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眯了眼,嘴里却愈发温柔,哄得额头已经开始冒汗的艾鲁克抬高了腿。
手向床边摸索了一阵,果然摸到柔软的带子和暗藏的金属扣——我得感谢我那位喜欢在床上征战天下的父王!
“王姐,你真是热情!”艾鲁克的手探进我的衣服,想要揉捏我的胸口,却被我侧身避过,落在了我的腰上。他腰身一挺,就想要再翻过来,却被我朝前一扑,毫不客气的坐在他的小腹上。
艾鲁克的眼神已经渐渐蒙上了一层浓浓的侵略性,却在我不断的温言抚慰下还是依言放松了身体,即使是大力的挣扎,也被我匆匆的吻解决掉。
我气喘吁吁的抬起上身,吐了吐被艾鲁克吮得发麻的舌头,额头也微微有些冒汗了。可更令我可怜的是我的喉咙!
这小子年纪小小竟然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深喉吻,疾风骤雨一样的侵略、放肆的撕咬,让我以为面对的是一头成年的雄狮!
臭小子!
看着呼哧呼哧喘气的艾鲁克,听着他喉咙里发出的咕噜声,我亲昵的吻了吻这个男人滚烫的嘴唇,手指尖将最后一条带子嗖的一声拉紧,艾鲁克一声低吼,大腿已是一弓,身不由己的朝两边大力打开,手臂也被迫高举在了头顶。
艾鲁克刚刚还稍显迷蒙的双眼猛然睁开,狠狠的瞪着我:“王姐!你在做什么?”
他的身体被强迫张成了一张弓型,脖子后仰,胸口却向前挺起,一副任人采拮的乖巧模样——可惜与他的表情一点都不相配。
柔软的白色带子从脚踝缠到大腿根,衬着他暗色的皮肤倒也挺好看。只可惜中间迟迟没能得到缓解的家伙实在精力旺盛,害我不能一块儿绑了,只能任由它嚣张的挺立在那里,害我都不敢看!
我拍了拍艾鲁克的脸,迎着他愤怒的眼神悠然的将绳结绑好,这才从他身上爬了下来,站到床边,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回头:“年轻人,还是多多积蓄点体力对身体比较好!咱们要重视可持续发展,对吧?”
撩起床帘,遗憾的摇摇头:“对了,刚才你让那些奴隶们全都退了出去,我想,短时间内她们是不敢进来了吧!”
艾鲁克咬牙切齿,最终却哭丧了脸哀求:“王姐!我错了!你饶了我吧!再这样下去……”他可怜巴巴的往自己腰下盯了一眼,强行克制住一脸的欲求不满:“再这样下去,巴比伦会遭受严重的损失的!我想,父王不会愿意看到巴比伦王绝后。”
我恍然大悟回头看着他:“怎么会!我以为你是想让我的孩子来继承王位呢!”
艾鲁克恹恹儿的垂下头,我笑着走过去,迎着他期待的眼神替他拉过一小块毯子挡住他□的身体,然后看着那高耸的一团摇摇头,只在艾鲁克的脸上轻轻一吻,然后摸着他的脸留下狠狠的一拧:“臭小子!看你以后还敢算计我!”
然后潇洒的扬长而去……
诅咒
回到自己的寝殿,我脑子里都还是艾鲁克被我五花大绑四肢大张躺倒在床上的彪悍模样,可惜,这样彪悍的造型不能与人分享,真是人生一大痛苦。
忍住笑,拍拍手,一名侍女袅娜的走了进来,我打量了一下她浑圆的屁股、高耸的胸部,微微有些吃味儿,脸色也就放了下来:“替我叫名女奴来。”
那名侍女不甘的弯腰应是。
我哼了一声,心想,连路都能走得这么不安于室,这些女人的心理也未免太昭然若揭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自从塔伊这位女官长的消息一直没有传回来,这些侍女就有些不安分了,不过,只要她们做得不过分,我倒不会苛责她们什么。可是,怎么着,我也不可能让她们跟艾鲁克勾搭上!
