得出,里面还是含着不少的火药味儿。
“是,多谢鬼王大人。”
上座传来命令,墨柔哪敢有半分松懈?赶紧从地上站起了身子。
抬起眸光,偷瞄着上座那位,她小心的试探道:“鬼王大人,发生什么事了,是谁惹得您发这么大的火?”
“圣域。”
冷裄起身离座,一步步向着殿下走去,直至墨柔身前,此时见他从怀中拿出了两只精致小巧的瓶子。
墨柔一看,当即两眼放光:“鬼王大人,这不是”
这两只瓶子她认得,里面分别装着夏蝉舞和井戈的一滴心头之血。
那天她和冷锋说完了话之后,就一刻未停的赶回了鬼王殿,把它交给了鬼王大人。
奇怪,这不是他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吗,现在,怎么又为了它,而在此大发雷霆呢?
对了,鬼王大人刚才说到了圣域,那里不是天界的管辖范围吗,他到那里去干什么呀?
不理会某只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冷裄低眸盯着手里的两只瓶子,竟有些出神。
接下来,墨柔就听到了一段毫无头绪的自言自语。
“我明明已经得到了,那两个人的心头之血,却还是无法打开通往圣域的结界,这是为什么?到底哪里出错了呢?若鱼,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进到圣域里,和你相见呢?若鱼,我是真的好想你,你知道吗?”
“鬼王大人,您没事吧”墨柔上前一步,试着唤醒冷裄。
在她看来,这位无界之界的主宰者,他今天的一切的举动都很反常,甚至,有些疯狂的成分在里面。
无疑,夏蝉舞眼中的那位一袭白色复古风,手持拐杖的严肃老人,给她的感觉虽然凌厉,却是极为正义的。
而作为无界之界的主宰者,当冷裄腿去了那一身白,换上浓墨的黑时,再配上左侧脸颊上一直延伸至脖颈处的,那一道道纹路复杂的墨色图腾,却是顿时就有了一种,令人望而却步的魔者霸气。
“你去,替本座再走一趟阳世。”
冷裄突然就抬起了头直视着墨柔,眼里,是看不透的寒光:“这次,给本座把该来的都带到这里来。也是时候,该解决所有的事情了。”
“是,属下这就出发去阳世,绝不负鬼王大人之所托。”
墨柔走了,诺大的鬼王殿里,就只剩下了冷裄一人,他的目光再度投向了手中的两只瓶子,脸上似乎泛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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