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天之厉的悲催进化史 BY 蛇蝎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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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天之厉的悲催进化史 BY 蛇蝎心肠-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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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去天佛原乡,也没有什么立场过去,所以只能在这里看看故人。
  他看不见了,但是对于其他的事物的感觉却有了长足的进步。中阴界的十年,有的不仅是对于以前人生观的摧残,还给他带来了一种全然不同的感知事物的方法比如说——空气。
  慢慢的蹲下来,手指轻轻的向前探去,然后接触到了冰凉的墓碑。墓碑上面没有名字,就连石料都颇为粗糙。他知道没有人埋葬在里面,但是心头还是很痛,或者说是属于孤忏那一世的记忆与感情的延续。
  眼泪慢慢的划出眼眶,看不见就没有视线的模糊,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了眼眶的酸涩以及那一滴从眼眶中溢出的水滴。泪水流过脸颊,滴落到泥土里留下一个浅浅的痕迹。死亡,永远是一个痛苦的话题,尤其是亲近的人的死。
  得到了孤忏有关天佛原乡的记忆,苏斯道也终于明白了今世这位师傅的身份——正法时代最后的一位地藏圣者,后来在孤忏死后卸任隐居,直到圆寂为止一次都不曾回过天佛原乡。
  心脏有一种被割裂的痛。他以前不曾细想,如今在故人墓前却有了细想的时间。为什么苏斯道死了之后会那样轻易的就穿越了,为什么当初他礼佛的时候那人不找别人偏偏就找上了他,又为什么圆寂的如此突然,以及误入中阴界之时那莫名其妙出现的并不属于他或者孤忏的功德。
  地藏圣王用自己千万年的功德换来了苏斯道的穿越又用剩下的功德护他。可是如今,这人竟然是不在了。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更加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无力,他终究是什么也唤不回么?
  缎君衡看的心里不是滋味。苏斯道这人吧,虽然是人偶尔有点二,但是在中阴界的时候不说呼风唤雨也是屹立一方的,但自从到了苦境之后很多他不曾见过的东西就浮出水面了。这里有着这人的过去,而这人的过去,一直是他所不知道的。
  缎君衡的内心在咬小手帕,苏斯道这个人吧十年之中他们的关系从最初的遇见美色捡回家,利益伙伴互相利用到成为利益同盟,之后再成为损友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最后在他心里苏斯道这个时不时迷糊一下放在野外容易被狼叼走的货其实也占了一个比较重要的位置,真的要说来,大概就是这货对他家弟弟妹妹那种的纵容吧。
  而现在,这货因为一个他不认识的人悲伤难过哭泣了。他有那么一瞬间陡然理解了当时为什么苏斯道听说贪秽被欺负了之后那种怒火熊熊的背景了——尼玛啊,惹了我家的孩子我不得找你算账么!
  缎苏斯道的好基友内心是苏斯道老大哥的君衡陡然就悟了——身为一个称职的老大哥,他怎么能够允许别人去欺负弟弟呢?
