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我大声喊道,就在我喊出这话之后,只见那扭得好像一条大泥鳅一样的怪物双目忽然暴起一片红光,此时的它已经没人控制,便格外的凶残,由于我的刚才的声音似乎惊道了它,只见它怪叫了一声就朝着我扑了过来。
情急之下,我一把就推开了聂宝中和韩万春,而刚把他俩推开,我忽然觉得周身冰冷,一阵极寒之意袭来,只见那怪物的一个头已经张开了大口朝我咬来,我当时头皮发麻,下意识的朝着旁边躲闪,万幸躲过了那一击,不过那怪的另一个头却已经扑倒,现在想想当时的情况可真是凶险,幸好那两个蛇头似乎只有一个会咬人,而另外一个则会喷射黑雾,当时我刚躲开一击,不想正好迎上了那另外一个蛇头,那蛇头闭着嘴吧撞在了我的身上,我哇的一声被撞飞了出去,但是却并没有落在地上。
原来那怪物已经失去了理智将我撞飞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笔直的朝前扑去,错打错找之下,我竟落在了它的那满是黑雾的身上,我的身子一震剧痛,鼻子里面吸入的黑气让我的胃里只倒酸水,但是我却还是本能的抱住了那怪物石盘粗细的身子,接下来我直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就好像是坐在了一个闸线儿蹦了的过山车上,虽然我不知道过山车有没有闸线,但我心里能形容当时感觉的词语,似乎只有这个了。
惊讶之下,我哇哇大叫,但是却也不敢松手,那条怪物似乎也知道身上多了个累赘,但奇怪的是另外一个蛇头竟不敢上前咬我,只是在这地下室中不住的翻腾挣扎,似乎想要把我甩下去一般。
开玩笑,现在松手,不摔死也会被它咬死的。
而胡白河虽然受了重伤,但它见我当时危险,便也顾不上什么,挣扎着站起身四肢抓地,一个借力就跳了起来,想要将我救下,可是那怪物凶猛异常,胡白河和它斗了几个会合之后却依旧没有办法,而我当时抱着那条蛇,心里却忽然想到了什么。
我觉得这条怪物的威力实在不是人能够斗过的,事实上,强如胡白河这么厉害的妖怪也斗它不过,那么当年的玄嗔道长到底是怎么把它给打死的呢?
虽然说的是一物降一物,他的道术正好能克制这怪物,而且还有法宝护身,但是他想要赢的话也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我越想越不对,于是慌忙回想起道安那时对我讲老爷子当年的那个故事,当年玄嗔老爷子同它相斗的时候,这怪物还是一副人形,他和这个怪物斗了一宿没分胜负,然后…………我记得然后他好像用个什么鞭子把这怪给弄倒在了地上,然后好像抬起右脚来了个什么‘魁星踢斗式’,直接踏在了这怪物的脖子之上,将它踩成了重伤,所以才逼得它最后现了原形,然后才被老爷子一罗盘打死在河滩之上。
我越想这句话越不对劲儿,心想着老爷子同那怪物斗了一宿,一直势均力敌,也就是说老爷子在那一晚上不知道抽了这怪物多少鞭子踢了这怪物多少脚,为什么只有那最后一脚才对它造成了致命的重伤呢?
他踹的是哪儿,脖子,嗯脖子,这怪物是什么,是蛇,那这蛇的脖子为什么………………忽然,我恍然大悟,顿时知道了这怪物的弱点,对呀,咱们俗话说‘打蛇打七寸’,只要被拿到了蛇的‘七寸’,也就是靠近脑袋的地方,不管你多凶多恶多毒的蛇,也会束手就擒,这就是它的弱点!
