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对,”我点了点头,却还是一脸不满地道:“不过,你刚刚害我那么担心的精神损失费又怎么算啊?”
“这也行?”乾顿时一阵痛呼,但一想到他的资料,终于还是一咬牙,道:“行,有什么条件,你尽管说!”
“呵呵,乾学长,这可是你说的哦。”我霎时眉开眼笑,看着我的笑脸,乾可谓是咬牙切齿啊!我甚至还听到他轻声的咕哝:“回去后,一定要换个地方。”
我不禁觉得好笑:你再藏我不会再找吗?表面上却是一副严肃的表情,向乾勾了勾手指,他顿时会意地弯腰把耳朵伸了过来。半响,才站起身,神色古怪地道:“你说,你想知道冰帝网球部部长迹部景吾的弱点?”
我看着他,笑容灿烂地点了点头。
心的选择(已修)
热闹的校园里人声嘈杂,熙熙攘攘的人群在校道上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笑声,喧闹声此起彼伏,两边卖东西,玩游戏的小摊位也被围得水泄不通。原本林荫道两旁那一长排枝繁叶茂的百年古松此时被装饰一新,各色小灯在绿叶间垂落,闪闪发光,就如天上的星星般璀璨。路边的街灯更是挂满了复古的小灯笼,里面橘黄色的烛火柔柔晕染开来,把这个热闹的夜晚衬托得更为温暖和谐。
我们一行人就在这样的氛围里走走停停,见到新奇的东西去摸一摸,看到好玩的游戏去玩一玩,发现有趣的表演去看一看,可谓是游得不亦乐乎啊!走了一圈下来,菊丸和桃城早已吃遍这里的每一个美食摊位,此时手上还各拿着十几二十串烧烤吃得不亦乐乎!而身为青学保姆的大石手上早已被迫塞满了战利品,包括桃城参加大胃王比赛赢来的一长串全国各餐馆任用的美食卷,龙马参加投篮比赛赢来的一颗有着NBA全明星亲笔签名的篮球,还有不二参加哄小孩大赛赢来的据说是当今首相曾用过的一个小奶嘴。而刚开始困得不行的慈郎经过青学众人的一番折腾(主要表现为被菊丸东拉西扯,再西拉东扯),此时也是一副神清气爽,活力四射的模样,跟他们疯到一块去了,一路上,几乎都响彻着他兴奋异常的惊呼声:“好厉害好厉害,你们都好厉害啊!呐,跟我打一场吧,就一场,好不好?”
我在一旁看得甚是满意,不禁悄悄勾起了一边嘴角:怎样忍足,我就说叫他们来吃亏的绝对是你们吧!冰帝的宝贝都快被我们掏光了,据说龙马赢来的那颗篮球还是篮球部的镇部之宝呢,因为觉得没人能突破十连胜,才拿出来的。只是,最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不二这家伙竟还懂得哄小孩!
在他从台上胜利归来后,我曾疑惑地问过这个问题。
他笑眯眯地答道:“小时候的裕太是我带大的,所以多少有一点经验。怎样,七七将来的小孩要不要交给我来带?”
我顿时爽快地点头,笑话,有免费保姆送上门来,哪有不要的道理!谁知,不二却笑了,很腹黑很欠扁的那种笑:“那,七七将来要跟谁生小孩啊?会是冰帝的迹部吗?”
四周顿时一片寂静,有心人都把耳朵束得高高地盯着我们,而正在一旁投篮的龙马也很难得地手滑了一下,方向一偏,球就这么生生与篮筐擦肩而过。
我的嘴角抽了抽,无奈地道:“不二学长,不要胡说好吗?!”
不二依然是笑意盈盈的,却不说话。倒是慈郎很天真很无辜地凑了个脑袋过来,眨巴着一双眼睛问:“小七将来当然要跟迹部生小孩啊!难道不是么,小七?”其后果当然是,某羊很是无辜地挨了我重重的一击。
逛了好久,那群精力旺盛的家伙终于说累了,一致赞同先找个地方稍作休息,然后再去玩!而早已累得直不起腰来的我顿感欲哭无泪:还来啊,我承认不如你们了还不行么!
