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义倏地跳下床,一把从背后抱住他,“别走,阿纯,我爱你,我想跟你做/爱,我想抱着你睡觉,我想……我想再也不跟你分开。”
硬邦邦的棍子隔着睡袍抵在股缝,康纯杰觉得腿有些发软,不禁暗自怨恨自己这具不争气的身体,他想狠狠憋这个混蛋几年,来出一口恶气,可偏偏自己却一看到他的裸/体就浑身酥软,那个地方还隐隐透着空虚,真是……太可恶!
孔义紧紧抱住他,低头吻着他的脖颈,喃喃道,“你气我没节操我懂的,阿纯,我都懂的,如果你跟别人上床了我也会难过,阿纯,我想好好疼疼你,我想从今往后……这辈子都疼你,阿纯,别生气了好不好?给我一个机会将功补过,好不好?”
火热的亲吻扑在敏感的脖颈,康纯杰微微战栗,他微张开嘴,努力让自己呼吸平稳下来,冷声,“我……我才不会给你机会,机会……机会是要自己创造的。”
“创造机会嘛……”孔义笑道,突然双臂猛地发力,一把抱起康纯杰,两人躺倒在大床上,一翻身,抬腿压住他的膝盖,手掌从睡袍下摆滑进去,直接摸向他的腿间,喘着粗气笑道,“媳妇,这个机会……我创造得怎么样?”
被他健壮的身体压住,康纯杰早已经四肢发软,只有老二硬得都流水了,咬住下唇扭过头去,不肯说话。
“媳妇害羞了,”孔义轻笑,撩起他的睡袍,摆动着腰,用自己老二去碰了碰他那个地方,“哟,打个招呼,老朋友了……”
“闭嘴!”康纯杰恼怒地一拳挥过去。
孔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歪头亲吻一下,“在床上还带着手套?媳妇你这是什么癖好啊,”说着伸手要给他拿下来。
康纯杰突然抽回手,“不行。”
孔义怔了一下,目光落在他藏在身后的手上,声音一沉,“你手怎么了?”
“跟你没关系。”
“你是我媳妇,能跟我没关系?”孔义轻斥,说着强硬地握住他的手腕拖过来,硬是给脱了手套。
康纯杰挣扎半天,没能挣脱,手套脱掉的瞬间抽回手,一翻身将其藏在身底,带着哭腔,“不许看!”
孔义刹那间浑身冰冷,一把抄起他的胳膊硬是将人拉进怀里,另一只手扣住他的手腕,死死盯着那曾经创造了无数奇迹的手指。
只见修长的中指旁边,是两根颜色略浅的手指,没有指甲,苍白地毫无血色。
“这……这是怎么了?”孔义喃喃道,“为什么会这样?阿纯?谁欺负你了?你的手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康纯杰难堪地扭过头去,咬紧后槽牙不说话。
孔义吼,“说话!他妈的哪个孙子欺负你了?”
康纯杰深吸一口气,淡淡道,“没什么,装了两根假指不怎么影响生活。”
“放屁!!!”孔义吼,“你装什么圣母?怎么可能不影响生活?那是手指!十指连心!那该有多疼!!!”
康纯杰咬着下唇不说话。
“是不是被炸的?是不是潘南华?”
