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将之一代天骄
作者:纯歪歪
正文
做了母亲
手里抱着刚出世的孩子,跟猴子一样满脸通红的孩子,五官全皱在一块,看起来挺丑的宝宝,身子软绵绵的,深怕用力了他就会折断一样,随风僵硬着手托着孩子,有点不知所措地望着因生产而疲倦不堪的男子。
“把孩子给我吧。”男子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欲爬起接过随风手里的孩子。随风应了声,阻止男子爬起来的动作,把孩子轻轻放到男子身边,男子随即揽过孩子抚了抚孩子额上的细发,幸福之色溢于言表。
“你刚生完孩子,需要好好休息,我先送产公回家,然后买几只鸡回来给你补补。”随风说完,拉着被子盖好男子跟宝宝后,领着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产公走了出去。
男子点点头,目送随风和产公离开后,那张略显苍白却仍然美丽恬静的脸上散发着淡淡的光晕,看着熟睡的宝宝,男子不自觉地露出了个暖暖的微笑。她的孩子,这是她和他的孩子,他们已经有了孩子,她的心是否会有了家的感觉了呢?是否会感到了生命的喜悦?
将冷得直发抖的产公送走后,随风来到了鸡贩这里,用仅有的钱买了几只鸡就往回赶,却在经过一个首饰店的时候看到了一支翠绿色的手镯时停下了脚步:“老板,这玉镯怎么卖?”
“客官您可真是好眼光,这玉镯可是南蜀的幻玉做成的,所谓的幻玉就跟这名字一样,你看着这镯子是翠绿色的,哪,您再仔细看了,看到不,现在变成紫红色的对吧?对着不同的方向能变出不同的颜色……”
“老板,这大冷的天,我能理解你的难处,你就直说这多少钱吧。”
“得,冲您这一句话,我给您打个八折,四十两银子就是您的了。”老板也爽快,这大冷的天,还飘着白雪,生意难做,她今日还没开张,再卖下去,估计也不会有人来买了,所以干脆一口价,便宜卖了。
听闻老板说的价钱,随风僵了僵,四十两的确不贵(四十两,其实已经是普通家庭好几年的用度了,不过随风不懂,所以以为不贵,话说这个镯子的确值这个价),问题是她现在根本手上没这么多钱,看着手里因拎得不舒服而不断扑腾的鸡,随风悠悠叹了口气:“谢谢你老板,不过我今天没这么多钱,下次经过您这里,要是您还没卖出去的话,我再以双倍的价钱给你买吧。”依依不舍地把目光拉开玉镯,随风自嘲地笑了笑。皖月跟了她已经两年了,她什么都没给过他,两年来她象个孤魂野鬼一样,什么事都不做,整天就泡在酒坛子里,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一直都是皖月毫无奉献地对她好,可笑的是她当初用以身相许来报答皖月的救命之恩,谁知道——这里是女尊的世界,她不但没有报答皖月,还将他的清白之身夺取,然而皖月从始至终都没抱怨过她一句话,现在孩子都已经出生了,她——是不是该从那个梦清醒了!
“客官别急着走啊,这、这,我再便宜点,三十五两,行不,我今天还没开张,三十五两已经不赚您的钱,我、我……”兴许是看出随风是真的想买这个镯子,眼见随风一步三回头的,这老板牙一咬就追了过来。
“老板,真的不好意思,我现在确实没钱,要不这样吧,您看这个跟您换行不?”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枚徽章,一枚闪着金色光泽的徽章,那是她从那个世界带过来的,是她曾经的命根子,为了获得这一枚徽章,她欲血奋战、死里逃生多次,那曾经是她的荣耀!如今……既然决定要封锁记忆,那又何必再多提,这枚徽章——也已经失去了意义!
