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某妞儿被勾魂到了阴间,大呼:阎王老爷子,偶阳寿还没尽呢,您老人家勾偶来做嘛?阎王:你与我冥府有缘。本王聘你为一零零七号灵车司机,只负责午夜的那趟灵车可好?某妞儿嘀咕:哦my瓜,还以为有啥子好事情,原来是遇上疯子了。这么荒唐的事说出去都没人信。阎王拍案大怒:哪个敢不信!给本王接到阴间来!某妞儿胆儿颤:相信相信。嘿嘿,那个?老爷子……有工资,奖金,带薪假,福利,加班费,年终奖,全勤奖没?阎王:没有。某妞儿大呼:偶不干!阎王邪魅一笑:如果你做的好,本王会赐你一个高富帅的十好老公作为报酬,如何?某妞儿得瑟:要得要得。老爷子,啥时儿来上班呀?那啥,要不现在也行啊。阎王汗颜…黑道灵异斗气冤家痴恋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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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灵车遭劫()
午夜时分来临,世界万籁俱寂。
乘风市国家自然公园不远处的山坡上,一栋带有欧洲风格的别墅卧室里,夏蝉舞带着满头满脑的瞌睡虫,懒懒的翻了个身,继续梦周公…
不一会儿,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催命符,就跳进了她耳中。
“现在是北京时间,凌晨点整。一零零七号司机夏蝉舞请起床,出车!”
“额……讨厌死了,让我再睡会儿。”
“现在是北京时间,凌晨点整。一零零七号司机夏蝉舞请起床,出车!”
“别吵了…,再吵我就把你肢解了!”
“现在是北京时间,凌晨点整。一零零七号司………,噼里啪啦!哐当!”世界恢复了安静。
哼,小样儿!就你个小闹钟还敢跟我叫板儿,现在没话说了吧!
某妞儿得瑟完毕,就继续梦周公了。
可惜,这世上不如意之事总是十之有**,被摔烂的闹钟以零点零一秒的速度迅速复合,“一零零七号呼叫无效,三秒钟后,将采取强制性措施!”
话音一落,床上的夏蝉舞就有了动静,准确来说她是有了想死的感觉。
“干什么呀,又来这套!还让不让人活啦?啊~啊~好痛啊,我再也不敢迟到了,饶了我这一次吧……啊~”
痛苦的尖叫声,在空荡的小别墅里划过一道极不和谐的音符,听着让人心肝儿发颤。
不消片刻,她的魂魄就被从身体里剥离出来了。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有夏蝉舞自己知道!
每次只要她一赖床,就是这样的下场。自脚底至头顶,魂魄每剥离身体一分,那都是硬生生的撕扯。说白了,就是活剥牛皮的感觉。
转身望了一眼床上那具安静的肉身,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毕竟每到午夜时分,都要向着自己的肉身说晚安,这样的“幸事”不是每个人都能够遇得到的。
每想于此,夏蝉舞都会以一声冷笑置之。
在她出神之际,一零零七号灵车,已经穿墙入室来到她的眼前。
当然,她所能看得见的,也只是一截乌漆抹黑的车头而已,和火车差不多结构吧,至于车身到底有多长,直到现在她也没弄清楚。
反正是很长很长,反正是一眼望不到车尾,反正就是通体的乌漆抹黑就是了。
这辆灵车让夏蝉舞觉得最为讽刺的,是她所在的那一节车头两端,挂着的那两颗大大的白灯笼。
望着它,夏蝉舞又是一声冷笑。
说它是指路灯吧,貌似阴间的每一辆灵车都是全自动导航。
就连驾驶室里除了一个黑色钟表,一个紧急应声铃,一个自动报音装置,几个黑黑的按钮之外,就再无其它,所以根本用不着它。
说它是装饰品吧,白灯笼?怎么看怎么别扭!
“切,不知所谓。”某妞儿如此的嗤之以鼻。此时,远处的各个车门处都有了动静。
“快走快走,赶紧上车!要是错过了庭审的时辰,有你们后悔的!”
