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动你远没有动他那么有效果。”轩辕奕祺面不改色,说的理所当然。
“这里可是皇宫,你就不怕被父皇怪罪?”轩辕俊玉气急,第一次有了想刮了这个二哥的冲动!他万分珍惜的小妤儿,却被他这样对待!怎么可以容忍!
“你若不怕此事闹到父皇耳里,让他知道自己最宠的儿子也是个断袖,那就尽管张扬好了!”轩辕奕祺嚣张地说道,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我不会放过你的!”轩辕俊玉恨恨地说道,看着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以往轩辕奕祺那些小动作,他和慕安明的暗的防了也就算了,看在兄弟一场,母后又对他百般打压,他更懒得去玩那些手段。如今,他触犯了自己的底线,他忍无可忍!
“本宫等着你。”轩辕奕祺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小妤儿,你怎么样了?”轩辕俊玉低头看向怀里的夏妤,帮她拉好衣襟,满脸紧张。
“没——”话未说完,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略呈暗红的血液让夏妤微微变了脸色。方才弹琴便伤了内气,如今被这太子一气,心绪翻涌,竟然吐了血。而且,远远不止血脉翻涌那么简单……
“还说没事,你都吐血了!”轩辕俊玉惊得脸都白了,抬头朝阿飞吼道:“还不去请御医!”
“不用!”夏妤低声阻止。
“我自己就是大夫,还请什么医,我真的没事,你送我回家,我自己能调理好!”她拉住轩辕俊玉的手,苍白的脸色配上溢血的嘴唇显得异常憔悴,看得轩辕俊玉的眼睛有点湿润。
轩辕俊玉一把抱住她,沉默不语。为什么看她受伤比自己受伤还要心痛,巴不得代“他”受过。
“好不好?”夏妤无力,只能听之任之,却还是放轻声音再一次请求。
“但我要亲自送你。”轩辕俊玉抬手擦去她唇边的血迹,语气毫无商量的余地。
夏妤只得答应,怕是拒绝也无效吧!这个人,是真心在乎她的。
……
长乐宫,皇后宫殿。
“母后,您还在生霏儿的气?”轩辕雨霏看着美人榻上一言不发的柳茹韵,受不了沉默,主动开口!
“霏儿!你是本宫的心头肉,本宫怎么舍得,只是今日你确实丢了皇家颜面,惹得你父皇不快,也让本宫难堪。”柳茹韵转过脸来,语气却有着浅浅的责备。
“母后,霏儿不是故意的,要不是那个贱民存心刁难,霏儿哪会如此!”轩辕雨霏忿忿地说道。
“那个少年是什么来头,你可清楚?”柳茹韵看似无意地开口,低敛的眼色却闪过一丝锐芒。
“还不是一个粗野的乡村莽夫,不过仗着有几分姿色,也不知怎么攀上我三哥,居然还跟安哥哥牵扯不清!”轩辕雨霏冷哼道。若不是他,自己怎么会频频出丑,今日安哥哥一眼也没瞧过她,反而一直盯着那个贱民,真是可恨!
“霏儿,你帮母后仔细查查那少年的身世,此事,母后不方便出面。”柳茹韵皱了皱眉,心里还未完全松懈。
轩辕雨霏有些疑惑,但一想到母后可能是紧张自己的哥哥也就释然了。
“霏儿一定尽快查明此事。母后,霏儿还有些事,就先行告退了。”那个贱民,别以为她就会那么算了!
柳茹韵轻轻摆了摆手,眼中多了一抹沉思。
这少年与那贱人如此相似,她不得不防。虽然当年那贱人亲口承认自己怀的是女婴,但不保她为了护住腹中胎儿,跟她撒了谎。如果真是那贱人的孽种,势必要斩草除根……
……
轩辕俊玉抱着夏妤,才到门口,便与开门的了尘打了个照面。
乍一见,双方惊愕中都有些不悦。
“夏姑娘?”了尘首先抽回视线,注意到夏妤衣襟上的斑斑血迹,神情一凝,看向轩辕俊玉的眼里闪过一丝防备,伸手想要接过夏妤。
“和尚,我没事!”夏妤轻轻一笑,浅浅淡淡,却令了尘的眉头皱的更紧。抬头见轩辕俊玉并未有所动作,夏妤温和地提醒:“小袁子?”
