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扎纸见我上前,于是也跟了上来,但是我俩的攻击对那怪物根本造不成任何的伤害,我见到胡白河的脸色惨白,俨然受了重伤,而那怪物咬在它身上的嘴却死死不放。
我当时真的都要崩溃了,那可能是我头一次感觉到了真正的绝望和无力,我抓着老七不断的打在那怪物的头上,一下两下,打到最后我的眼泪都冒了出来,松口,松口啊!
而那怪物被我打了几下之后,似乎觉得有些烦了,于是便随手这么一挥,我直感觉到胸口一痛,便连同这钱扎纸一起跌倒在了地上,当时直感觉到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地方不疼的,以至于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而就在这时,那怪物放开了胡白河,胡白河倒在了地上之后,那怪物摇头晃脑的站在原地,似乎很兴奋的模样。
而就在这时,只见树林之中竟又飘出了几条阴影,那些影子似有似无,转眼便飘到了我的近前,我当时浑身剧痛动弹不得,只好拿眼睛望去,只见这几个影子成半透明状的人形,身穿黑色棉衣,脸上满是触目惊心的烧伤。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着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看来这些黄皮子的鬼魂现在又要来找麻烦了。
望着它们的脸,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想着难道真的就到此为止了么?
只见那些黄皮子朝着马天顺说道:“他是我们的,要我们亲手杀掉才行。”
而马天顺当时身受重伤,哪里还有心情听这些黄皮子的话?只见他捂着断臂恶狠狠的说道:“你们这些死妖怪,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脸跟我谈条件?要不是你们,他早就被我给搞定了,哪会闹出这种事?算了,你们也给我死吧!!”
(未完待续)
《》第三卷 第一百七十四章 另一个传人
现在想来,那真的是我这辈子屈指可数最黑暗的一个夜晚了。【】
从那马天顺的话看来,他应该跟我这些债主相熟,起码它们似乎定下了什么阴谋。
说起来也确实是这样,原来就在今天我上山的时候,躲在树林里的马天顺找到了一直跟在我身边的这些黄皮子,马天顺已经知道这些家伙的来历,所以便同它们商量一起害我,马天顺知道它们这些黄皮子会迷心之法,所以便想让他们趁着我心神不安的时候迷惑我让我崩溃,然后他们在把我擒住。
可是要说马天顺机关算尽,却依旧棋差一招,他哪里想得到这些黄皮子下手竟然这么狠,而且我的心里承受能力竟然这么大,以至于那些黄皮子的迷术竟然产生了反效果,不但我当时没有因为悲愤脱力,反而让我给跑了,因为那些黄皮子给我的幻觉间接姓的起到了类似催眠的效果,所以我当时失去了理智之后竟跑的飞快,以至于他们都没能追的上我。
而那些黄皮子本来希望着它们的迷术能让我心里崩溃而自杀,可是偏赶上我命不该绝,钱扎纸出现让我又找回了希望。
可以说,当晚的局面正是这一系列错打错找造成的,要不是那马天顺心肠狠毒且偏执,想要彻底的羞辱我让我崩溃,他的那几个手下早就把我和钱扎纸抓到了,说起来,之前那些黄皮子对我施展迷术,虽然使我迷失了心姓,但现在想想这阴错阳差之下,竟然救了我一命。
而正是因为他的狂妄自大让他有了现在这般下场,但越是如此,就越让他的心中感到恼怒,之前也讲过,向他这种人受到了挫折之后是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要说在下午的时候他本来同那些黄皮子的鬼魂定好了,说只要抓到了我,让我交出他们想要的东西之后,就会把我交给它们处置。
可是说起来马天顺这人阴险毒辣,外加上现在又断了一条臂膀,真是看见它们就有气,哪里还会对它们守约?于是他便对着那些黄皮子大喊道:“死吧!全都死吧!!!”
说到了此处,只见马天顺对着那个‘孽罗汉’大吼了一声,那孽罗汉回头望了望他,马天顺对着他嘀里嘟噜的说了一堆我们听不懂的话,那怪物转身看了看我旁边的黄皮子鬼魂。
那些黄皮子的鬼魂见到马天顺竟然如此不讲诚信,顿时十分恼怒,但是却也晚了,就在它们对着马天顺破口大骂之时,那个怪物已经冲了过来,那怪物的速度奇快,不等那些黄皮子鬼魂想要反击,便被它一抓扫到在了地上。
之前也讲过,五种动物的人化之术不尽相同,但修行的方法却是相差不多,它们这些动物修炼得道之后,虽然魂魄可以离开**,但是**却不会腐坏,许多民间故事将它们的**叫做‘真身’,讲的是只要真身不损,那么它们也就不会死去而且还可以继续修炼,之前我爷爷姚四一把火烧了的就是这些黄皮子的真身,所以它们只能变成类似孤魂野鬼的东西。
那些黄皮子本来也没有多大的本事,被那怪物扫倒之后,便再也站不起身,眼瞅着如果再挨一下的话就会形神俱灭。
这真是我所能预料到的最糟糕的结果了。
我们全都身受重伤,胡白河和那些狐仙也起不了身,包括那马天顺在内,整片树林中可以动弹的,只有那个肚子上生满了脓疮的怪物。
我很想动,但是身子就是不听使唤,于是只好吃力的望着那马天顺,说起来他的情况比我要惨的许多,一张脸肿的好像个包子一样,佝偻着身子坐在地上,还缺了一条胳膊,只见他对着我狠狠的说道:“这回你还不死?这回你还不死?!”
