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说出个男妃丢苏家的脸,事关皇上他亦不敢乱说!
“尹惑!你何意!你在质疑皇族的国谱还是污蔑皇上的圣明!”
“皇上,微臣万万不敢,苏永忠你少借题发挥!你安的什么心你自己清楚,因你一人之私陷皇上于不义,你才是乱世小人国之蛀虫!”
苏永忠气的刚想回话,突然听上面啪的一声,吓的急忙叩首:“微臣该死!”以为自己惹怒了皇上。
尹惑也急忙低头,瞬间站着人急忙跪下,唯恐皇上因为这两人的争论牵惹众怒。
周天见状尴尬的笑笑,可笑容注定没人看到,她不过是无聊的摘了扳指玩,想不到掉了,就把这些人吓成这样,也好,都不说了她就说两句:“这就是众位爱卿让朕第一天上朝的内容?”
苏永忠闻言吓的咽口吐沫,他……不敢。
尹惑辛成跪着更不敢吭声,皇上这是不高兴了,顿时觉的倒霉透顶,若不是苏永忠乱说他们也不至于为了这点事吵起来。
“求皇上开恩。”
孙清沐、苏义跟着群臣紧张的跪着,皇上接话了?她会认同吗?反对吗?决定他们命运的一句话都掌握在她的手里。
周天示意他们起来,不紧不慢的道:“不过是家务小事也值得众位拿到朝堂上讨论,还一讨论就是老半天,不知道的以为焰国国泰民安、国民富足众位没事可做呢,说了这么多累吗,也不怕渴死你们!”
众臣起到半路的腿又噗通跪了回去: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周天继续道:“众爱卿有空多想想驿馆住着的两位,你们不会忘了那两位一不高兴就把你们碾成粥了吧。”
这是真不高兴了!皇上早朝第一天来场血洗杀一儆百也有可能,朝中顿时无人再敢说话,恭敬的垂着头,祈祷皇上忘了刚才的事件。
周天见他们没人吭声,轻蔑的冷哼一句,不紧不慢的开始说第二个话题,至于第一个,她确实没打算做出回答,如果她否定了,接下来肯定是尹惑带头提议选妃,她没事往后宫添那么多女人干嘛;如果答应了,就如尹惑等人所说似乎有那么点昏君的意思,虽然她也够昏的,容她想想,她是留了他们可也没你想明摆着封那么嚣张。
群臣见皇上商议月国的分配和即将送往众国的慰问及对流民的关注,立即配合的积极响应,不敢再触碰刚才的话题。
但群臣的心都在那件事上,封还是不封呢?皇上到底有没有那层意思?如果有怎么办?没有别人怎么办?
孟先己惋惜不已,为什么不多说两句,皇上若是着能封几个男妃,那才有的笑。男女同宫,想想也够yin乱的,不知到时候是不是共用,孟先己急忙打住自己猥琐的想法,但他突然觉的在场的很多人应该都是这么想的。
早朝在开始的不愉快后来出奇的效率中结束。周天离开后,群臣瞬间聚在一起,为皇上不悦的话题瞬间争吵开来。
苏忠义险些没跟尹惑打起来:“又没有你尹家的人!你出什么头!你当年没死已经是皇上开恩,你现在还来触皇上霉头!你是不是看皇上高兴你心里不舒服!”
尹惑气的浑身发颤:“你少摘净你自己!你干的什么事你自己清楚!本官纵然多有不足也轮不到你这种人说,你以为你多干净!还不是靠着你儿子在众臣面前耀武扬威,以为你背后的人多看的起你!”尹惑才不怕他,大不了再死一次!
黄友善拉着苏永忠,米和泽拽着尹惑,唯恐双方真打起来。
“看不看的起是我们的事!家里出不出男妃更是我们家的事!你哪来那么多大道理,难道皇上封个男妃还能成了昏君!你未免太武断!”
“我武断!苏永忠你见哪位帝王封过男妃!你见谁的后宫有男侍!你是把皇上往火坑里推!放开我!跟这种人动手有辱我的操守!”