康纯杰怔怔看着他,点了点头。
“麻痹我要让他全家陪葬!!!”孔义暴躁地怒吼。
康纯杰小声道,“你冷静一点。”
“阿纯!”孔义突然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双臂紧紧勒住,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嘴唇狂乱地亲吻着他的脖颈,痛苦的低吼中带着哭腔,“阿纯……我的阿纯……”
☆、有人来砸场
那一晚孔义像疯了一样;死死抱着康纯杰;疯狂地顶到最深处,等两人都射了的时候;康纯杰有气无力地想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爽过,但也真心是怕了,再来一次绝对吃不消。
孔义就着下面还连在一起的姿势从背后抱住康纯杰,拉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亲吻,如同吻着一个上古流传下来的稀世珍宝;虽然残破;但是价值连城。
康纯杰身体还残存着高/潮的余韵,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窝在孔义的怀里;心中弥漫了一种温暖的气流,他满心欢喜地想:原来被人爱着是这种感觉,真是从未有过的美好体验。
第二天一早,康纯杰是在惊人的快感中醒来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孔义正趴跪在旁边,捧着他晨/勃的老二又舔又吸。
“变态你……”他猛地仰起脸,爽得咬住了下唇。
孔义嘿嘿淫/笑着,拉开他的双腿,轻车熟路地顶了进去。
康纯杰两颊潮红,大张双腿仰躺在床上,眼神迷离地看着身上驰骋的男人,总觉得这人虽然笑起来还是一脸贱相,但总觉得仿佛有哪里不一样了。
两人白日宣淫的后果就是,康天真小朋友直到被送去幼儿园,都没有见到自己的爸爸和二爸爸,没有亲情浇灌的祖国花朵表示心情不好,一整天都无法茁壮成长呢。
在床上厮混半天,两人爬起来吃过早饭就一起去了古玩街,康纯杰去赏古轩,孔义进了古今阁,现在孔信被踹出家门,孔仰山不问世事惯了,孔敏更是没有管理能力,整个孔家被压到了孔义肩上,他若再划水,全家都要喝西北风。
幸好孔信留下的是一个秩序井然的机构,还有专家坐班,就算他对古玩一窍不通,也能勉强管理起来。
“二少,这是这几天收进来的,你过下目。”
四件瓷器在面前一字排开,孔义惊讶,“这么多?”
一个专家笑道,“这几天运气简直太好,三天收了四件官窑,价格也很适中,我看了,件件都是精品啊。”
“是吗?”孔义欣喜,捧着一只赏瓶把玩,“哎,看这釉色、这纹饰,果真是乾隆官窑,好!好!好!”
“好什么?”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手里那瓶子的瓶口内侧七厘米处,拿放大镜看看。”
孔义回头,看到康纯杰面无表情地走进门来,“你说这是仿品?”
“你不信?”
孔义立刻转头吩咐小伙计,“放大镜,手电筒。”
“二少,你这是不相信我的眼力?”专家惊愕道,“凭我三十多年的经验,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乾隆官窑,真的不能再真了。”
孔义咧嘴笑道,“我当然相信你,咱们古今阁还指望你们几位老先生掌眼呢,只是小心一点总没有坏处。”
说着接过小伙计递过来的手电筒和放大镜,小心翼翼地伸进瓶口,凑上去认真观察,突然视线中出现一道浅浅的阴刻细线,他浑身一僵,移动着手电筒找过去,刺眼的强光中只见雪白胎体上一枚四字两行暗记:纯风慕义。
他抬头看向康纯杰,喃喃道,“康仿……”
“什么?”专家错愕,抓过手电筒和放大镜就看了过去,片刻之后,几个人都满脸震惊,久久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孔义看着另外三个瓷器,突然心头一颤,抓过一只高足盘,用放大镜一寸一寸地看。
“别费工夫了,”康纯杰抱臂站在旁边,淡淡道,“都是。”
孔义想到一个可能性,心里猛地沉了下去。
可怕的事实让专家分外难堪,深究的目光投向康纯杰,“这位是……”
“他是我的朋友,眼力可好了,外地人,你们都没见过也正常,”孔义抢先回答,长臂一伸,勾住康纯杰的脖子将他拖过来,对店里的员工笑道,“叫孔慷誓,慷慨的慷,誓言的誓,是不是个好名字啊哈哈哈。”
康纯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孔义笑声戛然而止,后背蹭地出了一身冷汗。
专家们个个都是人精,不但看古董眼力非凡,看人际关系更是一看一个准,一眼就看出自家二少对这个孔慷誓谄媚得很,立马围上来,发誓要比二少更谄媚,围着康纯杰大赞少年英杰啊,年纪轻轻眼力就这么好,师承哪里啊?