而我当时紧紧抱着的,正是那怪两个头中的一个‘七寸’的位置,我说这怪物为啥不敢咬我呢,感情它虽然失去了理智,但是本能却也告诉它如果它一口咬下来的话,保不成会把自己给咬死。
原来是这样!!当时我身处在半空之中,也来不及多想什么,在知道了这怪物的弱点之后,便抱着它,张开了嘴巴,一口咬在了它的黑气之上,让我想不到的是,这块儿骨头,却并不难咬,而且居然要比我之前吃过的那些鬼魂咬起来都要容易。
怎么形容呢,之前我吃过的那两个,一个是个恶心的鬼团,还有一个就是肉菩萨,他们给我的感觉就好像啃甘蔗一样的难以下口,但是这个怪物给我的感觉却像是在咬苹果一样,虽然味道实在不敢恭维,但是我的心中却一阵狂喜,嘿嘿,能咬的动你就好了!
要说我的本事是从胡白河那里借来的,也就是说我的本事只会比它的小而不会比它的大,刚才胡白河用尽了全力也没能对这怪造成伤害,说明这怪的身子极其坚韧,但是现在居然被我给咬掉了一块儿,由此看来刚才我的推断真的没有错,这里就是那个怪物的死穴!!
想到此处,我哪里还敢怠慢,顿时将刚才没能在黄善身上发泄出的怒火发泄在了这怪物的身上,当真是鼓起了腮帮子甩开了后槽牙,卡哧咔哧一顿狂啃。
那怪物被我这么一啃,竟然发出了犀利的惨叫,我抱着的那个头不断的挣扎,而另外一个头也顾不上眼前的敌人,慌忙想来救驾,但是它也不敢张嘴咬我,只能在近前不住的扭动叫唤,我当时已经咬起了兴,哪里还能顾得上许多?
于是便一边咬一边口齿不清的喊道:“白姐!!冲着它脖子招呼!!吃了它!!!”
胡白河见到眼前的这一幕,愣了一下神儿后顿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儿,见我对它叫喊,便不再犹豫,趁着那怪物的另外一个头颅不断挣扎的时候,双脚一蹬地,绕到了那怪的头后,然后也和我一样抱着这怪物的脖子一顿大咬。
于是接下来就出现了这样一幅诡异的画面,躲在地道里面的韩万春后来对我说,他当时只看到我身子悬空,以一幅及不雅观的造型不停的上牙打下牙,而钱扎纸却看到了我和胡白河两人骑着那个凶猛异常的怪物不停的啃咬着,他对我说,当时真的有点分不清到底谁才是吃人的怪物了。
那怪物被我和胡白河两人咬了七寸,顿时不停的挣扎着,我死死的抱着没有放开,只是在心里想着,它滚一圈,我就咬它十口,以此类推,抱着这种信念,我不知道咬了多少口,直到最后,我感觉到这怪物忽然跌倒在了地上,然后一动都不动了。
我这才停口,然后浑身一震无力,翻倒在了地上,钱扎纸和胡白河慌忙过来扶起了我,这时我才发现,原来这怪物已经被我和胡白河硬生生的给咬死了。
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但却是如此,那怪物由于体制特殊,死后反而更像一个邪神,它本来就是一股怨气,但身形和习惯却还是保留着,刚才经过了我和胡白河的努力,胡白河成功的咬断了它的一个头,而我虽然没它那么狠,但也将它另外一个头咬成了一个藕断丝连。
要说玄嗔老爷子曾经拿他没有办法,那是因为他的法术没有一个可以消灭这怪物,不想我们今天竟然用对了方法,把它彻底的给消灭了,而且还吃进了大半到肚子里面。
那怪物两个头颅被咬断了以后,浑身的黑气慢慢消散,给人感觉就好像是一场大火烧过一般,我望着那些消散的黑气,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想着,真想不到,我居然真的收拾了这种存活在传说中的怪物。
而钱扎纸见我发愣,便十分兴奋的对着我说道:“了不起啊姚子,又被你给咬死了一个,怎么样,什么感觉?”