苏永忠也不是好欺负的:“你是怕我家苏义抢了你的风头!你对自己不自信就打压孩子们!你真是国家栋梁民族骄傲,皇后当时没认清人才救了你!你现在就来拖皇上的后腿!”
“我拖后腿!?你没读过书还没经过事!你怎么不把你娘子休了娶个男的!”
“行了!吵什么吵!你们就是吵出个结果皇上能听你们的!都闭嘴!”宋岩尰说话了,果断分开两方人,两朝老相的地位毋庸置疑:“该干嘛干嘛去!还嫌不够丢人!有这时间想想今晚的接待宴。散了!”
群臣不好在聚在一起‘打’出个结果,悻悻然地边走边可惜着,皇上封不封男妃在读书不多的臣子眼里根本不算什么,皇上的性格本就不好,指望皇上不封男妃表示贤明根本是对牛弹琴。
欧阳逆羽急忙追上孙清沐:“怎么回事?你怎么没出声,万一成了……”欧阳逆羽避开周围想偷听的臣子小声道:“就是上玉牒的‘妃’。”清沐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我也很意外。”孙清沐没怎么避讳,说话的音量让伸长耳朵的人们大呼畅快:“能服侍皇上是做臣子的荣幸,说什么封赏还是看皇上的意思,不能强求。”说完不等愣住的欧阳逆羽直接带着自己的部下走开。
欧阳逆羽完全傻了,这——什么意思?荣幸?难道是同意?!怎么可能,他可是孙清沐,计算自己死也不可能违背道义的百科书。
范弘武探出头,小声揣测:“将军,孙大人这是‘正有此意’的意思吧?”
“少参合!”说完自己也捉摸不透的急忙走人。
任岖跟着众人随着孙清沐往衙门走,孙大人刚才的话并没有避讳他们,自然也听的一清二楚,任岖茫然了,孙大人在想什么?在他心中渊博从容的大人突然间像雾一样看不清楚。
另一边,苏永忠与儿子一起出了宫,直到确定身后没有多余的人时,苏永忠方叹了口气惋惜道:“我是不是操之过急了让皇上没有准备,若不然为什么皇上没有一点那种意思?”在同门的家族中,能如此放在父亲身份咨询儿子意见的只有苏家,否则父与子中间可有不可逾越的鸿沟。
苏义也不好说:“我到觉的皇上也没反对的意思,否则不会让你们说那么久,这件事容我多想想,到是我们现在提了让那些老不死的有了话题烦皇上,好在孙清沐能过滤折子,对皇上影响应该不大。”
尹惑虽然被丞相训了,但依然谦逊的为此事恭敬的跟在丞相身后咨询意见:“宋丞相,不能任由苏永忠这么做,皇上的性格您也知道,万一皇上真那么做了,我们就被动了。”尹惑真不敢以常人的思维推测皇上。
宋丞相看看他,说尹惑能干吧他也挺能干,说他迂他有时候也很迂:“这件事你自始至终就不该出头。”
尹惑不懂了:“为什么?”难到还放任苏永忠乱来!他那张嘴万一说服了皇上,哭都来不及。
宋岩尰道:“皇上是谁?封不封妃都不影响皇上所为的人,皇上不会因为封个妃就变昏庸更不会因为不封妃就多贤明。苏永忠现在把这个话题提出来,咱们正好可以听听皇上的意思,是留他们还是把他们送出宫,或者暂且不谈容皇上些时间想想,你到好,上去跟苏永忠那种人吵起来,不就是给了皇上不表态的理由,你们吵的越欢,皇上越不用表态。”
宋岩尰叹口气:“现在的局面才是最难办的,万一揣测不对皇上的心思,咱们就算不死也别想知道皇上以后打算做什么,你还没发现,咱们这些臣子目前就是摆设,皇上想起来了用用想不起来,你就在自己的位置上坐死都没人发现!何况皇上如果真决定封妃你能阻止住?以前你以死相逼或者还能别说句忠臣殉国,现在要是为这件事跟皇上闹你就是乱臣贼子,最后焰国的荣耀史上也不会出现你的名字,哎……时不待我呀……”