康纯杰一律不回答,一脸“我不和凡人说话”的高贵冷艳。
在办公室中,孔义将四件瓷器放在一起,死死地盯了十几分钟,抬眼看向几位专家,“你们还记得卖家都是哪些人?”
“生脸儿,都不是古玩行里的,”专家们回忆着,“有的说是祖上传下来的,有的说是老婆的嫁妆,还有朋友送的……来历都挺清晰。”
孔义冷哼,“来历不清晰,目的才叫一个清晰,本少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在南京还真没得罪几个人,这么巧出现四个人都来喂本少吃药?奶奶的,分明是就那一个人想本少跌跟头。”
专家茫然,“谁?”
“跟你们没关系,那人是冲着我来的,”孔义打发了专家,回头看向康纯杰,深吸一口气,“能猜出来潘南华想搞什么吗?”
康纯杰看着他,“你知道?”
孔义反手慢慢滑过四件瓷器,指甲摩擦,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想把我和造假扯到一起。”
康纯杰猛地皱起眉头。
“昨天的记者会你没看,没见到老东西有多恶心人,”孔义冷笑,“当时他就有意想把舆论往那方面引导,想把我和造假或者盗窃扯到一起,我还纳闷他能怎么做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如果今天你没有过来,恐怕过不了几天,便会有人要上门砸场子了,哼,本少岂是他那老货能随便陷害的!”
康纯杰目光突然变得寒戾,“我去买凶,压上我所有家产,肯定能干掉他。”
孔义:“……”
康纯杰转身往外走,摸出手机,“我现在就打电话给祥叔……”
“停停停,”孔义忙拦住他,“媳妇,别脏了你的手,那老东西是该死,我不但要让他死,还要让他身败名裂地死。”
康纯杰疑惑地看着他。
孔义嘿嘿地笑了,晃悠着走到他身边,左膝一弯,慢慢地单膝跪了下去,拉起他右手,隔着手套温柔地亲吻那两根假指,抬头笑出两个酒窝,“老婆大人,这事儿你就别管啦,交给为夫,有人自己往枪口上撞,为夫怎能不替你除了那老妖怪呢?”
康纯杰怔怔地看他灿烂的笑靥,漠然地别过脸去,冷声,“随便你。”
收了四只康仿,孔义让店里的人都不许声张,照例开门做生意,过了四五天,突然来了一个男人,穿的是中式对襟衬衫,手里转着一对皮子发红的文玩核桃,叼着蜜蜡过滤烟嘴,在店里踱着方步转了两圈,指着柜子上的那个赏瓶,“这个瓶子不错,乾隆官窑?”
“先生您眼光真好,”孔义笑容满面,舌绽莲花,“这可是正宗的乾隆官窑,青花,缠枝莲,乾隆爷用这个赏给文武百官,象征清廉,多好的寓意啊,您手里这只,说不定还是当年和中堂手里赏玩过的呢。”
“和中堂?”那人呲牙一笑,指着自己的烟嘴道,“这还是纪大烟袋当年叼过的烟嘴呢。”
孔义哈哈大笑,“那必须的!”
“还有这个高足盘,”那人手指移向第二件康仿,“粉青釉,青得柔媚,青得可爱,看上去真是美啊。”
“好眼力!先生我一看就知道你这眼力牛掰啊,”孔义随手捞过第三件,“看这个莲瓣碗,还有这蒜头瓶,可都是我们古今阁最近几天收进来的精品,妥妥的官窑,这工艺、这画工……美得他娘的不能再美了!”
那人转着文玩核桃,笑着点头,“不错不错,这四个都甚合我意,小孔老板,开价吧。”
“够爽快!”孔义竖起大拇指大加赞赏,然后一脸不敢相信地问,“您是诚心买吧?四件官窑啊,可不是小数。”
“看不起我?”那人瞪眼,抬手夹烟,露出手指上巨大的祖母绿戒面,“区区四件乾隆官窑而已,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牛掰!真心牛掰!”孔义笑着瞥他一眼,竖起三根手指,“这些?”
