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浮生如斯- 第369部分

“等待了百年，千辛万苦，还要勇于说出口，这真是为难你了，就算我的记忆力在怎么差，就从你我口中为你证明这百年的付出，似乎也不止两三次了，如果你觉得不够的话，我们是不是应该宣传一下，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你有多痴情，你为她付出了多少，现在你得不到回报是多么的受伤？”话锋一转，浅浅夏寂直接用一连串的疑问将白起的话反问了回去，白起张了张嘴半天才支吾着，“这……不需要。”

“不需要？”浅浅夏寂眼中含笑的看着白起说，“恐怕你心里说的是太需要吧。你可以违背自己的心，但不代表其他人看不出来，你是爱她到了极致，可你的爱太霸道，你想要的并非只是说说而已的见上一面，你要她和你一样的付出，同等的爱你，你做了什么，她就一定要知道，对不对？”

喜欢一个人，难道就不该希望她也能如此么？付出这么多，有几人不奢求回报，白起不知道这有什么错，愣神的看着浅浅夏寂说，“对那又怎样，换做是你做了那么多，难道你就不需要任何回应么？”

“需要。”浅浅夏寂很是肯定的说，“我也是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别说是如你这般付出，哪怕举手之劳，我也希望得到认可和赞许，但白起你想过没有，我要的只是我要的，不一定别人就要给，你对莫邪有恩，她根本没办法补偿你。可这份恩情你却想强化做感情，你深爱着她，就一定要她这样对待你，那么是不是说你随便对一个人好，那个人就应该爱上你么？”

付出需要回报，任何人都不能免俗，如果仅仅是为了自己想要的而付出，得不到就在那自怨自艾，痛不欲生，这未免太不把他人的想法放在眼里，愿不愿意做是个人的事情，能不能有所回应那是属于别人，没有人可以强求他人的改变，满足自己的要求，白起的确付出良多，但实际上他何尝不是想要的太多。

一番话直接说白起神色黯淡，无言以对，良久的沉默，这才缓缓开口说，“如果她不爱我，那么是不是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白费。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那么我做了那么多还有什么意义？”

“我没有你那么多刻骨铭心的回忆，甚至可以说也许我对感情的了解也只是一知半解，远远不及你。”浅浅夏寂自己都处于感情混乱，想方设法逃避的阶段，让她说个准确的所以然出来，她办不到，但很多最基本的道理她却是懂得，现在白起只不过是执拗不悔，迷失了自我，无法释怀这些道理，若没有人点醒他，恐怕他会一直执着下去，而能让白起心悦诚服的听下去，也许只有浅浅夏寂一人。

“正如你所说，你喜欢她，希望她开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你不愿作为她的羁绊，只想着默默的保护她，这些是你爱她应该做的事情，没有错。如果你只是一味的想要得到你需要的，付出了就一定要得到回报，那么就绝对是错。”浅浅夏寂极力平稳着自己的语气，尽量让白起可以接受自己的意思，“喜欢一个人，不是为了索求太多，这份感情只属于你自己。无条件的付出，无所求的守护，你并没有失去你所谓的爱她。感到心痛是正常的，因为你还在想要索取，你希望得到她的爱，可这份爱属于的是她，你无法强求，现在的你只是没有达到你想要的，却并没有不爱她，又何必如此折磨自己呢？”

无怨无悔的付出，只需要保留自己心中的那份爱慕，恐怕这世间没有人能够做到，只是现在莫邪已经摆明了态度，不会给予白起任何回应，耿耿于怀的索取，等于是自己在折磨自己。

浅浅夏寂不明白，白起这等痴情，就算莫邪无从选择，也不该随意辜负，所以她会怨恨莫邪，只是感情不能强求，不是你付出他人就一定要接受，浅浅夏寂不能左右莫邪。只能让白起释怀这段没有结局的感情。