我见到大势已去,也明白此时再多说什么都是徒劳,于是便叹了口气,然后对着他说道:“即使我死了又能怎样?你真可怜。”
“你说什么?!”那马天顺大声的喊道。
我喘着粗气看着他,然后对着他说道:“我说你真可怜,这是你刚才跟我说的话,我先还给你!”
“闭嘴!!”那马天顺忽然一阵咳嗽,然后他对着我咆哮道:“你这个快死的人有什么资本说别人可怜?”
“都说了我死了又能怎么样?!”我望着马天顺,而那怪物此时还在旁边歪着脑袋,我心想着反正都到了这地步了,不如说个痛快,于是便对着马天顺大喊道:“我即使死了也比你强,因为我有陪着我的朋友,而且我这辈子为了理想而活,你呢?你有什么?!”
马天顺被我这么一骂,一时竟也说不出话来,只见他又开始不住的咳嗽,而我则咬着牙对着他说道:“你什么都没有!你是个连自己家都没有的可怜虫!只为了害人而活着,最后还害了自己,是,你是报了仇,但是你又得到了什么?看看你的脸,再看看你的手吧!你这辈子都会有遗憾,不会快乐的!”
“闭嘴!!闭嘴啊!!”马天顺似乎被我说到了痛处似的,只见他对着我大声吼道:“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不过是一个蒙在鼓里的小傻子,居然还敢说我?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么?!你知道从小到大我的感受么?你知道我是在什么样的眼光下长大的么?!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好吧,好吧!!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现在就杀了你!!”
说罢,他对着那怪物大吼了一声,那怪物对着它咧嘴一笑,然后转头望了望我,从它那黑洞洞的眼眶中,我似乎看到了死亡的逼近。
但是当时我却并没有害怕,相反的,我的心里只有内疚,我转头望了望胡白河和钱扎纸,他俩此时看着我,胡白河没有说话,它竟和我一样,也是满眼的内疚,而钱扎纸则堆着我笑了笑,然后说道:“没事儿,弄好了明年能带你直接去我家看看。”
我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要说他这人把生死似乎看的很淡,这似乎也和他的成长历程有关,他家住在丰都,听他说那里每年都有一次鬼门关开,他和他的父亲之前也去过几次阴集,所以面对着死亡他并没有害怕。
但他越是这样,我的心中就越内疚,对不起,好兄弟,是我连累了你,我叹了口气,然后望着那怪物越走越近,直到见它歪着脑袋对我伸出了双手的时候,我闭上了眼睛,结束了,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
可是真的如当时我心中所想的那样么?当然不是,要是那样的话,这个故事可真是个鬼写的故事了。
事实上那天晚上,就在我已经放弃了所有希望的时候,就在我已经闭上了眼睛的时候,就在那怪物伸出爪子朝着我抓来的时候,事情竟然又出现了转机。
叮铃铃,叮铃铃。
就在那怪物的爪子马上要碰触到我的脖子将我掐死的那一瞬间,忽然树林之中传来了一阵铜铃的声音,这铜铃声音清脆,在夜空之中显得格外扎耳。
而这铃声似乎就好像有魔力一般,一经出现,那怪物的身子竟然猛地一震,而我也愣住了,心想着这是怎么回事?这铃声从哪儿传来的?
就在我心里感到愣神儿的时候,只见自打马天顺身后的树林里,忽然又走出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我很是熟悉,在那应急灯的灯光映照下,这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穿貂皮大袄,短发,双目炯炯有神,不是那聂宝中还会是谁?!
聂宝中?!我当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琢磨着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而且看他的神情十分的镇定,似乎对那妖怪一点都不害怕一般,只见他左手握着一把大概一尺半左右的刀子,另一只手上却系着一圈铃铛,他一边走一边甩动着右手,那些铃铛就这样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
我当时真的震惊了,这老小子手里拿着的两件什物我全都见过,因为这两件东西,一件是满族跳神用的手铃,还有一件则是萨满祭天使用的‘金刀’。
这手铃不用多说,因为我也有,但是那金刀我确还是第二次见到,我记得第一次见这玩意儿,还是在沈阳的故宫展柜里面,形状大小全都一样,不过聂宝中手中的这把刀要比我上次见到的看上去要锋利的很多,刀身金灿灿明晃晃没有一丝的铜锈,相传萨满的金刀可以斩鬼降妖,这聂宝中怎么会有这东西?
