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里有了准备,所以两天后看到夏橘韵和简月一起坐在咖啡厅里,而不远处的男主角用报纸遮住头目光阴狠的时候,她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简月一开始的设定就是会被女主角的单纯吸引,虽然剧情偏了一点,偏成简月爱上女主角,对她的任务也没什么影响。
简月也看到了正在买咖啡的言伤,眸光里有愧疚一闪而过,随后掏了手机发了短信过来。
“小秋,夏小姐对我说了一句话。”
言伤表情不变,轻轻在手机上打出回复:“什么话?”
简月望着她的目光渐渐暗下去。
“她说,这世界上所有的喜欢都能够被原谅,喜欢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情感。所以王总裁对她的喜欢她能接受,所有人对她的喜欢她都会好好的珍藏起来。”
言伤动了动手指继续打字:“我的男人,从来没有喜欢过她。”
简月思考了片刻,终于露出颓然的笑。
“夏小姐问我是不是喜欢她,我回答了是。她的身上总是带着水果般清新的味道,嘴唇像草莓果酱一样红艳诱人,眼睛像两颗大大的杏仁,鼻子像最细腻最香醇的奶油。这个女孩笑起来的一瞬间,仿佛有千万万万的苹果在我的面前成熟,空气里全都是美妙的香气。我想试着喜欢她,试着喜欢跟小秋完全不同的类型。就算要和别人一起共享她也在所不辞,她是我最完美的晚餐。”
言伤:“……”
所谓虐。恋情深,就是这样造成的。
言伤读完短信抬起头,正看到夏橘韵抬起手,将头上戴着的一朵硕大的白色莲花整理了一下。
言伤:“……”
简月温柔一笑,叉起盘子里的蛋糕喂到夏橘韵的嘴边,夏橘韵脸上浮起红晕,摇了摇头:“……我不能这样,只有寒喂的东西我才能吃。”
简月邪魅一笑:“要我用嘴巴喂你吗?”
买好咖啡的言伤:“……”
报纸遮脸的轩辕寒:“……”
在轩辕寒愤然起身,抡起椅子向着那边走过去的时候,言伤拿了买好的咖啡,和轩辕寒擦肩而过,向着门口大步走去。
接下来的事情就跟王氏集团无关了,简月是剪月公司的股东,而剪月公司是跨国的大公司,并不像王氏那样好打发。
简月的事情,足够轩辕寒纠结,纠结到没精力去让王氏破产的地步。因为对男主角来说,自己的女人才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其他的一切东西都毫不重要。
言伤拿着咖啡回到公司,王静天正背对着她站在玻璃窗前,高大男人认真的打理过了发型,每一根头发丝都散发着奢侈的光芒,而身上的西装则是她最喜欢的银灰色,看起来安静而具有气势。
言伤站在门口,微微眯起了眼睛:“……”
明明她出去的时候还是毛茸茸的头发,一件t血衫,回来却……
一瞬间,她明白了他想干什么。
王静天能感觉到女人的视线毫不遮掩的从自己每一寸皮肤上掠过。他握紧了手上的戒指盒,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然后慢慢地转身看着她。
“小秋,你回来了。”
言伤嘴角含笑点点头,顺手把咖啡放到了一边,然后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看着把头发梳理起来以后看起来成熟了几分的王静天,视线从他精致的耳垂一直往下扫,直到他握着戒指盒的手指尖。
王静天:“……”
这种被视。奸的屈辱感是怎么回事?
还来不及等他反应过来该怎么应对这种状况,女人已经从他的手里拿过了戒指,随意的打开戴在了手指上,高贵典雅的钻石在白皙纤细的指间熠熠生辉。
她挑眉看着他:“要跟我求婚?”