“这……”老板拿着徽章,看着徽章里雕刻得栩栩如生的一只狼形图象,左右拿不定主意,见随风淡淡笑了一声,准备将那徽章收回的时候,老板再一次牙一咬道:“看您真喜欢这镯子的份上,换了。”
“谢谢老板。”随风心一喜,不带半点留恋地将徽章放到老板手里。而老板因为不懂这个徽章的价值,所以心痛地将玉镯递给随风,老板眼含着泪回到自己的店面。
回到已经住了两年,熟悉却又还陌生的家,两年了,她来到这里已经两年了啊,同样的,她也用了两年时间在颓废中度过,没有注意到这个家,庭院的四周都已经有点墙土剥落的痕迹,看起来遥遥欲坠的门庭被雪埋了一层又一层,再不铲铲门庭的积雪,他们家就快没有门口了,随风笑了笑,没有去铲雪,而是将手里的鸡拿到厨房,然后将一只宰杀拔毛,洗干净后放进锅子炖了起来,直到一股浓浓的肉香传来,随风才将火熄灭,盛了一碗来到房里,看到皖月抱着孩子睡得香甜,一股柔情涌入心田,抬起手在孩子红冬冬的脸上摸了摸,好软,好暖,这——就是她的孩子了是吗?
想不到她的身体来到这个世界,也能让男人生孩子,真的无法想象,曾经她有为不能生孩子而感到过悲伤,现在,她却拥有了与自己血脉相连的骨血,是初来乍到时那痛彻心非的改造,让她拥有了这个世界女人的权利吧?
“风,你回来了?”睁着迷蒙的眼睛看到随风一脸温柔地注视着自己,皖月怔了下,鼻子一酸,差点就哭了出来,他成功了是吗?
“我回来了。”随风有点哽咽,一语双关地说道。
皖月眼眶泛红,咬了咬唇欣慰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别哭,天冷,哭了对眼睛不好。皖月……以前是我不好,没好好对你,以后我会加倍对你好的。谢谢你皖月,谢谢你两年来没有放弃我,谢谢你对我无微的照顾,谢谢你用你的真情唤回我这颗冰冷的心,谢谢……”
“呜呜……”皖月什么话都说不出口,随风每说一句谢谢,他就本能地摇着头,如此清冷的他,最后竟然失去理智的嚎啕大哭,这是他十八年来第一次放任自己的情绪。随风紧紧地抱着他,似要将他融入到自己的身体般。
“瞧我竟然忘了,我刚熬了鸡汤,来趁热吃了。”
“你熬的?”红红的一双眼睛写满了惊讶,皖月接过还透着暖气的瓷碗,鸡汤冉冉升起的香味令他不由闭着眼,用力地吸着,好香!
“傻瓜,光闻怎么行,来把汤喝了,再把肉吃了。”
不知是真的这鸡汤太好喝还是什么,皖月把汤喝完,最后还把肉都吃得干干净净,将空碗递给随风,皖月舔了舔唇望着随风,心里突然觉得好暖好暖!柔柔地道:“风,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起名字?”随风一楞,显然没有想过这件事,望了望睡得安详的宝宝,随即面带柔和地道:“叫随安吧,随遇而安,希望他以后能够过得快乐幸福。”不要再象我一样,落叶随风,飘浮不定。
“好,宝宝有名字了,随安,娘说的,随安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随遇而安……”为了不让自己眼里氤氲起的泪水在随风面前流露,皖月抱起熟睡中的随安,把头埋在随安暖暖的身体里轻轻哽咽。
“差点忘了,皖月你看。”想起用徽章换来的玉镯,随风将玉镯递给皖月。
“这?你哪来的钱买的?”想必不便宜吧?
“呵呵,我没钱,用东西换的,记得你救我的那会,我手里抓着不放的圆形徽章吗?”