细心的大石发现我的异样,不由关心地问:“七七,很累吗?”
是很累,我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菊丸探过头来,“七七,你体力怎么那么差?早叫你平时多锻炼锻炼的。”
拜托,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们一样是怪物吗?跑个十圈可是会死人的,我对天翻了个白眼。
乾推了推眼镜,插嘴道:“是该锻炼锻炼了,怎样,需要我给你拟一份计划表吗?”
谢谢你的好意了,我还不想英年早逝!我一脸坚决地摇了摇头。
慈郎歪了歪脑袋,蹲到我身旁抱怨道:“哎呀,小七,你怎么跟以前一样,都那么不爱锻炼啊!若让迹部知道……啊——迹部?惨啦惨啦,现在几点了?!”抱怨的语气突然被惨叫声取代,吓了我们一大跳。
“怎么了,慈郎?”我不解地看向不知因何事而急得团团转的慈郎。
“完了啦,小七!”慈郎急得干脆把整张脸凑到了我面前:“迹部叫我8点准时带你去网球场的,我却忘了!!!”他抬头看了看教学楼上的钟塔,顿时惨叫:“哇啊!都7:55了。再不带你过去,迹部肯定加我练习量!”说着,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就要带我往前冲。
另一只手却被轻轻地拽住了,我疑惑地回过头去,霎时,龙马那闪烁着坚定光芒的翠绿色眼眸映入眼帘。无奈地闭了闭眼,我像是终于下了什么决定般,猛地把手抽了回来,装着看不见龙马倏然间黯淡下来的神色,我推了推慈郎,轻声催促:“慈郎,快带我去小景那儿啦。”
单纯的慈郎没发现陡然冷下来的气氛,只是开心地应了一声:“好啊!”就拉着我迅速往球场那边跑。
我迎着呼啸而过的清风,深深地叹了口气。
曾在书上看过一段话:心若痛过了,再痛也不过这一次。龙马,也许你真的有一点点喜欢我,又也许不只一点点,但无论如何,我都只能说一声对不起了。人心可以很大,容纳着七彩世界中的每一花每一草;人心亦可以很小,在某一个特定的角落里,它只能容纳一人,也只得一人!虽然在此时此刻,它还太自私,太脆弱,不肯完全地把自己的感情倾诉而出。然而,若这个可以成为我犹豫不决,朝三暮四的理由,岂不是对一直无条件呵护我,宠爱我的那个人不公平吗?呵,也许他的呵护宠爱并不是无条件的,也许他要的比其他人都多,只是现在的我,还无力给与。那么,在我能给与他之前,全心全意地守候着他,让他快乐,总是可以的吧?
龙马,你知道了吗?这就是我的选择,我……心的选择。
来到网球场,看到眼前灯火通明的场地,我嘴角抽了抽,彻底傻了:有谁能告诉我,这里到底是哪里啊?
“慈郎,这是怎么回事?”僵硬地转过头去,脖子发出可疑的“咔啦咔啦”声。
“对啊,怎么回事呢?我应该没带错路啊!”慈郎眨了眨眼睛,一脸的迷茫。
好吧,我错了,问猪问狗也不该问你的,我无奈地转回头去,继续观察这个可疑的建筑物。
为什么说可疑呢?实在是,不知如何解释啊!说它是网球场吧,也不是,试问哪个网球场里面会设有九曲十六弯的优雅屏障呢,每个屏障里面还陈列有一件优美别致的艺术品,柔柔的日光灯充斥着每一个角落,进到里面,高贵典雅的感觉就会油然而生,让人心情平静,而陈列的艺术品,大到真人大小的泥土雕塑,小到小巧精致的水晶蝴蝶结,真可谓是应有尽有,品种齐全,再加上里面川流不息的绅士淑女,整一个世界级水平的艺术展览会啊;但说它是展览馆呢,又不尽然,因为,它的真身确实是一个网球场啊,看到正中央那个网球架就一目了然了!
