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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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心蛊-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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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生不敢言语,急忙伸手招呼一名太监进来,将闷闷哭着的丹青给拉了出去。

    冉竹一看急了,心知若是硬来只会令丹青被责罚的更严重,宣墨本就是故意找事的。她拦住那小太监,对宣墨说道:

    “回皇上,刚才奴婢东西掉床上了,所以叫丹青帮忙去床上寻找。皇上,您误会了。”说完还挤出一丝笑容,虽然她自己此刻定笑的十分难看。

    “哦?掉了东西。可有找到?”宣墨淡淡道,也不戳穿冉竹的谎言。

    “刚正找着,您进来了。奴婢一时没反应过来,忘记了行礼,还请皇上恕罪。”冉竹说到此处跪了下来,心里却觉得憋气的很。

    明明是他自己也不通报一声,这回为了丹青她真的是连欺君之罪的谎言也撒了。

    宣墨面色露出不耐,轻挥挥手,丹青这次被小太监连拖带拽的给拉了出去,冉竹拦也没拦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丹青拼命对她摇头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

    宫女尽数退了出去,海生走在最后,对着她摇头,一副好自为之的无奈神色随后将门光上。

    门外啪啪的巴掌声响起,冉竹只觉得双耳刺痛的很,冷冷盯着一副闲神淡淡的宣墨道:

    “你想怎么样?”刚才卑躬屈膝,巧颜讨好没令丹青逃过一劫,冉竹再没了演下去的兴致。她的浥轻尘绝不会是眼前这个残暴无理的皇上,若是浥轻尘绝不会这样伤害无辜人。

    “不是说你丢东西了?朕心情好来帮你一起找。”话语看似好心,可口气却透着一股冷意。

    说完大手钳制住冉竹双臂,将她整个人扔在床上,欺身而上。

    冉竹脑袋磕在床板上,只觉眼前一片金星乱飞,全身生疼,还未起身就被宣墨再度压下,耳边立马传来一片温热伴随着毫无温度的话语:

    “心疼你的奴婢了?你可有想过你的师姑静儿她如今正受着何种常人难以想象的罪?今晚朕给你个机会,说出静儿的下落,朕今晚就饶了她。”

    门外丹青本是隐忍的哭泣似是受不了连续的疼痛而大声哀嚎起来,一声声的叫喊打在冉竹心上,仿佛压了千斤重令她喘不过气来。

    “皇上,你草菅人命人命,杀害无辜之人,你就不会觉得愧对朝廷愧对百姓吗?”冉竹拼命将宣墨往外推,丹青的哭声令她只觉得气血上涌,只想奔出门外替丹青挡下这因为她而无辜遭受的死亡罪过。

    “为了朕的宝玉和皇后,朕宁可错杀千万,也不可放过一人。宵小之辈敢和朕玩诡计,笑话!”宣墨说完明显感觉到身下人停止了抵抗,不由低头望了下去,只见身下女子双眸惊瞪,目光中一副难以置信的目光,似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宣墨心头忽的有些不是滋味,脑海中一些思绪电光火石般闪过,腹部一股火热迅速窜起,随即说出的话语令他自己也是不由一诧:

    “或者,今晚将朕伺候高兴了。朕可以考虑先留下丹青这条命。”

    说完双手大力撕扯下冉竹的衣服,长手一挥,孱弱烛光在衣服带起的风中黯然熄灭。

    门外持续响亮的巴掌声里断断续续传来丹青破碎的哭泣呜咽声,冉竹疲惫的闭上眼,正高举着对着宣墨后脑袋的那喝水碗的右手颓然的放了下来。

    屋内无声**痴缠进行,门外骇人心骨的巴掌声响彻半夜……

第十四章 恩宠无情夜夜噩(五)

    长安城的雨细细密密的下了一夜,直到翌日阳光破晓,这才偃旗息鼓留一片清新空气给早起干活的人们。

    “你知道吗?昨夜皇上宠幸了冷管事呢。”一奴婢打扫着长廊,抬头见四周无人,低头对正擦柱子的另一个奴婢说道。

    “听说她是皇后的徒弟,皇后如今正患隐疾无法服侍皇上,倒让她钻了空子了。以后宫中又要多一个主子了。”擦柱子的奴婢耸耸肩,一副见惯不惯的神色。

    “古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说这冷管事会不会先比皇后诞下皇子?”