“你用那个徽章换的?”皖月很震惊,两年前他在大雪中把她背回家的情景,记忆深处里,那时她就算昏迷不醒,手里仍然死死地抓着那枚模样怪状的徽章,直到她清醒,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她的手,看到手里还抓着那枚徽章,她才再度安心地又昏迷过去,两年来,虽然她总是喝得烂醉如泥,可从来没让徽章离开过她半步,现在……现在她竟然用它来换这个玉镯……
“这玉镯是我见过最合适你的饰品,纯朴却又带着梦幻,让人怎么看都爱不释手。所以,第一眼看见它,我就想把它买下来给你,可是我没有钱,所以只能用换的了,还好那老板人不错,愿意跟我换。收下吧,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件礼物,以后有钱了,我会买更好的送给你。”
“唔……我收下。”皖月接着手镯轻轻套进手腕里,咬了咬唇,忍住了突然从心里涌上来的热气,皖月露出了淡淡的,却充满甜意的笑容,这个手镯将会是他一生中最宝贵的珍宝!
“这两年我几乎把你所有值钱的首饰都拿去当酒喝了,你怨过我吗?”随风问得小心翼翼。
摇了摇头,皖月露出一丝平淡的笑容,回忆着往事地说道:“也许一开始救你,只是好心,也出于好奇,好奇你的那身衣服和打扮,好奇你在昏迷中仍蹩紧的眉头,好奇你浑身的伤却还活着……但是后来,后来你虽然只会喝酒和发呆,不爱说话外,有时候还乱发脾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能感觉到你有很重很重的心事,想着你一定是遇到了让你很痛苦和绝望的事,我知道你不是坏人,只是心还在飘荡,还没回来,我对你好,照顾你,是希望你早日振作起来,可是我想不到你会、会那样对我,所以……”
皖月红着脸没有继续说下去,随风却明白他意思地燥红了脸。这出闹得实在有够丢人的,第一次见到皖月时,还为他过份漂亮的长相吃了一惊,可怎么也不会想到这里会是女尊的世界,害她好心地想要以身相许,报答他的救命之恩,结果……
记忆中皖月那一晚的表情和动作都是生硬的象个僵尸,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她的一举一动,那眼神,随风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反正就象她这个狼外婆正在诱拐不解世事的小红帽,也因为喝了那么几杯,她脑袋晕呼呼的,记得完事之后,她还抱怨皖月技术不好什么的,要他以后多加练习等等,越想,随风的额头就堆起更多的黑线!!!
现在想来,这皖月性子还真的是够倔,被吃干抹尽也一声不吭,同样该干吗就干吗,有了身孕他也不告诉随风,害随风看着他一天比一天大的肚子惊叫连连,还说他这么年轻就有啤酒肚……活了这么大,才知道丢脸两字怎么写,这些往事不提也罢,真想找个洞钻进去
是夜!
皖月倚在随风怀里,第一次让他觉得,原来冬天也有不冷的时候!
作者言:第一次在这里发文,弄了好久才弄懂,好麻烦啊,希望大家希望我的作品,也希望大家能够跟我交流交流,谢谢!
胡老die
随风一大早就出门了,因为家里快没柴禾了,天气这么冷,皖月生完孩子身体很虚弱,不能冷着,所以随风就冒着风雪上山砍柴了,这一冬比往年都要冷,因为长时间下雪,镇上很多居民家里的柴禾都快烧完了,随风想在过年之前多砍点柴去卖,好弄几个钱给皖月买补品,皖月…也已经两年没添过新衣了!
北风呼呼地吹,雪变小了,风却大了起来,呼呼地响个不停,吹得门窗乒乓作响,一惊一乍地将随安吵醒好几回,随安再也不愿意躺到床上,
占床就哭,皖月无奈只得把他抱着怀里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后,小随安才安静地睡去。
皖月不知道望向门口多少次了,可是每次看去,除了早上随风铲掉积雪的门庭外的两只盖着白色雪衣的门柱,什么都没有。都快接近傍晚了,随风怎么还没回来?会遇到什么事了吗?风雪这么大,天气又这么冷,她一个人上山砍柴,皖月真的好不放心,可是又不能阻止她去。只能心里不断地祈祷,希望随风能够平安归来就好!
