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感谢你对我的赞赏,为了我可爱的弟弟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今天我破费一把,请你到罗杰斯去吃大餐,好不好!”
“什么呀,说的跟我刚刑满释放似的!”平未凡嘟着嘴不满的抗议,心里却快乐歪了,自动自发的就往外走,边走还边催:
“姐,你赶快啦,饿死了!”
“姐,你看起来那么成熟,没想到只比我大三岁,害得我差点一见面管你叫阿姨!”吃完饭回来的路上,平未同与平未凡到公园散步,平未凡撇着嘴抱怨道。
“算起来你也差不多该叫我阿姨了!”平未同神情恍惚的突然说。
“姐,开什么玩笑,该不会是你吃坏了吧?!”
“呵呵,没,没有!”
“姐,虽然你看起来很成熟,但也不过是个高中生,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这个弟弟讲讲啊!”平未凡忽然一脸认真的说。
平未同向前迈动的脚步停住,犹自未反应过来,表情迟钝看向平未凡,发现他却别过脸,有些寂落的看向前方,眼神黯淡的继续说:
“还是你根本不想对我这个弟弟讲!”
“小凡,你怎么 …?!”
“姐,你有心事,很重的心事,我知道,姐,告诉我吧!”平未凡忽的转过头面对平未同,睁大一双清澈闪亮的眼,诚恳的乞求道。
平未同怔愣的与他对视,许久后,才忽而一笑,状似轻松的说:
“小凡,我真高兴有了你这样一个弟弟,你真的很乖,又那么懂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姐姐最近跟很重视的一个朋友,关系闹的很僵的缘故。”在平未同的字典里,跟这个弟弟维好关系的方法,第一就是要亲切信任,所以她思绪电转间,选择了避重就轻,简单扼要的向他坦诚自己的心事。在他的眼里,真不知是怎样看他这个姐姐的,平未同越来越有些迷惑。
“哦,原来是这个,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啊,女孩子都会容易多想,讲清楚不就行了嘛,姐,不要放在心上啦!”
“小凡,你好像很了解女孩子哦?!”平未同挪揄平未凡,促狭的眨了眨眼。
“呃。。。”平未凡被噎的一时语塞,脸也涨红了起来,低着头不说话了。
平未同淡淡一笑,借这个台阶而下,也不再言语。两人就这样默默的肩并肩,走回了家。
游戏 开始
? “all the leaves are brown; and the sky is gray ,i”ve been for a walk; on a winter”s day~~~~~~~~~~~~~”《 California dreaming》热情洋溢,朝气蓬勃的歌声爆然响起,平未同猛地从操场惊醒,伸手摸出电话,按下接听健:
“喂,你好!”犹自有些迷糊的平未同略带沙哑的说。
“喂,你好,请问您是平未凡的家长吗?”
“呃,哦,是的,我是!”着实一愣的平未同,立刻清醒,坐起身全神贯注听。
“哦,您好,我是平未凡的班主任,想跟您谈一下最近平未凡的事情,现在说方便吗?”
“哦,您请说吧!”平未同拧着眉,耐心听起对方的话。
“我们知道平未凡是刚刚转校的新生,所以对他格外照应。但一个中学生,留那么长的头发,终究有些不雅观,所以我昨天劝他剪一下,谁知今天回来一看,头发倒是剪了,可却带上了耳钉。您知道中学生是不允许这样的,所以我特地打电话与您商量,希望您能多多配合学校,劝阻他不要再带耳钉上学了。”对方是个年轻老师,说起话来精力十足,铿锵有力,震耳欲聋。
平未同一脸无奈的拿远电话,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这老师的名字,开口道:
“刘老师,谢谢您和学校对小凡的关心。我知道仪表注意是应该的,但男孩子带个耳钉,应该不算严重违反校规吧,据我所知,倾城高中对此就没有要求,声誉却一向很好。而且可能您不知道,小凡的眼睛一直有些不好,因为注重仪表,不肯戴眼镜,书上说戴耳环对眼睛有好处,可以治疗近视眼,所以我才让他带的。希望学校考虑到学生身心健康方面的重要性,能够予与宽容。您要知道,眼睛对人的心灵和健康,非常重要,而且打击扼杀一个孩子的审美观念,是会给他幼小的心灵带来很大,甚至终生难以磨灭的阴影的,希望学校方面能慎重考虑商议一下此事。哦,刘老师,对不起,我正好有别的事要忙,今天就谈到这吧,那么再见!”
