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楔子:缘起 。。。
“火~~火~ ~起火了,快来救火啊” 凄厉的声音在的夜色中无比惊栗。
幽蓝的夜色中,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惨白着脸,墨绿色的长发扬在空中,额前一杆碧青的竹子在火光中幽暗而深沉,少年捏紧手中的火种,愣愣的看着杂乱的人群,嘴角冷冷地勾起。
“皇兄的寝宫着火了,而他拿着火把——。”
火光冲天,跳跃的火焰映照着少年冰绿色的眼睛,四周人影在橘红色的火光中慌乱的晃动,惊叫声,救火声连成一片,四周燃烧着的竹子,不断的因火烧而倒伏,空气中传来噼噼啪啪的爆裂声。
※ ※ ※
夜,深蓝中纠缠着浓浓烟雾的味道,偶尔有那么几簇火舌舔舐着天空。
“找到点火的人了,看,那里。”
不知谁喊了一声,夜色中众人都纷纷围聚过来。
他淡漠的抬起头,如果这是一开始就设计好的,如果皇兄这是你想要的,那就拿去吧,少年轻蔑的看着向他跑来的黄衣少年。
“七弟,你”
黄衣少年披散着头发,黄色外袍明显是胡乱套上逃出,他看着少年冷漠高傲的神情,眯了眯眼,继续以一种震惊失望的口吻质问道。
“妄父皇一直如此看重你,妄我一直把你,把你——”
来人对着越聚愈多的人群似乎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难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除掉我们,登上大位么”。
少年看了看周围肆意讨论的人群,他冷冷地看着不断声泪控诉的黄衣少年,一言不发。
看着少年的眼神,那么的骄傲而优雅,他仿佛被狠狠的刮了一巴掌,被唤为皇兄的黄衣少年气急败坏喊道:“现在人赃俱获,你还想说不是你吗?”
“七殿下”
众人看着手中握着火种的少年,抽气微微响起,众人震惊的发现,这个拿火种之人竟是这个容貌绝世的七殿下。
夜半更深,七殿下拿着火种出现在着火了的灵妃寝宫,这会儿被大殿下碰个正着,要说火不是七殿下放的都困难,被要说放火,七殿下确实有动机,仗着竹皇对他的疼宠,烧死与自己争宠的皇长子,自己未来竹皇之位还不是轻而易举。
少年倾城的脸庞淡漠一片,在熊熊的火势的掩映下愈见苍白,他的心在接受了母后离去后的破碎后,一年来的温暖,好不容易有些修复,而今再一次被踏的支离破碎。一切都是假的,没有什么是真的。
“弟弟,你已经拥有了父皇所有的爱了,你难道真的不能给我和母后一个容身之所吗,一年来我们待你如亲人,本以为你已放下仇恨,你从没原谅母妃,从没想过原谅父皇,对不对”
黄衣少年撇了一眼远处掠来的男子,神情愈加苦痛的看着一旁一直静静看着他的少年提声道,火光中,俊脸阴沉,碧绿的眼眸泛着诡异的色彩
“怎么回事”
随后赶到的竹皇一脸威严的踏竹而来,看了眼一旁的孤竹卿城,随即面容转沉
“城儿,三更半夜你拿着火种在灵妃娘娘寝宫外面,干什么”
少年抬起头看着竹皇,父皇,你也相信是我放的么,少年张了张嘴,始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的看着一向疼爱自己的父王,为什么愤怒和失望,可是我什么也没干,少年心里呐呐的喊,周围是什么,嘲讽,同情,甚至于怨恨
“还都站着干什么,还不去灭火,快去”