“有人在家吗?”皖月在虔诚地祈祷,门外传来一声叫唤,皖月应了声,大门就被推开了。原来是隔壁的胡老爹,皖月站了起来,将房门打开让胡老爹进屋,老爹抖了抖肩上的雪才进到屋里,来到炉边,皖月递了张凳子给胡老爹后就往火炉里添了两块柴。
“老爹是有事吗?”自从他娘亲死后,皖月几乎将自己与镇上的人都隔绝,自己一人过得清静安宁。其实也是皖月一向性情冷淡,不喜欢别人太过热心地对他,不喜欠人情,又加上镇上很多女性总是别样眼光看他,皖月觉得不自在,所以才将自己封锁在这间院子的,好在镇上的居民都很淳朴,要不他一个如花似玉的未婚男子,哪可能安心地生活。
可是记忆中,母亲在世的时候胡老爹好象经常上他们家来,而且对他极好,母亲去世以后他把自己关在了屋里,胡老爹开始还会上他这来走走,是他不懂怎么跟别人相处,所以老爹慢慢就不来了,他一个人静静地度过了一年多,直到随风的出现。
“月啊,孩子都已经出生了啊,是男娃还是女娃?”胡老爹一双浑浊的眼睛看了看皖月,便移到皖月怀里抱着熟睡的孩子。
“男孩。”皖月淡淡地说道。
“男娃啊,那将来一定很俊,瞧月你这容貌,还有他娘风丫头也是俊得很,你们俩人的孩子无论象谁,长大了都好看,只是男娃好是好,但是怎么也得要个女娃续香火啊。”胡老爹说完这话,轻轻叹了口气,好象为这孩子惋惜一般似的。皖月身体僵了僵,他也知道这个世道重女轻男,可是再怎么都是自己的骨肉,疼爱之心是不会因为是男孩就少的,随风也曾说过,男娃女娃都一样,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分得这么清楚那就不配做父母了。
“老爹?”皖月再次唤来,实在想不通胡老爹上他家窜门是为哪出,两年来,自从他跟风一起生活后,胡老爹每次见到他就摇头,却没跟他们说过话,今天还上门来了,让皖月很是惊讶。
“月娃,你娘亲走了这么多年了,这么些年来胡老爹一直自己一个人过,知道为什么吗?”胡老爹浑浊的眼泛上了泪花,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吓了皖月一跳,连忙说道:“老爹你怎么了?您是想要说什么吗?”
胡老爹点点头,抽起袖子胡乱地往眼睛抹了抹,悠悠地道:“当年你娘从军队里退伍回到镇上的时候,镇里好多年轻未婚男子都暗暗高兴,因为那时你娘长得俊,又在部队里练了一身好本事,好多男子都喜欢她,当然,我和你爹也偷偷喜欢她,我相貌比你爹好,是镇里的一支花,还读过两年圣书,一直都很有自信,可是你娘亲她最后她却选了你爹,这个打击让我病了好久,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你娘亲会选你爹而不选我,我和你爹从小一起长大,我最了解他了,他懦弱胆小怕事,连喜欢你娘亲他都是暗藏在心底的。”
皖月震惊无比地望着老爹,他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些事。不过……老爹忽然找他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你爹娘成亲后每天都是妻情郎意的,我就跟你爹断绝了来往,没多久就听说你爹有喜了,我病刚好一点,听到这个消息就如五雷轰顶,震得我三魂丢了七魄,又一次病倒了,这一病就病了半年多,直到你出世,我带着妒忌之火来到你家,看到你爹娘抱着你笑得那么的幸福,见到我,都是爱理不理的,我又气又不甘心,趁你爹起身经过我旁边的时候,我故意畔了他一下……”
“就是我那一下,你爹他伤了骨,从此以后就不能再生育,你娘把我敢出了家门,从此不许我往你们家走进一步,而我呢……开始的时候我有点害怕和良心不安,同样也有一丝庆幸,暗自得意你爹不能生了,如果你娘亲想要个女儿的话,她就一定得再娶,所以我在等着机会,一直等一直等,直到你爹死了,你娘都没有再娶,而我,也老了——”
皖月此时已如石化了般,小嘴微张,瞳孔写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
“老爹在你爹死后一直照顾你娘,你娘虽然不爱我,却也不再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