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吓死我了差点被我爸卖给了隔壁村的老王家里还好外婆及时出手相救掏钱把我给买了下来可外婆竟然要让我跟她配冥婚新书发布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帮我投个票点个收藏谢谢更新时间早上十点下午五点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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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卖女儿()
这件事听起来也许会让人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卖儿卖女的事,我曾经听说过不少,历来就有,原因无外乎一个字,穷。只是,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这种事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家,而且那个要被卖的人竟然是我。
说起来,我也挺可怜,出生在农村,我妈死得早,从小就在单亲家庭中长大,我爸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慢慢变成了一个烂赌鬼,除了吃饭睡觉,几乎整日不见他的踪影。
日积月累,我爸不但把家底都给输光了,而且还欠了一屁股的赌债。
也不知道他是因为被债主给逼急了,还是手头没了赌资,想急需弄一笔钱再去赌,竟然异想天开,会想到把我他这个唯一的女儿给卖了,连买家他都找好了,就隔壁村的老王。
这个老王,全名叫王德贵,年过半百,是我爸的一个赌友,嗜赌如命,以至于连媳妇都觉得日子过不下去跟着人跑了,跟我爸是八斤对八两,倒有些臭味相投。
也难怪,在此之前,老王还来我家喝酒吃饭,酒过半酣的时候,那对眼珠子就一直贼溜溜地盯着我瞧,让我心里好不舒服。
我当时只以为这个老秃子酒喝多了,也没在意,却没想到我爸竟然要把我卖给他。
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会同意?
可我爸说了,这事儿由不得我。
我记得他当时说完这话之后,还怕我给跑了,愣是把我锁在了房间里,不让我出门半步。
这事儿我现在想想,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要不是我外婆及时知道了这件事情,一气之下花了五万块钱把我从我爸手里给买了下来,我都不敢想象自己会有一个什么样的悲惨结局。
回想起外婆带着我临出门那会儿,看着我爸一遍又一遍地数着那五万块钱,我心里都觉得恶心,那可是外婆的棺材本。
我也终于明白了,我爸眼里只剩下了钱。
这件事情对我造成了极大的心里阴影,但值得庆幸的是,外婆对我的照顾几尽无微不至,让我久违地体会到了亲情的温暖,和一种家的感觉,这不得不说具有一丝讽刺的意味儿在里面。
不过,话又说回来,经历了这次人生的重大转折,我原本以为会和外婆相濡以沫,过着平淡无奇的生活,没想到之后发生的一切却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外婆的职业开始说起。
外婆是一个媒婆,这事其实我之前一直都知道。
结婚嘛,都需要媒人,即便是现代社会崇尚自由恋爱,也会假以媒人之口登门说媒,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会进行结婚大礼,这符合国内的风土人情。媒人会自提亲起,到订婚、促成结婚都需要中间人穿针引线,在男女双方间跑腿,进行联络、协调,乃至祝福新人幸福美满。当然,媒人一般都会收取一个红包,也就是媒人费。这是外婆的唯一经济来源,她也就是靠这点钱来维持生计。
也许是怕我一个人在家里憋着闷,又或者是有好事不想落下我,每次促成一段婚姻,凡是有酒席吃,外婆总是会带上我。说实话,我也挺贪吃的,大鱼大肉,白吃白喝,谁不愿意去呀?我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这类酒席,没有十桌,也有八桌,媒婆带个人过去,也就多个人多双筷子的事情,办酒席的人一般也不会说什么。
只是,某一次,这家的酒席气氛有些不太对劲,我总感觉怪怪的。
我既没有看到新郎,也没有找着新娘,来赴宴的亲戚朋友还总是绷着一张脸,不哭也不笑,酒席才刚过半,连菜都还没上齐,人就走的差不多了。
回去之后,我一问外婆才知道,那竟然是一场冥婚,新郎和新娘都是死人。
我刚开始还很费解,人都死了,还结这婚干嘛?
