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月,你别说得那么好听,你是和我又有什么分别?不同样是一个字,贪。”
“你错了。”凤倾月轻笑着摇了摇手指,“我和你不同,你要的是钱,我要的是权。你是金钱的奴隶,而我却是权利的掌控者。我要的是将这个世界踩在脚下,而你就只能是自取灭亡。”
话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还有什么可说的?他今天的一切都是这个女人造成的,既然不能活着离开,他也要拖着她一起死。
这样想着,马国松掏出随身的枪支,迅速瞄准车外的女人,扣下扳机,子弹从枪孔射出,马国松脸上的笑还来不及散开,他的双眼就蓦地瞪大,打到玻璃上的子弹突然弹了回来,直直的射进了他的心脏。
马国松不敢置信的低下头,那里猩红的液体不断涌出,心脏陡然加快,像是要在最后一刻,跳完它还没有跳动的频率。
他忘了,他的车是特制的,不单车身防弹,玻璃也是防弹的。如此近距离的发射,造成子弹撞击在防弹玻璃上反弹,居然射中了他自己。
是天意吗?望着车外依然淡笑的女人,他的瞳孔不甘的放大,视线由清晰渐渐变得模糊,黑暗来临的那一刻,即使再不甘也阻挡不了死神的召唤。
“将车拖去隔壁山头毁了。”淡淡的扫了一眼车体下不断滴下的血迹,凤倾月转身就离开了。
斧头帮的老巢。
一名女子坐在上座,悠闲的喝着清茶,她身后一左一右站着两名男子。下座,坐着一群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们身后是一群持枪的迷彩男子。
“你究竟将帮主怎么了?”受不了这样的安静,其中一个白发老人首先出声,说完,他就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帮主?”凤倾月挑了挑眉,随手放下手中的茶盏道:“错了,以后再也没有帮主,更加没有斧头帮,金三角只有一个存在,炎帮。”
“你,咳咳……!”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咳嗽,坐在老者身旁的两个人,急忙拍着他的后背,让他缓过这口气。
“诸位放心,你们都是斧头帮的元老,我并不会把你们怎么样,斧头帮除了以后归炎帮,你们在帮内的位置都不变,甚至享受比以前还要好的待遇。”
“你,你说真的?”一个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试探着问道。他是这群人里最晚跟着马国松的,对斧头帮的感情倒也没有多深,当初会走上这条路,大部分原因是因为钱,只要有钱,跟着谁都是干。
“我讨厌有人质疑我的话。”虽说是要收服这群人,可也有很多种方法,如今他们本就处于劣势,对他们的态度太好,反而会让他们蹬鼻子上脸。五分利诱,五分施压,她倒要看看这群人能熬多久。
“马爷,您看?”那名男人又小心翼翼征询白发老人的意见,想来那老者在斧头帮的地位不低,是仅次于马国松的存在。
“你们,咳咳……你们这群东西,小马当初是怎么对待你们的,你们怎能,怎能这样对他?投靠,投靠杀害小马的人。”老爷子每说一句话都很费力,让人禁不住怀疑,他随时都有可能会断气。
“老爷子这话就错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斧头帮已经成为过去,你总不能让这么一群人跟着马国松去死吧?虽然我不介意多杀那么几个人,但你就这样让他们陪着你一起死,实在是不道德。”凤倾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凤眸中一丝狠戾划过,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
听到‘死’字时,在场的人都忍不住一抖,因为凤倾月在说那个字时,浑身爆发出毫不掩饰的杀意。
死神,谁都惧怕,特别是人在拥有了名誉和地位后,对死神更是敬而远之。和一个死人相比,在场的人显然更偏向于凤倾月,因为她保证过,会给他们比之前还要好的待遇,甭管是真是假,至少现在能保住他们的性命。等他们有了钱之后,再想办法逃离金三角,那时手上有钱,他们到那儿不是活得好好的?