  于是楼至韦驮,你要是知道了缎爹内心的想法会不会觉得日后的追妻之路有些漫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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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楼至,多担待吧虽然缎爹的节操什么的其实相当于没有满地打滚求收藏,满地打滚求留言


☆、番外 烛火(1)

  番外烛火
  天阶夜色凉如水,深秋时分黄叶遍地,分外萧瑟。乘着月色,楼至韦驮回转居所的时候就发现有什么不对。分明他记得自己离开之前就是关好了房门的,但是现在房门明显是开着的不说屋内还燃了烛火。楼至韦驮没有怀疑这是梁上君子所谓,梁上君子一向都是低调的。
  合上门,步入内室。烛台都亮着,已然燃了一半的蜡烛向下滚着烛泪,灯火明灭有一丝鬼气氛氛。烛泪落下,发出一丝轻响,楼至韦驮直觉的有什么不对,但是仔细探查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最后只得出或许是自己疑神疑鬼了吧,这般的猜测。
  “汝来了。”白衣白发的修者手执着一张符纸慢慢的在烛火之中燃尽符纸的最后一角,然后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一双无神的眼眸之中迸发出一种快意的光芒看得来人差点遮住自己的眼睛——尼玛啊,这种算计人的光芒真心可以闪瞎一百万双钛合金狗眼啊,他缎某的眼睛没有这么强悍啊。
  夜晚很静,楼至韦驮可以听到风声,可以听到偶尔被风卷落的落叶敲打门板的声音,也可以听到烛火燃烧的空气爆鸣声,自然也可以听到内室传来的布料的摩挲声。心中不禁一惊。
  谨慎的推开门板,却发现根本就并非他预想之中的卧房,而是一个非常熟悉的佛堂。佛龛上还燃着香,烟雾缭绕仿佛在证明着拜佛者的信仰是多么的真诚。但是就是因为这意外的熟悉才令他心惊——这里并非是他的屋子之中的佛堂,而是自称王迹的少年,也就是天之厉的佛堂。
  想起那个从重生相遇以来都一直很干净的少年,楼至韦驮不觉抚上心口,这一切都是他的过错才会导致那样不可挽回的后果。地上的血迹触目惊心,落在地上的红色似乎是在提醒他,他到底是干了怎样禽兽不如的事情——虽然那时入魔了,但是这并非推脱责任的理由。
  嘴唇轻轻的颤抖了一下随即被紧紧的抿住——这并非真实。在他的记忆之中,第二天天之厉就应该已经处理掉一切的痕迹,速度快的连他这个肇事者都没能反应过来,然后就离开了。离开之前甚至还特意盯住野胡禅让野胡禅关注自己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不能让自己闭关清修。
  其实,一直纠结于天之厉身份的他早就应该知道,那个精研佛法的少年早就不是他所认识的天之厉了。虽然平时看起来二了一些呆了一些,好像很好拐的样子,但是内里却是一个剔透的人。至少他知道,要是想要真正惩罚一个人,肉体的惩罚总是不够的。真正想要惩罚一个人还是要从精神上来惩罚,而肉身不受惩罚,内心的矛盾纠结就会更加的严重。
  不过,这是他活该,是他楼至韦驮应该受的罪。他所犯下的错误,哪怕是让他在痛苦上十倍也是不够的。就算是心魔状态也是一样,他不能因为心魔就原谅自己。
  慢慢的挪步,他就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名力量牵引一般向另一扇门走去。虽然理智告诉他自己这种状态不对劲,不应该是正常状态下他所应该有的选择,但是他的行为似乎并不受这种理智的约束,而是继续着适才的走动。
  “按照你的说法,吾以为画符这种事情一般就只有道门会做。”灰烬落下,缎君衡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一小摊灰烬,要是他刚才没有看错的话那张符纸上咒符的意义似乎是与梦境有关的东西,日复一日,他这个好友经常就用这样的符纸制造一个梦境,但是他从来就不知道这个梦境针对的是谁。
  “耶。那吾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吾也曾经说过,三教一家。”另一张符纸在右手之中划过了一个半圆形的弧度,白发的佛修者露出一个恶质又残忍的笑容。不过即使都已经笑得这么不怀好意,他的气质依旧是十分的干净的。这种气质,说好听点是圣洁,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神棍光线到处发射。不过缎君衡和苏斯道相处的日子已经有一阵了,所以也就免疫了这种光线。
