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全十美 全本 闲落听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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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全十美 全本 闲落听花-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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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下去吧,今天外面不用人值夜!”

    秋月和琉璃满眼不安的互相看了看。王爷顿了顿,大步进了西厢,秋月和琉璃互相呆呆的看了一会儿,才悄悄的出去,掩上了门,两人下了台阶,垂头丧气的相对而立,站了片刻,秋月叹了口气,低低的说道:

    “我在这儿看着,你去告诉郑嬷嬷,万一……”

    琉璃点点头,到了外院,叫了婆子起来,取了灯笼,开了门,去找郑嬷嬷了。

    王爷在外间站了片刻,才转过百宝阁,掀起绡纱帘子,进了内室,内室很阔大疏朗,窗前挂着的纱帘,随风轻轻拂动着,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正中靠北面些放着张比正常尺寸大上不少的架子床,架子之间却没有围子,只垂着些轻纱,烟雾般笼着床,王爷走到床前。掀起纱帘,低头看着安静的蜷在夹被里的李青,皮肤白皙中透着红晕,嘴角带着笑,仿佛在做着什么美梦。

    王爷看了一会儿,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弯下腰,伸出手,轻轻摸着李青散乱在枕上的头发,手指慢慢滑到了李青脸上。

    李青从晕睡中惊醒过来,茫然不知身在何处,轻轻晃了两下沉重到不好控制的头,睁开眼睛,床前站着的人一身晃眼的白色,李青头晕眼晃的转了转头,往上看去,是个帅哥啊,李青笑容满面,伸出手,晃了几下才拉到王爷的手,王爷被李青拉着顺势坐到了床上,又躺到了她身边,李青微微仰着头。满眼迷茫的看着王爷,轻轻笑着,

    “我好象在做梦呢。”

    “不是做梦,是我,来看你了。”

    王爷带着丝怜惜,温和的说道,李青迷惑的皱起了眉头,这是在哪里?她喝了酒,唱了歌,她一向只喝酒唱歌,不放纵的。她和她们比,有区别,可是,他是谁?喝了酒不要说话!谁在告诫她?李青傻傻的笑着,眼光迷离的盯着王爷,伸出手指划着他的眉毛眼睛,喃喃的感叹着:

    “真好看!”

    王爷身子僵了僵,她那微带着凉意的手指仿佛划进了他心底,划出丝奇异的涟漪来,她竟说他‘好看’!王爷忍不住笑了起来,李青盯着他,叹了口气,

    “你笑起来,象太阳出来一样,真好看!”

    李青的手指滑下来,划过他的鼻梁,划到唇上,又往下划着他的下巴,王爷搂着她,手指仿佛无意识的缠着她的头发,低头看着她,任她用手指在他脸上划来划去,李青有些痴痴的看着他,用手指摁着他的嘴唇,柔柔的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王爷怔了怔,随即笑起来,张开嘴,咬着她的手指,含糊的说道:

    “叫我长生吧。”

    “长生,长生,”

    李青喃喃的叫了几声,轻轻的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些,头却晕得更厉害了,嗯,这名字真是淳朴!李青把头往枕头上埋了埋,笑了起来。王爷笑吟吟的看着她笑得有些抖动的双肩,轻轻理着她的头发,李青笑着问道:

    “你是牛郎吗?”

    王爷怔住了,皱起了眉头,用手指托起李青的下巴,盯着李青的眼睛,声音中已经带出了浓浓的冷冽,厉声问道:

    “牛郎是谁?”

    李青笑起来,越笑越厉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两只手抓着王爷的衣服,把头埋进了他怀里,王爷愕然的看着她,李青笑够了,眼角挂着滴笑出来的眼泪,仰头看着他,

    “你不知道牛郎是谁吗?牛郎就是……”

    李青又笑了起来,额头抵到了王爷的胸前,王爷嘴唇紧紧抿着,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李青抬起头,边笑边说:

    “牛郎就是……就是织女的……夫君啊!”

    “那织女是谁?”

    王爷紧问道,李青有些惊讶的睁大眼睛,眼前的人影有些晃动,李青抬起手,摇晃着拍了拍王爷的脸颊,

    “可怜的孩子,竟然不知道织女是谁?”

