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解释,虽然西弗儿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但碍于夏家二老也坚称此说法,再加上他担心温雪的身体,也就不了了之了。
“阿雪,你快点醒来好不好你看,西弗儿他都急成什么样了呀,你就别任性了好吗?”
双手紧握着温雪的,夏蝉舞微闭双眸,学着井戈的样子,以意念控制体内的气息,将它调转至双掌中,然后再传送给温雪,希望可以以此来平复她此刻极度不安的情绪。
如此十几分钟后,温雪秀气的眉头终于不再紧皱了,而是一脸舒展的进入了美梦中。
见此,在场的人都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长长的吐了口气。
当然,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这个过程中,看着温雪表情里满满的不安,这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同样神色痛苦的井戈。
也不知他此刻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些?(。)
第一百二十四章 蝉舞,听话快走!()
破晓将现。
四楼夏蝉舞的卧室里,一片混沌之气早已不复存在,此刻呈现出来的,是一片难得的祥和之气。
“井戈,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啊?井,井戈!?”
推开卧室门,首先落入夏蝉舞眼帘的,就是那个双手抱着臂膀,紧紧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人。
不由得一惊。
夏蝉舞赶紧大步奔过去扶起井戈,查看他的情况。
“蝉,蝉舞你怎么来了”
视线模糊中,井戈极力描绘着眼前人的轮廓,从他嘴里所蹦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显得是那么的无力。
“井戈,你身上的气息怎么这么乱啊,还有你的身体,这”怎么又开始变得透明了?
怎么会这样,走的时候明明都还好好的呀,他不是说自己只是耗损了些修为吗?不是说稍作调息就没事了吗?
难道?
定了定神,夏蝉舞想起她在井戈外露的皮肤上看到的那些异样,再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况,很快,她便得出了结论。
他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
天啊,都整整一夜了,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呀?
一念至此,女人已经愧疚感爆满棚了:“走,井戈,我带你回阴间,丰都大帝他一定有办法医治你的。”
扶着井戈站起来,夏蝉舞微闭双眸,集中精力,就要唤引出催魂铃。
却被制止。
“你快走不用管我,我没事”井戈推搡着夏蝉舞,欲把她赶出卧室。
“不,我不走!”
女人态度坚定地丢下井戈,走到门口处,“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然后转过身子,怒视着原地状态越来越糟糕的男人。
“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肯说出来让我帮你?就这样一个人死撑着,有意思吗啊?”
“既然你这么喜欢受虐,那么好啊,今天我还就不走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蝉舞,听话快走!”
短短的几个字,语气是何其的强硬,却又夹杂着无限的哀求之意。
为了抵制尸毒对他造成的负面影响,整整一夜,他都拼了命的,以自身的修为将它强逼出了体外。
但由于过度调转真气,导致真气反噬,现在他身上的气息越来越控制不住了,唯今之计,只有和上次一样,尽快为身体补充能量,才能平复体内狂窜的气流。
“井戈,你到底怎么了”
再度返回他的身边,夏蝉舞甚至能感应到,此刻徘徊在他身心里的隐忍和挣扎,她好想能为他做点什么,让他不再那么的痛苦了。
“我,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快点走开!”笨女人,你快走,快离开啊,我真的好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而再次伤害到你。
井戈又一次推开了夏蝉舞,态度决绝,他心里明白,自己很快就要失控了。
而这一次,他所希望的也达到了,因为夏蝉舞真的失掉了耐心,要转身离去了。
可就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却准确无误的听到了这么几个字。
“鬼给我鬼,我要吃鬼”
转身,就看到井戈在调转身体里的真气。
夏蝉舞一脸惊慌失措的奔回原地,出手压下了他体内的气息。
作为有过此类经验的菜鸟阴差,即便是菜鸟,那么她也清楚的知道,他此刻调转真气意味着什么。
但是,那样的事情,她绝不允许再发生第二次了。
“井戈,你振作点儿啊,千万不可以再吃鬼了,难道你忘了,上次阿鼻地狱和乱花碎石地狱发生的事了吗?”
“走开!!”
此时的井戈,又一次的升级成为了一名毒瘾发作的瘾君子,哪里还听的进去别人的话呢,而且就在这一拉一扯间,他的身体,已经彻底转变成了透明色。
这便表示,他的承受能力,已经达到了极致。
很不耐烦的,他一把拂开夏蝉舞,继续调转真气,唤引灵车。
“井戈!你在干什么,快住手啊!!”
他的力道很大,这一推,直接让她撞向了卧室中的白玉石柱,那一瞬间,她甚至都听到了自己手臂清脆的骨折声。
咬咬牙,夏蝉舞朝着井戈的方向,歇斯底里的吼道,希望可以唤醒他的理智。
但显然是徒劳的。
非但如此,对方竟还不管不顾的,加快了速度。
女人彻底软瘫了。
眼看着灵车在井戈的唤引下,就要出现了,而她真的就什么也做不了吗?