“妈的,老子叉不死你!你既然已经都死了,就别再想着阳间的事儿了,不然的话,老子就这样一路叉着你去阴间!”
“赶紧的,麻利儿着点,一个跟着一个飘进去,把自己挂在车子上方的钩子上,就不许再乱动了啊!”
“****!这些东西就是会异想天开,都到这个份儿上了,还不懂得认命?有的还赖着肉身不肯走呢,******非要老子用叉子叉着才老实。”
“………”云云云,云云云。
“唉,每次都是这样,他们就不能态度好点吗?”夏蝉舞转身瞟了一眼鬼差督促鬼魂们上车的情景,就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驾驶室。
关上门,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并非她夏蝉舞铁石心肠。乃是因为每一个鬼魂在到达阴间投胎或是受罚之前,它们都是面无表情毫无痛觉的。
但也有些鬼魂,或是死的太过冤屈,或是生前身上的杀气过重,这类鬼魂都会因怨念缠身而拼命抵抗阴差的勾捕,对于这类鬼魂,阴差们就会采取强制性的措施,这也是无可厚非的。
她之所以不想看,是因为那些鬼差手里押着的鬼魂们,样貌都太过惊悚。
它们若是自然死亡那还好,模样尚且可供一观。若是死于非命的鬼魂,那势必就还保持着死时的模样。如此一来,额……?
什么缺胳膊断腿儿的鬼,什么肠穿肚烂的鬼,什么长舌头突眼球的吊死鬼,什么满腹饱胀面色惨白的溺死鬼,什么满身是血的难产孕妇鬼,什么被堕胎时剪的十块八块的鬼婴……
什么什么的,总之是死相百态,绝对是不堪入目的。
虽然已经做了八个月的灵车司机,但以夏蝉舞芝麻大小的胆子,她自认,还无法毫无顾忌的直视那些,令人头皮发麻的鬼魂。
既然如此,躲在驾驶室里是最为安全的,眼不见为净。
时间过了许久,夏蝉舞瞄了一眼驾驶室里的黑色钟表,凌晨零点五十九分五十六秒。
很好,马上就可以出发了。夏蝉舞心里默念着,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凌晨一点。
到点了,出发!灵车一声长啸,以快过风数倍的速度直线前行,一路朝西而去。
遇到障碍物,直穿。遇到城市,直穿。遇到山峰海啸什么的,一句话,直穿,直穿,直穿!谁让人家是透明的,任你阳间万物又能奈我何?
窗外时而满目光华,时而伸手不见五指,夏蝉舞眼睛直视着窗外,仿佛除了欣赏夜景,她也找不出什么可做的事,毕竟去阴间尚有三个小时的路程,还是很无聊的。
转眼,时间过了有十分钟之久,这样的一段话,便在整个一零零七号灵车内回荡起来:
本趟为一零零七号灵车,到站时间:凌晨零点整。出发时间:凌晨一点整。大约于三个小时后的凌晨四点,至凌晨五点可到达下一站——焦冥海。请每一位阴差管理人员自发管束好自己所管辖的灵。谢谢合作!
本趟灵车共搭载乘客一万三千零六十一位。其中阴差管理人员两千零一人,灵一万一千零六十只。
其中自然死亡的六千六百零八只,入水溺死的八百九十一只,车祸身亡的一千一百五十五只,以绳索闭气的三百三十二只,难产致死的五百八十五只,被堕胎致死的一千一百三十七只,被……铃铃铃,铃铃铃……”
刺耳的紧急应声铃突然响个不停,灵车内本就昏暗的,可有可无的暗红色“照明灯”,也在一明一灭间忽闪起来。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现在这些情况要怎么办啊,喂,有人吗,来人啊,你们快来看看,出什么事了?”夏蝉舞惊慌失措的朝着门口处喊道。
开着灵车这么长时间了,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眼前的种种异象,显然吓到了这位菜鸟司机,她站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办了。
这时,驾驶室外面的车厢里,传来一个冷得足以冻死企鹅的声音:“把灵车上的鬼魂,全都给我交出来!”