怪了,迹部把好好的一个网球场改成展览馆干什么呢?要设立展览会的话,其它地方就好啦,又为什么要占用自家的场地呢?而且,他还特意叫慈郎带我过来……就我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眼前一个熟悉的人影晃过,我立刻叫住了他:“长太郎!”
不远处那个身着浅蓝色燕尾服的人影慢慢转过身来,罕见的银白色短发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显得柔软温馨,看到是我,他眼眸里显出惊喜的神情,嘴角弯了弯,朝我温柔地一笑:“七七,你来啦!”
似曾相识的画
慈郎因为太困,强烈要求回休息室补眠。我则跟着长太郎,边走边听他解说。
原来,这个展览会里陈列的都是冰帝各个社团优秀的作品,特意放到这儿供全校师生参观,并作出指导。然后,把得到人气最多,评价最高的几件作品拿出来放到市场上拍卖,以此让学生家长也能参与到活动中来。而且,更因为那是个不限定身份水准任何人都可以参加的拍卖会,若是幸运的话,还可能会把一些圈内人士吸引过来,得到专家的肯定,专业的指导甚至是出头的机会,从而离自己的梦想更进一步!
果然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成功的渠道真多,真方便啊!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不过另一个问题又上来了:“那为什么要在网球场里举办这个展览会呢?别的地方也可以的不是吗?”
“迹部SAMA这样做有他的理由,不过,”长太郎面露难色:“他交代过我们不许说出去的,所以七七,对不起了。”
“不用道歉啦,又不是你的错。只是小景到底在搞什么啊!神秘兮兮的,很好玩吗?”我头痛地揉了揉额角,为不知道迹部的意图而感到烦恼。
长太郎不禁低笑出声:“七七,迹部SAMA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就是因为这个我才担心!叹了口气,我无奈地放弃这个话题:“对了,其他人呢?”
“正在不同的入口处接待来宾。”长太郎顺手从在他身旁走过的侍者手上拿来一杯果汁,单手递给我,微微弯了弯腰,笑得很绅士地道:“这位小姐,有兴趣来一杯果汁吗?”
我觉得有趣,也很配合地提了提裙摆,行了个优雅的淑女礼:“好的,先生。”
然后,我们互看了眼对方一本正经的模样,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对了,长太郎,”捧着果汁,我歪着头问:“忍足在哪一个门口啊?”
长太郎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呵呵,没什么,”我眯了眯眼,笑得得意:“只是有些事情要向他报告罢了。”向他报告今晚冰帝的损失。
“这样啊,”长太郎看到我魔女式的笑容,不由得笑了:“忍足前辈不在这里。”
“不在?”有点失望,不过更多的是好奇:“为什么?他不是很擅长这种接待别人的工作吗?”男女老少通吃,整一个牛郎店的总顾问,不去发挥这个专长就太可惜了。
“出了点问题,”本想一笔带过的长太郎看到我面露威胁的表情,马上乖乖地全招了:“七七,你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有一个女生疯狂迷恋着忍足的事吗?”
“啊,就是你跟穴户说过的那个啊,难道,”我眼中顿时冒出一颗颗八卦的小星星,兴奋地道:“那个女生对他死缠烂打,他为了躲开那个女生,所以逃走了。”
“就是那样。”长太郎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立刻热血沸腾起来,哇啊啊,那个女生太有勇气了,只是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成功啊?正所谓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啊!让我知道那个人是谁,肯定去帮她一把,誓要把这匹关西狼扑倒!
没发现我突然兴奋起来的长太郎,又幽幽地叹了口气,轻声呢南:“我也想不到小月竟然那么缠人。”
“小……小月?”正YY到兴头上的我,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立马打住:“你说……小月?哪个小月?”不会是我认识的小月吧?怎么想都不觉得那个娇滴滴柔弱弱的小姑娘会有勇气去做那么厚脸皮的事啊。
长太郎愣了愣,不禁脱口道:“七七,难道你认识小……浅井月?”
