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军。”王路激动地握着铅笔画了起来,却因为拿惯了碳笔(画地图的细探都会找容易又简单的东西来代替毛笔,而碳笔身体有点脏,但却是最合适的,不过跟铅笔相比,那又是差得远了),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拿这神奇的铅笔,随风见状只好又示范了一次,待王路慢慢抓住要点已经开始画起来的时候,随风才拿出雪橇穿上。
她着一举动,让八个细探又一致地将目光看向她。
“这叫雪橇,你们七个也象我这样子穿起来。”
七个细探闻言,都学着随风的样子将雪橇套进脚上,然后再将脚绑起来,王路因为要画地图不能参加,所以都羡慕地看着,在她的心里,随风象个神明一样的另人感到神奇和信赖。
“王路在这里画地图,其他人跟我来,现在,看着我的动作。”说完,随风突然忽地一下滑到了丈外。
“看到了吗,这雪橇就是专门在雪山上滑行使用的,记得稳住你们的身体,而这两根棍子是用来平衡你们的身体的,现在开始练习一下,熟悉后我们就要从这雪山下滑到华南驻地的那一边,明白了吗?”
“是,将军。”几人刚才有看见随风的动作,都满脸兴奋地跃跃欲试。
然而,滑雪是那么容易学的吗?
这不,滑了一个多时辰,七个人在王路的目瞪口呆中个个摔得鼻青脸肿,最终没一丝力气地倒在雪堆上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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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血奋杀
又花了一个多时辰,八个细探都已经完全掌握滑雪的技巧(王路学得晚,差点),然后在随风的带领下从雪山上滑到华南驻地的山下。
“好了,我们先在这里等天黑,到晚上的时候卫嘉、潘敏你们两人去放火烧她们的粮草,白勇、白光良你们则去将马棚里的马放走,记得小心,夜晚天黑不能画地图,王路你就去探路,然后在路上插上秆子做标记,最后大家都按着秆子做标记再回到这里,郭书钦去解决哨兵。”好在华南打了几场胜仗,又加上这种天气,所以整个驻地的守卫都松懈了很多,她就更有利地去刺杀华南的大将军姚冶。
“诺……”
深夜,风雪仍然呼呼地吹着飘落,洒在随风等人的身上,眨眼,刚甩掉的白茫又是一片白,雪,似乎比之前下得更大了,七个经过特别训练的细探(这八人都是随风带来的,而且原来在战场上也是细探一职,后来她又加强了她们的训练而已)行动稳健地往自己的目标前进,随风也在风雪的掩护下潜进华南驻地最中间的主帅营。
是华南士兵真的太高看了自己,还是什么?她竟然这么轻松就接近主帅营,一个闪身,躲开哨兵的巡视,却没想到她竟然会看到这么一幕。
营帐里,一个年纪三十左右的女人正燃烧得刺烈的火盆边上奋勇地骑着一个混身白皙的男子,两人都太过忘我,竟没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看光,而且还是敌人。
“嗯……将军,啊……将军你好厉害,苗儿好舒服,啊……”
“舒服吗?小骚蹄子,一会有你更舒服,喔……你个小骚蹄子也很不错,那东西又大又硬,顶得我爽死了,喔……”
“苗、苗儿嗯,谢将军夸奖,嗯,侍侯将军,是、是苗儿的啊,的福气,将军你快点,苗儿要到了,啊……”
女人的速度加快了,舒服地吟哦了声:“喔”显然也达到了顶峰。
随风嘴角抽了抽,她是不是心地太好了,明明要来杀人的,看到这么一幕,竟然还让人家做完,不由翻了个白眼,却不想身靠的东西竟然动了下,这突来的响声瞬间让刚从情一欲中解…放出来的的人,第一反映就是有人。