这群人没有谁是笨蛋,凤倾月收服的意思很明显,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人年纪大了,只想抱着美人,喝着美酒,过点潇洒自在的日子。
义气?他们有。他们会在以后的初一,十五给马国松上香,让他在阴曹地府绝不缺钱花。
“怎么样,你们考虑好了吗?”凤倾月抬眼扫过在场的人,将他们所有的心理变化看在眼中。
话落,手中的茶盖‘嘭’的落下,几乎是条件反射,在场的人立马回道:“咱们以后绝对以大姐马首是瞻。”
“你们……?!”那位老爷子一见,双眼瞪得大大的,右手颤抖的指着在场的人,连续几个用力的呼吸后,双眼猛地的翻白,整个人向后一倒。
“主子,断气了。”左轮上前查探了一下,对凤倾月禀报道。
凤倾月感觉自己又开始抽了,尼玛,你说她好不容易发一次善心,还偏偏有人不给面子,自己也能嗝屁。
“安排下去,将老爷子好好安葬,该有的一样也不能少,还有他的家人,也以后也得好好照顾。”送上门的广告不打白不打。
“大姐好胸襟!”明知是官方语言,一群人还是免不了要夸赞一下,这时不拍马屁等什么时候。
凤倾月笑了笑,笑得那叫一个温柔,只看得一群人寒毛倒立,才说了一句:“有这个功夫拍马屁,倒不如快点下去整顿,如今帮里帮外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斧头帮变为炎帮,也是时候让媒体知道了。”
“是是。”一群人急忙退下。
问题终于处理完了,连着两晚没睡,凤倾月倒也没有觉得多累,只是习惯性的抬手锤了两下肩膀,想要缓解一下僵硬的肌肉。
就在这时,一只搭了上来,接着是另一只手,原本没什么问题的,可是等了半响肩上的两只手也没动。凤倾月疑惑的转回头,就见左肩搭的是左轮的手,右肩搭的却是白若辰的手,此刻两男‘深情对望’,谁也没有要先动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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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小东西也饿了
2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凤倾月皱眉看着两人的举动,缓缓的站起身,向门外走去。爱残颚疈
“走吧,陪我去泰国一趟。”
“去泰国干什么?”白若辰最先回神,收敛的眼中的敌意,就急忙追了上去。
“流欲。”简单两个字,说明了凤倾月此行的目的地。
泰国的人妖是为人所熟知的,可是泰国有一个地方的知名度绝对不亚于人妖,却又不是人人都能够知道,能够进入的,那就是——流欲。
‘流欲’位于泰国的中心地带,分明地处繁华阶段,却偏偏大隐于市,让许多人都不知晓它的存在。对于许多熟悉‘流欲’的人,只会用三个字来形容流欲,那就是销金窝。在这里,不管你带了多少钱进去,天亮时出来,都有可能身无分文。
听着这样的介绍,很容易让人误以为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赌场,但它不是,它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美人窝,英雄冢。
一跨进‘流欲’的范畴,身处的氛围就立马变了样,街道两旁随处可见的红灯,以及一个个玻璃的展示柜吸引了所有的人视线。
凤倾月带着左轮,白若辰和一个流欲的负责人,刚踏进这里就像被卷进了一个欲望的漩涡,四周充斥着各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麝香与各种香气交织的暧昧,塞满了整条街道。
凤倾月顺着一个个玻璃展示柜走过,里面装着的不是任何展览品,而是人,活生生的人,里面有男有女,清纯的,魅惑的,各种类型,任君挑选。而最让凤倾月一饱眼福的,大概就是那些或妖娆,或清瘦的luo体。
没错,玻璃展柜里的人,全部赤裸上阵,每个人皆是一丝不挂的待在展柜里,仍凭来往的游人指指点点,目光猥亵。
接收金三角之前,凤倾月就特地花时间了解过三国的情况,当然知道这些展柜里的人是干什么的,他们是鸡,却比鸡更加不如。因为,鸡还得收钱,能够被装进展柜里的人,却是分文不取,只要来往的游客看上了,都可以带到展柜后的小黑屋,任你玩弄。
而展示柜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能进展示柜的,都是有‘能力’得罪过大人物的人,在遭到报复后被送进了这里,一旦进入流欲的人,除非死,否则你永远也别想离开。
各国老大都极有默契,只要遇上不想一次性解决,又不想她继续过好日子的人,通常都会送来流欲,既能报复,又能永绝后患。
当然,被送进流欲的人也分为三种等次,最低等的就是玻璃展示柜的人,浑身赤裸。另一种就是在后面房子里的人。后面的房子就像是古代的妓院,妓女就是第二等,他们可以穿上三点式,最高等自然是花魁,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穿衣服,可以选择自己接待的客人,但是他们每晚至少接待一个。
这就是惩罚,即使你再怎样也摆脱不了的惩罚。
花魁的价格自然高昂,这也是销金窝的由来,虽然他们每晚必须得接待一个,但能当上花魁的,绝对有一手。不知有多少人为了和花魁春宵一度,跑来流欲竞拍叫价,一掷千金。
流欲在泰国是一个公开的秘密,政府不管,其他人自然不会自找麻烦,谁不知道流欲的幕后之人是闽帮,但是现在闽帮已经被凤倾月接收了,也就是说,这块地盘儿,如今是她的了。
凤倾月缓步走在流欲的街道上,对周遭的一切暧昧声响自动屏蔽,她只是很好奇流欲究竟是个什么模样,也才会有了今天这一遭。
走过一个又一个的展柜,凤倾月的步伐都没有停留,直至走到快接近流欲中心位置时,她的脚步突然一顿,缓缓的转过身子,紧盯着展柜里的人。
透明的展柜里,蜷缩着一个女人,长长的黑发披散在她的身上,让她有一股我见犹怜的味道。她的身型偏瘦,身材却很丰满,也分不清是不是真材实料。她的下身已经腐烂,明显是纵欲过度,又没有得到妥善的处理,大腿上还有着黏糊糊的液体,仅一眼凤倾月就猜到了那是什么。
而让凤倾月停下脚步的原因,不是因为同情可怜那个女人,而是因为那个女人她认识,居然是林冉。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得罪了谁?