竹皇环视四周,收敛起震惊的眼眸,将威严的眼神放在墨色衣衫的少年身上,这是他和楠儿的孩子啊,这个继承了楠儿的倾城倾国的容貌的孩子,竹皇的眼神有些飘渺。
“说是找到了放火的人,到底是谁敢如此怨恨本宫和本宫的夜儿”,一道娇媚的声音蓦然插入。
“母妃”
黄衣少年哀戚的奔到女子面前,满面的泪,声音哽咽:“母妃,是七弟,我不知道,七弟会如此的怨恨我们,不惜~不惜——”
“我们没有亏待你呀,城儿,你母后死后,我一直视你如己出,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灵妃娘娘状是震惊的缓缓走过来,慢慢的瘫倒在竹皇脚边,面容凄婉,一双手轻轻的抓着竹皇的下摆,微微的发抖,只是浸在阴影中的脸轻轻的扬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楠菲,我让你死,同样也不会让你的儿子活着当上竹皇”。
“事情还未清楚不要乱说”
竹皇沉声道,颇为不悦的扫了一眼灵妃。
“乱说,殿下,这还不够清楚么,殿下,难道殿下想等臣妾和夜儿都死了你才会甘心么”
“孤竹卿城你如此的忘恩负义,亏我和夜儿当你是亲人般疼着”
灵妃美艳的脸陷满痛恨,嫌弃。
“什么也别说了”竹皇看看了周围,冷冷道:“有谁亲眼看到七殿下放火了”。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火在噼噼啪啪的的燃烧。
“陛下,是奴婢”
一个三十岁上下,面容白皙的女子跪在竹皇面前。
竹皇定睛一看,竟是楠妃陪嫁丫鬟,凤尾,不觉惊的有些后退,低声道:“你可知你今日说的是什么吗”。
“奴婢知道,奴婢的确亲眼看到七殿下半夜来到灵妃娘娘寝宫外,放上火”凤尾伏在地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少年漠然的转头,看着伏跪着的,那个自小跟了母亲,而自己早已视为母亲的女子,心里,荒芜一片。
竹皇收回失神的双眸,再转头看着面前那个无神盯着自己的儿子,撇开眼,楠儿啊楠儿,我纵有心袒护我们的城儿,众目睽睽之下我又何能去塞着这些悠悠众口,城儿此举无论如何都是死罪一条,我该这么办。
“陛下,你要为我做主啊”,灵妃泪眼婆娑的伏在地上。
竹皇盯着眼前面无表情,仿若了无生欲的儿子,这个继承了自己心爱女人容颜的脸上一片冷漠,竹皇硬声道:“你有什么话说么”。
他知道他的孩子是会说话的,这个时候哪怕为自己辩解一番,他都愿冒众怒相信他。
少年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晃动的火把,议论嗤笑的脸,燃烧的宫殿,一切都是那么冰冷,他一言不发的看着,毫无感情的,甚至是含着轻蔑的笑着看着所有的一切。
竹皇看着少年,转过身,闭上眼睛,沉痛的说道:“孤竹卿尘,明日按刑流放~鬼域竹林”。
“鬼蜮竹林——”
众人一听,不觉倒吸一口气,已然同情的看着少年,鬼蜮竹林,少年听到宣判,绝色的脸惨白到几近透明,更衬得额上竹叶翠绿欲滴,一瞬间,似乎所有一切都颠倒,一切都在疯狂,所有人都背叛他,遗弃了他。少年感到自己的世界在凋零,心冷冷裹上一层又一层的寒冰。
竹皇罢罢手,低声道:“带下去,带下去吧”说罢转身离开,步履有些蹒跚,寂寞的背影,仿佛一下苍老了很多。
孤竹卿城转身的瞬间,看着黄衣少年的眼睛,张了张口无声的说着。
黄衣少年一怔,他看着他转身,慢慢的走远,隐入夜色中,他说,皇兄,我从未想过与你争什么!