“谁?”姚冶高喝。哪个不要命的敢来观摩本将军欢爱,简直不知死活,可等她对上完全陌生的眼眸时,她还没来得及再说第二句话,脖子就被人家给划了一刀,明显地感觉火热的血液从脖子上流出来,她却再也发不出一言,只能瞪大着眼睛直直地看着这个要了她命的人,直到死,她都不知道死在谁的刀下。
“啊……”那个叫苗儿的被这突来的状况吓得尖叫了起来,随风一阵懊恼,仅晚了一秒,那一声啊已经发出了口,待她解决掉那苗儿时帐篷外已经传来了叫声。
然而仔细一听,却不是往这里来的。随风当即明白,是那几手下得手了,而苗儿的那一声啊,估计只会让华南兵以为他是跟自己的将军大战而发出的欢愉之声。
“将军,不好了,不好了,粮草被烧了……”
“报告将军,大事不好了,粮草被烧了,马匹也被赶跑了,将军……”
“我看到烧粮草的奸细了,快来人啊……”
“啊……洪良被杀了……马东也被杀了……”
“啊……将军,将军……”
“副、副将,将军被人杀死在营帐里……”、
一时间,华南军驻地上慌乱一片,惊叫声,怒骂声,哭泣声、求饶声等不停地传进随风的耳朵里,随风担心是哪个手下被发现,所以她穿着华南军的衣服混在人群里,走了一圈,却没看到谁被抓获,她安下心来,正打算要离开,却被突然叫住。
“喂,你,给本将站住。”
随风一惊,难道被发现了?这个时候如果被发现,那就得承受这群已经失去理智的士兵追杀,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你,是哪个营的,叫什么名字,干吗鬼鬼祟祟的在这里不去追奸细?”
“禀副将,小的是青峰营的,小的正在搜奸细。”好在刚才听到两个小兵在谈论哪个营里的谁谁谁在官妓面前怎么怎么孬。
“青峰营的?怎么这么面生,好了,赶紧把奸细找出来,走吧。”那副将虽多疑,却没再多问。随风刚松了口气,结果那副将猛地一下转过身来,吓得随风整个人都绷直。
“你脖子上怎么会有血?是不是奸细……”
SHIT!随风二话不说,抽出大刀就快速地朝那副将的脖子抹去‘扑’一声,副将的人头已落地,而随风这一举动,立即被那些慌乱的士兵发现,于是乎,吵杂的喊杀声和往她冲来的脚步声将这个风雪之夜显得那样的暴躁。
已经疯狂的华南士兵不知是因为将军都被杀了,还是因为粮草被烧而她们将要饿肚子,所以尽管没有将领,却个个象疯子一样拿着武器冲向随风,随风四面受敌,虽然她的身手了得,可是蚁多能咬死象,又加上这样恶劣的天气,她完全发挥不出正常的水平,就算她仍然很勇猛地拼杀了很多华南士兵,却还是被砍了数刀,伤势已然不轻。
然而,随风还是犹如地狱的修罗一般,凡接近她二米的人都会在她的刀下亡魂,人越杀越多,她的衣衫已经找不出一块干净的地方,她的勇猛和杀戮使得华南士兵都被吓破了胆,渐渐的,接近她的人越来越少。
这就这时,突然冲来一批弓箭手,足上百支弓箭拉满着弓对准着她。
“弓箭手准备……”
这一声大喝,随风露出了一抹凄然的微笑,她——就要死了吗?皖月,对不起,我失信了。却在这时——
“将军,我来救你……”一声呐喊伴随着马儿的咆哮声在华南士兵身后出现。
“放……”
咻咻咻咻,无数的箭羽掷向随风,用着最后一丝力气挥舞着手里的刀,一个漂亮的旋身,密不透风的刀技,瞬间将这一百多支箭羽竟然被她打落了个干净,这一手更是让华南士兵们瞪大了眼,然而咻地一声,一支黑釉釉的箭羽快如闪电地插一进随风的胸膛。
“不……将军……”白勇心跳都差点要停止了,一路斩杀着华南兵,一路鞭挥着胯下的马疯狂地奔向混身是血的随风。接着潘敏和卫嘉等六人也各自骑着马冲进混乱的华南士兵里一路挥杀,为白勇争取到了那短暂的救人时间。