Oh,my god!竟然真的是小月,怎么可能。我被打击到了,真的真的被打击到了,急切地上前一步,我一把拽起长太郎的……好吧,因为身高问题,只能够到他胸口那个蝴蝶结,大声问道:“小月在哪里?!”
“你怎么了,七七?要找小月的话,不就在那里吗?”长太郎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不明白我为什么那么激动,不过还是手一指,指向了前方那个身着浅粉色礼服正站在一大堆人中间探头探脑的娇小身影。
我二话不说,松开长太郎就向那个身影跑去。
“Hey,girl。”东撞西撞地终于挤进了人群,还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就耍流氓似地搭上小月的肩膀,微微挑了挑眉,道:“有兴趣谈一谈吗?”
“七七,”小月看到我,一脸惊喜的表情,跺了跺脚惊呼:“你快来看看,这个是怎么回事啊!”
“看什么?”我一愣,顿时把来找她逼供的事情忘了,只是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也是一声惊呼:“老天,这是怎么回事?”
小月指着的,分明是一幅画,而且还是一幅我无比熟悉的画。草地上,蓝天下,少男少女相依而坐。微风吹得少女乌黑的发丝翩然起舞,脸上明媚的笑容几乎让全世界都黯然失色,她正抬头凝望着少年,眼角弯弯的,里面闪动着精灵般俏皮的光芒。
而少年也微低着头,回望少女,俊秀的脸上满是欣慰且满足的笑意,如阳光般耀眼,比阳光要温暖,却仍掩不住他与生俱来的帝王傲气。他们身后,还被画家巧妙地油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透着光,竟给人以一种梦幻般的感觉,刻画出一种单纯而美好的幸福。竟让人光用看的,就能心潮平静,仿佛进入到童话般美好的世界。
我呆愣了许久,脑中一片空白,周围的一切似乎变得透明而梦幻。脚却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径直朝那幅画走去,竟是一路无阻,耳边,隐约传来了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
“快看快看,这不是画中的女生吗?”
“哇,真的耶,不过很面生呢,应该不是冰帝的学生吧?”
“肯定不是啦!是的话我们不可能不认识,毕竟画里面的少年是迹部学长啊!”
“可是,她跟迹部学长是什么关系啊,竟能瞒着我们亲卫队跟学长走得这么近!”
“难道……是女朋友?”
“有可能哦!因为我还从没见过迹部学长如此……该怎么说呢,如此宠溺珍惜,仿佛得到了全世界的满足笑意呢。”
“啊啊啊,不可能,我的迹部少爷啊——”
“大姐,大姐,请冷静下来……”
画?没错,这不是向阳给我画的那幅画吗?只是为什么,画中的少年不是千石,而是迹部呢?
周围突然响起一片喧哗声,然后,肩上一阵灼热感传来,我顿时陷入一个熟悉的怀抱,宛如大提琴般低沉悦耳的声音轻轻响起:“七七,喜欢本大爷为你准备的惊喜吗?”
“小景,”我的眼光仍无法从画上离开,只好结结巴巴地问:“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画上的人怎么变成了你?”
迹部原本明朗随意的语气立即阴沉下来,“难道你希望画上的人是千石?”
“不是啦,”我对天翻了个白眼,这样的醋也能吃,真是服了,“只是有点惊讶。”
“这样啊,那么,你喜不喜欢这幅画?”语气又明朗起来,迹部低低笑着,突然把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在我耳边喃喃低语,顿时无数双眼睛刀子般向我袭来。
“小景,”我放低声音,无奈地道:“放开我再说啦,这里可是公共场合,十几二十双眼睛看着呢!”
“有人吗?本大爷怎么一个也看不到?”戏谑的语气轻轻在我耳边回荡,把已经看清周围情形的我气得不轻:“小景,你做了什么?怎么人都不见了?”
迹部耸了耸肩:“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