轩辕俊玉沉默不言,抱着夏妤的双手却倏然收紧,像是不舍,又像是留恋。一时间,看着了尘那双干净修长的手指竟觉得异常刺眼。最终状似警告地瞪了一眼了尘,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夏妤,才不舍地把夏妤交了出去。
“小妤儿,你要好好伤养,伤好了,一定要来王府找我!”轩辕俊玉轻声叮嘱,内心却酸涩不已。
夏妤点头答应了,直到轩辕俊玉和阿飞消失在夜色中,才和了尘进了屋子。
“和尚,我要泡药浴,你去帮我准备一桶热水,然后把药柜最底层的药物洒进去,调匀为止。”夏妤止住胸口的翻涌,赶紧朝了尘说道。
了尘神色一凛,立刻着手准备。
她好像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也许自己根本不是先天不足,而是中毒了,而且时日已久。师父给她制定的药浴治疗极有可能是为了压制毒性,如今,她两年不泡,或许别的什么原因,反正是毒发了。该死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么毒。如今,只能采取老办法,希望能挨到师父回来。
老桃花,你到底死哪去了!
收拾好一切,夏妤迅速地坐进浴桶,浓重的药味令她深深地皱起眉头,却又不得不强自忍下。低头发现那个深深的牙印,夏妤恨得牙痒痒,用手来回狠狠地搓着。
该死的轩辕奕祺,变态无耻卑鄙下流的臭流氓……
了尘缓缓走进自己的屋中,眼中亦多了一份担忧。
不知过了多久,夏妤突然张口,吐出一口暗红的鲜血,胸口却舒爽多了,只是浑身乏力,身子有点虚脱。小小歇息了一下,夏妤才慢慢跨出浴桶。
谁知,来不及穿上衣物,窗户却突然大开,一个黑色人影一闪而进,冷白的剑光晃过她的眼。夏妤慌张中被地上的水渍一滑,栽倒在地,恰巧避开了那道长剑。
那蒙面之人看着夏妤一身chi裸,一时有些怔愣。
她顾不得疼痛,大喊一声“和尚——”
(;。
看
卷一 第四十一章 和尚走了
话音刚落,大门便被人撞了开来,迎面而来的劲风竟震得那黑衣人有些僵硬。
只一瞬间,那人手中的长剑已被了尘打落在地,胸口生生受了一掌,后退几步,气血翻涌,跳出窗子,飞快地逃走了。
了尘顾不得去追那黑衣人,赶忙上前查探夏妤伤口,才看清夏妤的模样,居然怔在原地。
此时的夏妤,全身chi裸地跌倒在地。湿漉漉的头发像墨色的水藻,贴着雪白的肌肤,秀眉因为疼痛而微微蹙着,水漾的大眼也泛着荧荧之光,身上有着磕碰的红痕,更多了几分绯艳。
“和尚,快扶我起来!”本来就浑身乏力,这一摔,她真的起不来,见尘怔在原地,夏妤疑惑出声。上次她险些淹死浴桶,他都能面不改色地把她捞出来,这次怎么净发呆啊!
闻言,了尘的眼里闪过一丝异色,提步走了过来,伸开双臂抱起地上的夏妤。
入手的肌肤滑腻,带着些初秋的凉意,低头便望进了那双水灵的大眼,带着心安和信任,安静地躺在他的怀中,了尘的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抬腿往床边走去,谁知踩中了打斗中掉落在地上的皂角。本来以他的武功修为,也不会犯下这等疏忽,只是心中异样,一时不察倒抱着夏妤一起往地上栽去。
了尘见无可避免,第一反应便是把夏妤护在自己的怀中。只听得一声闷响,了尘倒在了冰凉的地板上,夏妤在上,了尘在下,两人的唇却意外的撞在一起。
脸对脸,眼对眼,唇对唇,霎时间,两人都惊呆了!