白勇伸手拉向随风,随风家住,一个跳跃就翻身上马。
“将军,你怎么样?”白勇驾着马狂奔,可她仍然感觉到背后的随风在颤抖,不由焦急地问。
“没事,还能坚持。”这点伤,还要不了她的命,不过如果再继续流血不止,那么就麻烦了。
潘敏等人见白勇已经将将军救走,便不再恋战,纷纷掉转马头往雪山脚奔去,因为风雪实在太大了,她们也不可能骑着马跑回冬城,只能回到雪山再用雪橇滑,这样更快,也更能甩掉华南兵的追赶。
一时间,七马八人在拼命地奔跑着,身后还追着数万的华南兵,呼呼吹过的风雪中夹带着叫骂声,还有那飘在空气中的血腥都在提醒着刚才是经过了怎样的撕杀,渐渐地,马儿离那人影越来越远。
终于将华南兵甩下的白勇停住了马,“将军,我们到雪山脚下了,但是您必须先处理一下伤口。”颤抖着唇,白勇的心救成了一团。刚才将军在华南军里拼杀的身影她看得清清楚楚,那一个身影更是深深地刺进了她的脑海,这一生她都会以那个身影为荣,这——就是她们的威武将军——随风。
sou伤
回到冬城军营驻地时,随风已经陷入了昏迷,被派去画地图而没有参战的王路焦急地背回,另外七个人也都受了大小不等的伤,九人一回到驻地,军营里马上就炸开了锅。
“快快快,叫军医来,将军伤得很重。”王路说话的声音都有点沙哑。
“这是怎么回事,随将军怎么会伤得这么重?”莫封准在听到士兵说随风受伤后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赶了过来,当她猛一看到混身是血的随风时,脚顿时就软了。
“将军……”白勇咬着唇任由泪水在脸上狂奔,却一言不语。
而被派去探路的王路却什么也不知道,她们只是约好了回时的地点而已,而她回得早,在那里等了两个多时辰,都快冷僵了,可当她看到潘敏她们每个人都满身血地回来时,她吓住了,这些都没有比看到将军时让她更害怕,看到将军那一刻,她嘴巴还没动,泪就已经流了下来,那心里的抽痛,是从来没有在她心底出现过的,就算当年青梅竹马的恋人抛弃她另嫁她人都没有的心痛,她发誓,再也不会让将军受一次这样的伤,她决定以后要更加努力地练好本事,让将军再没有机会身陷危险。
随风这一次,按照她以往受伤的经验来说,绝对不算是严重,但是由于她伤的时间太久,加上流血过多,又加上天气太冷,伤口难以愈合,再加上受了伤还奔跑了这么长时间,导致伤势加重,还有一个更严重的原因,这里的医术跟地球相比,真的是一个天和一个地,所以,随风这一昏迷就整整睡了四五天还未醒,军医来了几次都是摇头。
这可急坏了随风带领的那一帮士兵,基本每天都有数十人站在营帐外痴痴守侯的,而且那五万三千个士兵在副将和各队长的带领着,每天坚持不怠地训练,难得竟比在京都时还要大,这可羡慕死莫封准了,而莫封准自己的那一批士兵开始见到这些,个个都还笑骂她们是白痴,甚至还有人故意在私底下说得很难听。
被随风的士兵听到,虽没有正面起冲突,却在暗地里把那些骂过她们的人整得见了十六营的人就跑,这些事并没有传到莫封准的耳朵里,因为都被随风的副将甘青凌给压了下去,但是却被莫若尘知道了,莫若尘对随风更加的好奇了,能把一整支营的士兵都训练成这样,那就真的是将军的本事了。
他从小就极爱武刀弄枪,小的时候不懂,见母亲每每战败而回时,都躲在书房里喝酒,更听到别人说母亲无能,他极生气,小小的他就说长大后要做一个人人都景仰的大将军,所以他总是偷偷地学习战役,可是长大了他才知道,原来男子根本就不可能上战场,更不会有人认为一个男子能有啥本事去杀敌,他更是愤恨,恨自己为什么是男的,恨这个世间的女子为何都这般的肤浅。