“啪”平未同合上电话,对着空气作了个鬼脸。刚才的话有一半是她个人意见,当然是袒护小凡的。有一半是没经过科学考证的瞎掰,比如带耳环能治近视眼啊,是她以前上学时从杂志上看来的,便傻乎乎的跑去打耳洞,弄得她一年多都不得安宁,连睡觉都受了影响。当然她也不希望小凡将耳钉拿掉,毕竟这始作恿者,也有她的份儿!
另外,平未同之所以这么强硬,也是认定这老师已经找小凡谈过了。想到可能当着那么多人或老师,一个也许不懂得如何委婉说话处世的年轻女老师,把小凡训的抬不起头来,因为这可有可无的小事,伤害到一个孩子的自尊心,她就有些激动,变得犀利气愤起来。
要怎样做,都由小凡决定,只要不违反自然天理,她便不会插手,至少这件事,她觉得没必要。
重新躺回原处,平为同想继续休息,昨天因为和小凡的谈话,侵扰了她许久,以至很晚都不能成眠,现在严重缺觉中。她已经有两天告病没去篮球社了,接连发生的这些事,都违背她的心意,非她所愿,却也不能阻止和逆转,努力淡漠的心,正一点点被痛苦侵蚀。
刚刚闭上眼,忽然一片阴影,从头顶掠到了平为同眼前,让她眼前一暗,她奇怪的睁开眼,以为是变天了,便想起身干脆回家算了。却发现那阴影其实来自人影,抬头来看时,竟又是慕容卓那个家伙,居高临下的俯视她。似乎从他们第一次相遇,就总是这种情景,仿似老天爷,都在帮慕容卓,烘托他那高傲的嘴脸似的。
“平未同,戴耳钉能治近视眼,这该不会是你的亲身体验吧!”慕容卓看着拿起地上眼镜,无视他存在,自顾自戴上的平未同,一脸讥诮的说。
平未同冲他笑了笑,不置可否。又要放他鸽子,转身就走。
“平未同,你这女朋友也当的够悠闲自在了吧,是不是该联络一下感情了!”
慕容卓这次可不打算轻易放她走,早先一步拦在了她的面前。在平未同的字典里,不和慕容卓这样的人撕破脸闹僵的方法之一就是:适时的表现自己的弱势和妥协,满足对方的虚荣心和征服欲,以求得从长计议!
“怎么联络,我今天请你吃饭么?”
“哦,呵呵,你请我,算了吧,第一次还是我来请吧!”慕容卓手插裤兜,英挺站立,嘴里噙着他的招牌笑容。
“那太谢谢了,我们现在就去吗?”
“当然,难道还要等两个小时以后?!”
“那么我们只好翻墙了,你有意见吗?”
“快走了!”慕容卓果断咔掉谈话,率先转身,潇洒的往他们的老地方走去。
沙拉
? 男生翻强总归比女生容易些,慕容卓双手一支,像跳马似的就从墙头掠了过去,潇洒落地,略直起身用一只手拨了拨发,然后归回原位——裤兜!
他们就近到必胜客,二人刚入座,服务生就来招待。女服务生见慕容卓是男生又长得帅,就直接将菜单递给了他。慕容卓优雅从容的点菜,结果全是平未同不爱吃的。当服务生收回菜单准备转身离去时,平未同忽然说:
“小姐,麻烦你,给我乘一盘沙拉好吗?”