那张精致的小脸近在咫尺,连眼上的睫毛都可以数得清楚,眼里有着惊愕和恍惚,带着熟悉草药香气的嘴唇,软软的,胜过他吃过的任何一样素食。
了尘的眼睛第一次闪过迷离,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直到夏妤无意中动了动唇,他才如梦惊醒般地推开夏妤,脸上满是惊骇。
一贯平淡无波的眼里第一次泛起波澜,如水的心湖第一次被搅了平静,俊眉一凝,夺门而出,飞快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夏妤望着了尘略显慌张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迷茫和震惊!
和尚被她轻薄了!轻薄了?等等,为什么是她轻薄和尚啊?分明是意外好不好!但他的表现就好像遭到轻薄般落荒而逃。
只是意外,只是意外而已!夏妤这样自我安慰,心下也有些纳闷,为啥亲小白的时候那么理直气壮,理所当然?明明只是意外地亲了和尚,自己却有种负罪感呢?大概是他身上那股纯净舒广的佛气,才让她有种亵渎神灵的错觉吧!
不过,以和尚的定力,他跑什么呀!一副女人是老虎的模样,倒让夏妤有点莫名其妙了。她一直以为他是那种坐怀不乱,视女色如无物的得道高僧,今天怎么那么反常?不就是个小小的意外么!用得着害怕成那样?毕竟,在她眼里,和尚和男人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
无奈,夏妤只得吃力地爬起来,草草收拾了一下,抵不住疲累,又等不到和尚,便沉沉地睡了。
第二天早上,她去叫和尚吃早饭,才发现他一晚上都没回来,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根本没有动过的痕迹。
此时,夏妤才真正开始忧心,他到底去哪里了?只是意外地碰了一下嘴唇,比起轩辕奕祺将近蛮横的强吻,此事根本不值一提,和尚的脸皮没那么薄吧!
直到傍晚,夏妤做晚饭的时候,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放下手中的菜刀便飞快地走了出来。
只见一袭素衣的了尘安静地站在院中,暮光把他衬得温和宁静,周身却似始终笼了一层淡淡的忧色。
“和尚,你去哪了?”夏妤垂下手臂,语气有了一丝责备。害她担心了一晚。
“贫僧只是随意走走。”了尘敛眉,低垂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波澜。只有他自己知道,昨夜他几乎走了半夜,然后在湖边念了一夜的心经。
夏妤看他不想多谈,显得比往日更加安静,也不再过问,直到晚饭的时候,两人都异常沉默。
“夏姑娘,贫僧明日便要离开此地,今日在此跟夏姑娘告辞。”和尚停下吃饭的动作,低声说道。
夏妤闻言,夹菜的手指僵了一下,抬起头的脸上笑得有些勉强。
“怎么突然要走?”心里莫名有些不舍,这些时日的相处让她渐渐习惯了和尚的存在,尤其是在小白走后。
“贫僧有急事要回普陀寺一趟。”和尚敛眉。
有急事?那就没办法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夏妤期盼出声。
“贫僧不知。”了尘低着头颅,柔和的语音有丝不稳,始终没有抬头看向夏妤的眼睛,那双眼,太灵动,也太摄人,他怕一看便会改变主意。
“那你有时间一定要回来看我。”夏妤的声音有些落寞,语气里有着明显的不舍。
了尘有些动容,刚要出声却突然想起了师父临行前的几句话。
“了尘!你此次出寺会遇到两大劫难,一是死劫,二是情劫,两劫相生相克,关键看你机缘。此次,你若能借情克死,又能脱离情劫,将入大乘之境,反之,你将为情而堕,与佛绝缘。两劫之中关乎两个重要人物,一煞一柔,你看不透,只能顺其然。记住,万分慎重,更不要漠视苍生!”
夏妤,是他的情劫!