可是太迟了,谁叫我们是身在帝王家呢,这本就是你死我亡的游戏,你不死,他日我必将死在你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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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穿越,上古世界 。。。
第一卷:人生若只如初见
夜,轻坠翻飞的寒竹,落满一地的空色,你零落的萧曲,滴落的瞬间
烟火般的水雾,朦胧上我记忆的山巅,清沧的眼眸,流转着青碧色的冷然,
月,泠泠爬过水的痕迹,青翠欲滴的情丝,随风,飘零在漫天思雨。
※ ※ ※
第一章:今夕何夕
落日的余晖懒懒的疏散开,风带过妖娆的云,在天空卷起一阵迷离。
天黑了,迷离的昏黄,给林中投下了一股浓重的压迫,昏鸦鸟雀拍打翅膀的声音在寂静的林中响起,更给林中增添了一丝诡异。
夏矽拽紧了手中的一袋零食,深吸了口气在林中快速的跑起来,一个小时前刚和佳佳告别,选择走这条路,就是看中这条路是最近的一条路,平常十几分钟的路,现在走的快半天也没走出去。
她不由得有些担心的望了望渐黑的天空,要不先打个电话吧,她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摁下外婆家的电话,电话滴的一声就挂断了。
怎么回事?
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没信号,不会吧,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她有些郁闷的收起手中的电话,往兜里一揣,打开手中的塑料袋掏了掏,撕开一包薯片,咔嚓咔嚓的咬了起来。
现在已经过晚饭点了吧,好饿!
她什么也不怕,但是这次她如果不在饭前赶回去的话,老人家一定会——
想想就悲催啊,她这次死定了,一定会被念到狗血淋头的,哦咪陀佛,我虽然不信你,这次你可要帮帮我出这个怪怪的林子,出去我一定给你多烧香。
灰蒙蒙的气息笼上了天空,不知何时绚烂的落日已然消逝殆尽,周围的树林显得更深更沉。月,流光溢彩,芳华流转间,周边暗了一片,亮了一片。
刺啦啦一声鸟惊起的声音,正在潜心念念叨叨的夏矽吓的跳了起来,她装起手中的薯片,一提袋子,快速的朝前冲去。
擦着密长的草,迈过倒伏的树和断裂的枯枝一直往前跑,她的眉皱了皱,周边的景物悄然间百转千折,一样的林子,一样无边的枝叶,灰黑的天空,伸向天空的枝桠,在空气中无言的伫立,虫鸣声声声阵阵,一两声的惊鸣,让夏矽的心不由一阵一阵的紧缩。
看着这延伸进黑夜浓雾的林子和乱草,夏矽慢慢的走着,以前她也曾走过这条路,只是现在出现在面前的这条路似乎与以往的不同。
哪里不同呢?她说不上来,对了,是竹子,这里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竹林——。
她停下脚步,沉吟了会,转过身准备沿路返回,林中的迷乱昏暗的景象让夏矽的心里一顿的发怵,这个时候,她宁愿是呆着外婆家被外婆骂。
她摸着根根诡异出现的竹竿往来时的路上走,这里的景物早已和来时的不同了,这里不再是来时的乱草伏树,这里是一大片杳无人迹的竹林,昏黄中幢幢竹影在夜空中晃动,翠墨色的枝干扶朗,落草繁枝疏落,一切一切让夏矽心里一阵阵的发紧。
越往回走越觉的不对劲
难道是——迷路了么;夏矽脑中适时响起警钟;她被自己脑中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咽了咽口水她紧紧的抱着两臂,瑟缩的往旁边觑了觑。
这个时刻,这种地点,老天爷你怎么不让我在大街上迷路,好歹还有人可以问问路;夏矽不禁哀嚎一声,真是人背的时候连喝水都能塞牙。
夏矽看了看已现月勾的夜空,林子四周黑洞洞的空间,她心惊的贴着一棵粗壮的竹子,不安的看着四周,小小的脸上显出一阵苦青色。