尹惑真没想到有这层意思,他虽然号称学富五车但从政经验不如老丞相:“那……下官该怎么做……”
“怎么做?等,等着皇上的耳边风起作用,或者皇上的大义占上风,再者就是皇上突然不喜欢男人开始喜欢女子。”
尹惑发现哪种都不可能,皇上不抢男子已经很给众臣颜面,尹惑急走两步追上:“丞相请您示下,下官实在不知该怎么做。”
宋岩尰何尝知道,他女儿在后宫为后,他更希望那些男人走远点,但……哎,皇上的性格已经撞大运了还指望什么:“看开点,多想想以前你会发现这些小事根本不值得计较,至少皇上没封个男后刺激焰国子民。我们对皇上的要求也无需太高,当年我们都放弃了,你也险些去了,如今能有这样的局面已实属难得,别太贪心,一步步来。”
尹惑深有同感的点点头:“可,下官也是想皇上追求更好……”这是他们身为臣子的义务,督促帝王辅佐帝王。
“你呀。”宋岩尰拍拍他的肩,有心是好:“恐怕难办呀。”
“为什么?”只要群臣齐心他相信皇上不会一意孤行。
“孙清沐早朝没说话。”
尹惑不懂。
“他在皇上心里的地位比你我都管用,他不言说明他有被封的意思,那可就是大事了,你别惊讶,他们跟皇上的关系最后就只有这一途,从后宫出来也不见得有什么出路,所以不如被封妃,总还是实打实的身份。”
“孙大人不是那样的人,他断不会为了身份做遗臭万年的事。”
宋岩尰比尹惑还疑惑:“这一点也是我想不通的。”他早已把整个局面在脑海里过了无数遍,就是想不通孙清沐这一关,苏义那是肯定蹦跳,段敬宸为恶心他父亲也不介意,沈飞也是孝子,位置越高对他父亲越好,倒是向来冷静的孙清沐让他茫然,莫非真的老了。
另一边,陆公公也在悄悄试探皇上的意思,见皇上在一排排的书架前找东西,斟酌的开口:“皇上,早朝吵的好热闹,呵呵。”他试图选一个不被猜测的开场白。
周天一句话就把他揭穿了:“想知道朕的意思?”周天翻了手里的书两下又放下重新找下一本。
陆公公羞涩的笑笑,没有被揭穿的感概,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皇上又戏弄老奴,老奴就是想卖弄卖弄,皇上,您怎么想的?”最后一句忍不住问了出来。
周天回答的很干脆:“想封就封不想封不封,朕是考虑着影响不好,不是朕影响不好。”她已经没什么好的了:“你看,孙家、段家、辛家、赵家、沈家,都是首屈一指的名门大族,他们不会希望自己家男儿里出个妃,至于朕,无所谓啊,谁想要就给谁。”反正她没什么名声可败坏的。也不是这本。
陆公公敬佩的看眼皇上,有气魄,万般礼教皆下品唯有皇上最高端:“皇上圣明,不愧为一代伟帝。”陆公公随时不忘赞美他的主子。
“你呀,马屁精。”她才当皇上几天,还一代伟帝,转身继续找自己要的东西:“鹰风流翻过我这里的东西?”她发现批注过的几本书被移动了。
陆公公诧异,很重要吗:“回皇上没有,是骆主,他没事经常在这里晒太阳。”怎么了吗?
周天闻言啪的一声合上书册:“你说他跑我书库里晒太阳!”这里乱的像仓库一样,他晒个屁太阳。
陆公公不明所以,是皇上说的呀,不管骆曦冥去哪里都别搭理他,他一直没管来着,不能进书房吗?
周天气恼的咬咬唇:“他拿走了我写的东西!”可恶!
