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全十美 全本 闲落听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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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全十美 全本 闲落听花-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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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嬷嬷眯了眯眼睛,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这姑娘,也真是……唉,要不,夫人看看,从年前张家大*奶提的那几家里挑家差不多的出来,把她嫁过去算了,免得她这样日夜焦虑,万一伤了身子,倒是咱们的罪过。”

    李青沉默了片刻,端起杯子慢慢喝了几口茶,放下杯子,皱着眉头,看着郑嬷嬷,低声说道:

    “这事沾在手上,甩是甩不脱了,总要妥善处置好了才行,可这婚姻的事,最难不过,若是两个人合得来还好,若是合不来,又是罪过。”

    郑嬷嬷有些发怔的看着李青,重重的叹了口气,带着些无奈说道:

    “夫人这想法,总跟世人不一样,这婚姻之事,是两家子的事,这女子就是讲究个柔顺温和,嫁什么样的男子,就跟什么样的男子,哪里有女子挑丈夫合不合意的道理的?这合不合意,总要相处了才知道,难不成没出嫁先让姑娘和男子处到一处去?这岂不是乱了套了?再说,这姑娘家,本就不能有什么意至于男子,娶妻娶的是德,联姻联姻,联的是两家”

    李青斜睇了郑嬷嬷一眼,重重的叹了口气,垂下眼帘,低声吩咐道:

    “那这事,就烦劳嬷嬷多费心吧,托娅好歹也是我从草原带回来的,若不是跟着我回来,也不会有后来的事,也不至于到今天这地步,嬷嬷多打听打听,从那几家中挑户合适的,多给她准备些嫁妆,早点把她嫁过去吧。”

    郑嬷嬷点头答应了,又说了一会儿家务,才告退出去了。

    王府海棠院,高嬷嬷叫了怜夏出来,拉着她进了院门口的倒座间里,压低了声音,笑着说道:

    “前些日子,吴姑娘的事,多有烦劳。”

    怜夏忙曲膝客气着,高嬷嬷拉了她起来,笑着接着问道:

    “这些日子,姨娘好些了没有?”

    怜夏眼睛里闪过丝伤感,摇着头低声答道:

    “还是那样,不管怎么劝,就是不肯动油荤,这些日子,越发虚弱了,夜里也睡不安稳,一过子时,背上就出汗。”

    高嬷嬷重重的叹息着,仔细的打量着怜夏的神情,笑着说道:

    “这要想想法子才行,郑嬷嬷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要咱们照顾好姨娘,我也探过话,夫人对姨娘可是极宽厚的,要不,咱们想想法子,给姨娘换个地方,也许姨娘离了这院子,就能想开了,这人想开了,心情也就能好转些,心情好了,身子自然也就好了。”

    怜夏一时呆住了,半晌,才勉强笑着问道:

    “高嬷嬷的意思是?”

    “我看,你不如劝劝姨娘,到北寺去住一阵子,跟着寺里的师父修行,一来这修行上有人指点着,总是好的,二来,北寺的医尼多少高明,有她们早晚照应着,姨娘这身子,哪有个不好的道理的?”

    怜夏嘴唇微微颤抖着,半晌,才寒颤着曲了曲膝,低声应道:

    “嬷嬷的意思,怜夏知道了,这就回去劝劝姨娘,去北寺修行。”

    “怜夏姑娘,这也都是为了你们主子好,你可别想多了,你仔细想想,姨娘在这院子里困着,有个什么好?这西院,如今别说人,连猫狗都不往这里来如今既然夫人点了头,倒不如赶紧趁着这机会搬到寺里住着,脱了这院子只有好在寺里,好歹早晚沾些人气,也有些说话的人,不比这里好?”

