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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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家丁- 第15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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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放,打死都不放!”易倾南乱七八糟嚷着,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抑或是对方根本就没使劲,瞬间敌我颠倒,天旋地转,她竟压在了裴夜身上!

    这种居高临下,全然掌控的局面,让她大是得意,禄山之爪再次抚上他的面颊,这一回,却是摸来摸去,不舍移开。

    “果然是美人,皮肤这么好,连个痘痘都没有!”易倾南的手指划过那漆黑冷峻的眉眼,慢慢移向高挺完美的鼻梁,一面摩挲,一面啧啧赞叹,“手感真好,摸起来好爽,好舒服!”待摸到那薄厚适中的丹唇,忽而顿住不动。

    “裴美人……”她喃喃地念,眸底闪过一丝迷惑,好奇凑近些,再近些,盯着那微抿的唇瓣,看得十分专注,极具钻研精神,“美人不是都生着张樱桃小嘴么,但你的不是啊!减分!嘴巴要减分!”

    再往下,摸到他微生胡茬的下巴,她又不满叫道:“下巴长刺,硌手,也要减分!”

    手指一路下滑,继而摸到喉结,易倾南愣了一愣,怔然自语,“是吃鱼被刺卡住了么,都肿成硬结了,怎不找干爷爷来医治?”

    “够了。”裴夜按住她还在下移的小手,沉声命令,“起来。”

    “不,我还没亲够!”易倾南格格笑着,手没挣脱,弯腰下去,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再一口,边亲边笑道,“难得做一回翻身作主的好梦,这次我一定要亲个够!”在梦里,可以对他毫无顾忌为所欲为,还不怕露馅不用负责,真是赚欢了!

    亲着,笑着,目光凝在那张微启的丹唇上,笑意渐收,忽觉口干舌燥,心痒难耐,就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埋首下去,低喃道:“再让我亲一下,就一下,我只尝一下就好……”

    嗓音微哑,带着醉酒的迷乱,和无辜的恳求,还有义无反顾的决心,如同饿狼觅食一般,朝着心心念念的美味扑上去!

    唇瓣相贴,犹如触电,两人都是不由自主地轻颤!

    裴夜还按着她的手,似是想推开她,又似是要将她扯近,易倾南哪里管得了这么多,重重啵了一口,随即发出一声轻叹,心满意足的同时,小嘴低低念叨,“别怕,我就亲一下,只亲一下,就一下……”然后,就在他唇上一下又一下地啄,虔诚地啄,亢奋地啄,不知足地啄,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

    如蜻蜓点水,又似小鸡啄米,动作生涩,却满蕴激情。

    口口声声说只亲一下,却不知亲了多少下!

    裴夜被她啄得嘴唇发痒,忍不住想笑,刚一张嘴,岂料却被那少年逮住时机,丁香小舌适时探进,与他纠缠!

    易倾南早醉得神志不清,完全是凭着自身本能在行动,时而吸吮,时而舞动,时而追逐,心是酥的,身是软的,颤颤巍巍,都快要碎成片了,可唇舌间的感觉却是如此清晰,这般甜腻,无上美味!

    这春梦,真实得要命,美好得要命!

    既然是梦,何不随心所欲,一晌贪欢……

    然,没等她有下一步的动作,舌尖一紧,已被缠住!

    他,在沉静多时之后,终于有所行动!

    此刻的裴夜,就像是一头蛰伏至深的猛兽,被人刻意撩拨挑弄得逐渐苏醒,恢复本性,反客为主,丹唇一开一合,含住那张肆意作怪的小嘴,热烈地,深深吮吻起来。

    那只原本按在她小手上的大掌,不知不觉间放了开去,易倾南手上一空,不悦嘤咛一声,但觉腰间收紧,热力来袭,却是纤腰被他双手扣住!

    明明她是在上面,明明是她在主导,可就是这一动,彼此地位已有实质性的转变。

    他扣着她,托着她,吻着她,浓郁的雄性气息包围着她,而她,好似一条无所依靠的水草,双手攀住他的颈,无措依附着他,服从于他。

    这怎么能行?

    这个梦里,她才是主子啊!