凤倾月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转头对身旁的负责人问道:“她是怎么回事?”
“她?”负责人转头望向展柜里的女人,眉头皱了皱,好像在努力回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恍然大悟的回道:“她好像是闽帮的帮主送过来的,还特地吩咐过要‘好好照顾’,每天都得‘喂饱’了才行。”
凤倾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曾经猜测过,闽帮的帮主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才会任由马国松抢夺他的地盘儿,可照现在的情形看来,那人还活得好好的。既然活着,为什么不现身?为什么要任由马国松夺了金三角?是因为他势力太大,根本不在乎这么一块小地盘,还是别的原因?
凤倾月想了很久,想不到答案,脚步向玻璃展柜走近了两步,才刚一靠近,一股腐烂的气味扑鼻而来,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林冉,你怎么会在这里?”
长时间的折磨,林冉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整天被人当展览品似的摆在玻璃展柜里,随意参观,甚至强奸,她整个人都已经快要崩溃了,她从来不知道,世上还有这种地方,比地狱更加让人感到恐惧。
回想这段时间的一切,她多希望只是一个梦,一觉醒来,她还是暗夜集团的前台,再也不要想着攀高枝,再也不要想着报复,过着简简单单的小日子。
梦里,突然有一个声音传来,好像有些遥远,又有些熟悉。
她缓缓的抬起眼,玻璃展柜外,正是她恨入骨髓的人,此刻,那人摘掉了那一副黑框眼镜,散掉了那一头修女发,像个女王似的站在展柜外,欣赏着她早已不知被多少人蹂躏过的身体。
往日的种种划过脑海,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扑到玻璃展柜上,红眼通红的吼道:“你为什么还没死?他们明明收了我的钱,你为什么还没死?!”
收了我的钱?凤倾月的眉头拧得死紧,为林冉的话,更为脑海中那一闪而过,却来不及抓住的线索。深邃的眸子沉了下去,在听见林冉的话后,凤倾月想要带她离开的想法瞬间消散,对于一个企图买凶杀掉自己的人,她凤倾月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看来,你永远不懂得看清形势。”有些讽刺的扫了如今的林冉一眼,深邃的凤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这样的凤倾月,是林冉所不熟悉的,以前的凤倾月总是一副淡淡的模样,虽然看不出情绪,但也不会让人感觉到危险。
但这一刻,林冉分明从她身上感觉到了危险,那足矣将一切冻结的眸子扫过之处,冰冷的虫子像是蚂蟥似的钻进身体,吸食你的血液,怎么甩也甩不掉。
“你,你是魔鬼,魔鬼!”本就有些癫狂的林冉,被这样的视线一扫,那种从骨子里升起的寒意,让她感到莫名的害怕,慌乱的向后退了两步,再次蜷缩到角落里,环抱住自己,不停的念着两个字,“魔鬼!”
“魔鬼?”凤倾月有些玩味的咀嚼着这两个字,邪肆的笑意再次回到了脸上,“这个词不错,我喜欢。”
没有再看林冉一眼,凤倾月抬眼望向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大楼,率先向前走去,“走吧,去前面看看。”
对于林冉,左轮和白若辰知道的并不多,但仅从刚刚她口中吐出的信息,就足矣让这两个男人将她千刀万剐。
居然想要买凶杀掉凤倾月,果真是自寻死路!
在离开玻璃展柜前,白若辰抬指一弹,一道肉眼不可见的白光就这样隐入林冉的身体,那道白光不会要了林冉命的,恰恰相反,那道白光会治好林冉身上的伤,让她能够接待更多的客人。
白若辰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就像凤倾月第一次见面时评价的一样,这个男人看似清透,可是骨子里藏着什么,没人知道。温润的外表下,潜藏的不一定就是一颗温柔的心,很有可能是一块石头,看似对谁都温和相待,却永远让人看不到他的真心。
踏进流欲中生意最好的店铺,扑面而来的不是脂粉香,也不是麝香,是一股清雅的香味,就像将整个流欲隔绝在外一样,显得那么独树一帜。凤倾月不得不承认,这家老板生意头脑不错,还懂得标新立异,就连店里的装璜也带着一股子高雅的味道,那是像是一个妓院,更像是一个茶楼,带着中国风的茶楼。
店里的妈妈眼色十分好,一见到那名负责人,再看见他如此小心翼翼对待身边的女人里,脑子立马就转了过来,将所有客人丢下,迎了上来。
“几位楼上请。”
她的态度十分热情,却不会显得过于曲意逢迎,凤倾月不由多看了她两眼,这人倒是个人才。
凤倾月他们被带到楼上的一间房,这里的装璜也类似于古代的妓院,四周摆满了座椅,中间一个高高的台子,从二楼的窗口望下去,正好将高台收入眼中。
凤倾月坐到了窗边,垂眼望着已经坐满的大堂,眼中无波无澜。
那位妈妈一见她的架势,也不好过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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