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七:因为那是我的最近记忆。没看我想了很久才想起来?
作:……记住别人名字是对别人的基本尊重……
连七:真的?
作:恩
连七:那我更不应该记了。因为妈妈你说的十有八九都是错的。
作:……【泪奔】你欺负我!
连七:是啊,我欺负你。【一脸无辜】
作:你不孝!
连七:等你找到我爸爸之后再来说这个问题吧。【鄙视状】
作:……鬼畜冰山毒舌男。
连七:会被恶鬼剪掉舌头哦。【回头眯眼】
作:【闭嘴作拉上拉链的动作】
连七:【笑】很好。
附上一张【眼镜男】(可怜的手冢……)的图图:
相似与不同
两班人马终于进入了合宿别墅里。迹部眼波流转缓缓扫过青学的人马轻笑起来,“嗯哼~看来你们的越前不在呢~”
“恩。”手冢很是简洁地“恩”了一声。迹部轻勾唇角。——也是,他们也才高二,现在的越前龙马肯定还在初三。不过……网球部的支柱么。还真是有些遗憾呢。
迹部微微一笑,扬了扬下巴,眉眼间无限的傲意流露,“那么,我们就举行一场练习赛好了。”
“可以。”手冢依旧是言辞简单。
旁边站着的连七却忽然皱起了眉头。自开始那眼镜男开口说话的时候,连七就知道那声音像谁了。身为幻兽的他能够轻易分辨人类的气息,也自然分辨出了此人非他。可是,在听见这嗓音响起的时候,总能让他想起那时候那黑发的孩子在爷爷死去之后变得漠然如冰的神情。
好像……这个相似的人,就是在提醒着自己,那时的不守信一般。虽然并非本意,但确实是没有能够与那少年告别。虽然没有说过,但是心里是说过的,——即使离开,我也会告诉你的。
虽然那少年的脸庞还在记忆里模糊可见,但是,名字终究还是被自己遗忘了。连七第一次觉得心里涌起的膨胀感让他不知所措。——那种膨胀感,叫做愧疚。
但是连七并不明白这种感觉,于是他排斥它,也因此排斥那个戴眼镜与那人如此相似的男人。
而并不想听见那人嗓音的连七再度急急忙忙地开口,“吃饭了。小景。”因为被威胁着“断粮”的连七一脸正经地唤着这个被破格允许的名字。
迹部对手冢宣到一半的战意被这个囧货骤然破坏,在看见某人一本正经面无表情的模样,迹部还是带领着众人坐上餐桌开始用餐。
虽然如此,迹部心里却突然产生了一丝异样。——连七这家伙虽然性情古怪,但是还没有这么急躁的时候,现在的他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是轻蹙的眉头和紧抿的唇瓣无一不说明了他急躁的心情。
到底……怎么了?
连七并不知道迹部的想法,自顾自地专注于自己桌上的餐盘。隔了两三个座位的手冢倒是瞟了连七一眼又瞬即转移开视线。
而此时连七旁边的蜜色短发少年笑弯的眼睛弧度愈加强烈,然后侧脸冲着旁边银色长发的少年笑意盈盈地开口,“连七~要不要吃吃我最爱的寿司?”