或许是我这里不太用女奴的关系,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一名战战兢兢的女奴被带了上来,容貌不出众不说,那重叠在额头下的手上还全是细细的伤口。
我将菲戈罗呈上来的剑鞘递了过去,那女奴却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我放软声音道:“你把剑鞘送到陛下寝殿,记得告诉陛下,再锋利的剑也要有一个鞘才是好剑。菲戈罗昨日心急献剑,今天才把完工的剑鞘送过来,请陛下看看合不合适。若是不小心被裸剑伤到了,还请他不要怪罪菲戈罗才是。”
女奴细声应下,身体匍匐在地缓缓的往外退,我想象着艾鲁克发绿的脸憋着笑道:“对了,陛下那里……可能有点怪,脾气或许也有点大,你就在陛下寝殿外回话就是。”
接连两天,艾鲁克都没再来找我,不过听侍女们说,艾鲁克这几天脸色一直都不好,惩办了好多人。我不置可否,仿佛看不到侍女们说这话时偷窥我的眼神。
“殿下,大祭司来了。”或许是最近几天明知道艾鲁克心情不好,还故意找些借口让这些不太安分的侍女们一个两个的往上凑的关系,侍女们对我都害怕了几分,即使我并没有真的想对她们下什么黑手。
站起来,整了整衣袖的皱褶,绕过侍女打起的帘子走出去,就看到大祭司安静的站在窗边眺望的背影。
窗外的荷塘里早已开满了娉婷的莲花,艾鲁克没有说错。
我走过去,侧身坐在窗台上,看着大祭司温润的眼睛点了点头。大祭司微微一笑,不再如最初那般生疏行礼。
从侍女那里接过一小盆干饼细细捏碎了扔进窗外的池子里喂鱼,大祭司想了想,也伸了手指过来掰了一块,手指尖与我相触,又很快的退开。
侍女们掩下帘子,退到了寝殿外面,偌大的寝殿内,便只剩下手指与干饼摩挲的沙沙声。
“殿下叫我来,是担心陛下吗?”大祭司侧头看我,单薄的祭司长袍被微风灌得鼓胀。
我细细思考了一下,才点点头道:“算是一个原因吧,这次艾鲁克他只怕与我生了间隙了。”
大祭司探出窗外的手指收了回来,拍了拍,放在窗台上,这才摇头道:“殿下想多了,陛下与殿下的情谊哪里是这么点小事就能疏远得了的?”
我抱了小盆在怀里盘腿笑道:“大祭司知道是什么事?”
大祭司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转向一边道:“我听说有一名女奴闯入了陛下寝宫,后来被陛下惩处了。”
我默然,拢了拢耳边轻摇的发,低声道:“大祭司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
“怎么会?”大祭司轻笑着看我,迟疑了一下,仍是将手放在我的肩上:“殿下大概不知道吧?像我们这样的祭司,并不是一开始就受到神的眷顾,拥有多么出色的天赋的。我们啊……日日侍奉神,学习救人性命的咒语,可是,在这些咒语真正能够救治人命之前,却不知道夺走了多少人的性命呢!”
他看着窗外的荷塘,有莲花的花瓣轻轻一摇,从花茎上剥落了下来,掉在莲叶上,又滑入水中。
他的语气轻柔,一句一句都是在安慰我的不安,我却愈发揪心,禁不住抬手握住他宽厚的手掌。
明明是养尊处优的大祭司,掌心处、指腹处却全是厚厚的茧子,像一层鲜明的印记。
我恍然明白了他对我的拒绝之下承载的许多不需名言的东西,那些东西,他背负了太多,无法为了一个女子就此抛弃。王室、神殿,这两边的纷繁争斗都是他一步一步前行的阻碍,他本就不愿意将太多的精力投到这上面来,何况是这个漩涡的中心呢?
大祭司缓缓的抽出自己的手掌,对我点头一笑。
我默然一会儿,看着他弧度优美的下颌轻轻仰头问到:“大祭司想要看到怎样的巴比伦呢?或者说,大祭司心目中的巴比伦是什么样子的呢?”