    易倾南不满推他,阻止他的动作,口中含糊道:“不,我不……”

    “闭嘴。”暗哑的男子嗓音溢出喉咙。

    易倾南脑袋一昏,依言住口,可下一瞬,他又在她的小嘴上轻啃慢咬,再次发令,“张开……”

    看吧,就算是在她梦里,他还是那么武断霸道!

    可她却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心跳加剧,周身热烫,血液沸腾着直冲头顶,身子随着他的动作轻颤起来,而他的身躯也不再清冷,渐渐升温,却似比她还要烫,相对于她的绵软,则是另一种硬朗刚强。

    瘫软如泥,身如抖糠。

    前所未有的战栗,从没经历的炽热!

    易倾南忽然怕了。

    即便是在梦中,她也怕了,情动如潮的感觉,令她无所适从,心生恐惧。

    她又去推他,手肘隔出些许距离,慢慢直起身来,但他岿然不动,不仅如此,那扣在她腰间的大手稍一用力,便是将她又拉了回来。

    笑话,这场被动迎敌的战争,他尚未满足,怎会轻易收兵,让敌手全身而退?

    亲密继续。

    易倾南的嘴唇微微疼起来。

    她想停止,想后退,可是裴夜紧扣着她,解渴一般地吻着她,似感觉到她的迟疑,她的不专心,他停了一停,迎上她嫣红欲滴的脸,与粉嫩娇弱的唇,剑眉微蹙,喑声低道,“是你这醉鬼先来招惹。”

    易倾南看着他的嘴唇开开合合,只傻傻盯着,脑子里全无意识。

    “疼……”她低吟一声,满目无辜,“不来了好不好?”

    裴夜双眸微眯,看着眼前少年无助又委屈的模样,泫然欲泣的眼,微微撅起的唇,轻颤瑟缩的身子,尽数倒映在他深幽的瞳孔当中,忽然黑眸一暗,盯住她面颊某处,仔细审视,嗓音微冷,窜出一丝薄怒,“这是什么?”

    手指点在她的面颊,同时身躯轻移,亮出榻前的一点烛光,那处淤青之处便是现了出来,指痕俨然,清晰可见。

    那是被赫连祺掐过之处。

    当时只觉得疼,过后竟起了青紫的痕迹。

    可易倾南哪里还有半分神智来回答问题,只觉得他的手指抚着自己的脸,动作生硬中带着轻缓,以及犹不自知的怜惜,这异样的温柔,让她含糊应了一声,舒服闭眼。

    裴夜没等到她的回答,心头微恼,手上用力,令得那少年睁开眼来,不满一瞥,晶亮中似有泪光闪耀,如泣如诉,控诉着他的粗暴相待。

    她却浑然不知,自己这样的眼神,有多媚态撩人!

    平板的身形,稚嫩的小脸,竟能勾起他内心深处的欲念!

    只一个眼神,却让他刹那疼痛起来!

    虽然心里还介意这答案,但裴夜已顾不上再行审问,抿了抿唇,喉结滑动几下,便是又将那少年拉回胸前,搂得更紧。

    也罢,忍得够久,够辛苦了。

    他已不想再忍下去。

    这般如水如玉的小人儿啊!

    “是男子又如何……”随着这声低喃,心结渐解,茅塞顿开,裴夜忽然抱着她往旁一滚,翻身而上,居高临下压制住她,而他的手,还扣在她的腰间。

    “好重!”易倾南身上压力陡增,两人贴得紧实,但觉他身躯沉重,壁垒分明,胸口硬,胳膊硬,到处都硬,压得她小脸皱起,透不过气来,只得带着哭音,用力去推他,“你走开!走开啊!”

    美人,本该是娇滴滴的么,怎地这样大力?

    压得她快要窒息了!

    他不是美人,是饿狼!

    这下挣扎得凶猛了,幅度大了,力道也大了,身体无可避免更多接触,也不知碰到他哪里,就听得一声闷哼,随即又是一句低吼,“别乱动!”

    这近乎惊雷的声音在耳边炸响,易倾南吓得小脸一白,更是挣扎连连。

    “别动,别动了……”裴夜闭眼低喊,本想将少年扣得更紧些,止住其扭动的身子,不料易倾南动得厉害,一拉一扯之际,就听得撕拉一声,竟将她的外衫撕了个口子!