    “嘘来人了,别说了……”

    二人话刚停,一绿装女子率领着十来名粉装婢女路过,面目清冷,目不斜视,丹凤双目冷冷扫过刚才闲话的洒水奴婢,鼻间重重哼了一声走了过去。

    馨容殿内,一华贵妇人慵懒半靠在软榻上,在她身旁正是刚才的绿装女子,对着她几番耳语后,只见她本半眯的眼睛突然睁了开来,突然而来的戾气将绿装女子吓得不由后退一步。

    “传我命令,赐冷管事红花汤一碗。碧螺你要亲自看着她喝下这碗汤。”

    “遵命,德太妃。奴婢这就去。”绿装女子急忙领命而去。

    德太妃看着碧螺离去,重新靠回软榻上,眸中一抹精光闪过,唇中低低讥笑:“想怀龙子,哼,做梦。”

    冉竹冷冷看着这一群黑压压进来的人,一个个趾高气扬,面露嘲讽。为首叫碧螺的将来意说明后,直接将红花汤推到了她面前,一副只要她不喝,就是灌也要灌下去的威胁神色。

    昨夜宣墨折腾她到半夜才离去,浑身散架的她在听到丹青拍门的声音后心头一松沉沉睡了过去。

    此刻被这些人突兀闯进,下体撕裂般的痛楚还在提醒着她昨夜的情景,可眼前那晚红花汤正热腾腾的摆放在她面前。

    老宣王驾崩后宫中只留了两位太妃,其中一位便是德太妃,据说很得当今皇上宣墨敬重,个中原因她不是很清楚。这红花汤虽她的命令,但也等于宣墨命令无疑。

    夜夜折磨,至死方休。他昨夜冰冷的话语在冉竹耳边乍然响起,恍然间脑海中的浥轻尘和宣墨渐渐分离,形同陌路两个方向各自离去,她站在中间看着一模一样的背影,不知该追哪一个……

    冉竹端起红花汤,没了力气的她端着都颤颤发抖,可就这番动作在碧螺眼里却是绝望的颓废样子,看的心里大为得意畅快。

    突然一声“皇上到”惊慌了屋里所有的人,冉竹端到嘴边的药停了下来,她定定的看着那一声明黄龙袍在耀眼的光线中走了进来。

    “你们在干什么?”问话的是海生。

    “回皇上,德太妃听说昨夜冷管事引诱皇上欲成不轨之心,为让皇后宽心安生养病,特送来红花汤一碗命她服下。”碧螺急忙回应道。

    宣墨望向冉竹,对面女子双手正端着碗,浑身细细颤抖,苍白无血的面容上却是平静无波,一双星眸正定定的看着他,清澈淡定,一时竟搅乱了宣墨的心绪。

    刚下朝他本该回御书房批阅奏折,可轿撵行至玉兰轩的附近他不知为何竟鬼使神差的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看到令他潜意识里颇为不悦的一幕。

    他也说不清那种感觉,心头又开始烦躁起来,冲冉竹冷道:“你还磨蹭什么?莫非真想怀上朕的龙子不成?”

    冉竹忽然笑了起来,端着碗的手抖的厉害。皮肉之苦算的了什么,总归医药可治。可他一次又一次毁她身子,诋她清白,肆意践踏他人自尊身心。

    无论他是不是浥轻尘,这番做法也足够教人心生恨意。

    冉竹仰起头将汤药喝了个一干二净,随后将碗往碧螺身上一丢,不管不顾直接往床上躺去,宣墨的话令她浑身再没了半分力气,她此刻只想这些人甚至包括宣墨都立即消失在眼前。

    她的轻尘在快要离开玄镇的前一个夜晚,拥着她坐在花墙顶端,二人看流星齐齐划过时,曾与她说:

    “小竹,待以后我们成婚我们多生几个孩子可好?”

    “这个……听说生孩子好痛,你为什么要那么多……”

    “我是独子从小就觉得孤单。咱们的孩子不能走我的路。没事,我会一直陪着你。你答应我可好?”