“三十万?价格公道!”说着就要掏出钱包。
孔义一把按住他的手,“哥哥哎,您老人家跟我小字辈儿开玩笑是吧?三十万?您也就买它一个底!”
那人一愣,惊愕地看着他,“什么?”
孔义笑道,“三千万,不二价。”
那人意味深长地盯着他嘿嘿冷笑两声,财大气粗,“三千万就三千万,只要你能保证是真品。”
“店里别的货我不敢说,这四个,百分百保真,才收进来不到半个月,所有客座专家都鉴定过,”孔义叼着烟吊儿郎当地笑,“这要是假的,你来砸了我的店,我心服口服。”
那人眼睛一亮,“此话当真?”
孔义大拇指戳自己的鼻子,“本少说的话,什么时候假过?”
“好!”那人突然脸色一变,厉声斥道,“你这四件可都是假的!孔义,古今阁销售假货、以假充真,你可对得起当年孔老先生留下来的诚字诀?”
孔义眼神冰冷,“先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说这是假的,要拿出证据来,否则小心我告你诽谤!”
周末的古玩街人山人海,这边一起争执,店外立刻就围起一大群看热闹的人来,毕竟古今阁百年老店,大家都想看看,是谁敢来这里砸场子。
“证据?”那人冷笑,“这些瓷器里面可都有康仿的暗记!”
此言一出,人群内一片哗然,前段时间,康仿作乱慈善拍卖会,让孔义出了个大风头,也让潘南华狠狠地倒了个大霉,没想到这么快就风水轮流转,古今阁如今也要栽在康仿上了?
“胡说八道!”孔义随手抓过那只赏瓶往他面前一放,“这么正宗的乾隆官窑,你敢说这是康仿?先生,眼力不行要承认,别在这里贻笑大方!”
那人眸子中精光一闪,“孔义,如果我证明了这是康仿,别的不要求,只要你滚出古玩行。”
“沃特????”
那人高贵冷艳地看着他,“我一进门就看到这个仿品了,虽然仿得够逼真,但假的就是假的,真不了,那刺眼的贼光隔几十米都刺瞎了我的眼睛!”
孔义挖挖耳朵,“这话我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店外立刻一个人叫道,“那是二少你砸潘氏场子时说的!”
那人转身看到围观群众,拱了拱手,“各位玩友,在下是南华基金会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鉴定师,今天就要来揭露这个孔义的真面目,他看似也是古玩行中一员,殊不知却与康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慈善拍卖会上那件珐华罐就是他坑害的潘老先生!”
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半秒钟后,窃窃私语的声音在店外响了起来,这些年潘南华热衷慈善、积极参加各种电视鉴宝节目、出书、开讲座,在大多数人眼里,俨然就一个德高望重的老慈善家。
孔义倚着柜台,目光落在那人手上,怒极反笑,嘬着牙花子道,“编故事谁不会?有本事就拿出实料来,否则别在这儿恶心你二少,小心我吐你一脸。”
那人猖狂地冷笑起来,随着他的目光落在手上的赏瓶上,“这就叫你心服口服!”
话音未落,突然高高举起手,猛地松开,只听众人一阵惊呼,转眼间,几百年前象征清廉的赏瓶碎落一地碎片。
孔义怒吼,“你干什么?这可是乾隆官窑!!!”
“孔二少,就许你砸碎潘老先生的绿釉珐华罐,就不许我砸你的假官窑?”那人信心满满地笑道,蹲下去,一边手指在碎片中拨弄翻找,一边对围观群众解释道,“大家都知道,康仿的暗记从来不会在明面儿上,只要砸碎,必然能找到那个纯风慕义的标记……咦?”
孔义站在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仔细翻过每一个碎片,过了几分钟,凉凉道,“哥们儿,找着了没?兄弟都快等睡了。”
那人手指颤抖了,他动作渐渐加快,慌乱地翻着瓷片,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下来。
“快找,暗记呢?”孔义突然拔高声音,咆哮,“有本事让老子心服口服!没本事就他妈给老子原价赔偿!!!”
☆、82·事情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