“她不珍惜你，这是她的问题，为了什么我们不去计较，现在对她最好的不过是让她就此轮回转世，如同那段脍炙人口的传说一般，干将莫邪永永远远不会分割，至死不渝，这个传说中并没有你，不会有人知道她对你的残忍，这算是她最好的结局，如果你觉得你的爱被亵渎。恨她的话，你可以去打破这个传说，用恨来麻痹自己，彻底让她变成一个冷血无情，忘恩负义之人，只是你愿意这么做么？”因爱生恨的例子太多，这些交织的感情浅浅夏寂不想去管，几个NPC之间，只有白起和她出生入死过，她就算选择也是支持白起，无论他如何做，只要他能觉得舒心就好。

“爱了就爱了，我永远也不会去伤害她，你说的对，我并没有失去对她的爱，我依旧希望她开心，她过的好，这是她选择最美的传说，我本就是多余的人，又何必去计较那么多的得失。”白起还是狠不下心去伤害莫邪，纵使百年等待化作虚无，一朝失去所有，他也是一如既往，这正如莫邪一般，为了这个无法在面对的男人，不惜背上永世骂名，只可惜如此盲目的付出，双方却因为太多的束缚而无法相知，只能悲痛交加的相互折磨。

话语中大度的放下，白起的目光却依旧茫然一片，浅浅夏寂很清楚白起这是在小心的掩埋自己支离破碎的心，他不会把这份痛苦在暴露出来，倔强的让自己独自承受。

任何相劝，也没办法真正得到释然，这份感情的痛楚到底还要纠缠白起多久，也许再来一个百年也是无济于事，浅浅夏寂无奈的摇了摇头。甩手将莫邪丢给白起说，“留个纪念吧，它也叫莫邪，是她的身躯所陶制，她已经不在了，这个算是她在这个世间的唯一证明，留在身边也等于是她在陪伴你，仅仅属于你一个人的存在。”

NPC能不能发挥奖励神兵的作用，浅浅夏寂不清楚，她知道的只是白起绝不会用莫邪去沾染半分血渍，干将莫邪真正出世也只有其一。

细长的手指略微颤抖着探向莫邪，白起的脸上写满了痛楚，入手的同时如同紧拥自己的爱人一般搂入怀中，白起对于莫邪的依恋的确是至深，只是干将莫邪的传说终究不会以他画上句号，他只能做那个满身伤痕，独自一人的旁观者。

这个任务基本上已经接近尾声，浅浅夏寂没有真正的任务在身，也不知道进程如何，终极任务只是得到了一半的神兵，算起来不亏也不赚，只是现在浅浅夏寂却有点莫名的不适，如果任务结束了，那么就算白起是不是就等于要离开了。

相聚时难别亦难，明明知道有这样的结局，浅浅夏寂却还是无法释然，她能劝白起学会一点点的放下，自己却总是难忍离别时的孤单。

“你……是不是要走了？”语调略微有些低沉，浅浅夏寂本不想让自己表现出如此不济的样子，哪怕和白起恶言相向的分别，也总比现在这种感觉要好的多。

浅浅夏寂的语气不比以往，白起也是缓缓抬头，一脸古怪的看着她，面对白起这样的目光，浅浅夏寂也是连忙扭头说，“我的意思是说，你要走就早走，你应该和其他人不一样，似乎有身体的存在，直接轮回肯定不行，丰都路远，你又在那得罪了不少鬼，还不知道要浪费多长的时间，太晚了，恐怕她也早已投胎转世，你无法再续前缘了。”

“奈何桥上走一遭，人鬼皆无情，就算我和她来世再遇，恐怕也不会再有缘分可言。”浅浅夏寂的催促，白起似乎并没有太过着急，反倒是眼底的茫然略微有些松动的低声说着。

“你把这剑带着，或者等你轮回后我给你送去，就你这模样我想忘了也难，她和莫邪血脉相成，怎么也该有点联系的，只要你们投胎为异性，或者你不是因为杀人太多，好事做的太少，投个什么阿猫阿狗的就行。”浅浅夏寂刻意掩藏自己感情的能力并不太好，虽然极力克制语调，可是那份不舍却是很容易听出。