    高嬷嬷嘴角挑了挑,声音压得低低的接着劝着,

    “你也劝劝姨娘,过去的,也就过去了,说句不该说的话,姨娘就算……因为爷苦死,只怕爷还嫌晦气呢这人,都要自己想开些才行。”

    怜夏眼泪涌了出来,一滴滴往下滴在冰冷的青石地上,低着头不停的点着头,

    “嬷嬷这话,都是为了姨娘好,我知道,嬷嬷的心意,怜夏替姨娘谢了,要搬,就早些搬吧,我们主子也没什么东西,明天,嬷嬷就安排车子,送我们过去吧。”




    第二百七十九章 情浓

    日子滑落着,很快就滑进了二月里,园子里的花草树木仿佛一夜间苏醒了过来,枯干的枝干开始泛出绿色来,鼓起一个个米粒般大小的叶芽,没几天,就吐出嫩黄的叶片来。

    李青的心情也跟着雀跃着欢快起来,向往着庄子外面的盎然春意,缠着平王带她出去骑了好几次马,好歹勉强能一个人在马上坐住了,平王欣喜异常,只要天气晴朗无风,就早早的赶回庄子,拖着李青出去骑马,连去上岭关巡营的事,也一声不吭的拖延了下来,三月过半的时候,李青已经可以骑在马上小跑上一阵子时,巡营的事拖无可拖,平王不情不愿的出发去了上岭关。

    京城二皇子府的后花园里,春意浓浓,温嬷嬷抖开一件件闪着柔软光泽的轻薄衣服,给银姨娘展示着,银姨娘脸上泛着绯红,捏着衣服,转头瞅着温嬷嬷,羞涩的低声问道:

    “嬷嬷,这衣服,真的能穿?”

    “这床帷间,要时时翻出些花样,才有趣呢,爷是个爱新鲜的。”

    温嬷嬷眼神温和的看着银姨娘,微笑着,慢慢低声说道,银姨娘点了点头,母亲费尽心机,才请了温嬷嬷进来教导她,这温嬷嬷简直是爷肚子里的虫子,虽说她教的那些东西让人羞得听都不敢听,可那些东西,让她如今几乎独宠专房。

    “姨娘昨晚上,声音略急了些,要再缓着些,多用鼻音,尾音再拖一拖,软着些。”

    温嬷嬷声音平和的交待着,银姨娘脸上红涨了起来,慢慢点了点头,温嬷嬷笑着从怀里取了个荷包出来,打开来递到银姨娘面前,带着丝神秘说道:

    “姨娘看看这个。”

    银姨娘仔细的看着荷包里的放着的二十几粒极小的药丸,疑惑的问道:

    “这是什么?”

    “姨娘闻闻。”

    温嬷嬷用手指掂起只药丸,送到银姨娘鼻下,笑着说道,银姨娘细细闻了闻,脸上带出丝陶醉来,

    “嬷嬷,这是什么东西?说不上香味,可闻起来,真是舒服。”

    “我找了这两年多,才凑齐了所有的药,前天刚配出这些来,这个东西,认真说,倒真算不上是药,除了让人闻着舒服,别的竟是什么用也没有说起来,就跟废物差不多,可配起来又极费钱,极少有人肯做它。”

    银姨娘疑惑的看着温嬷嬷,温嬷嬷眯着眼睛笑着,低声说道:

    “可姨娘不就是让爷舒服嘛,姨娘平时放一两粒在荷包里,和爷**前,偷偷含一粒在嘴里化了,这份舒服妥帖,可就只有姨娘身上才能有。”

    银姨娘眼睛亮了起来,满眼笑意的点了点头,从荷包里小心的取了两粒出来,仔细的放到自己贴身的荷包里。

    两人正低低笑着说话间,小丫头在门口禀报:

    “回姨娘,爷来了,已经进了院子了。”

    银姨娘眼睛亮了起来,温嬷嬷退后两步,飞快的打量了一遍银姨娘,点了点头,银姨娘忙捏着银红帕子,细细的拧着腰肢迎了出去。

    二皇子脸色阴沉中带着丝怒气,大步进了正屋,银姨娘迎进来,忙侍候着他去了斗篷,脱了鞋子坐到榻上,从小丫头手里接过茶水,小心翼翼的陪着笑奉了过去。

    二皇子接过杯子,喝了一口,随手把杯子扔到了几上。

    银姨娘轻轻颤抖了下,带着怯怯的笑意,坐到二皇子身边,温柔的捏着他的肩胛,温婉的说道:

    “今天是大文会,爷肯定累坏了,妾给您松一松肩胛。”

    二皇子长长的叹了口气,伸手拉过银姨娘,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女人要是都象你这样知道进退,就好了。”