外婆说,冥婚其实有两种说法。第一种,就是给已经死去的人在阴曹地府找个伴儿,黄泉路上不至于寂寞;第二种,一般都是因为生前没结过婚,死后补办一场婚礼,也算是替他(她)完成一件人生大事,不枉在人世间走过一遭。
我听了之后有点似懂非懂。
日子一长,这种冥婚的酒席,我跟着外婆也陆陆续续地参加了好几回,对于冥婚初步地有了一些了解。比如冥婚不一定是死人跟死人之间结婚,也可以是活人跟死人。
恰巧,不久之后,我就遇到了一场活人跟死人之间的婚礼。
我听说这场婚礼的男方父母是开砖瓦厂的,虽然跟城里的没法比,但在农村也算是挺有钱的。只可惜儿子二十刚出头,还没来得及结婚就生了一场重病,不幸去世了。他们思来想去,决定给死去的儿子找个媳妇。
这个媳妇,我原本以为也是个死人,却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大活人,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
我刚开始有些想不通,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怎么会愿意嫁给一个死人。
外婆告诉我,我才知道具体原因。
原来,这个小姑娘患有先天性遗传病,从小就智力低下,家里经济条件也不怎么好,既然男方愿意出一大笔钱作为聘礼,又答应照料小姑娘的后半辈子,女方就欣然同意了。
这事儿让我觉得挺新鲜的,就特别留意了一下。还别说,虽然也是结婚,却跟普通的婚礼有一定的区别。
首先,冥婚婚礼一般都没有活人之间婚礼隆重。当然,这也要视情况而定,有钱人大操大办也不是没有。不过,相比较而言,同等情况下,给活人办婚礼,肯定会更隆重,声势显然会更大。
其次,冥婚原本应该是一件喜事,但是在婚礼上,却让人很难感受到喜庆的气氛。如果不是因为一些婚礼布景,甚至都能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以为是在参加一场丧礼。
最重要的区别,是婚礼的细节。女方陪送来的嫁妆竟然都是纸活,这倒是省了不少钱。其他的条条框框倒是跟普通的婚礼没有多大的差别,只是拜堂成亲这一项,因为新郎已死,只能由新娘捧着新郎的牌位独自完成了一系列仪式。当然,这些也仅仅局限于我参加酒席的时候所看到的,是不是还有其他我所没注意到,或者是私底下没看到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这场冥婚,男方给外婆包了一个两千六百块的红包,却让我吃了一惊。我没想到当媒婆竟然这么赚钱。
不过,我外婆给我泼着冷水说:“钱哪有你想的那么好赚。正常人结婚,给媒人包个几百一千块的红包,那已经算客气了。冥婚虽然钱给的稍微多一些,但毕竟办的人少,两三个月,甚至半年都不一定能碰上一桩。”
想想倒也是,媒婆这个职业如果真那么赚钱,外婆也不至于一直住着简陋的瓦房,平时还格外省吃俭用的。
抛开这个话题,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原本是打算去城里打工的,但让外婆一个人在农村又有些放心不下,所以迟迟下不了这个决心。不过,我也没闲着,凡是有什么跑腿的活儿,我就替她东奔西走,毕竟外婆年纪也比较大了,担心她身体吃不消。慢慢的,我也接触了不少,发现媒婆并没有那么好当。
媒婆不仅需要能说会道,而且方圆数十里之内谁家的儿子到了适婚年龄,谁家的女儿待字闺中,尚未出嫁,都需要了如指掌,因为只有这样,媒人才能在综合双方年龄、家庭背景等众多因素的情况下,进行牵线搭桥,让双方相亲认识。
说来也挺可笑的,我自己都还没嫁人,居然到处跑腿干起了媒婆的活儿。不过,好在我每次都能拿外婆当挡箭牌,倒也没人说我什么,毕竟外婆这么些年,促成的婚姻无数,在当地也算是出了名的。
渐渐的,我感觉自己都快成了外婆的半个徒弟,又或者说是成了她的助手。
这种生活,我也谈不上自己喜欢不喜欢,但是能帮到外婆,心里还是挺开心的。实际上,这对我来说还有一个好处,能够接触到一些新鲜的人和事物,也让我逐渐淡忘了之前的不愉快,变得开朗了起来,所以我并不排斥,也没有感到厌倦,甚至是充满了好奇心。
当然,我的那些好奇心多半源自于带有神秘色彩的冥婚。只是,在此期间,这种我内心深处隐隐有些期待的特殊婚礼却一直都没有再出现。
直到那一天。
第二章 坟裂了()
我记得,那一天的雨下得特别大。
我和外婆在家刚吃过中饭,还没来得及收拾,外面就有个人撑着雨伞跑了进来。
我第一眼觉得这个人特别眼熟,不知道在哪见过,却一下子又叫不出名字来。
外婆看着那个人浑身湿漉漉地样子,就拿了根干毛巾让他自己擦了擦,然后说:“建国,什么事儿?这么大的雨,怎么还往我这里赶。”
外婆这么一说,我才想了起来,这人叫沈建国,是村里的大队长,儿子三十岁了还没结婚,前些天外婆还刚给他儿子安排过一次相亲,彼此也算是门当户对,只可惜双方没对上眼。
沈建国听我外婆这么问,赶忙把手里的毛巾放下,唉声叹气着说:“云婆,这事儿也是被家里头给催的呀,昨晚上没来找您,我连觉都没睡安稳。”
外婆问他说:“啥事儿,这么着急忙慌的?”
沈建国说:“还不是为了我侄子的婚事。”
侄儿的婚事?我一听,就觉得奇怪了。自己儿子三十岁了,媳妇都还没着落,倒是先替侄子的婚事着急起来了,这是什么道理?
不过,外婆却似乎猜到了什么似的,说:“你是说陈富强的儿子?”