他若失败,便与佛绝缘!与佛绝缘……
这几个字一直萦绕在他的心中,让他难以平静。从小他便进入佛门,自认佛心坚定,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脱离佛门的一天,昨日一事,竟第一次打破了他平静多年的心湖,就好比坚定多年的信念突然坍塌了一角,让他心慌之余,也开始迷茫。
他不怕死劫,但情劫又该怎么渡?他不知道,急需师父指点迷津。只是隐约觉得不能再呆在此地,否则,他怕离佛越来越远……
想到这里,了尘沉默了下来。
夏妤也不再说话,整个晚饭用了比平时少一倍的时间,却多了比平时两倍的沉默。
第二日,夏妤再去和尚的房间时,却发现他早已经悄无声息地走了,被枕冰凉,显然半夜就已经出发了。
望着空落的房间和寂静的院落,夏妤心里没由来的失落,小白走了,妖精走了,现在连和尚也走了。从前自己也一个人呆了两年,如今反而不适应了。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与此同时,皇宫,落羽宫。
“混账!本公主昨日是怎么交待的?”话音刚落,轩辕雨霏一甩长鞭便抽在了那跪着的黑衣人身上。
那黑衣人闷哼一声,却生生忍了下来,战战兢兢地回道:“公主昨日交待属下,就算不能拿下那人的命也要砍下他一只手。”面上恭敬,心里却叫苦不送。昨日他身受重伤,在半路便晕了过去,清醒以后立刻回皇宫复命,还是逃不过公主的刁难。
“那你是怎么做的?不但现在才来复命,竟然连那个贱民的手指头都没剁下一根,没用的废物。”说罢,又是一记狠鞭。
“属下无能,那人身边有个及其厉害的和尚,属下不是对手。”黑衣侍卫不敢躲闪,声音有些颤抖,眼见轩辕雨霏又要发狠,他赶紧出声。
“不过,属下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轩辕雨霏果然来了兴致。没准能抓住什么把柄。
“属下昨日行刺,发现那夏公子竟是女子身份。”他任务失败,若是拿不出一个让她满意的理由,一定会被活活打死,幸好……
“此事当真!”轩辕雨霏神色一变,鞭子也因为惊讶而歇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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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卷一 第四十二章 皇后的算计
“昨日她正在洗浴,属下看得一清二楚,属下拿命作赌,此事千真万确。”黑衣侍卫跪倒在地,大胆保证,企图取得轩辕雨霏的信任。
“很好,这真是一条重要的线索,本公主重重有赏。”轩辕雨霏勾起嘴角。
那侍卫闻言一喜,却又听得轩辕雨霏一字一顿说道:“赏你凌—迟—处—死!”
“公主饶命,属下说的句句属实,公主饶命……”那侍卫吓得浑身发抖,连声求饶,却被冲上来的两个侍从强行拖了下去。
轩辕雨霏冷哼一声,眼里闪过一丝狠色。
她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只是这个事实让她很不高兴罢了,她一不高兴,当然得有人来给她泄愤。
没想到那贱民竟然是个女子,本来她的男子身份都让她欲除之而后快。三哥和安哥哥本就对她百般围护,若知道她是女子……不,她绝不能容忍任何女子靠近她的安哥哥……
此时,奴儿正巧拿着一叠东西从外面急切地进来,发现轩辕雨霏一脸不快,心下也有些忐忑,还是硬着头皮上前禀报。
“公主,您交待的事情已经办好了,资料都在这里。”奴儿小心翼翼地递上一叠薄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了一些字。
“来得正好,我们现在就去长乐宫面见母后。”轩辕雨霏瞥了一眼奴儿手中的东西。此事,她还得需要母后出些主意,不过,既然抓住了那贱民的把柄,一切就好办多了。
两人来到长乐宫之时,柳茹韵正在闭目浅眠,听说轩辕雨霏拿来了她想要的东西,立时来了精神,那凝重的神色,看得轩辕雨霏有些莫名其妙,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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