  楼至韦驮站在那扇门之前,那扇门他并不熟悉。雕花的大门不是一般的样式,而是更加偏向西方地界的装饰风格,处处都透露着一种诡异。要是真的说像是什么风格,楼至韦驮觉得这里的装饰风格倒是和中阴界有几分的相似。心下有着难以掩饰的不安,但是手却已经不受控制的推开了那扇门。
  门后的世界并不是中阴界的幽深诡异,也不是一般人家中的温馨恬淡,门中的世界更像是另一款的善恶归源,到处都透露出简洁实用的干练风格,但是却又不太一样,因为摆设和善恶归源又不尽相同。这里佛光沛然,似乎到处都充盈了金色的圣气令人从心中产生一种难以控制的信服感。
  这里其实是善恶归源,但是却不是楼至韦驮所熟悉的善恶归源。因为楼至韦驮的时代是末法时代,而这里则是正法时代的善恶归源,这里的一切都来自于苏斯道或者说是孤忏的记忆。
  走过石子铺就的小路,楼至韦驮并不认识这里的路径只是随心的走着,然后就走到了三间并列的房屋前。这三间房屋给了楼至韦驮熟悉感,但是他并不确定这个熟悉感是从哪里来的,因为他对于这个地方没有印象,自然就不会对这三间房屋有所印象,但是他分明就觉得自己应该是认识这三间屋子的。他似乎是忘了一些东西,但是他并不确定他忘记的是什么。
  “术法,入梦。勾起人心底最深处的渴望,然后赋予人最深沉的悔过的意念。恩,好友好狠毒的心思。”看了看那张符纸上所描绘的内容,缎君衡觉得得罪他这个好友的人真是倒霉。一遍遍在梦里温习最温存但是又最痛苦的记忆,然后心中备受折磨。
  “狠毒?诶,吾人怎么是狠毒呢。施法的条件很苛刻呢。”他只是,无法原谅那人罢了。
  直觉的推开中间的那座屋子的屋门,看到的便是和天之厉屋子布置相似的佛堂。佛龛上依旧笼着不散的香,但是厅堂内却没有看过的血迹。右手猛地抓紧胸口的衣服——他这是梦魇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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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番外太长,存稿又木有了。分开来发吧恩恩


☆、番外 烛火(3)

  轻蔑的一笑,冷嘲的眼神看向楼至韦驮,勾起了楼至韦驮曾经的记忆。
  当初,天之厉似乎也是用了这种眼神来看他,然后他做出了那般不可原谅的事情……紧闭双眼,眼睫微微的颤动,心中却是难以言喻的恐慌。而当他张开双眼的时候,情景却已然变了。
  不再是色泽鲜艳的锦被,不再是诱惑媚人,而是那简洁的禅房,以及浑身青紫的人。看着那人腿间的狼藉——鲜红的血液混合着白色的浊液在腿间凝固成一片永远无法洗去的原罪,一滴冷汗从额角流下,心中顿时犹如重锤重击。颤抖的伸出双手,却只换来那人一个没有力度的撇头,和一个冷漠的眼神。
  时间似乎回到了原点,那罪恶的一夜的结束。同样的罪孽,同样冰冷的眼神,也是同样的心情和举动。
  他的身上甚至还染着那人的血……。反手欲自盖天灵,却发现手掌怎样都落不下去。举动被莫名的力量压制,反观依旧虚弱的那人,那人的双眼之中满是恶毒的诅咒,带着奇妙的力量阻止了他的自裁的行动。于是颓然的放下手。死亡算什么惩罚?那人是要他活着接受活着的惩罚。
  心中是痛,他无法原谅自己的罪,却求死不能。只是除了痛,还有隐隐的痛楚,仿佛是失去了什么一般……
  “汝,滚出去……”虚弱沙哑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那种眼神凌厉,让楼至韦驮觉得那似乎就是前世他所见到的天之厉。无言以对,无话可说,只能拾起自身的衣物默默的穿好,然后收到了一个‘汝为什么还没滚’的眼神,踉跄了一下转身出门,仿佛是落荒而逃,隐隐约约的听到门内传来的话语声,但是他没听清楚。要是他听清了,或许就会听到那句:“巫阳,汝帮吾收拾一下,吾动不了了……抱歉……”的声音。
  喉头一阵腥甜,一口血喷出,楼至韦驮颓然的跪倒在地上,心下是一片空茫。
  “恩?汝是哪里的人?”还是那个并不熟悉的类似于善恶归源的场景,还是那般简洁明快的装饰风格,面前的却是楼至韦驮并不熟悉的僧者。僧者满头白发,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只是看着都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吾……”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也不知此间到底是何处。如此狼狈的情景下遇到了这般的人,一时只是不知应该说些什么。破戒的僧人?十恶不赦之人?还是单纯的报上名字?他不清楚……