    “织女是谁?”

    王爷紧盯着李青问道,李青把胳膊搭在王爷的脖子上,闭上了眼睛,头晕得不那么厉害了,李青动了动,靠在王爷胸前,慢慢说着:

    “织女就是织女啊,天上那些变来变去,漂亮的云,都是织女织出来的,牛郎一来,织女就不织云了,就去陪牛郎了,王母就发火了,把牛郎赶到了天河那一边,一年只准他和织女见一次面。你听说过‘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没有?就是说这个的啊。”

    王爷微微皱着眉头,低头看着又要笑起来的李青,用手托起她的下巴,仔细的看着她,李青抬起头,睁开眼睛看着王爷,嘻嘻笑着,手指摇晃着伸到王爷额头上,抚着他皱起的眉头,

    “宝贝,不要皱眉,你笑起来多好看,我最喜欢看你笑了。”

    王爷愕然而笑,李青痴痴的看了一会儿,手臂滑下来,滑到王爷的脖子上,伸出另一只手臂圈住了王爷的脖子,轻轻吻了过去。

    王爷怔了怔,一股热流从心底喷涌出来,紧紧的把李青搂在怀里,低下头,狠狠的吻了回去……

    李青紧紧的缠在王爷身上,王爷已经晕然如醉酒的李青,除了怀里的人儿,仿佛天地也已经不存在了。

    秋月和琉璃半躺在东边厢房的炕上,似醒似睡的眯着眼睛,郑嬷嬷侍立在正屋台阶下,焦急的等着传唤,这都快半夜了!

    屋里传来王爷低哑慵懒的声音:

    “来人!”

    郑嬷嬷回头叫了秋月、琉璃,急忙推开房门,恭敬的应道:

    “爷,可让奴婢进去侍候?”

    “嗯。”

    郑嬷嬷回过身,秋月和琉璃端着热水,拿了绵帕子,托着衣服,小心翼翼的进了内室,王爷盖着一半被子,光着上身,正斜靠在床头上,低着头仔细的给李青裹着被子,李青头埋在王爷身边的阴影里,仿佛沉睡着,三人忙低下头,琉璃把热水桶放在床边,正要去扶李青,王爷伸手制止了她,

    “把东西放下,你们出去,让厨房熬了红果汤送进来。”

    三人放下东西,秋月和琉璃迅速拾起散乱扔在床边的衣服,退了出来,带上门,郑嬷嬷闭上眼睛,拍拍胸口,这颗心总算能放下了,秋月和琉璃也长长的松了口气,三人互相看了看,郑嬷嬷露出些笑容来,低低的吩咐道:

    “没听见爷的吩咐?还不赶紧去。”

    不到两刻钟,琉璃拎着个小小的红漆食盒,匆匆进了正院,秋月推开房门,听了听里面的动静,轻轻的禀报道:

    “爷,红果汤送来了。”

    “嗯!”

    里面很快应了,秋月和琉璃轻手轻脚的进了内室,王爷半坐着,正轻轻的扶起李青,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李青头枕在王爷胸前,不耐烦的用手胡乱推着王爷的手臂,王爷把她的手拢住,温柔的安抚道:

    “不要闹,喝点再睡,一会儿就好。”

    琉璃托着盖盅,秋月正要接过去喂给李青,王爷伸过手,

    “给我。”

    秋月忙取下盖子,双手捧着盖盅递过去,王爷接过,耐心的哄着李青喝了半盅,秋月和琉璃看着李青衣服上系得乱七八糟的带子,抿着嘴低着头,悄无声息的收拾了床前扔着的帕子和水桶,接过盖盅,退了下去。

第一卷 第六十五章 酒醒后的麻烦事

    第六十五章 酒醒后的麻烦事

    第二天一早,王爷醒来时。已经错过了练功的时辰。

    王爷躺在床上,眼神清亮,嘴角渗出丝丝满足的笑意,低头看着怀里还在沉睡的李青,轻软的亵衣从肩头上滑了下来,露出点点青紫来,王爷拉过被子,小心的给她盖好,轻手轻脚下了床,出了内室,秋月和琉璃带着几个小丫头已经静静的侍候在外面了,王爷出了西厢,低低的吩咐道:

    “不要惊动了夫人,夫人身子不舒服,这几天用些心侍候着。”

    秋月带着众丫头忙曲膝低低的应了,引着王爷进了净房,沐浴洗漱,换了衣服出来,厨房已经送了早饭进来,王爷坐在东厢炕上,吃了碗粥。几个素馅小包子,又吃了两块点心,才放下筷子,走到院子里,叫了郑嬷嬷过来吩咐道:

    “每天的红果汤不能断了,爷不在的时候,不要让夫人再喝酒,伤着身子!”

    郑嬷嬷立即恭敬的曲膝应了,王爷大步出了院子,往前面去了,丁三早就焦急的等在二门外了,丁一站在他旁边,两人低低的说着话,

    “你现在侍候夫人,是福份也说不定,你看看夫人待她那些旧仆,绝不是个不念情份的。”

    “这我知道,昨天夫人把文大爷的小妾卖了个干净,爷什么态度你又不是没看见,我哪能不知道这个轻重,只是有些担心杨元峰。”

    丁一顿了顿,叹了口气,

    “说起来,这都怪我,当初如果不怂恿着他写那个身契,也就没有如今这事了,唉。小杨是心高气傲的人,这两天,还不知道怎样呢。”

    丁三也沉默下来,半晌才安慰道:

    “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今天寻个空去看看他,劝解劝解,毕竟,爷还用着他呢,在金川府任上用些心,立了功出来,说不定就能求了爷,脱了这奴籍。”

    丁一又长长的叹了口气,点点头,

    “只好如此劝着他了,还有件事,你见了他,也跟他说一声,他的月钱,夫人照木通的例,一个月给他二十两银子,我每个月领出来。给他送到家里去。”

    丁三有些吃惊,

    “木通的月例都这么高!那连管事?”

    丁一笑着拍拍他,

    “你也不用吃惊,这庄子的大管家名义上是连管事,其实连管事一直忙着夫人外面的生意,木通才是这庄子真正的大管家,这份月例也不多,至于连管事,是不拿月例的,据说,上万的银子连管事都能作主,不过事后和夫人禀报一声罢了。”

    两人正说着话,看见王爷大步走了出来,忙迎上去,正想请安,王爷抬手止住了,脚步不停,直奔大门口去了,大门口,随从已经备好马,等着了,王爷上了马,往平阳府飞奔而去。

    李青一直睡到巳正才醒,睁开眼睛,只觉得头上身上无处不痛,秋月笑吟吟的挂起绡纱帘子,

    “夫人醒了,爷早就走了。”

    李青怔怔的看着秋月,头痛是因为酒。身上痛,是因为昨晚不是梦!昨晚,昨晚她到底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天!李青把头埋进了被子里,秋月站在床边,笑着劝道:

    “夫人还是先起来,洗了澡,吃点东西,再睡也不迟,爷走的时候还交待奴婢们,说夫人身子不舒服,让奴婢们小心侍候着呢。”

    李青头埋得更深了,身子不舒服!

    磨蹭了半天,李青总算蹭进了净房,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穿得乱七八糟的衣服,皱着眉头问道:

    “这衣服怎么穿成这样?!”

    秋月低着头,抿着嘴笑着回道:

    “是爷给你穿的,昨晚,爷不让我们侍候,是爷给你擦了身子,穿的衣服,连红果汤也是爷喂你喝的。”

    说着嗤嗤笑起来,琉璃扶着李青进了沐桶,看着李青脖子上和背上的青紫。也笑着打趣道:

    “爷既然心疼夫人,也该轻着些,这身上到处是青紫呢!”

    李青听得脸都绿了,猛的回过头,

    “去给我拿面镜子来!”

    琉璃吐吐舌头,转身取了面靶镜递了过来,李青仔细的看了看身上的青紫,把靶镜塞回琉璃手里,恨恨的拍打着水面,这昨晚,她到底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啦!?