“撑得慌。”我喃喃的说道,这是实话,看来我真的已经完全适应了这种局面了,以至于很庆幸,我还有说这种冷笑话的体力和心情。
知道那怪物最后完全消失在了这地下室之中,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奶奶的,看来今晚赢的还是我们啊。
就像我之前想的那样,这一晚上,真的是太漫长了。
我们先是跟那马天顺斗了一场,然后又闯入了这地下室救韩万春他们,等黄善死了之后还跟这个熟悉的怪物打了一场,说起来我当时真的已经累得一动都不想动了,但是我也知道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因为麻烦的事情还远远没有解除。
毕竟已经闹出了人命,而且这里还有很多吐沫子昏倒了的邪教徒,接下来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呢?
当时我坐在地上,钱扎纸拿出了两根烟,叼在嘴里点着了以后塞给了我一根,我点了点头,一边抽着烟一边想着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而这时,韩万春他们已经走了过来,聂宝中不住的问着发生了什么,钱扎纸对他一一解答,而韩万春则还是在慌张的自言自语道:“怎么我这把岁数还成杀人犯了呢,为什么啊这是,为什么啊这是?!”
为什么为什么,你简直就是一十万个为什么,我望着韩万春苦笑了一下,说起来我心里真的挺愧疚的,虽然那黄善是自寻死路,但是这一切都因我而起,所以我必须要想出一个办法来,可是现在脑子很乱,一时半会儿竟然也想不出什么法子。
而那胡白河吃掉了那怪物之后,似乎恢复了一些力气,它被这韩万春唠叨的烦了,便对着我说道:“这老小子怎么了,杀个人而已,至于这样么?”
韩万春自然听不到胡白河的话,而我却能听到,于是便问那胡白河:“你们野仙真的可以随便杀人么?”
“啊?你说啥?”韩万春流着鼻涕问我,我对他说:“没问你,你先等会儿。”
而胡白河则对我说:“当然可以,不过只能是恶人,我们是不能错杀好人的,刚才那种败类倒是杀上一万个都不嫌多。”
我听他这么一说,便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胡白河,想了一阵后心中顿时又生一计,于是兴奋之余一拍大腿然后对着胡白河说道:“这就好办了,白姐,帮兄弟个忙!”
(未完待续)
《》第三卷 第一百四十九章 我和他们不一样
虽然好像感觉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实际上,我们在这个地下室的时间,还没到两个小时,当时大概是十一点左右,黑夜还在继续,我明白,在夜尽天明的这一段时间内,等着我们要做的,还有很多的事情。【】
“你想让这位大姐把这些人全都干掉么?”钱扎纸对我说。
我摇了摇头,然后对着他说:“别开玩笑了,你看我又那么丧心病狂么?”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呢?”胡白河问道。
我伸手指了指天花板角落的摄像头然后对着它说道:“毁了他,最好连着所有的监控录像一起毁了。”
“这个好办。”胡白河听完我的请求之后便朝着那摄像头飘了过去,一把拽掉了那摄像头之后,它又飘进了天花板中,过了十分钟左右,它又回到了地下室,然后对着我说道:“全搞定了,然后呢?”
我想了想,然后对着它说道:“白姐,你说现在我除了你之外,能够搬来多少外援?”