  “至佛……”遥遥的传来的声音庄严沉稳,这个称呼让楼至韦驮熟悉。前世的时候蕴果谛魂也是如此称呼他的。
  “吾之地藏前来寻吾了。”回身看了一眼,银发的僧者的脸上有着浅浅的笑意,“他总是那般认真。”虽然同为至佛,但是楼至韦驮明显觉得眼前这个被称为至佛的人要比他温和太多。而且不知为何,分明是不曾见过的人,他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吾不能久留了。按照吾那地藏的严肃,稍微晚一会怕是就要被他念叨。”依旧是笑意浅浅就是连抱怨那人也依旧说的如此让人如沐春风,“僧者,虽然不知汝为何能来到此间,但是吾还是必须告诉汝,此间的一切并非真实。就连这吾所熟悉的善恶归源亦不是真实存在,而是一段记忆。”
  楼至韦驮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记忆?而且是有关善恶归源的记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把汝拉到此间之人对汝定然是有相当巨大的执念。善恶归源,记忆之地,虽然并不确定到底是怎样一回事,但是僧者何必耽于梦境呢?”那白发的僧人说道最后不再言语,略略有些焦急的回头望去然后转身快步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吾之地藏快要着急了。”
  这是他的梦境么?楼至韦驮看着自己的掌心微微发愣。僧人的话无头无脑,但是楼至韦驮却陡然认识到了自己所处的境遇。一声长叹,缓缓的再次张开双眼,果然眼前的便是他自己的房间。房外晨光熹微,而楼至韦驮相信只要看向外边,他一定能够看到野胡禅再外面探头探脑的来监视他这个师兄是不是有按照他那‘小师弟’的话没有做出什么自虐的事情。
  “执念么?”手掌按住心口,他似乎迷惑了,对于天之厉他一直是执着的,但是事到如今他却弄不清这个执着到底从何而来了。似乎,并不仅仅因为是前世的宿敌才对他多有关注。一声苦笑,拉他入梦的除了天之厉他不作他想,而天之厉对他的执着他相信就算以前有过情,如今也只是恨了。
  心底,蓦然有着一种黯然与空虚。他似乎是真的不想那人恨他的。
  ——中阴界
  一口血呕出,血光弥漫,熄了那明明灭灭的烛火,苏斯道按住心口跌跌撞撞的向后退了两步然后扶住了一旁的桌子,他的术法被破了,但是他却不知道是怎么被破的。
  无神的双眼之中有漠然与冷凝。就算楼至韦驮破了术法又如何?如此深恨楼至韦驮的他是绝对不会原谅楼至韦驮的。
  “好友啊,汝怎么可以弄脏缎某的房子!”看到苏斯道呕血,缎君衡心疼的看着那被血沾染过的地面,一脸沉痛的表情。即使是看不见缎君衡的举动,光是这个腔调就足以让苏斯道送缎君衡不止一个熊猫眼了。那种幸灾乐祸到底是什么意思?虽说他们之间现在只是一般的好友而已,但是这种作态也太过做作了。
  于是摸准了缎君衡所在的位置,强自压下胸口的一阵阵烦闷感,苏斯道在送给缎君衡一个正中鼻梁的拳头之后顿时感到心情大好——缎君衡这人对于他在意的人总是怀柔的,他苏斯道难得是缎君衡入了眼的人,只是一个拳头而已,缎君衡还是不会那么小气的。
  当然,苏斯道神清气爽的身后的背景是缎君衡捂着鼻子哀嚎着:“缎某的鼻子”的场景。
  这是苏斯道在中阴界的第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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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2)涉及各种不河蟹内容屏蔽了,有需求者吾人群邮或者公共邮箱或者自己直接留邮箱这是至佛和前世君的一次会面,前世君你就那么乐意当红娘么?满地打滚求收藏,满地打滚求留言


☆、第 44 章

  第三十五章灰尘引发的杯具
  善恶归源是一个让人熟悉怀念的地方,苏斯道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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