第二章 帝阴子?()
“把灵车上的鬼魂,全都给我交出来!”
定了定神,趴在驾驶室门缝里“刺探军情”的夏蝉舞,将这句话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暗自诽腹:这句话咋的这么熟悉?这不是土匪流氓抢劫时,惯用的经典台词儿吗?莫非……
“哎呀,不对不对!”猛摇头,将自己脑中的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迅速挥去:“这可是阴间的灵车耶,哪个不长眼的敢劫它?!是嫌命太长了吗!”
下一秒,驾驶室外面再度传来那个冻企鹅的声音,为门后的菜鸟司机印证了事情的可信度:“我不想再废话!不想魂飞魄散的,就把它们全都给我交出来!”
“哦my瓜!那人是什么的干活?居然口出狂言要阴差魂飞魄散?”夏蝉舞将驾驶室的门缝开的更大了些,同时替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捏了好一把冷汗。
敢和阴差叫板,那就是间接挑战阎王,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吧?
果然,某男话音刚落,灵车内61和93号手持铁叉的,两个妇女模样的阴差就走了出来。出乎意料的是,她们并未有所动作,反而很恭敬的朝某男下跪行礼:“属下拜见帝阴子。”
“嗯。”某男不清不重的应了一声,不过倒像是从鼻子里发出的鼻音一样。
得到回应两位阴差这才直起身来。
61号阴差向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帝阴子,丰都大帝一直在派人找您,他希望您能早日回冥府去。”
“是啊是啊,帝阴子。”93号阴差亦上前附和道:“您在阳间逗留了整整两百年了,也该玩儿够了。若您再不回去的话,丰都大帝一旦动怒,冥府上下谁也挡不住他的怒气啊。”
“哼!”某男冰冷的眼神扫过眼前的两个阴差,继而侧过脸旁,上面写满了不屑一顾:“回去?继续看他散别人魂魄吗!”
“可是帝阴子,丰都大帝他?”61号阴差一脸的焦急。
“够了!”某男厉喝道,眼中冰冷的寒气更胜方才。
就连门后的夏蝉舞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她战战兢兢地审夺着车内发生的一切,心道敢劫灵车,果然胆儿够肥,貌似还有个比乌龟壳还硬的身份呢。
少许,61号阴差暗自捋了几把胸膛,让自己的气息尽量平稳:“敢问帝阴子,您打算何时回冥府?我等好向丰都大帝有个交代。”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名言从某男处开始恐怕就要改写了。
语气依然足以冻死企鹅:“我没有家!”
“帝阴子,这?”61号阴差刚抚平的气息再度升腾,关于这点,从她欲哭无泪的表情就知道了。
丰都大帝找了两百年的人,此刻就在眼前,她却没有能力把人请回去,这要是被知道了,恐怕所有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的话,我们就来谈谈正事吧。”寒暄已毕,终于言归正传,某男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谈谈正事?这四个字一出,两位阴差就不光是欲哭无泪,而是有了进一步行动。
一番连爬带滚,某男脚下多了两个抱大腿的:“帝阴子饶命啊,您千万不敢再吃鬼魂了呀。一百多年前您就吃掉了三千多只鬼魂,丰都大帝一怒之下,把那趟灵车里的一千多名阴差,全都打入了乱花碎石地狱,他们至今还在地狱里受苦呢。”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某男如此欠揍的说道。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哪里还有退路?两位阴差闻言互望了一眼,心照不宣,拿着铁叉挡在某男身前,做起了肉墙。
比起地狱里惨无人道的刑罚,眼前这位就算是得罪了下场也好太多了。
“你们真的很麻烦!”说话间某男弹指一挥,两滴精血从他的指尖飞出,瞬间变成两张繁琐的镇阴符咒,分别驶向91号和63号两位阴差。
很快,一声声惨叫便充斥着灵车内的每一个角落,“啊!我的头,我的头……啊!!!”