他想了想,摇了摇头:“啊,大概是从来没有看到过那样的巴比伦,所以没有办法想象吧。可是,殿下,我看得到巴比伦未来的路,他正在像我想象的那样走去。所以,我应该感谢你的殿下。”
他低头亲吻我的手背,唇微微有点发干,并不如想象的那样温润。我坦然受之,然后轻轻的摩挲着自己的手背笑了:“怎么会是感谢我呢?这都是艾鲁克的功劳不是吗?”
大祭司笑着摇了摇头,他说:“陛下是勇猛的雄狮,他拥有锋利的爪牙、强壮的四肢、威武的身姿、所向披靡的气势,可是,陛下到底还年幼,他需要一个人来引导他。”他看着我,嘴角勾起:“殿下,您做的事我一直都知道。不论是城外的那场暴动还是您在庄园里偷偷做的事。”他朝我眨眨眼,让我禁不住噗嗤一笑。
大祭司所说的城外暴动,是很早一次艾鲁克跟我谈起贵族们只向王族进贡很少的财物,让王室的钱库越来越空的问题时,我提出的办法。在以前,巴比伦或许还可以支撑这种困境,可是,当埃及打破了这个古老城邦的大门时,无数的财物被迫流向遥远的尼罗河之畔,而一贯依靠战争掠夺人口和金银的方法对于巴比伦也不再行得通。贵族们的骄奢成为了巴比伦的一大难题。
其实,贵族一直是个难题,因为一旦成为贵族,基本上除非犯了大罪,这个贵族的名头就将永远的落在这个家族的子孙身上。年复一年,越来越多的人成为特权阶级,享有饲养家兵、奴隶和上缴极少的贡品的特权。这对于王室来说,就像一个疼痛难忍却又无法去除的肿瘤。只不过,只有心高气傲而又年轻气盛的艾鲁克才会有雄心壮志想要解决这个问题。而那个时候,我给艾鲁克出了一个主意,就是奴隶暴动。
或许艾鲁克也是对这个主意持保留意见的,毕竟任何一个统治者都不愿意看到被统治的那个阶级的反抗和暴动,哪怕这种暴动是他引发的。可是后来,他还是相信了我。
那场暴动就发生在巴比伦城北边的奴隶市场,上千名奴隶的暴动吓得不少前去购买奴隶的贵族屁滚尿流,最后,这场暴动虽然让王宫派来的侍卫镇压下来了,却也让贵族们结结实实的吓到了一回,纷纷要求惩处这些奴隶。这个时候,艾鲁克亲自颁布了一个决定,就是将这些暴动的奴隶们押送到巴比伦城南之外的大片洼地去,开垦土地。而自此之后,凡是犯错的奴隶,都会被押送到这里,不管是王宫里的,还是贵族家里的。
将奴隶用来采石或者为王修筑陵墓是一贯都有的做法,只是,以王室的名义开垦土地却是头一回。贵族们刚要认为这样的惩罚太过轻巧,艾鲁克接着又说,不管是哪家贵族,只要献出两百名奴隶就能免去一年的税,不过,这样的“优惠”行为是一次性的,也就是说过时不候。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带跑了这些贵族们的想法。
贵族们立刻心动了,甚至有贵族立刻清点了家里的奴隶数量,只想着能够多免几年的税。谁让奴隶的价之便宜到难以想象呢?这可比让他们交出两百头山羊要划算多了。虽然有人有疑问,但是,艾鲁克却大义凛然的指出,相比于接受各位贵族的财物,他更愿意从这些可恶的奴隶身上剥下无尽的血肉来满足王室的花销。于是,在短短数个月的时间内,无数的奴隶大批量的流入巴比伦,成为了佃农和蓄兵。这让后来回过神来的贵族们纷纷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是的,就是佃农。
当奴隶的数量充足了以后,艾鲁克下令,每开垦出十亩的土地,开垦的奴隶就可以获得半亩的私人农田。当然,这并不是说这半亩土地就是属于奴隶的了,而是说,这半亩土地上种出的作物可以完全归奴隶所有。而为了防止奴隶们光求数量不求质量,这半亩的作物分配是按照整个十亩土地的二十分之一来分摊的,也就是二十税一。这样的赋税比例,在中国这个封建大国的历史上来说,也是极其微末的了。而对于这些跟耕牛差不多的奴隶来说,更是巨大的鼓舞。
所有奴隶的积极性都被调动起来了,我从米坦尼回来后听到已经有一季成果的艾鲁克得意洋洋的说,虽然将二十分之一的粮食分给了奴隶,可他收到的总和却比以往还要多出很多!