王静天:“……嗯。”
总觉得自己又成了被动的那一个,是他的错觉吗……
女人平时总是含着冷光的双眸此刻慢慢的柔和了下来。她抬起手指向着窗外阳光,抬头观赏了一会儿戒指,然后随意的收回手指,对他点了点头:“我允许你娶我了。”
王静天:“……”
在王静天为她眼中柔光感到目眩神迷的时候,女人已经嘴角带着凉薄的笑,把手指伸到了他的面前,眉毛末梢微微上挑,那是她起了玩心,心中戏谑的标志。
王静天看着她美丽的脸,眼中慢慢的漫上被蛊惑了一般的深情,他在她的面前弯下腰去,像是服饰女王的卑贱奴仆,声音沙哑而坚决。
那是王静天人生中做的第一件疯狂的事,也是不由分说毫不犹豫,很多年以后从来没有后悔过的一件事。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下几缕,男人微阖双眸,把自己灼热的唇印在了女人漂亮的手指上。
“请允许我把自己的所有,都奉献给你。”
我的女王。
———————————拯救二十九岁杯具王总裁·完————————————
作者有话要说:王静天:小秋,偶尔你也可以弱势一点啊,毕竟我是男人。
钟秋:我知道,我的男人。
【收到狼外婆妹纸【炸得人家好爽嘤嘤嘤(喂!】的地雷,收到仗贱珊璞酱兔妹纸的三个火箭炮。一直念着的妹纸终于回来了,好开心好想给你生小苹果!】
ps:下一次的更新应该是谢笙番外,慎买。
高速首发快穿之即使你是龙套最新章节,本章节是第138章 拯救二十九岁杯具王总裁(十五)·完地址为
第139章 谢笙番外·浮生七年
浮生七年(一)
谢笙还乡的时候还是冬末;地上积了薄薄一层清雪,待到他抵达家乡的时候已是初春;马蹄没过城门外浅草痕,向着归处一路奔去。
谢府仍旧像从前一样静静立在原地,门外簇拥了数不清晚开的白梅。谢箫已长成了个长身玉立的少年,眉眼同他少年时一样清雅无暇;只笑起来比他多了些愉悦和自在。
少年站在谢府前,衣袖上沾染了清晨的露水。一见到马车“哒哒”归来;少年唇角露出惊喜的笑,变声期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和稚嫩:“哥,我昨晚便站在这里等你了。”说罢露出埋怨神色,“怎的现在才回来?”
谢笙从马车上下来,嘴角轻弯将一个包裹递到他的面前:“不必生气,有礼物予你。”
谢箫欢喜的收了那包裹,打开来却是一件长衫,极素的颜色,透出一种安静的书卷气。
他摸了摸那长衫,满足的样子仍像是记忆中那个顽皮孩童。谢笙低首望着他轻笑模样,眸中渐渐漫上深色。
“可还喜欢?”
谢箫点了点头,眉眼间都是笑意:“这细密针脚,摸上去便觉得舒适,是夫子为我做的罢?”
谢笙唇角笑意未散,一双眸子定定看着他道:“是。”
于是谢箫便往马车里看去,愉悦的念叨道:“夫子呢?几年没见了,怎的还不出来见我?”