就在我愣神儿的时候,只见那聂宝中已经走出了树林,而马天顺回头望了他一眼后,竟也有些惊讶,只见他对着那聂宝中说道:“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只见聂宝中对着马天顺冷笑了一下,然后对着他说道:“你没想到吧!”
说话间,只见他一脚踢在了那马天顺的胸口,那马天顺‘哇’的一声便倒在了地上,我当时满脑子都是问号,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见到聂宝中击倒了马天顺后,便下意识的叫道:“聂哥…………”
“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只见聂宝中皱着眉头望着那怪物,他踢倒了那马天顺之后捡起了地上的竹筒,然后一个箭步窜了过来,那怪物见这聂宝中走来,便下意识的想要攻击,可是它的身子刚一跳起,只见聂宝中忽然伸出了右手对着那怪物摇晃起了铃铛,铃声响动,只见那怪物的身子忽然一阵抖动,以至于落在了地上之后竟手舞足蹈了起来。
而聂宝中则提着金刀慢慢逼近,走到那怪物身前,左手举起了金刀朝着那怪物的肩膀上狠狠的拍了一下,那怪物顿时四肢着地跪在了地上,只见聂宝中用金刀划破了自己右手的手掌,鲜血顺着掌心流到了手腕处的红绳之上,之后只见那聂宝中将右手的食指和无名指微勾掐了一个法诀,然后用剩下的三根手指分别点在了那怪物的额头和两边颧骨之上。
说来也奇怪,那怪物被聂宝中的右手扣住之后,竟然好像被定了身似的一动不动,只见聂宝中大喝了一声:“阿卜凯福灵阿!!!”
他这话刚一喝出,我的心中竟又是一惊!因为这句话我听过,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句话应该是满文的音译,即‘apqaifuliga’,apqai是天的意思,fuliga则译为‘福分大之人’,或者‘命’的意思,加起来就是‘天命’。
而我之所以知道这句话,那是因为以前老瘸子跟我说过,这句话就是当年努尔哈赤的年号,后来萨满跳神,往往会有这句话当做镇压那些不听话的邪灵的咒语。
怎么聂宝中竟然也懂这萨满的秘术呢?不,看他这副神态和出手的姿势,俨然是对此融会贯通,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就在我惊讶的关头,只见那聂宝中喊出这话之后,那怪物竟浑身一震颤抖,然后浑身开始变软,最后化成了一股黑烟再次钻进了那个竹筒之中,由于这竹筒的木塞不知道掉到了哪里,所以聂宝中便将其翻转之后狠狠的插进了土里。
在做完这一系列举动之后,只见聂宝中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拍了拍手,快步上前将我搀扶了起来,他一边扶我坐起一边对着我说道:“小远,你没事儿吧?”
我望着聂宝中,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我心想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而就在这时,一旁的钱扎纸大声叫道:“嘿!聂哥,原来你这么厉害,以前怎么就没见你露一手呢?”
聂宝中听钱扎纸这么一说后,又望了望我,脸上这才流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只见他对着我叹道:“小远,真对不住,之前由于一些事情所以我没能告诉你,其实咱俩是一家,我也是皇族萨满的传人。”
(未完待续)
《》第三卷 第一百七十五章 你是谁(上)
他也是萨满的传人?这怎么可能呢?听聂宝中说出此话后,我的心里极度的震惊,我心想着这怎么可能?要知道邵永兴那个老瘸子在临死之前曾经跟我说过,说他是现在中国最后一个正统的萨满传人,而且之前我家信姐也告诉我了,说这鼓就是凭证,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这聂宝中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传人?
可你说他不是吧,那他手里的金刀是哪儿来的?还有那句满语的法令,据我所知,现在整个中国懂满语的都没多少了,我也是就懂几句而已,貌似这个语种即将面临灭绝,好像只有北方满族村里的一些老人懂的,而且很多都是会说不会写,那这聂宝中又是从哪里学来的呢?
而且看他的架势,俨然一副成手的摸样,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那个能独身将十好几号妖怪打败的怪物降服,这代表着他分明就是个高人,那我就又想不明白了,这么个牛逼哄哄的萨满传人,之前为啥一副土财主的怂货模样?又为什么他知道了我的身份后还不与我相认?而且他既然是个懂真本事的家伙,那为什么又要拜那个韩万春为师?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而他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一时间里,我的脑子充满了问号。【】
当时胡白河它们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却都还没有恢复,而我的身子也好像散架一样,虽然我心里明白当时不是时候问这些,但是那一个晚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如果我现在不弄明白的话,估计我真的会疯掉。
那聂宝中走到钱扎纸的身边把他搀扶了起来,然后将其扶到我的旁边坐下,聂宝中拿出了两根烟点燃了递给我们,我没接,只是望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聂宝中,然后对着他说道:“你是谁?”
聂宝中坐在了我的身前,然后对着我露出了有些歉意的笑容,他抽了一口烟后,对着我说道:“小远,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话要问,但是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先离开再说好么?”
“你不告诉我,我是不会走的。”我对着聂宝中无力的说道。
而聂宝中见我这幅样子,便叹了口气,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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