两个阴差被符咒打中头部,脑袋里顿觉一阵阵烧灼,不一会儿她们胸口处的心光就渐渐黯淡下去,化成一缕青烟消失在原地。
看到这一幕,灵车内顿时炸开了锅,阴差们喧闹不止,却谁也没有胆子去招惹眼前这个,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两名阴差魂飞魄散的人,更惶论他还是帝阴子呢。
“都没有意见了?”冻企鹅的声音再度响起,灵车内安静如初,似乎只听得见大口喘气的声音。
某男又一声冷哼。接下来,躲在门后胆儿颤的夏蝉舞,就看到了这一幕:某男一步步走向灵车深处,每走一步,双手就拽下两边钩子上的鬼魂往嘴里送,那副样子像极了毒瘾发作的瘾君子,是那样的急不可待。
诚是经验丰富的阴差们,看到这一幕各个都面如土色,大气也不敢出。就更不用说,只有八个月工作经验的菜鸟司机了。
她双手死死的捂着嘴巴,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惊叫出声。
这一声惊叫,就成功的吸引了某男的注意……
第三章 终点站,阴间()
“你是这趟灵车的司机?”某男冷言道。
“我,我是……”
妈妈呀,救救你可怜的女儿吧,夏蝉舞弱弱的诽腹道。要是知道结果会变这样,她是宁愿憋死自己也不会发出声来的。
面前的男子约有三十岁左右,一身复古式的墨色中山装,国字脸,倒背头,长得嘛,也是人模人样的,还是标准的模特儿身材。只是~
眼睛一瞟才发现,这厮两只手上还各抓着一只鬼魂呢,和夏蝉舞说话的空隙就往嘴里丢了一个。
说来也怪,那么大个儿的鬼魂一到他嘴边就成了一缕青烟,那家伙竟然还略有其事的咂巴了一下嘴巴,貌似很享受那种感觉。
“喂!你,你……竟然吃,吃鬼?”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却还是大着胆子抢下了另一只鬼魂:“这趟灵车是我开的,我不许你这么滥杀无辜。”
夏蝉舞把抢来的鬼魂拉到眼前瞄了瞄,近乎透明的?握在手里感觉很轻,轻的几乎没有重量,手感呢,有点儿像果冻,冰冰的,滑滑的。
可是下一秒——
“啊~妈呀,救命啊,快把它拿走,拿走哇!”某妞儿惊魂般的嚎叫道,并且当场跳起了踢踏舞。(话说这是为什么呢?哼哼,自然是吓的。)
原因是当她把某只转过身来时,第一次看到了传说中的~女吊死鬼?
披头散发的一头稻草,紫青泛黑毫无血色的脸庞,因肺部缺氧而憋得几乎突出眼眶的,两颗黑白相间的眼球,鲜红带血的长舌头一直伸到了脖颈处,还作死的好一阵晃动。
“你?”某男伸手抓住夏蝉舞扔向空中的吊死鬼,毫不犹豫地丢进口里,然后向前一步逼近她,眼神里透出一丝讶异:“你是阳世的人,怎么会来当阴差?”
既然有着比乌龟壳还硬的身份,某男自然知道阴间只容得下契约阴差,眼前的这个女人明明身上还带有阳气,又怎么会在灵车上,还是司机?
“我,我的事还用不着你来管吧?”夏蝉舞停下了脚步,防狼似的盯着某男。
管你是谁,敢吓老娘,就别指望老娘给你好脸色看。
哼,老娘替你问候你爸爸,你爷爷,你太爷爷,你太太爷爷,你太太太爷爷,你太太太………爷爷一千遍。
“用不着我来管?”某男性感的薄唇唇角,不觉扯出了一个二十五度的弧度:“你可知道,还从来没有人可以这么对我说话?”
“是吗?”夏蝉舞轻笑道。
你丫未免也太自恋了吧,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