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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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谋主-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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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陵路你所说的那样,天下世家汇聚一堂来讨论精盐的问题,我想以你王家的地位肯定分不到什么大头吧?”

    喝了一杯酒卫语继续说话,“精盐的销售权可以给你,我们也可以提供青烟成本价相同价格,但是并不是现在。”

    王凯站在包厢外面已经蠢蠢欲动,但是王涯那眼神死死的将他压住。“不知道仲道兄所说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秋粮囤积以后!你们王家购买我们的精盐不收金银,只能用粮食来等价交换,就算是天下所有的世家来此我们都会是这个条件。”

    卫语说完便做了下来,给典韦倒一杯酒,这位兄弟刚刚在王凯想要发难的时候已经有所动作了。卫语给他打造的两把短戟已经被他捂的发烫,只要王凯一动手他立马可以血洗红阁。

    王涯在思考,他在努力控制自己,尽量把自己的喜怒哀乐都藏在心里面。其实他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刚开始的阶段不过是漫天要价,到后来讨价还价才是这次摸底的重要过程。

    王涯早就知道随着精盐的推广,精盐的制造方法至少在天下世家面前不可能成为秘密,但是这毕竟需要时间。他没想过花高代价去买方法,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抢在其他世家之前拿到精盐的销售权。

    粮食和土地是一个世家的根本,王家若是说在金钱上比不过河东卫,但是若说粮食上绝对算的上河东的大门大户。目前已经快要十一月份了,秋粮的囤积已经到了尾声,王涯只需要在隐忍十几天就能够从卫氏的手上拿到精盐,这样一来自己的危机,包括王家的危机都可以解除。所以对于卫语的提议他很满意。

    目的已经达到,王涯便提前带着王凯等家将告辞了,对他来说现在的王家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处理。

    王凯给他披上了一件袍子,而王涯则缓缓开口,“阿凯,你实话告诉我要是你对上刚才那个典韦,你有几分把握?”

    王凯有些犹豫,但始终还涨红着脸说道:“一分也没有。”

    王涯不再说话,直接坐上了马车,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探头看看楼上的包厢,但最终还是将帘子放了下来。

    虽然王涯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至少这件事情明面上并没有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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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不负() 
王涯走了,典韦也出去了,按照典韦的话就是想去试探试探王家的护卫都是什么身手。这大概是典韦给卫语最后的一点贡献了,因为卫语知道离典韦闯荡江湖的日子不远了。

    “没想到王陵路走的这般匆忙。”卫语想了想便就感叹,与其嘴里说着王陵路,还不如在为典韦的即将离去感到惋惜。

    “哼。”杨柳拍了拍桌子便道,“他不走留在这里干什么,今天他请我们来就是想在天下世家之前拿到精盐的销售权,现在得偿所愿自然要回去处理家族方面的阻力。”

    卫语一听便有些精神,“按照子益怎么说来,王家也并不是铁板一块?在王家这般危难之际难道还有人给他使绊子?”

    “仲道你有所不知啊。”

    一旁程熙拍了拍歌姬的腰部,示意其从怀中离开。“王家内部分支太多而且向来不合,若不是几年前王涯稳稳压过他族内兄弟一头,现在到底谁为接班人还真是难说。”

    “王智鑫,王智岱也不是什么好鸟。”杨柳大声的说道,“这两个家伙都是对王家的家主位置虎视眈眈,若是王陵路这次难以过关这两个被雪藏的家伙肯定是要重新被拉到台面上来的。”

    卫语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这河东郡内除了他卫家之外基本上都是家族合居的。河东卫不合居的原因一来是家中男丁太少,二来是卫城因为亲生儿子身体羸弱,为了保住卫语嫡系的位置而考虑的。

    堂兄堂弟卫语并不是没有,只是都分居在河东各地罢了。相比于河东卫,另一个陈留卫家则是开枝散叶的非常广阔,听说家主卫兹小妾至少都有百房之多。

    “前番仲道故意给王涯拖延精盐的时间我们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为什么摆着好好的金银不要,偏偏要那粮食?”