    银姨娘半垂着眼帘,睫毛微微抖动着,带着丝羞涩伏在二皇子胸前,软软的说道:

    “妾学问不好,也没有出息,就想着能天天看到爷,能一直这么侍候着爷,就是天大的福份了。”

    二皇子低头看着她,看着她低头间宽松起来的衣领里,隐隐透出来的风光,心里微微一热,手从衣领里探了进去,慢慢揉捏起那柔润的丰盈来,银姨娘伏在二皇子怀里,声音柔媚得仿佛渗出蜜来,

    “爷~~不~~要~~,今儿是十五呢~~”

    二皇子手下顿了顿,今天是十五,依规矩,逢五日他都要宿在正院夫人房里。二皇子心里闪过丝烦躁,今天的文会上,竟有人抬着病人,拿着那沉甸甸黄金铸就的木莲令,闯进来请他医病

    二皇子心里烦躁着愤怒起来,手指紧紧攥了起来,银姨娘疼得低低的叫了起来,二皇子恍过神来,低头看着汪着满眼泪水的银姨娘,手下温柔的揉捏着,笑着问道:

    “你上次说要做些别样的衣服穿给爷看,做好了没有?”

    “嗯。”

    银姨娘忍着疼,温柔的点头应承着,二皇子手退了出来,笑着吩咐道:

    “那就穿出来给爷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新鲜样子。”

    银姨娘脸色绯红着扭捏起来,双手握着脸,低低的含糊着说道:

    “爷,还是,不要看了,羞死人了。”

    “噢?爷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新鲜样子,快去快去。”

    二皇子有了兴致,催促着银姨娘,银姨娘羞羞涩涩的站起来,款款进了内室,等了一会儿,二皇子微微有些焦躁起来,温嬷嬷从内室里出来,恭敬的禀报道:

    “爷,姨娘请您进去看。”

    二皇子转身下了榻,大步进了内室。

    一片轻粉淡紫的内室里,弥满了融融春意,银姨娘隐在绡纱帐后,裙裾轻摇着慢慢走了出来,二皇子睁大了眼睛打量着她:上身只穿了件用料极少的裹胸,却裹得胸前极其丰盈诱人,一颗通红透亮的红宝古在双乳间闪动着,裙子低低的系在胯上,纤细柔软的腰肢全部露了出来,裙子里,修长的双腿隐约可见,二皇子慢慢咽了口口水,低低的笑了起来,银姨娘摇着裙裾贴到二皇子面前,伸手挽住他的脖子,下身紧贴着二皇子,仿佛不经意的慢慢磨蹭着,半闭着眼睛,吻着过去。

    二皇子紧紧抱着银姨娘,嘴唇压在她唇上,贪婪的吸吮着,这个无意中得来的宝贝,这温润的唇间,这身子,让他一次比一次舒适和兴奋。

    这辗转亲吻间,这香唇蜜齿间,是如此令人安逸和兴奋,那被人打在脸上的羞愤渐渐退却、渐渐消散得无影无踪,下身直立了起来,仿佛是从未有过的坚硬和傲然。

    银姨娘脸上绯红着,下身溽湿着,喘息着,从心底渗出从来没有过的、压抑不住的渴望和兴奋来。

    二皇子手脚忙乱的甩了自己的衣服,银姨娘身上的裹胸和裙子早就滑到了地上,二皇子推着银姨娘倒在床上,奋力顶了进去,银姨娘喘息着、抽泣着,热烈的回应着他,两个人从床上转到榻上,又从榻上翻回床上。

    温嬷嬷屏声静气,侧身站在净房里,将薄薄的帘子挑起条缝,欣赏般看着满室*光,嘴角挑着,脸上闪出丝得意来。

    金川府罗甸城,自从杨元峰的布政使衙门搬到了这里,罗甸城就一天比一天繁华热闹起来,如今已经隐隐成了金川府第一大城,靠着金川府和拉井山的药材,韩地的毛皮红果,每天吸引着庆国、奚地、甚至晋地的无数商人贩夫来到这里,寻找着发财的机会。

    十一大街是罗甸城最繁华的街道之一,两边密布着罗甸城最好的客栈和饭庄,厚德居就开在十一大街东头,和布政使衙门只隔着一条街。

    厚德居二楼的雅间里,沈晔正来回走动着,走了一会儿,坐在椅子上,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把杯子重重的扔到了桌子上,又站了起来,背着手走到窗前,往下人来人往的街道看了两眼,又不耐烦起来,转过身,来回急走了几趟,猛然停了脚步,盯着垂手侍立在屋角的管家禧盛问道:

    “这人的来路你真打听清楚了?”