灵车上有那么多的鬼魂,他们带着对人世间莫大的留恋,和死后对万事万物的恐惧之心,踏上了旅途。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当中甚至有好多人生前都是大英雄,大善人,他们每个人都有进入阴间投胎做人的机会,怎么可以在半路,就被稀里糊涂的吃掉,然后落得个永不超生的下场呢,这对他们也太不公平了。
不!要她亲眼看着此种事情发生而且无动于衷,她做不到!打死也做不到!
“算了,不管了,先救人再说。”
几乎是不带有一秒钟的犹豫,夏蝉舞就坚定了信念,她又一次选择了奔向井戈,目标却是他惨白干裂的双唇。
记得他说过,她的体内,被他输送了不少的能量,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可以唤引出催魂铃,出手毁了尸偶王长发的原因。
话说,既然她可以用来平复温雪的情绪,就一定可以帮助井戈度过此次难关,就算要为此牺牲掉她体内所有的能量,也在所不惜。
总之,不可以再因为井戈吃鬼,而让其他阴差无辜受牵连了。
话说回来,归根结底,此事的出发点又是因为她夏蝉舞不是吗?所以,她是绝对有义务,将一切可能皆杜绝在行动中的。
“不要,蝉舞不可以”
送上门来的新鲜纯净的能量,让井戈体内失控的气流开始得到了控制。
像极了久在沙漠里行走,看到了绿洲的人一样,他紧紧的环抱住眼前的女人,拼命吸取那一汪,足以缓解他身体里种种不适的源泉。
可与此同时,脑中残留无几的理智却提醒着他,绝不可以这样对待这个笨女人,这次他所需要的能量太多,这样下去,一定会伤害到她的。
一边贪婪索取的过程中,井戈也一直强迫着自己,试图远离怀里的人儿。
“不要拒绝,让我帮你。”(。)
第一百二十五章 远离那个肮脏的女人()
夏蝉舞说着,出手就环上了井戈的脖颈,并且重重加深了这个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当夏蝉舞开始感到身体里的气流,处于快速流失的状态时,就看到对面的井戈,他的身体正在逐渐的实体化。
事情进展到这里,她堵在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是落了地。
可是为什么,眼前井戈的脸越来越模糊了?怎么就连整个卧室,也都变得忽明忽暗起来?
天旋地转。
“蝉舞,蝉舞”
另一边,未知的一片空间里,一男一女的两个人就站在自己的位置上,遥相对望。
“小美男,听清楚了吗,你是鬼王冷裄的儿子,唯一的独子。”
墨柔再度重申着她的上一句话,一字一句皆清晰明白,而她对面的冷锋也听得清清楚楚。
只是,太多的信息接连向他抛出,砸的他辨不清方向,也辨不清真伪。
“你,你在说什么”
难以置信,冷锋直视着墨柔,试图从她的身上找到突破口:“鬼王是什么东西,谁又是鬼王?我怎么会是他的儿子呢?我的父亲明明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不准你这么污蔑他!”
“我说小美男哦不,准确来说,我应该称呼你为少主人的。”
轻轻勾起一缕秀发,纤长白皙的手指顺着它一路向下划去,却行至半途手里就没了那光滑的触感,这不禁又让墨柔想起了断发之痛。
哼!本姑娘报仇,千年不晚!
“鬼王大人乃是鬼王殿里,高高在上的执掌人,拥有至高无上的法力,可算得上是一位空前绝后的强者。”
说这话的时候,你可以看到某人脸上流露出的,都是满满的崇拜的神情。
“你是不知道,这茫茫天地间,有多少妖魔鬼怪都想追随鬼王大人呢,而你作为他嫡亲的儿子,居然还这么说他,真是让人伤心呀”
“够了!你给我住口!不要再说下去了!”
冷锋歇斯底里的吼道。
太多的信息接踵而来,全涌进他的脑海中,它们就如同狂风一般的,席卷那里的每一寸微小的地方,刮的他头痛欲裂。
他也不是凡人之躯,竟然是鬼王的儿子?
那么鬼王又是什么?一群妖魔鬼怪的领头人吗?说到底,不就是和那个人一样恐怖的魔鬼吗?
换言之,他的父亲,冷氏家族的大家长冷裄,他也不是人,而是魔鬼吗?
而他竟然是魔鬼的儿子。
“好了,小美男,今天就到这里吧。我知道,你可能一时还无法接受自己的这个身份,不过没关系,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你会想要承认的,因为这个身份将赋予你无上的法力,你会想要的。”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当冷锋耳中听到这段话的时候,他眼前的这片黑灰灰的空间已经不复存在。
定睛一看,竟然又回到了博源公馆,而且此刻,他就站在四楼夏蝉舞的卧室外。
他高兴坏了,想着马上就能看到心心念念想着的女人了,知道她是否平安无事。
想到这些,他甚至都暂忘了,方才空间里发生的一切烦心事。
很是迅速的,冷锋走向门口。
可当他推开门时,眼前刺眼的一幕,却足以将他满怀着的希冀,尽数打碎。
“夏蝉舞,你这是在做什么?”