    卫语被程熙的发问从思考中拉回现实,“这些只是我防患于未然罢了。在这里我只能告诉子益少文,这次秋粮之后切勿放缓粮食的收购。若是我的估计没有错,今年的冬天会非常寒冷,冷的来年都有可能凿不开冻土。”

    被卫语这么一说,两人皆是一愣,之后便有了明悟了。到时候春天以来因为土地依然被冻住肯定会影响春耕,此时继续囤积粮食倒是有些道理。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情,就算耽误了一点时间,春耕还是可以继续的,哪个世家的存粮会支撑不了一个季度?

    过了一会儿雅间的珠帘便被掀开,年轻的小二哥进入了里面,纳头便拜,嘴中说道:“三位公子,这酒儿还请您慢点喝,下面就是我们红阁头牌的歌舞表演。”

    杨柳大笑,从兜中摸出一个袋钱,随手丢在了地上,也不说话就继续挑逗怀中姑娘,好似刚才的钱并不是他赏赐的一般。

    看着还有因为紧张有些瑟瑟发抖的小二哥离开,卫语知道这是红阁的规矩,头牌出来献唱自然有人挨个包厢通报,并且给客人卷起珠帘,杨柳所给的赏钱就是所谓的“卷帘费”。

    卫语还在心中思考这个所谓的头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时候,一旁的程少文已经坐近过来,在卫语耳中轻轻说道:“仲道,你大病刚愈这陈姑娘的表演可不能错过,等会叫牌子就由小弟负责了,仲道千万不要推辞。”

    卫语看着程熙杨柳暧昧的眼神有些摸不着头脑,抬头看去,只见正中央装饰精美的小型高台上已经放下了帷幕,再一个不留神的时候,帷幕之中已经多了一道倩影。

    几十个包厢宾客都是探头看来,隐约可见一个圆凳之上却是一个女人,虽然只能看到影子,但是也丝毫不影响这些文人骚客的兴致。

    那女人因为手抱着琵琶,并没有跪坐,但是正因为坐在小圆凳之上让其完美的曲线愈发的展漏无疑。精致的头饰的倒影映入眼帘,那两支拖着琵琶的芊芊玉手更是让人大饱眼福。

    “小女子错受各位相公喜爱,便演奏一曲子虚赋为各位助兴。”

    帷幕之中传出来的羞涩声音让全场安静到了极点,之后琵琶缠弦一响,精致的乐器声陡然在二楼的空气之中迸裂开来,琵琶独有的音色伴在卫语耳边划过,

    那头牌弹奏的手指毫无遗漏在帷幕上倒映,只觉得其十指相是有魔力一般,起落有序,美感十足。果真有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之感,又不乏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之意境。

    突然间,一个升调,峰回路转,前番平和的音律,随着那十指的颤动已经被拔高万丈,“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之觉不断在卫语心中升起。整个复曲激昂却不高调,热情却不奔放,实实在在给人一种血脉膨胀之感却不得不按捺住的瘙痒之感。

    陈姑娘的歌声渐渐响起,各个包厢之中不乏有酒杯落地的声音,而此时的卫语直接将面前的佳酿一饮而尽,若不是从现代穿越过来保持着对音乐欣赏的高标准,此时早已经如其他宾客一样迷的杯落酒洒。

    早就准备好的年轻小二哥看了看时间,一拍手几个身穿华丽的女子已经出列,他们并没有像陈姑娘那样的待遇,只是在帷幕之外抱起琵琶符合着这奇女子的歌声。

    而帷幕之中的她却是放下琵琶,身体上前了一步,伴随着音乐已经开始展现起她绝妙的舞姿。

    婀娜婉转,美艳多姿,踌躇不能行,惊悚不能语。有的时候距离更加能够让人得到享受,有了帷幕的阻拦,单单是那一不断变化的倩影就足以让人流连忘返。

    卫语的脸颊已经微红,也不知道是喝酒太猛还是这一世已经憋得太久的原因,但是在心里卫语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看看这个陈姑娘的庐山真面目。