胡白河它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对着我说道:“说起来也真是惭愧啊,虽然原则上来讲如果你愿意的话,完全可以调动咱们五类中所有的同修,但是……之前也跟你说了,三太爷它们几个老人家预支咱家这两年会有一个大劫,我一直以为是黑妈妈的烟袋丢了那件事呢,谁成想居然不是,所以,除了我之外,只有一些平时没有事情做的小崽子们会听从你的鼓点来到你的面前。”
我听完胡白河的话后心里想着,烟袋丢了这么小的事情如果也算大劫的话,那你们这些妖怪真的就太无聊了。说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直有一个感觉,那就是除了这胡白河和我家的姚守信之外,剩下的那些妖怪们好像并不真的打算帮助我似的,以至于让我觉得我这个所谓的明面上能够跟它们平起平坐的萨满传人简直就好像是个空架子。
真搞不懂,那些妖怪头子们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不过这也无所谓了,毕竟我早已经习惯现在这种状态了,而且现在只要有胡白河在就够了,于是我便拿出了开元鼓,虽然胡白河身上沾了那恶心的油膏,所以我如果想要召唤那些狐狸崽子的话,只能自己动手了。
于是,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在这地下室里面跳起了大神,不多时,只见天花板上浮现出了一群狐狸的影子,那些影子越来越清晰,十多条不诚仁形的半大狐狸从天花板上跳了下来,它们围着胡白河的身旁转悠,有几只还窜上了它的身上舔着它的伤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姓的作用,胡白河似乎只在这些小狐狸的身边才会不经意间的流露出母姓的一面,只见它一边抚摸着那些狐狸一边对着它们咯咯直笑:“好啦,小崽子们,别耍贱啦,姚少要找你们,快点都坐好了。”
那些小狐狸闻讯便围着他蹲坐在了地上,数十双贼溜溜的大眼睛望着我,我看着这些小狐狸,然后说道:“那什么,我求你们帮我个忙………………”
我找它们来自然是有目的的,要知道现在既然已经出了人命,那黄善的死尸如果不处理掉的话,始终是个祸事,于是我便想让这些小狐狸们吃掉这黄善的尸体,不过我没想到的是,这么做居然还有些难度,因为这些小狐狸没有实体,所以它们只能帮忙帮我把这黄善的身子连骨头一起咬成一摊碎肉,然后再一起带出去。
说实在的,我们真的看不了这种碎尸的画面,这太限制级了,于是我便让它们去地道里面我们看不见的地方进行,在望着那些狐狸兴匆匆的将这黄善的尸体拖到地道里的时候,我这才感觉到妖怪是这么可怕的东西,什么传说中温柔体贴的狐妖什么的,完全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再怎么说它们也是野兽,或者说是比我们人更高一个层次的存在,可能它们看我们,就像我们看野兽一样,人分解一头猪或者一鸡完全毫无压力,而它们分解一个人自然也毫无压力。
这就是残酷的世界,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小崽子们看上去好像挺开心,好久没有碰见这种玩具了。”胡白河对着我说。
看来在它们的眼中,那黄善的身子,不过就是一个模型玩具一样,我苦笑了一下,然后这才对着胡白河说:“白姐,接下来恐怕就要你帮忙了。”
“你说吧,还要我怎么做?”胡白河问道。
我对着胡白河说:“你应该会变化吧,我想让你帮忙变成这黄善的摸样,然后明天演一场好戏。”
没错了,虽然现在的社会是法治社会,但是我现在却觉得,我如果想要绕过这个硬规则的话,应该不会很难,毕竟法律只能约束我们人,约束不了更高一层次的存在,我想燃胡白河变成那黄善,骗过这些还在昏迷之中的邪教徒之后,等到明天早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来一场精彩的‘自杀’。
我发现我其实还真挺适合犯罪的,娘的,看来我离普通人的生活真的是越来越远了,于是我不自觉的苦笑了一下,而那胡白河听到了这里,便惊呼道:“天,你早说呀。”
说完之后,只见它匆匆的起身朝着地道的出口飘去,一边飘一边大声的喊着:“崽子们,那人的脑袋给我留下。”
咱们这里讲的是得了道行的妖魔皆有化人之术,但是在一般的故事中,那些能变化妖怪其实并不是真的变成实实在在的人,更多的只是给人的脑子里造成一种幻觉而已,就像是我中过好多次的那种黄皮子的幻觉,但这只能骗到一两个人而已,在人多的地方自然不顶用,所以如果胡白河想要能够变成实体的黄善,就必须要用到别的法子。
就拿胡黄白柳灰这五种最常见的妖怪来讲,黄鼠狼如果想便诚仁,就要钻进人的肚子里吃掉人的内脏来控制这死尸,这一点和蛇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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