    “好。轻尘喜欢我就生。”

    看到眼前女子面露不屑,清冷目光中似是看透人间炎凉,又似要脱离他掌控一般。那一瞬间,宣墨气堵的同时脑海里忽的闪现出了几句话,那男子的口气他觉得好熟悉,可他却想不起来哪里听过。

    可那女子娇羞而又幸福的口气却令他心头再次痛起来。

    宣墨反身走出门外,身后是高呼的万岁声音,海生担忧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冉竹,一动不动。摇头叹气声便急忙跟了出去。

    海生出门一抬头便发现宣墨满头大汗,单手捂着胸口。

    “皇上。”海生哑声低叫,正欲传唤太医却被宣墨挥手阻止,他勉力挺直着身体走出了玉兰轩大门坐进了撵轿里。

    凤仪殿内,宣墨刚坐下就唤出了苍夜,焦急问道:

    “这几天事情可有进展?”不知为何他越来越觉得此事和冷冉竹关系不大,可她刻意藏起银针,那夜神情明显熟悉施针之人,光这一项又令人无法相信她。

    半年前她当着所有人面将他当作另外一人跟着静儿入了宫,一入宫他就下了命令不许冷冉竹以各种借口接近他。他本以为绑走静儿皆是她走火入魔嫉妒成疯的疯狂行为。

    可许她嫔妃,她不要。今日她喝下红花汤后那一副不屑的目光着实令宣墨陷入了迷惑中……

    这冷冉竹到底要的是什么?

    宝玉!他们要的是朕的这个皇朝!

    “回皇上,属下目前还未发现有关明珠和皇后的下落。”

    “再查。”宣墨身子重重靠回椅背,双目疲惫闭上,脑海里那双不屑清冷目光却总也挥之不去,心头却冷了几分。

    “皇上,圣使三百里加急快信刚送入宫中,还请皇上过目。”仓夜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封加了火印的信。

    “你读来听听。”宣墨眼也没抬,胸口阵阵疼痛令他有些昏昏欲睡。

    “南蛮首领水千代失踪,圣使即日回归。”苍夜大意说了下信中意思,此话却令宣墨陡然睁开了双眼,将信拿了过来细细端详一番后陷入了沉思。

    苍夜看着宣墨,面色犹豫间直至眉眼里露出一丝无奈惆怅还是将到了口中的话给重新咽了回去。

    ps:今天第二章晚上九点发。请读者亲们到时候再来,求赞哦。

第十五章 恩宠无情夜夜噩(六)

    这几日天气甚好,蓝天碧洗,晴空万里,更难得的是宣墨没再来找她的麻烦。这让她的身子终于得以好好调息一番。

    此刻她和同样身体好了许多的丹青正在院中树下纳凉,那一晚巴掌责罚到底海生还是让手下放了水,否则丹青这张脸怕是要硬生生被打毁容了。

    当海生气鼓鼓的瞪着一双青蛙似的眼迈进玉兰轩大门时,冉竹知道,她的好消息来了。

    丹青眼尖,海生刚坐到石凳上,一杯绿意扑香的碧螺春带着甜甜笑容端到了他面前。

    海生只是这么一看,心底里的火气便消了大半。

    “丹青,回屋去躺会。”冉竹淡淡道,也不看海生,自顾剥了个葡萄放进了嘴里,闲暇以待。

    海生看着丹青回屋,门堪堪关上的那一刻,他再也忍不住低吼道:

    “什么异装美人,那分明是打死我都不敢碰的,你竟然忽悠我。”