外婆这话一说,沈建国马上应声说:“是啊。您也知道,我那侄子去年出了场车祸,没过几天,就咽了气。出了这档子事儿,原本我小舅子家就够倒霉的了,却没想到,之后这一年,他家里接二连三的又发生怪事儿,尤其是前一阵子,我那老丈人在路上好端端地摔了个跟头,都给硬生生摔断了一条腿,您说邪不邪乎?就为了这事儿,我婆姨还专门去请了神婆。神婆说,那是因为我侄子的鬼魂在作怪,需要在阴间给它找个媳妇,家里头才会安宁。这不,我就急着来找您了,要是晚了,还不知道会再闹出什么事情来呢。”
等沈建国这一说完,我才明白,原来他侄儿早就已经死了,是想给侄儿办个冥婚。不过,他说的这个情况,倒是让我浮想联翩起来,难不成这世上还真有鬼?
外婆听完他这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外婆说:“那你侄子的对象,你们找好没?”
沈建国说:“找是找好了,就隔壁村田根儿家的闺女,死了快两年了,只是我们还没去跟田根儿家说过这事儿,想让您帮我们牵个线,看看他们家会不会同意,或者是会提什么样的条件。”
外婆点了点头,说:“田根儿家的闺女,岁数倒是合适。这样吧,我明天就去田根儿家,替你们说说这事儿,到时候成与不成,再给你回个话儿。”
见我外婆把这事儿给应承了下来,沈建国连忙道了声谢,就急匆匆地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刚吃过早饭,外婆就急着要出门。
我知道她肯定是去田根儿家,就死皮赖脸地非跟着她去不可。
外婆也拿我没辙,只好带上了我这个拖油瓶。
田根儿家的房子是新盖的,估计不超过半年,但里面是白胚,迟迟没有装修。在农村,有钱盖房,没钱装修,那是常有的事儿,倒也并不奇怪。
见田根儿在家,外婆就直接了当地跟他说明了来意。田根儿倒也没说不同意,但说按乡下的规矩,女儿不能白嫁,即便女儿都已经死了,便提出条件,管男方要三万块钱作为聘礼。
这事我外婆当然做不了主,只能叫他等消息,如果男方同意,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回去之后,外婆又去找了沈建国,沈建国二话不说,倒是答应的十分爽快。
我见双方都谈拢了,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毕竟这事儿一旦成了,外婆又会有一笔不小的收入。
不过,我外婆却说:“你先别高兴的太早。冥婚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听着就有些糊涂了。两方都已经同意了,煮熟的鸭子,难道还能飞了?
外婆又接着说:“家里人同意,并不代表当事人也同意。”
我一听,吓了一跳。
当事人?所谓的当事人不就是两个死人吗?
难道还指着尸体问。
“请问,你是否愿意娶她为妻?”
“请问,你是否愿意嫁他为夫?”
那不是扯淡吗?
对于我这个疑问,外婆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事儿总算是有了眉目,那就有的我忙了。我跑前忙后,来来回回好几趟,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不懈努力,男方终于下完了聘礼。
还别说,冥婚有一点好,那就是不用订婚。
紧接着,就可以直接安排成亲了。
因为男方催得比较急,结婚的时间就定在了七天之后。
我心里不免有些犯嘀咕,这从说媒到成亲,满打满算也就十天的时间,这算是闪婚吗?
不过,我仔细一想,倒也合乎情理,毕竟双方彼此之间根本不需要任何感情基础,要不是婚礼筹备问题,又或者是局限于算命先生挑选良辰吉日,说不定连十天都不用。说到婚礼筹备,那就不是媒婆管的事儿了,乡下人对这一类事情该如何准备,懂的人不少。
七天后一大早,我跟着外婆去了女方家,也就是田根儿家。
去之前,我还挺兴奋的,毕竟这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跟着外婆全程经历一场冥婚,但是一进门,却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看到里面摆着两口黑漆漆的棺材。
我连忙问外婆说:“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外婆说:“结婚新娘子娶进门,当然需要什么都是新的。”
外婆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这两口棺材,一口是旧的,一口却是新的。
与此同时,我也明白了外婆的言外之意,这是要把女方的尸体从旧棺材里取出来,重新入殓到新棺材里。
想到这里,我开始有些踹踹不安起来。
外婆似乎猜透了我的心思,说:“别担心,我们来之前他们都已经弄好了。”
我一看,还真是,那口新棺材前后已经被绳子给捆住了,棺盖上还绑了一朵用红绸丝带做成的大红花,看样子女方的尸体已经在里面了,并封了棺。
看完之后,我顿时松了口气。
这入殓的过程,我还真不敢看,这人都已经死了两年了,估计只剩下骨头了吧。
没过多久,又来了一拨人,看架势,应该是一支乐队,唢呐、鼓、箫、锣什么的,乐器倒是不少。
等乐队这伙人一到,似乎人差不多也都到齐了,听到一声吆喝,四个大汉用木棍支起捆在棺材上的绳子,猛地往上一抬,乐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我看着有些别扭,因为在我看来,如果抬的不是一口棺材,而是一顶轿子,这明显就是一支送亲队伍。
在一串鞭炮声中,队伍缓缓从田二家出了门,我看到田根儿夫妻俩站在门口哭得稀里哗啦,就跟真嫁女儿似的。
一路上,这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