谢笙摸了摸他的头,笑了一声,回答里都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
“夫子不久后回回来。替我拿好行李,回家。”
谢箫微微动了动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还是乖乖点了点头,钻进马车中替他将行李一件件拿出来。兄弟两一人提着两个大包裹,又将钱付给车夫,这才进了谢府。
回到谢府后,谢笙便回了房间,直到晌午也没有出来。谢箫不疑有他,只认为是归途劳顿需要休息便亲手做好了饭,又蒸了自己最拿手的排骨,送到谢笙房中。只是还没走进房间,便见谢笙一个人坐在案前,面对着案上放着的一幅画发呆。
谢箫脸上的笑意凝固了。
为官七载,昔日春风般和暖的少年脸上早已失去了自然的微笑,只有面对夫子时才会鲜少露出撒娇的表情,但此刻青年坐在那里,手指一寸一寸的拂过桌上放着的画纸,深沉眸中似有泪光闪烁,谢箫忽然就不敢开口,他的哥哥像是沉浸在另一个世界,而他没有把握将哥哥从那个世界里拉回来。
“哥……吃饭了。”
谢箫将简单的饭菜放在桌上,试探着唤了一声。谢笙身体猛然一僵,抬首看向他的时候眼中似有水汽,不过也只是片刻而已,已经成熟了的男子伸出同以前一样纤瘦有力的手指,在低头的瞬间轻轻拂去了眼角泪光,再抬起头看向谢箫的时候已是眼中清明嘴角带笑,仿佛刚才的失神和绝望表情只是错觉。
“取碗筷来,与我一起用饭罢。”
谢箫惊讶的看着他:“可是,我听说哥以前都是自己一个人用饭,怕与其他人一起会耽误了处理公事……”
谢笙眸中一黯,嘴角笑意半分未减:“从前是我错,这世上所有的事,从来都比不上陪自己重要的人来得重要。”
说着状似随意的将画收了起来,只是将画放在案下的轻柔动作,终是让人能清楚明白的看出,他其实很在意那画。
谢箫顿了顿,“嗯”了一声,又去取了一副碗筷。他去取碗筷的时候,谢笙便一直坐在桌边等着,直到他擦了筷子端了碗,方才伸出筷子夹了块排骨放进自己的碗里。
始终是自己憧憬着的哥哥,谢箫十分在意他的看法。少年握紧手上的筷子看着自己哥哥脸上的表情,生怕错过一丝一毫。谢笙看出他心中忐忑,面上却装作不知,只是食毕排骨以后轻微的点了点头:“这排骨蒸得极好,肥而不腻,软糯鲜香。”
只一句话,谢箫立刻露出了欢喜表情,晶亮双眸中更是充满喜悦:“当真?”顿了顿眸中光彩却又黯淡了下去,“你定是哄我的。其实我早明白,我不是做菜的材料。像这排骨,你做出来夫子能吃下整整一碟,我做出来夫子却只动几筷子。”
谢笙夹菜的动作一顿,握住筷子的手也紧了几分。
谢箫却浑然不觉他内心复杂,继续道:“不管是什么样的菜,别人做出来夫子总是只吃那么几口,只有哥哥做的菜,夫子才会吃得分外香甜。有一次我问夫子为什么,哥你猜夫子怎么回答?”
男子嗓音有几分喑哑:“……怎么回答?”
谢箫露齿一笑:“夫子说,哥哥对她十分用心,就连做的菜里也能吃出用心的味道,别人做的菜没有那种味道,所以她这一生都只吃哥哥做出来的菜。”
说罢“哈哈”大笑,本以为自己的哥哥会同自己一起大笑,岂料埋着头的男子却是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只抓着筷子的手越来越用力,指节泛白像是要直接将筷子折断。
谢箫匆忙叫了两声“哥”,男子却一直低着头,直到谢箫伸手去抓他的手臂,方才慢慢的抬起头来,唇角笑意半分不减,只有沉郁双眼泛着隐忍的微红,像是随时都会哭出来。
他启唇,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谢箫说话,唇间摩挲出两个轻若羽毛的字。
“……用心。”
说完后又轻轻摇了摇头,像是自己方才说了什么好笑的话。
“我何曾用心……我这样狼心狗肺,怎配得上用心二字……”
谢箫为他的表情怔了片刻,随后放下碗筷,双眸慢慢的浮现出严肃与担心,他看着自己的哥哥问道:“哥,你到底怎么了?忽然之间要我遣散谢府家仆,一个不留,自己也从京城孑然一身的回来。夫子呢,夫子去哪儿了?”
谢笙抬眼看着他,睫毛覆盖下的双眸里一片平静,温声回答道:“她会回来的。她不愿意见我变成奸诈小人,不愿意我为功名利禄所累,我便离开京城,还乡等待。她是个心软的人,从来不忍心看我孤独,终有一日会回到我身边。”
“……是吗?”