    洗了澡。秋月侍候李青换了件略宽松些的淡蓝素绫短衫,一条软银轻罗裙,李青阴着脸靠在东厢榻上,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柄团扇,松萝从食盒里一样样取了点心摆在桌子上,李青挥了挥手,

    “不用放了,都撤下去吧,我头痛,什么也吃不下!”

    松萝回过身,求援的看着秋月,秋月看了看脸阴得能滴出水的李青,示意松萝撤下去,松萝小心的撤了点心,和松明抬着食盒退了出去。秋月端着碗燕窝粥送过来,笑着劝道:

    “夫人,这都巳末了,你先喝点燕窝粥好不好?”

    李青不耐烦的挥挥手,

    “我说了,我吃不下!”

    秋月把粥放到了桌子上,从炕上取了只银蓝杭绸绣花长靠垫过来,垫在李青腰后,李青拉了拉秋月,让她坐在榻上,低声问道:

    “昨天谁在外面值夜?”

    “爷说不用人值夜,我和琉璃,还有郑嬷嬷就一直在门外听传唤。”

    李青直起身子,小声问道:

    “那你昨天有没有听到我和王爷说了什么?”

    秋月笑着看着李青回道:

    “夫人,这是韩地,你看看这墙,半人多厚,奴婢们站在院子里,哪能听到什么?!再说,就算墙薄些,也没有奴婢偷听主子壁角的理儿啊。”

    李青皱着眉头,

    “你别说理不理的,你只说到底听到没有?我一点也记不得昨晚都说了些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醉了酒,要乱说的!”

    秋月笑着给她理了理裙子,

    “夫人,奴婢们是真没听到!不管夫人昨天说了什么,反正爷从昨晚见了夫人起,脸上都是笑着的,昨天夜里爷那样子照顾着夫人,夫人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夫人不知道,爷昨晚冲进院子时,有多吓人!我和琉璃怕得不行,要是爷,欺负起夫人来,奴婢们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结果,爷见了夫人,气就平了。”

    秋月说着,笑了起来,李青脸色灰了下来,看来昨晚,是真的过头了。

    郑嬷嬷进来,秋月忙站起曲膝福了一福,郑嬷嬷带着满脸的笑意,走到榻前,仔细的看了看李青的脸色,抱怨道:

    “夫人昨天可是答应的好好的,不多喝,也不出去!可是一样都没做到!”

    李青哀叹一声,用团扇遮住了脸,

    “嬷嬷,从此后,我再也不喝酒了,一滴也不喝了!”

    郑嬷嬷侧身坐在李青旁边,笑着拉下团扇,

    “爷早上走的时候,吩咐说,以后爷不在的时候,不让夫人喝酒。”

    他不在的时候不能喝,他在的时候就可以喝了?昨晚,昨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那些零碎的片段哪些是真,哪些是假?郑嬷嬷笑着继续说道:

    “木通想见夫人。”

    李青低垂着头,半晌才有气无力的吩咐道,

    “就让他到前院花厅里等着。”

    郑嬷嬷答应着出去了,秋月带着松萝、竹叶侍候着李青,去了花厅。

    木通进来磕了头,笑眯眯的回道:

    “回夫人,昨天文家大爷的十三个小妾,总共卖了九千三百两银子,还欠着两千零二十六两,奴才不敢作主,只好先把文大爷带回了庄子,请夫人示下。”

    李青眯着眼睛,轻轻磨起了牙,都是这个文国梁,哼,不是他,她怎么会去厚德居?不去厚德居,也就不会要了那些桂花酿来,自然也就不会喝醉,更不会有昨晚的事了!

    “把他带到饭庄里,做个粗使的伙计!赚工钱还银子!什么时候挣够了这两千零二十六两银子,什么时候再放他回去!”

    木通眉开眼笑的答应着,

    “是!夫人,还有件事,得请夫人的示下:十里庄的工程还不到一半,可银子却用得差不多了,这笔银子是不是拿过去用?”

    李青皱着眉头问道:

    “怎么用这么多?”

    木通躬下腰,解释道:

    “夫人,咱们的银子本来就不多,到罗甸城时,也就剩了一两百两银子,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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