    少顷,一曲终了,歌完舞毕,但纵观全场还是不少人还陶醉在陈头牌的歌舞表演之中不能自拔,好在还是老鸨子红姨娘的话打破了众人的意境。

    “各位老爷,奴家女儿的表演已经结束,下面就是叫牌子的时辰了,只要哪位老爷出价高,佳佳就能够亲自去那位老爷的雅间单独演奏。”

    佳佳自然就是这个陈姑娘的小名了,包厢之中的程熙再次示意怀中的女子暂时站起来,举了举手示意早就在包厢门口的小二哥过来,在耳边嘀咕了几句。

    不一会,这位刚刚还是“卷帘大将”的小二哥此时已经变成了宣读圣旨一般的天使。

    “天字雅间的老爷发话了,今日不管哪位客官出价都会高出其价格百金,起步价五百金!”

    在汉朝十贯钱等于一两黄金,而五百金就等于五千钱了。这个价格虽然不是很贵,但是买一个清婠子的歌舞表演应该是相当阔绰了。

    所有雅间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看下卫语三人所在的地方,看到门前三家仆人的服饰都是放下了与其竞争的心思。这陈姑娘岁香名远播,但是也基本没什么人敢在河东抚卫家的虎须。

    “少文子益,多谢了。”卫语抱拳感谢,此时再说一些客道话反而显得有些娇柔做作。就像前世生意人宴请高官一样,一般都会全程为高官买单。当然在这里除了程杨两家对卫语提供精盐的感谢之外还有十几年的兄弟之情。

    “哪里哪里。”

    珠帘再次掀开了,老鸨子率先进来,“三位公子,奴家女儿已经换好了衣裳,现在已经在厢房等候。”

    “哈哈哈。”杨柳大笑,又是一把金饼银饼撒了下去,就留下了一个带路的丫鬟。

    之后程杨两人便各自搂着自己的姑娘向外面走去,无耻如杨子益还大声的对卫语说了一句:“**一刻值千金,仲道万万不要错过。”

    被丫鬟带进了房门,卫语抬头看了看。

    大约十八年华,打扮的十分体贴,一件上好蜀地丝绸缝制轻衫的加上蓝色的湘水长裙,将她柔腴身段包裹的珠圆玉润。

    手捧四弦琵琶,头戴精致发髻,耳挂金丝镶边耳坠,秀发乌黑,目光似水,琼鼻玉立,唇如点绛,青丝面纱遮住了半边脸颊,总之感觉是极好的。

    “仲道来了。”站立着的陈静突然开口。

    门窗已经关好,守在门口的丫鬟也退了下去。

    卫语被这么一叫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哪里是初次见面,明显是老熟人的口气。

    陈佳已经坐下,轻笑了一声便道:“想听点什么,霓裳曲还是六幺水调?”

    “还是六幺水调吧,仲道最喜欢的便是这个。”

    卫语忍着无奈靠着床坐了下来,就这般看着陈静,而陈静也是一样的看着卫语,手中抱着琵琶却一直没有下弦。

    那目光分明从刚刚的期待变成了幽怨,之后

    琵琶已经掉在了地上,陈佳直接将头上的发饰一把扯了下来,乌黑的长发犹如瀑布一泻万里。

    青丝面纱的滑落让卫语彻底看清楚了陈佳精致的五官。

    “叮”的一声分明是金丝耳坠落地的声音。

    蜀地丝绸缝制轻衫这一刻也不见了踪影。

    至于蓝色的湘水长裙,哪里还有这样的东西?

    “多久了?”