俄而一阵风刮过,那竹林莫名疯狂起来,枝叶撞击的声响,风的呜咽,甚至于人的若隐若现的喊声,在这寂静偌大的空间里不断回旋。
这让静静贴着竹子站着的夏矽不禁的汗毛直竖的僵在原地,她心惊胆战的四处张望,拜那阵怪风所赐,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异常诡异起来,那近处远处的黑影瞬间都似乎活过来似的。
她抱着脑袋跑着躲到离的最近的那棵最硕大的竹子后;掩着耳朵;紧闭上眼睛:
“啊”的一声惊叫,顿时“倏倏”的拍羽声响起,几只被夏矽惊起的鸟雀横过夏矽的脸直直的往竹林的高处冲飞出去,又是一声更大的尖叫声响起,随后是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低低的响起。
不一会儿,一切似乎又归于平静。
※ ※ ※
许久,她渐渐的止住哭声,慢慢的睁开一只眼,四处转着,黑暗的夜,一丛丛的竹林,一抹月华从竹叶的间隙投下,仿佛一抹希望的光,在黑暗的死静中浮动着生命的光亮,在确定没有出现想象中让人害怕的东西后,夏矽才偷偷的暗吁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努力的赶走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夏矽视死如归原地蹲下,紧闭着眼,抱紧膝盖,紧紧的缩成一团,他是真的害怕,生平第一次一个人在野外过夜,还是这么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她吸了吸鼻子,紧紧的团上自己的身体。
风微微晃动着竹叶,夜更深更沉了,泛起的泠泠的月光现出凄惶的惨白。
她更紧得抱住身体,眼睛警惕的盯着周围,轻雾曼舞,湿润了一地的草木。
夜色沉沉如水,泛不起一丝光华,月惨然有些萧索。
静谧的林子缓缓滑出箫的曲调,如歌如诉,她昏昏欲睡的脑袋瞬间清醒,这里有人
夏矽快速爬起来,拍了拍裤子刚想迈步,硬是刹住没往前走,要不要去,她犹豫着,也许那里有人,可是又害怕会是那种自己最害怕的东西,只要是人就算是坏人也可以侥幸用言语哄着骗着最后可以等到警察来救自己,怕只怕是没有心没有思想的鬼怪,自己又该如何呢?
夏矽踟蹰着,想去又不想去,脸上阴晴不定,嘴不由自主的咬上了指甲。
箫声依旧,清清淡淡,若隐若现,痴痴缠缠的绕着草木,绕过周身,一种倾诉的情绪,哀愁莫名
“看来即使是鬼,也该是一只痴鬼”夏矽不由麻木的掀了掀嘴,扯开因害怕而有些僵硬的嘴角,探出脚步,不去面对就是放弃机会,也许能吹出这种曲调的人,他应该是心里郁结才会如此吧,那就是说那个人应该不是没有感情的鬼物,如何碰上好心人还能送我出山,再不济也能有个伴,也好过在这里吓死,哈哈”夏矽一路又是摇头又是晃脑的乐观自语。
箫声似乎带着一种让人沉溺的牵引,让人想去聆听,想去和箫的主人一起呼吸与体味。
夏矽的脚踏的很低,走的很浅,一点点的靠近,淡淡的箫声渐渐清晰,月光如许,垂暮一丝丝,水墨色的天空,倒影着落寞的气息。
扒开层层障眼的竹叶,她看到一丛巨大的竹子横生其中,枝干相扶,竹叶相错。
一抹淡青色身影站立于一株竹子之上,手腕粗大的竹身弯成了一道和谐的弧度,月华迷离,青衣曼舞,飘飘若仙。
她不觉有些窒息,眼睛定定被眼前的光华所吸引,感觉自己的目光再也收不回来,就这样定定的看着这样一种美好,仿佛自己再靠近一点就是一种亵渎,他孤高清冷,周身散发着有丝寂寞有丝哀伤,就这样乘风而来任由这一丝一丝织绕成茧,一圈一圈的将他与这世间隔绝。
他一直吹着箫,萧散的曲调映在月中,竹叶翻飞,墨绿色的发丝如瀑般倾泻在耳后,直抵腰际,在柔和的月光下不修风华的随风飘扬,他闭着眼睛,额上一抹碧绿妖艳欲滴,浓长的睫毛静静的,仿若憩于花瓣上的淡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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