“呃,对不起,我们这的沙拉客人可以自己乘,随便挑选,但不管数量多少,只能乘一次!”
“我知道,除了芥末的,随便哪种,你帮我乘来都行!”
“哦,好吧,请稍等!”
一会儿,慕容卓点的披萨和沙拉一起被送上来。平未同不说话,就只是低着头吃沙拉,而慕容卓也不要求她吃自己点的东西。两人就这样沉默着,相对无言,只是偶尔,慕容卓会抬头,不着痕迹的静静打量低着头的平未同。直到平未同把沙拉吃的差不多,慕容卓才忽然说:
“原来你爱吃沙拉!”然后手一招:
“waiter,再上一盘沙拉!”
一名服务生赶过来为难的说:
“对不起,我们的沙拉只能免费供应一次!”
“慕容,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慕容卓看了平未同一眼,有点不耐烦的对服务生说:
“我知道,再上一盘沙拉,我另付费,谢谢!”
“呃,好的,请稍等!”等服务生走开,慕容卓噙着笑,淡漠的对平未同说:
“我想吃,不行吗?!”
呃?平未同气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冲慕容卓勉强挤了个无奈的笑,然后扭头看向窗外。
窗外,晴朗温暖的傍晚,正是下班时间。热闹非凡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学生,说笑着,嬉闹着,各自往家赶。小凡也该放学了吧,他可能已经在等我回家吃饭了。
突然,有一对男女,穿着学生校服,可能是附近高中的,站在她的窗前,似乎正在吵架。女生好像已经哭了,赌气的站在这里不走了,而男生一开始还好言相劝,最后觉得当着这么多人,面子挂不住,便有些不耐烦,恶生恶气起来,最后干脆扭头就走,撇下女生不管了。
那女生看到男友如此对自己,更是委屈难过,哭的更厉害,肩膀都在不住的抖动,她一边抽泣,一边颤抖着向包里翻找着什么,可是找了半天怎么也找不到,一时间竟然专注的忘了哭泣。等到沮丧的抬起头来四处张望时,才发现自己的男友去而复返,正一脸郁闷的看着自己。女生仿似喜从天降,立刻笑逐颜开,睁大惊喜的眼,抬头看向男友。男生烦躁的抓抓头,然后抓起自己背心下摆,看似粗鲁狂暴的擦向女生的脸。女孩子傻傻的站在那里,眼里满是震惊与幸福,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点点泪珠,在温暖绚丽的晚霞下,跃动着美丽动人的光芒。
这时沙拉又再次被送上来,平未同扭回头,看了眼慕容卓,发现此时他也在看她,便垂下眼,轻轻将沙拉推进他,柔和的说:
“吃吧!”而她自己却一口也没吃。
发炎
? 与慕容卓第一次吃饭,好像就这么不冷不热的散了。慕容卓接到个电话,于是就匆匆和平未同分手,二人各奔东西,渐渐淹没在人群中。
“姐,你可回来啦!”一进门,平未凡就大叫着。
“嗯!”
“姐,家里有酒精吗?!”
“呃,怎么了?”
“我耳朵发炎啦,呜~~~~~~~很疼!”
“哦,这样啊,没有,我现在就去给你买,你先别乱动,不要用手乱摸啊!”
平未同刚进门,又转身跑了出去,到街上的药店买酒精。很快,她带着东西再次返回,和平未凡一起坐到沙发上,帮他抹酒精。
“小凡,你的耳钉不是纯银的吧?”平未同轻轻的将平未凡的耳钉摘下,拿在手中瞧了瞧说。
很多地方卖的耳钉,虽然外观漂亮,但是却质地不纯,刚打耳洞的人,很容易因为过敏而发炎。
平未凡白皙娇嫩的耳朵已经红肿,耳洞处还有脓水慢慢渗出。
“嗯?我不太清楚啊。我说打耳洞,那人就给我打了,打完就戴着这个了。”
平未凡不在意的说。
“那应该不是银的,小凡,你现在必须戴银的,这周末我跟你去挑副银的吧,你有时间吗?”