心里默默的质问着女人,冷锋的大脑一时之间陷入了短路,呈现出了空白格。
他失踪了这么长的时间,去哪儿了,都在经历着什么,有没有受伤,难道她就一点儿也不关心吗?却如此放肆的,与他人在此热烈的拥吻。
她心里爱的那个人,到底是是谁?
是他?还是这个魔鬼?
既然这个魔鬼是她命里注定的另一半,那他算什么?整整五年来,他们在一起经历的那些美好的时光,又算什么?
一直以来,他都用自己的生命来爱着这个女人,一心一意的守护她,给她全世界最好的。
有人想要冒犯她,欺负她,他绝不允许,哪怕要为此背上残忍凶暴的恶名,招来她的怨恨,他也在所不惜。为的,只是不让她受到一丁半点的委屈。
可到头来呢,他换来的是什么?他只是她的另一半出现之前,用来依靠和避风的港湾罢了。
现在她的未婚夫出现了,身份是那么的尊贵,还身怀着那么高深的法力,所以她理所当然的,就丢掉他而投向她未婚夫的怀抱了吗?
想想也真是可笑,想他冷锋叱诧风云多年,平生第一次倾心相待,早已视作妻子的女人,到头来才发现,竟然只是在为他人做嫁衣,替他人守护着女人。
难怪她说,自己送出的东西虽然样样都是天价货,却在她看来廉价不堪,难怪她说,她爱上了那个魔鬼,因为他懂得在乎她的感受,还多次不顾危险的出手救她,难怪她可以那么轻松的,就说出不爱了的话。
当时他竟天真的以为,她说的那些伤人的话,都是言不由衷的,都是骗自己的,她是有苦衷的。
但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
或者说,这就是他这个,喜欢自欺欺人的可怜人的自我安慰罢了。
“为什么都要骗我,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个女人是这样,就连我的亲生的父亲也是这样!”
“你们身上,都有着深不见底的秘密,可你们却谁也不肯对我说出来,我在你们的心里,就那么不重要吗!”
“你们都把我当做是傻子!都在骗我!你们都是骗子!我恨你们!我恨欺骗!我恨这个世界!从现在起,我不会再任由你们玩弄了!再有人胆敢欺骗我的话,我就要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带着满腔的恨意,冷锋怒视着前方那两个缠绵悱恻的身影,一步步退出了卧室,远离了这个肮脏的地方,和那个肮脏的女人。
天意弄人,就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瞬间,卧室里传出了井戈焦急的呼唤声。
然而就是这一瞬间的阴差阳错,让冷锋从此踏上了一条,充满着阴霾和黑暗的道路,也就造就了这对恋人一生的遗憾。
未来的人生道路上,他们都要为此付出难以承受的苦痛和折磨。(。)
第一百二十六章 去!给爷找些女人来!()
“哐当!”
沿海边城的一所高档公寓里,又传出了一声清脆响亮的,玻璃制品摔向地面的声音。
“嘶!”
只在一声叹息之间,就听见了瓶盖被开启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大口大口的吞咽的咕噜声。
“吱呀。”大门被打开了,杠子手里拎着好些食盒走了进来。
和他一起的,还有一束金色的阳光,它毫不吝啬的,照耀在地上喝的一塌糊涂的男人身上。
冷锋下意识的,用手去遮挡住阳光,心里像是有团烈火在燃烧。
“嗖!”
一个酒瓶子朝着杠子的头部急速攻来,与它同行的,还有一声雷霆怒吼。
“谁让你开门的?赶紧给老子关上!”
侧身躲过飞来横祸,杠子连忙应道:“是,大哥,我这就去关,这就去关。”
呼还好躲得快,要不然他这条小命,今天就要葬送在这小小的瓶子上了。
不过自家大哥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如此的放纵自己呢?
要知道,除了那个叫夏蝉舞的女人出事的那次,就没见过他这个样子过,那么这一次,他又是经历了什么样的打击,才让他如此失态呢?
就这么寻思着,杠子小心翼翼的绕过满地的空瓶子,来到距离冷锋几步之外的地方,驻足不前。
“大哥,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喝这么多的酒啊?”
“走开,少来烦我。”冷锋不耐烦的说道,看都没看杠子一眼。
“大,大哥,那你好歹也吃些东西吧,你已经大半天都没吃一口东西了,光喝酒可怎么行呢?”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理,杠子将手中装着食盒的袋子,在冷锋面前晃了晃。
别看某人表面上波澜不惊的样子,其实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以他对自家大哥的了解,下一秒,他有可能会把这些碍眼的东西扔出老远,然后对着自己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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