“我就知道你不会说什么好话。”白起对于浅浅夏寂的语调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没有太多建议的摇了摇头说，“不过你说的倒是实话，以我的杀戮，就算打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恐怕也不够，现在去轮回等于是自寻死路，不可能有来生再见的机会。”

第七百零三章　助人为乐

白起杀过多少人。恐怕没人能数的清，浅浅夏寂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救不出莫邪，他会一心寻死，原来就是想永不超生一了百了，那么现在明知道莫邪轮回转世去了，他还会这么轻易的放弃一切么？

“那你现在怎么办？就这样等着莫邪长大，不过这也不错，一来有时间寻找，二来捷足先得，你也不用担心什么情敌了。”浅浅夏寂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不过这样一来白起还是会选择离开的寻找，基本没什么太大的改变。

“阴阳两界你也都去过，怎么会那么笨，难道你不知道人鬼殊途，我就算找到她也没用么？”白起无奈的扫了一眼浅浅夏寂说，“找还是要找，不过这要等我有轮回的机会才可以，我已经算是鬼仙之躯，不受六界束缚，却无法太过接近凡人，只有放弃这身修行。重新回归六道积聚阴德，才能有来世的可能。”

这一连串游戏的设定，浅浅夏寂是完全没有听下去的打算，她注意到的只是白起似乎无法直接性的轮回，而且也不准备立刻去找莫邪的转世，当然现在白起找个小娃娃也没什么用处，这些是浅浅夏寂不曾预料，但白起却很清楚的事情，为什么他到现在才说出来。

目光流转四周，浅浅夏寂发现了一些大不大寻常的地方，按道理说之前白起受了如此大的创伤，如果想安静的逃避，那么绝对不应该是在这里，他可能不知道玩家可以使用一种叫做传送卷轴的东西，呆在这里就只能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担心浅浅夏寂无法通过可能已经刷新出怪物的海底。

白起并没有真正想过就这么离开，却没有透露出任何讯息，滞留人间是不是就等于会在浅浅夏寂身旁，莫名有着早被看穿的感觉在浅浅夏寂腾起，她一直故作无所谓白起离开，却早已被他知晓，若不是有面罩遮拦，白起绝对可以看到浅浅夏寂那尴尬到极致的表情。

“还能在人间也不错，可以多享受些人生嘛，那你去积蓄阴德，我还有事要忙，就不奉陪了。”虽说对方是一个NPC。可怎么说也是一个标标准准的男子，浅浅夏寂就这么在他面前表现出不舍，更是被直接戳穿，立刻扯开话题恨不能马上逃开。

只是白起根本不会给她这个机会，浅浅夏寂转身的刹那间，白起已经是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脸上的表情虽然暗淡，却多了一丝精神说，“重新来过需要借助他人的帮助，找熟悉的总比陌生的要好，我就跟着你好了，反正你帮我完成了这个任务，我也没什么好给你的，像你这样粗心大意，冲动无知的人，麻烦肯定不少，帮助你也算是积蓄阴德，我就勉为其难的留下好了。”

浅浅夏寂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白起，一切来的太快，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原本的伶牙俐齿变得吞吞吐吐。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口，只能这么傻愣愣的站在那，堂堂人屠白起居然成了自己的保镖，兼召唤兽，这任务奖励未免大的有些太夸张了吧，自己有这样的好运气么？

安照最近的心情一直都不错，虽说安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职成了宅女，甚至还一天到晚窝在安照以前最为阻止的游戏之中，安照此刻的心境却是截然不同。

挣钱远胜于自己，游戏中的名声甚至连自己那些工友都知道，虽然安照没有刻意卖弄的逢人便说自己女儿的了得，可没事偷着乐也成了安照的小小满足，至少不用在为安洋牵缠挂肚，回家也有个人说话，安照已经是足够了。