    “长安城乃皇家地盘,通南顺北,各色人等自然都有。我只是那么随口一说,没想到你真去了。怎么?碰到了不得的大人物了?”冉竹装傻道。

    “哼,你少装傻。你是何时知道南蛮部落首领水千代来长安了?真是奇怪,她偷偷潜进长安城,身边也未带多少人马,她想干什么?”海生百思不得其解。

    这几日皇上一下朝就进了凤仪殿将他都关在了门外,他一时倒落得了空闲,溜出宫本想找找冉竹所说的美人,却没想到在一处小街隐蔽后巷看到了水千代与她几名随从的身影。

    “你可有发现她身边有什么可疑人物?”冉竹开门见山问道。

    水千代的出现终于让冉竹这几日惶惶然的心情得到了些纾解,大宣朝老皇上自己独子,其后更是一脉单承宣墨,所以冉竹老早就排除皇族内部所存在的阴谋绑架。

    其实冉竹心底里还有个疑问,正是这个问题让她觉得白静被水千代绑走的可能性似是有些牵强。

    但如今水千代真的出现了,她潜意识里忽略了那个疑惑。

    “你这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了。我是在后巷里发现了她们,当时她们好像抓了什么人,头被黑布罩住,水千代似是很生气。”海生回忆了下说道。

    “哦?那你看那被抓人的身形像男像女?”冉竹紧张问道,手心里细细出了汗。

    “远远看的不清楚,个子娇小,衣服料子不……哦,是个女的,我曾听到她细细哭泣了一声就被水千代一掌打昏了。你问这个干什么?莫非你认为是水千代绑走了皇后?”海生恍然道,一脸狐疑的看着冉竹。

    冉竹嘴角颤颤扯了一丝笑容,看来白静这些日子在水千代手中过的一定很苦。只恨自己这几日总是昏昏沉沉,未能早些寻得她的下落。

    更何况那晚宣墨说的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令她不敢轻易将自己的推测告诉他,亦是担心自己若是推测错了,那不仅自己死的惨,还会连累到一直帮助自己的海生丹青二人。

    一旁的海生见冉竹兀自陷入沉思中,蹙眉抿唇,夏日阳光透过点点树叶空隙投射在她的身上脸上,均是斑斑点点的光影,交织出另一片花纹覆盖在她素色长裙上,别样生出一番淡静的美。

    “你这番认真思考的模样,与我认识的一个故人真像。”海生喃喃道,一时看的入了神。

    “嗯?”冉竹回了神,没听清海生说什么。

    “我查了宫里所有奴婢太监名册,最近没有无故失踪的。那焦尸很可能是宫外混进来的。”海生清咳两声转移了话题。

    冉竹点点头,其实她心里早已猜到,如今只不过是推测被证实罢了。如今剩下的便是去水千代去处查出皇后白静是否真的在她那里便可。

    海生似是想起了什么,随后面色一黑急急道:“水千代都来到我宣朝脚下,皇上怎么会一点不知情呢?莫非圣使出事了?我得赶紧告诉皇上去,说不定真的能从水千代身上查出皇后的蛛丝马迹来。这两件可都是极其重要的大事啊。”说完抬脚就要离开,身后响起冉竹的声音:

    “你要告诉皇上你偷溜出宫了?”

    宣朝自建朝起就有圣使辅助皇上治理朝政,他的地位甚至比宰相还要高上一等。曾经冉竹也疑惑皇上大婚为何没见到圣使,海生的寥寥数语倒是解了冉竹的疑问。

    只是她现在也没心情去关注海生所说的圣使出事的问题了,救出宝玉和师姑,洗清她的冤屈才是目前最大的事情。

    “……”海生的脚步生生的停了下来,私自出宫是大罪,且宣墨极为反感太监婢女无故溜出宫,而且这几日宣墨行为反常,若是这么冒冒然告诉他水千代的事情,很可能会惹来责罚。

    “你暂且先不要告诉他关于……”冉竹低头思考了下说道,刚说出的话却被另一句低沉的话语给生生咽了下去“不要告诉谁?是朕吗?”明亮黄袍翩然入门,金靴带起的衣角翻飞在烈日里反射出一片金黄,刺的冉竹眼睛跳了跳,连带着太阳穴都跳了起来。

    不知为何,冉竹此刻竟是一点都不想看到宣墨,想起这两次夜里的折磨就遍体生寒……

    海生急忙拉起冉竹,跪地行礼。

    宣墨低头静静看了会冉竹的乌发头顶,反射出一圈淡淡的光晕,温和恬静。长发随意披散在她肩膀上,有一半遮住了她的容颜,令宣墨看不清冉竹脸上的神情。

    ”起来吧。“宣墨沉声吩咐,坐在了冉竹刚才坐的位置上。

    冉竹起身便看到宣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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