    卫语无法回答。

    “自从听闻你大病之后我日夜担心,若不是顾忌我歌姬的身份早已经去卫家寻你。”

    说完满脸泪水的陈佳便发疯似得扑了上去,卫语只记得自己在发疯似得反击,耳边轻微的喘息声,然后就是那一片温暖

    若是问陈佳说了些什么。

    记得就是那句,“君不负卿,必将生死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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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历史转折点上的大贤良师() 
一个满是胡渣的中年男子走在广宗城内,就现在的他而言已经不需要在符水里加上一点中药来治疗穷苦人家的病从而达到宣传教义的目的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不断的在冀州各地巡游,让他的信徒看到他,让他的信徒知道大贤良师并没得道飞升还是一直在人间救苦救难。

    至于官方的管教?张角的脸上挂满了轻蔑,至少现在的广宗郡守也是太平教的信徒,他相信只要自己站在城头振臂高呼,那么整个河北都是他张角的天下。

    都说人的**会不断的扩大,在人生最困难连温饱成问题的时候人们只不过想要一顿可以填饱自己肚子的饭菜。一旦人的地位提高拥有了香车美女、豪宅金钱,那么他的**也会随之不断攀升。

    张角真的走上了城楼,在守城士兵敬畏的眼神之下,张角开始俯瞰这片土地。

    曾几何时那救济苍生的目的早已经得到了升华。他明白腐朽的不是百姓,而是整个的汉王朝。想要百姓安居乐业人人有余粮,光凭着自己带着教徒去给一些小恩小惠已经无法实现的了。

    冀州始终不过是天下一隅罢了,他已经忘了他何时将目光瞄准了整个中原大地,他已经忘了自己何时已将推翻汉王朝的视为自己最终的目标。

    始皇扫**同一中原,高祖败项王定鼎中原,汉武击匈奴与边境高喊欺我强汉者虽远必诛。这些事情虽在没做之前都是那般的遥不可及,但是好在事在人为,先祖的高光伟业我张角又为何做不到?

    “大贤良师。”一个叫唤声已经将张角从思考中拉回了现实。

    张角转头发现是自己的徒弟程志远,便就缓缓开口,“志远,乡勇们集结的怎么样了?”

    程志远在张角面前显得十分恭敬,“回大贤良师的话,二百hb最强壮的汉子已经在广宗集结完毕,就等着大贤良师前去审视了。”

    “可有强征入伙?”

    “大贤良师放心,这些都是自愿加入死士部队的,每一个都盘问过,但凡有谁不愿意志远已经给予钱财遣散回去了。”

    张角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徒弟的做法。“那便带为师去看看吧。”

    看着张角走下城楼,程志远深深的吐了口气,在他看来就算已经名列大贤良师的八大高徒之首,但是张角给他的威慑力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与其说威慑力,还不如说是敬畏加上一丝感恩的心吧。程志远慢慢随着张角走去,他心中不断的回想刚刚见到张角的情形。

    那时候他不过是弱冠的年纪,大概是八年前,那一年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大旱之年、他的父亲只不过想要给自己的儿子要一口午饭就已经变成了别人口中的饭食。自己前去救父亲也被几个恶徒绑了起来,很明显今天这些人的晚餐就是自己了。

    程志远还清楚的记得拿一把杀猪刀斩向自己颈脖时候的无助不甘与愤怒。好在一个人出现了。那就是他现在的师傅张角。在张角三兄弟将恶徒放翻,将自己解救下来的时候,程志远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恳求张角收留他。

    恶徒变成了程志远的晚饭,是张角要求的,按照张角给他考验就是能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人肉是酸的,非常不好吃,对于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来说要去吃几个彪雄大汉也是十分困难的。但是程志远做到了,当他将几具没有一丝肉的骸骨丢进茅坑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稀里哗啦吐了出来。

    可以说张角这么多年来能够传教成功,程志远真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冀州青州广宗安平临淄一带都他是分配的传教地点,而这些地方恰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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