    撕裂的口子就在她的腰侧,他大手一拢,毫不费劲探入。

    她外衫里面仍是穿着他的那件夹袄,夹袄里面是件短短的中衣,他的手指就这么从夹袄的缝隙处伸进,拨开中衣的下摆,按在她腰侧。

    那是属于少女的娇嫩肌肤,滑腻温软,只轻轻一按,指腹便如同按在一团棉花,哦不,比棉花更有韧性,偏生又是滑滑的柔美!

    刚开始只是五指,后来连整个掌心都贴了上去,粗粝地磨蹭。

    易倾南被他揉按得快要哭出来,身上一阵冷一阵热,脑子里无比混乱,又是难受又是舒坦,只牢记一件事,轻颤着低叫,“不准脱我衣服!不准脱我衣服!不准脱……”

    “好,不脱,我不脱。”裴夜声音低哑,极其难得地哄着怀中的少年,声音里有他无法察觉的温柔与宠溺,大手先是在原处动作,慢慢地,稍微扩大范围,在方寸间移动起来。

    易倾南虽然是醉酒之后沐浴,但潜意识里还记得自己身份,仍没忘记用布带束胸,缠得也够紧,加上裴夜动作轻柔,虽然摸到布带边缘,却对包裹其中的香软玉兔全然不知。

    只是,箭在弦上,这单纯的触摸已逐渐不能满足。

    他停了手,凝望着底下面容娇俏神情迷蒙的少年,眸底幽黑愈浓,氤氲成雾。

    某个信念徐徐坚定,固化成型。

    “小五……”

    “嗯。”易倾南软软用鼻音应着,折腾这许久,累了,也困了。

    就在她松懈之际,那大手从衣缝里退了出去,然而并不是真正的撤退,而是,以退为进。

    裴夜撑起身来,开始脱衣,三两下就扯去身上仅有的素白袍子,露出健壮强硬的体魄,常年练武练就的紧实肌理,随着呼吸的加速而不住起伏,如雕塑般优美,光影绰绰,十足魅惑!

    对上那双慵懒的醉眼,他顿了一顿,一个念头冒出来。

    这小人儿如他一般,也是男子哦……

    男子之间,该怎么做?

姻缘错 第二十七章 似是故人来(中)

    眼看着那少年跟着玉冠华服的年轻男子验过身份,匆匆进了宫门,老太监张了张口,嚅嗫道:“等……等一下……”

    距离尚远,宁彦辰与易倾南都未曾留意这边的动静,只疾步往里走,老太监微怔之下,拔足欲追,忽觉面前一寒,两杆长戟交叉而至,那持戟的士兵厉声喝道:“你这老不死的,宫禁岂能乱闯,当这是你自家菜地,随进随出么?”

    “不是的,刚刚进去的那个人,他,他好像是……”老太监说得有点迟疑,这个名字,就算是说出来,这些卫士只怕也是丝毫不识,于是改口,“他有问题,嗯,有问题……”

    士兵将长戟在地上一顿,低声斥道:“你瞎了眼吗,那是康亲王……休得在此胡言乱语,要是惊扰了王爷,小心你的老命!赶紧退开!”

    康亲王……

    老太监匆忙一瞥,其实心里也不是很笃定,此时再往里看去,人已走得不见,只能看到转角处一片飘飞而过的衣角,作为钟楼的洒扫宫人,远离中心大殿和妃嫔居所,数十年来面对的只是破败宫墙与满地尘埃,单知道这康亲王是皇上的胞弟,天之骄子,身份尊贵,具体情形却不甚清楚。

    既是王公大员,又怎会领着身份可疑之人入宫,或许……是看错了吧?