    “回少爷,奴才细细打听了,那人确实是平阳府顾家的人,平阳府顾家也只有那一处。少爷,咱们在这罗甸城也呆了小十天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机会,无论如何也要见一见再说,少爷等会儿只仔细些,不过搭个交情,反正这会儿,也不用说太多。”

    沈晔慢慢点了点头,

    “我知道,这事,得父亲定夺才行。”

    下面楼梯间响起了平稳舒缓的脚步声,两人忙住了嘴,互相看了看,沈晔理了理衣服,禧盛恭敬的打开了雅间的门。

    隔天,连庆在护卫的拱卫下,离开金川府,往平阳府急驶而去。

    北寺里,江白的法会每五日一讲,已经讲了一个多月,远近大小的寺院里的僧人尼众,早早的就赶过来听经,苦寂依着李青的意思,又请了前来听经的僧人中德高望重者,登坛说法,一时间,北寺里热闹非凡,远在庆国腹地、奚地和晋地、金川府等处的僧众也开始往北寺赶过来,北寺的法会,越来越热闹起来。

    香客随着僧众也多得把寺里挤得满满的,头脑灵活的小商小贩很快跟着聚了过来,玉山下天天热闹得如同庙会一般。




    第二百八十章 苦河的后院

    玉山上下聚满了僧众和香客,日渐繁华和热闹起来,莲花峰却一天比一天凋零起来。

    从年前开始,也许是从去年十月里就开始了,寒谷寺几乎每天都有人悄悄的离去,医僧医尼离开的更多,二皇子府派了护卫驻扎在山下的各个出入口,又交待了通往韩地和金川府沿线的官府,留心辑拿遣反偷偷溜走的寒谷寺僧尼,可寺里的僧尼还是仿佛凭空消失般隔几天就少一个,一个个的消失着。

    端坐在方丈室打坐的苦河眼角微微抽动了下,暗暗叹了口气,二皇子妃悄悄从京城和附近的寺院里调了僧尼过来,可是,这些光会念经的僧尼有什么用?寒谷寺靠的是医术,如今,寺里能诊病的医僧和医尼哪还有几个?没有医术支撑的寒谷寺,哪还能叫寒谷寺?

    苦河轻轻动了动,有些坐不住了,果量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帐查得怎么样了,苦河从蒲团上站立了起来,低着头,背着手在屋里里慢慢走动着。

    过了小半个时辰,院子门轻轻响起,一阵起落平稳的脚步声往方丈室移过来。

    苦河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门外,果量跨进方丈室,双手合什施了一礼,微笑着低声禀报道:

    “文丈,查好了,都极妥当。”

    苦河长长舒了口气,身子放松下来,笑着点了点头,指了指旁边的榆木榻,

    “咱们坐着说话。”

    果量笑着微微低头应了,两人在榻上坐下,苦河从旁边的暖窠里倒了杯茶出来,推给果量,自己也倒了一杯,慢慢喝着,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面前的果量,不过二十岁年纪,长身玉立,面容虽平常些,可处处都显得极是洁净,带着股浓浓的书生气。

    苦河放下杯子,笑着问道:

    “你今年二十岁了吧?”

    “过了年,二十二岁了。”

    果量轻轻放下杯子,微笑着轻声回道,苦河长长叹了口气,怜惜的看着果量,缓慢而伤感的说道:

    “这要是有父有母,这个年纪,早成了家,儿女绕膝了。”

    果量眼光微闪,垂着头沉默着没有说话,苦河也沉默起来,过了一会儿,低低的吩咐道:

    “你取一万银子去,托个信得过的牙行,自己找个合意的地方,离京城远点吧,买几亩地放着,你年青着呢。”

    果量眼光有些复杂的看着苦河,慢慢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

    “方丈想得多了,寺里还没到那一步,再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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