“是去逛街吗,好啊,好啊!”
平未同宠溺的笑笑,温和的说:
“那就这礼拜六吧,好吗?”
“嗯!”
“那我们快吃饭吧,今天我给你买了酱牛肉和皮蛋粥!”
“啊,好耶,姐姐你真伟大!”
平未同无声的咧着嘴,笑容从她的眼角和嘴边,慢慢温暖的流泄而出!
平未同已经一星期没见萧盈盈了,在这点上,她是有私心的,也保留了作大人的自尊与高傲,或许潜意识里,她便认为,这种事,还是不解释,任其自然发展为好。索性现在她有平未凡的陪伴,才不会回到以前的时光。人一旦习惯了有人陪伴,就会很难再回到过去一个人孤独生活的岁月,便会一个接一个,不断的寻找替代品,哪怕只是短暂的相守,相互慰藉,也好过那种深沉的孤独。
平未同默默的想:我是幸运的,是快乐的,我该感谢上天在这样的生活里,赐给了我这样的一个弟弟!
自从平未凡的那幅画像得到了突如其来前所未有的好评,平未同再次鼓起了作画的信心与斗志。照往常一样,每天下午最后两节的课外活动,她都会坐在操场的一个角落,晒着暖暖的太阳,专心的练习素描。而每次,在快要离开时,都会遥望一眼篮球场,即使那样什么人也看不到,也无所谓。
星期五晚上,平未同和平未凡一起到音像店买了几张经典的DVD准备晚上一起看。冰箱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美味可口的食品,他们姐弟各自裹着鲜艳美丽的毛毯,攒在沙发里,看起了电影。
平未同不喜欢吃零食,相反,平未凡倒抱着一大包薯片津津有味的边吃边看。他二人各据沙发的一角,一起看着电视。平未同静默专注,无声无息。而平未凡则会在看到高兴时,不自觉的瞟一眼旁边的平未同,若被敏感的平未同发觉,就伸出长手将薯片递到她身前问:姐,吃吗。换来的总是平未同微笑的摇摇头,然后体贴的递过一瓶饮料。
整个晚上,他二人便商量好,先看一个姐姐的,再看一个弟弟的,平未同让着平未凡,先跟他一起看他挑的DVD,然后再看她的,到时如果平未凡不想看了,可以去玩电脑。
但是,平未凡一直在陪着她看,看到最后,连她自己都睡着了也不知。
“嗡啦嗡啦~~~~~~~~~~~~~~”救火车的笛声忽然躁响,平未同从梦中惊醒,猛地起身环视四周。发现自己和平未凡竟然在客厅的沙发睡了一宿,而那个发出救火车声的东西,正是平未凡的手机。平未同爬过去,一把抓过手机,快速的关掉了闹钟。她都不知道,原来这小子早上起床,都是被这么恐怖的声音叫醒,就连常常睡懒觉的她,听了这声音,也厌恶的全然没了睡意。
这时,平未凡也已经转醒,顶着乱蓬蓬的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沙哑的问了声:
“怎么了,姐?!”
平未同不置可否的微微笑了笑,起身将自己身上的两块毛毯盖在平未凡的身上。因为她发现,虽然够大的一张沙发,由于她的护觉和抢被子,竟然把身长与她差不多的平未凡挤到了一个小旮旯,可怜的攒成虾米状,真是罪过、汗颜!
“小凡,你在睡会儿吧,我去买早点!”
平未凡听到平未同清亮的声音,忽然清醒了大半,竟然心虚的晕红了脸,偷偷瞄了眼平未同的背影,没有吭声。
平未同梳洗过后,赶忙跑去买早点,因为她发现,小凡的闹钟,竟然不是他平时起床的时间,而是早上九点。这个时间,恐怕已经过了买早点的时候了。怎么回事?手机的闹钟只要不更改和特殊设定,每天的时间都该是一样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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