    从那门里出来了,也不可能再回去,背后那座庄严巍峨的宫殿,里面那位高高在上的人,和他便再无关系了,就这样吧,也别去多事了,要断就断个干净。

    弯腰拾起掉落在地的破包袱,老太监叹一口气,佝偻着身子,没有再回头,背道而行,一步一步远离。

    易倾南可不知她的命运就在刚才一瞬差点翻转颠覆,此时她正低头跟在宁彦辰身后,毕恭毕敬,诚惶诚恐,也不看别处,只盯着自己的脚尖和宁彦辰背后的衣摆,奴性十足地小碎步奔走。

    宁彦辰轻车熟路大步流星走得飞快,原想小家丁多半跟不上,没料到这少年竟寸步不离一直跟得紧紧的,连气都没喘一口,倒是有些意外,待转过一处廊楼,见四处无人,便停步笑道:“行啊,你这小子脚力还不错嘛。”

    “回王爷,小人以前在村子里田间地头走路走得多了,大伙都夸赞小人脚劲好呢,爬个山过个坎轻轻松松,不在话下!”易倾南小声回了句,说话间大着胆子往周围瞟了瞟,话说这可是皇宫啊,前世只有在电影电视上才能看到的地方,自己居然能身处其中自由行走,真是太炫了,别的不说,过过眼瘾也好,回去还能和福贵二虎他们吹上一吹,哈哈。

    “那就好好跟上,放机灵点!”宁彦辰扫她一眼,继续前行,易倾南不迭点头跟上。

    宫殿极大,阡陌交错,一路上也没见什么人,显得有些冷清,两人就这么一直穿行,走过好几条甬道,路过好几处殿堂,易倾南只觉得头都似被绕晕了,最终到得此行的目的地,景宏宫,也就是东宫。

    宁恒宣贵为皇后所出的嫡皇子,东宫之主,身份正统,无奈就是身子骨太弱了些,从小在药罐里泡大,常年累月栖在内苑,也难得出来走动,更不用说是踏出皇宫大门了,所以一听说皇叔到来,自是喜不自禁,不管不顾地奔出寝室,立在殿前。

    “皇叔,你可来了!”

    他身后则是一大帮太监宫女,脸露忧色地簇拥着,“殿下,快些进屋去,外面风大!”

    这宁恒宣给易倾南的第一印象便是,家境富足溺爱过度的小孩,五官与宁彦辰有几分相似,除此之外,面色稍显青白,气血有些不足,脸上也没那种孩童天真烂漫的神采,而是显得斯文老成,淡紫色的袍子宽宽松松裹在单薄瘦小的身躯上,更觉弱不禁风。

    小小年纪就待在这政治权力中心地带,多不容易啊!

    “快见过皇子殿下。”

    宁彦辰突如其来的声音令她回神过来,赶紧跪倒,边行礼边是随之哼哼唧唧,“小人见过殿下。”而宁彦辰自己,则是走去宁恒宣身边,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见过王爷。”在旁的太监宫女纷纷行礼。

    宁彦辰看也不看众人,只捏了捏宁恒宣瘦削的脸,露出些许爱怜之色,柔声道:“看你,又瘦了,要多吃饭吃菜,将来才能和皇叔长得一样壮实,知道吗?”

    宁恒宣点点头,满目崇拜之情,望着他轻问,“皇叔,你给我带什么好玩的东西没有?”

    宁彦辰抱着他走进殿去,边走边道:“当然有带的,这回给你带来个会讲故事的小人儿,让你听个够!”说罢回头瞥向那还跪在地上的少年,“易小五,还傻跪着做什么,跟上!”

    “是。”易倾南急急爬起来,这位大爷就喜欢给她安罪名,什么叫傻跪啊,大人不让起身,奴才就该跪着不动,不是吗?

    叔侄俩去到偏殿坐下,早有宫女奉上茶水点心,宁彦辰先喂宁恒宣吃了一小块蛋丝松饼,又喂他喝了口茶,这才对立在角落里的易倾南招手,“过来。”

    “皇叔,他是谁?”宁恒宣见得这个陌生少年,好奇问道。

    “他嘛,就是皇叔给你带来的玩具。”宁彦辰含笑道,“宣儿想听什么故事,尽管提,你听什么他就讲什么。”

    “我想听……”宁恒宣眨着眼睛思索,想了半晌还是放弃,低声道,“我不知道想听什么。”

    “那好。”宁彦辰知道这个皇侄久居深宫,帝后素来爱重,对他期望甚高,自五岁起就有太傅教授功课,早早就失了童真乐趣,也不勉强,只朝易倾南道,“就随便讲吧,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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