谢箫张了张嘴,从自己哥哥的口中像是听出了一些事情,又像是什么也没听到。只是男子的表情太过平静,看得他心中莫名寒冷,沉默了一会儿,终是夹了排骨放进嘴里,只是不知怎的,那本来做得还不错的排骨忽然之间就失去了味道。
谢箫不明白夫子去哪儿了,但哥哥说她会回来,他就相信夫子会回来。
那样心软的一个女子,怎么忍心哥哥为她受煎熬。
七年前哥哥进京赴任,因他年少便将他留在了家乡。夫子本欲留下,那初登官位的少年却红着一双眼,苦苦哀求她同他一起上京,夫子硬起心肠拒绝了不过两次,终究是不忍心他看他难过的样子,选了最信得过的侍从和仆人留下来照看自己,而后跟随哥哥入了京城。
谢箫明白京城繁华,也明白官场黑暗,但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自己的哥哥会被官场泥淖污染。哥哥向来都是清风般干净的人,更何况还有他最喜欢的夫子陪伴左右。为官七载,鲜少还乡,夫子每月一封家书寄到谢箫手上,信中总是夸赞谢笙变得越发成熟,越发聪慧。连她都那样说了,那时的哥哥一定没有做错过什么事情,因为心里这样想着,所以即使是一年前夫子忽然就不再写家书,谢箫也未曾起疑,只当是京城事务繁忙。而现在,哥哥却吩咐他遣散仆人,自己也从京城赶了回来。虽不明白这是何意,但哥哥总有哥哥的道理,是以谢箫接到信以后片刻也没有耽误,年少的他早已精通算数,尽管计算之后,发现遣散仆人们会大量耗费家财,但因为哥哥那样说了,他丝毫没有怀疑的就遣走了所有仆人丫鬟。
从前哥哥十分努力的想要振兴谢府,现在谢府早已重获荣耀,哥哥却为了某种原因,毫不犹豫的要将谢府变为从前败落的样子。
除了夫子以外,谢箫想不出让哥哥这样做的原因。
哥哥都作出这样大的牺牲了,若夫子不得已离开哥哥身边,早晚也一定会回来。
还乡十日,谢箫不敢深思哥哥时时刻刻都会露出的恍惚表情。他每日待在房中弹琴作画,困极了便回床上睡上一觉,醒来了便打开从前的画卷,一张张翻看检查,日子过得十分惬意,惬意得教人觉得心酸。
尽管唇角含笑,眼中清明,但男子时时露出的那种笑却莫名的让人觉得他的心已经空了。因为没办法露出其他表情了,所以才勉强自己一直的笑着,笑得累了也没办法停下来,因为一旦停止微笑,很可能就会马上哭出来。
谢箫觉得自己需要想个办法,让自己的哥哥真正的露出笑颜。哥哥一向喜欢赏花,于是在一日清晨,谢箫看到后院的鲜红的海棠开了一朵后,将躲在房中写字绘画的谢笙叫了出来。
“哥,我们出去赏花如何?天晴苑的海棠大约都开了,肥红瘦绿,想一想便觉神清气爽,比你闷在家中要好上许多。”
浮生七年(二)
谢笙手指微僵。他望他一眼,像是明白他的意思,面上却不说破,只嘴角轻弯的颔首:“好。”
两人一路步行,天晴苑早已挤满赏花的文人墨客。一枝枝海棠艳得像是燃烧着的火焰,烧得风流书生俊雅墨客诗性大发,有好词佳句不断入耳。谢箫抬首看着枝头上满满的海棠花,一心想让谢笙高兴起来,是以开口道:“虽不到盛放之时,但这样看着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谢笙望着他,眸中依旧平静,像是这世上的所有的东西都入不了他的眼睛。偏偏对谢箫说话的时候,他嘴角勾起,笑得眼睛都轻轻弯了起来:“小小年纪,说话不必老气横……”
“卖海棠笺了!各色的海棠笺!”
似曾相识的女子声音从人群深处传来,那声线却是清冷中带着傲气的,熟悉得叫人几欲落泪。
谢笙倏地瞪大双眼,眉头紧拢,想做出什么动作却觉得浑身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一样,想喊出那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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