而当贵族们回过神来,明白了王室的“阴谋”想要同样的购买奴隶来劳作的时候,艾鲁克却凭借着这些粮食跟来自各国的奴隶商人们基本垄断了奴隶交易——毕竟,没有任何一个贵族能够拿出艾鲁克这样多的粮食,也没有任何一个贵族能够向这些商人们开出那么多的优惠条件。而恰好,四处开战的埃及带来的巨大商机已经让粮食的价格一路飙升到很多人都难以置信的地步了。
商人们都是趋利的不是吗?
于是,这一次王室跟贵族们之间的斗争,以艾鲁克的完胜告终。而巴比伦这个奴隶制城邦的性质也在悄无声息间开始转变,谁也无法想象,艾鲁克与贵族们这场斗争带来的效应会影响如此深远,就连一开始隐隐就有缓和奴隶矛盾打算的我也没想到,原来一场变革可以如此的迅速。
“照大祭司这么说来,只怕那些工匠们的成果里都有大祭司的一份心血了。”我对着大祭司笑眯眯的弯了弯腰以示感谢,心头却对菲戈罗的见风使舵有点反感。
哪怕他知道大祭司跟我的关系匪浅,哪怕他知道大祭司绝对的忠诚,可是,如此轻易的将我交给他的事情随便的泄露给别人,这个人我是不敢再信了。果然,这种国家级别的研发活动还是要交给艾鲁克才对!现在的成果还太少,不会引人注意,如果以后真弄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只怕就会招惹人的闲话了。
大祭司淡笑不语,我正了正脸色才道:“大祭司大人,这次我叫你来,是想请你看一下,我的身上……是不是中了别人的诅咒。”
大祭司的脸嗽然变色,一把握住我的手:“殿下为什么会这么问?”
“因为……最近面对艾鲁克的时候,总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我皱着眉道。
一枝梨花压海棠
大祭司匀了匀气息,也侧身坐到窗台上来,薄薄的麻质祭司长袍松松覆在他身上,连两双长腿的形状都勾勒得一清二楚。
我偷偷瞄了一眼,然后再偷偷的把目光转开,艰难的拉远、再拉远,强行让自己进入远目状态,免得这一度引诱得我口水横流的秀色往眼前这么一摆,一不小心就让我“可餐”了。
我从身后拿出一个托盘,揭开上面的布巾递到大祭司眼前:“你看这个。”
那是一把小匕首,却是铁制的,这样精良的铁制工艺,除了赫梯不做别想。可是,即便出自赫梯,又是谁放到我手边来的?我的寝宫,只怕还没沦落到任人进出的地步吧?
我见大祭司皱了眉头,忙安慰他道:“倒也没出什么大事,就是我从米坦尼回来以后,一直头晕头痛,开始几天,我还觉得大概是旅途劳累,可是,我的身体向来不错,怎么个劳累法也不至于已经休息了这么多天了,头痛症状不减反增吧?于是,起了疑心。可是,大祭司你进过宫,当初在边境上你也替我治疗过,都没说什么,我才把这忧心放下。”
“开始倒也没想到是诅咒,直到我枕头边莫名其妙出现这个东西。”
“我一觉醒来,本以为是起床之后神志不清,可清醒过来后就发现这不知从哪里来的匕首竟然被我握在手上。一次二次倒还可以说是巧合,可是三次四次就没这么简单了吧?我可不记得我有梦游的习惯!还好我向来习惯晚起,旁边睡着的艾鲁克早已起了。”
也不管大祭司听不听得懂什么梦游,我有些危险的眯了眼,只觉得这冥冥之中隐藏的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