母亲虽然疼爱他,却在战事上从不让他参与,好几次他提出了战略,可母亲都当他闹着玩地叫他回房去刺绣,有谁知道他的心底有多不平,每次看到母亲因为败仗那颓废的脸,他就咬牙切齿,为什么母亲就不能真的宠他一次,让他真的上一次战场。
怨归怨,他也知道母亲和爹是怕他做出更多的事会坏了他的名声,这样他就嫁不到好的妻主,害怕他将来过不好,只是没有问过他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而已。
从小,他就极崇拜秦韶扬,这个真正的常胜将军,她有着铁血的手腕,更有温暖的情怀,她对敌人很无情,对自己的士兵却非常的护短,可因为她实在功高盖主,所以他也知道,女皇肯定要忌惮的,而一旦女皇开始忌惮,那么她就会采取行动将秦韶扬除掉,不除,难保澜月的江山还姓李,也许秦韶扬很忠心,不会有谋反的可能,可是她手里的士兵却不一样啊,那些将士肯定会以秦韶扬为马是胆,这样一来,国家还能真的太平吗?
除非女皇软弱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从一些小的事情看,谁都知道女皇已经开始反弹秦韶扬了,而秦韶扬的下场,好一点的话也许能找个穷乡屁壤过下半生,坏的可能就是家破人亡,通常做为一国的将军,结局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这也是他既担心母亲,又憋屈地觉得母亲只有这样才能明哲保身。
当随风的大名在朝堂,甚至民间传开来后,他对这个突然冒起来的年轻将军很是好奇,想着,这世上还有比秦韶扬更懂军事的将才?还秦韶扬对付女皇的手段?
他虽是个男子,但因为对军事极度热中的原因,有分析过随风的出现,其实他觉得大部分的可能,应该是跟秦韶扬有关,世人皆知道秦韶扬有着宽大的度量,更是个非常爱才之人,遇到随风这样的军事天才,她不可能不提拔还故意打压,原来没见随风本人,他也许还会觉得也许是那个叫随风的人太自满不把秦韶扬看在眼里,可见过之后,他肯定,她不是那样的人,那么,他的猜测就肯定了几分。(好家伙,真够聪明的,如果被秦韶扬和随风知道他的想法,不得吓个半死?计划被发现了呗)
只是她们要怎么做,就不是他能够明白的了。
不过,不可否认,随风的确是个天生的将领,看她训练出来的士兵就知道,那他看不懂的旗语,那多变又诡异的步阵,这些都是他研究了多年的军事历史书里,都从来没见过的,他第一次看到那批士兵按着那旗语行动,然后排成的方阵做出的演练时,他激动得心脏有点负荷不了跳动,这是多么伟大的战略啊,对,伟大,他只能用这么贫乏的字眼来形容。
就在那一刻,他知道,他的心沦落了,没来由的,深深为她着迷。
而当五天前看到混身是血的她,奄奄一息的被人背回来时,他只觉得心脏再一次不听自己的话,差点就停止了跳动,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接过了照顾她的任务,可是五天过去了,她仍然沉睡着,军医大夫说今儿是最后一天了,如果她再不醒,那就永远也醒不来了,他焦急又害怕得在她耳畔说着各种事件企图刺激她,可她还是一动不动的,而且身体的温度也开始慢慢升高,大夫说这是高热,就看她能不能坚持过来,今日也是最危险的一天,如果高热不退,即便她薪过来,将来也落下病根,轻者终身虚弱,重者如若白痴。
无论是哪一个,都不他愿意的,他想,她也不愿意,以她这样勇猛杀场的将军,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变软弱,变白痴。
“你知道吗,我喜欢上你了,仅仅就见过一面,我就死心塌地地喜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