“奴才这就给皇上要回来。”说着就要去找骆曦冥算账,不管是谁动他主子不让动的东西就不行,豁出老命也要夺回来。
周天叫住他:“算了也不是很重要。”不过就是几个命题公式和一些微积分,后面是她无聊写的计算机代码和程序,量他也看不懂。
骆曦冥是看不懂,真真切切的看不懂,依如他现在靠在书房后面的坐榻上盯着这本他看了两天的书还看不懂的书一样。
“呀!——”周天见鬼的拍拍胸口!恼怒的吼道:“要死了,你在,怎么不知道吭声!要是国家机密焰国岂不是惨了。”说着上前一步要抽走骆曦冥放在桌子上的书。
骆曦冥伸出玉质的折扇啪的一声搭在了书页上不让她抽走。
“你搞什么!”
骆曦冥突然后抬起头,危险的看着周天。
周天心瞬间一惊,骆曦冥的眼神很奇怪,没有杀意充满了探究,不同第一眼说出自己是女人的认定,他现在明显在怀疑,怀疑什么?周天自认没有把柄落在骆曦冥手上。
陆公公尖细的声音随即响起:“放肆!不可动皇上的东西。”
“下去。”骆曦冥看着周天开口说给陆公公听。
陆公公怎么会听他的,刚要回嘴,但看到主子挥挥手让他离开,他低下头退出去,顺便检查了一下是不是还有人藏在这里。
周天见没人了放开书,压下心里的危机感,坐到另一边:“你在我的地方还这么悠闲,不觉的对我这个主人很不敬。”
“你是这里的主人吗?”骆曦冥当仁不让,直直地盯着周天,没错过她眼里任何一丝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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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懂才对。”骆曦冥看着她,一等一的见识是他能在高位至今的基础,他相信他从小被训练的直觉:“或者我不该叫你焰宙天,而是真正的叫你——周天。”
周天突然笑了,笑容分外漂亮,即便有男装遮掩也难盖她美丽的事实:“骆主真会说笑话,可惜,一点也不好笑。”够聪明,可惜他抓不到把柄。
骆曦冥也笑了不过是冷笑,一字一句的道:“焰宙天不会写字,更不会看书画,他喜欢男人但都是虐打;他残暴一言不合就抄杀满门;他自私宫殿奢华无比,不懂朴素为何物,更怕死即便武功盖世也不敢踏出宫门一步,最重要的是,他爱欧阳逆羽,非常爱,可以为他牺牲一切,你呢?你正眼看过欧阳逆羽吗?你上位后杀过谁!你天天出宫门唯恐皇宫里憋死你,你从未杀过人,行政的手段非常正常,你甚至启用你的后宫为政。”
周天一点也不担心:“那又如何,朕突然悟了变好了呗。”
骆曦冥如果信她了就是傻瓜:“性格可以变,感情也可以变,但——”骆曦冥拿起桌上的书:“这些东西变不了,你写的,你怎么会写,你两年前出宫,出宫后一个月在寄夏山庄写了《春江花月夜》字迹俊逸洒脱,回来后斗走月国来使,这么短的时间请问你怎么会的!”
周天如果不是换的灵魂现在一定心虚的要死,可惜,可惜了……“请的枪手呗,至于字朕本来就会不屑于表现而已。”
“哦。”骆曦冥故作恍然:“从小装到大难为你画的那些圈了,但周天你恐怕不知道,字可以变性格可以便但一些固定的东西便不了,那就是——”骆曦冥盯着周天:“文字的成形方式不一样,你喜欢从左往右写,而焰国字体的结构是从右往左,字体出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周姑娘,这么低级的错误你忘了吗?”
周天耸耸肩:“好吧,朕换种方法解释。”
骆曦冥等着她说过子丑寅卯,这人绝不是焰宙天,他百分之百肯定!
“那就是——”周天凑近他:“被雷劈了!真的,别那表情,不信你被劈一下试试突然就开窍了,什么地理化学物理通通往脑子里灌,还有,我还遇到天神了,神告诉我,要普爱世人,我就说‘我没有能力怎么爱呀’,于是神就给了我能力。你看我现在多么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