中午接到安洋的电话，数日来第一次从游戏中出来休息，安照也是一下班就跑到市场上买了一堆安洋爱吃的东西，大包小包的拎着向小区中走去。

家境贫困，安照更是因为长期劳顿生染重病，若不是指着给安洋留下一个最后的栖身之地，恐怕连这房子也成了他的医药费，本就算不上一个什么多大的房子，位置自然没的挑选，周围一片基本上什么样的人都有，治安极差无人管辖。

只是最近不知道是不是按照心情太好的原因，周边居然也看不到任何叫喧的人，甚至连那些原本不可一世让安照极为不齿，又不敢招惹的混混是尽数消失。偶尔碰到几个，不是在那匪夷所思的读外语就是扫小区，实在是让安照一再感慨不是他不明白，着实是这世界变化快。

眼看着居住的楼道近在眼前，安照也是在那琢磨着要做点什么好吃的出来，全然没注意到地上的一快小石子，本就拎了不少东西，这一脚踩上去，安照已经知道不妙，却没有一点半分的向后仰去。

虽然一路都在瞎琢磨，可安照也隐隐记得自己身边似乎没有人出现，做好准备吃痛的刹那，却感觉到肩处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按住，轻松异常的保持住了他的平衡。

“大叔，你没事吧？”不等安照反应过来，一个很是温和的声音在身侧响起，这样的声音和扶住自己力度应该有的粗矿截然不同，只是安照根本没时间去在意这些，连声道谢的看了过去，却禁不住有些惊讶。

入眼的男子，身姿挺拔气质绝佳，一双剑眉下两眼含笑，却不怒自威。包含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就算以安照这个年纪也不曾见过如此双眼，更为夸张的是右脸颊上那一道夸张的疤痕，着实让人不敢正视。

男子似乎也感觉到了安照的目光，神色略微有些黯淡的同时，却极力维持笑容的说，“大叔，这附近碎石比较多，你一定要小心些，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走了。”

男子转身欲走。安照这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幅神情很可能让男子有些尴尬，毕竟伤及面目，本就是难以愈合的疮口，男子眼神极具善意，并不似什么恶人，也许这也不是他有心而为留下的伤痕，安照刚才的举动的确有些伤人。

“小伙子，别着急，刚才多亏你了，要不然我这把老骨头恐怕要摔散了，真是谢谢啊，原来没见过你，才搬来的么？”安照知道自己刚才盯着男子看，着实让男子有些不堪，连忙道谢的同时也是顺势想扭转尴尬的局面。

被安照叫住，男子也是立刻转身，略带不好意思的笑说，“大叔，你别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我刚刚搬来不久，你肯定是没见过的，这么多东西，我帮你拎吧。”

“这……太麻烦你了吧。”安照刚想着客气几句，这一堆东西拎在手上着实吃力，自家的楼层又高，却没想到如此分量的东西，在男子拎来却如同无物一般轻松，笑容很是真诚的说，“没什么好麻烦的，大叔，你刚刚没把脚崴到吧？”

“我这把老骨头是比不上你们年轻人了，没什么事。”安照本身就是干力气活的，男子虽然身姿极为健壮，却没想到会有如此力气，当真是有些叹服。

“大叔年纪看上去也不算太大。只是不小心而已。”男子说话倒是很体贴，劝慰的同时主动让安照上前，眼看着安照停了下来，主动把东西放在门外说，“东西放在这了，那我就先走了。”

“真是麻烦你了，小伙子，要不进去坐坐？”十几楼没有电梯，让人家莫名其妙的帮着拎东西，安照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男子却很是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径直向楼下走去，而就在此时安洋也是听到声响打开了房门，好奇的张望着，看到地上一堆东西说，“爸，你和谁说话呢？怎么买这么多东西，累不累啊？”

“我在和……”话未出口，安照却意识到这一会功夫麻烦别人两次，却连名字都忘了问，只是听声音那男子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