连七的目光没有因为对方的话语而偏离半分,一脸冷漠,“我不认识你。请不要和我装熟。”不二的笑脸僵硬了一分。连七顿了顿,又补上一句,“而且,你笑的样子很假。”——就和某个银色短发的家伙一样假。
因为被某人杀了而怨念十足的连七,对相似的家伙也一点口德不留。旁边不二的笑脸再度僵硬了一分,然后又恢复正常。“这样嘛,真可惜。没想到连七你这么讨厌我呢。”少年脸庞上带上一分落寞之色,看上去还颇为伤心的样子。
“啊。是的,这是你唯一说对了的一点。”连七吞下一口寿司,终于将目光转到旁边的少年身上,还一脸郑重地点了点头,表情满是诚恳。不二差点满头黑线,不过腹黑了众人多年的少年又怎么会简单?于是他继续笑得欢欣,“那我可要好好和连七你相处,让你好好了解了解我这个人了。”
“不,我对你不感兴趣。”连七冷漠地回转过头来,在夹起寿司想要放入口中之前又补上一句,“你常识不太好。食不言寝不语。”
迹部在对面“噗”地一声笑出声来。不二啊不二~想不到你也有这一天啊~而且……居然被一个常识薄弱的囧货说你常识不好……
“小景,喷饭很不卫生。”连七将头从自己餐具里抬起来,冷冷地瞟过对面银灰色短发的少年,看着对方抚着泪痣僵掉的表情,轻叹了口气,“你这样让保镖会很累的。……”看着对方黑了脸看上去反应过来了的模样,连七歪头补上一句,“真是太不华丽了。”
迹部风中凌乱了。
连七顿时觉得心中膨胀的郁闷感轻松了不少,紧抿的唇瓣也松了开来。——果然看别人郁闷能让自己的心情得以舒缓呢。(作:【掩面】你这个把自己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鬼畜囧货!……)
一顿午饭就在不二的蓝眸犀利一现,迹部的风中凌乱中结束了。
不二在离去之前笑眯眯地留下一句,“你真有趣呢,连七。”之后没等少年开口说任何话就随着手冢离去训练。——没想到,居然还可以遇见旗鼓相当的对手呢,就看我们鹿死谁手吧!不二的蓝眸一张,——我也是偶尔会认真一次的呢。
不二是难得的认真了,可是对方却并不这么想。
连七在被对方莫名其妙地抛下这么一句话的时候,决定也要远离这个少年,——远离不了迹部是因为自己是他的保镖,那么这个人,就没关系了吧。
——我才不要传染上精神病症候群。眯眯眼退散!
网球场上。
“连七……你坐在本大爷旁边吧。”迹部大爷终于还是习惯了某人的囧言囧语,依旧是拍了拍挡在遮阳伞下的椅子,招呼某人过来。
连七也丝毫没有觉得网球场外放这么华丽的椅子有什么不妥,点了点头非常自来熟地坐了上去。然后看了一眼迹部手里端着的冰水,管家很是熟练地端上一杯鲜榨的橙汁,连七很自然地端了过去。
网球场内外的人们在看见两人自然无比的动作之后,齐齐扶额。
很快就将手里的橙汁喝完,连七朝着身后着黑色西装的管家,点了点头示意,将杯子递过去,“下次的橙汁再多加一点冰。”在听见少年这句话之后,众人从扶额开始改为揉眉心。
(作:【掩面】连七……你能不能有点羞耻之心……)
看着场内的红发少年和那蓝发桃花眼似乎和自己打过一场的少年之间一来一往的黄色小球,连七大大地打了个呵欠。微阖着的眼睛里眼球一动也不动了。迹部侧眼看着少年的一举一动,不由得轻叹了口气,——果然,这家伙又睁着眼睛睡着了。这究竟是什么习惯啊……居然张着眼睛睡觉……
——自从因为警戒心过低在死神世界莫名其妙被杀了之后养成的习惯。
不过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连迹部也没发现,他落在那少年身上的眼光有多么柔软。阳光正好,迹部含着浅浅的笑意俯首注视着银色长发的少年,银灰色的眸子仿佛都反射着温柔的光泽。
看见这一幕,不二弯着的眉眼弧度愈加剧烈。然后他侧脸冲着旁边的少年轻笑一声,“真是,太有趣了。是吧,手冢?”
旁边戴着眼镜的少年默不作声。
不二将视线重新放在网球场内的比赛,而旁边的手冢却轻皱起了眉毛。
是夜。
清冷的月华悄然洒遍大地,如迸溅的泉水一般滴答作响的乐音让手冢从梦里惊醒,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了一会,将眼镜戴上,看了看窗外流淌着的银色光芒,手冢轻抿了抿唇,披衣起床。
缓步迈出房门,顺着浅浅的乐音走着。手冢本不是好奇心甚重的人,只觉得这乐音仿佛在呼唤着什么似的。手冢推了推眼镜,抿起唇,
——我只是想要告诉他夜深勿扰人安眠而已。
端坐在阳台处的少年银发不若之前一般高束,而是顺着风飘扬开来,纷扰的银发洋洋洒洒地铺开如水般清凉的夜色。那少年手指轻拈一片竹叶,月光裹在他的身上,却也抵不上他身上绽放开的光华。
手冢心下一动,缓步上前。将自己披着的衣服脱下披上那少年单薄的身体,看见那少年那双比起平时更加清亮透彻的眸子紧紧地锁定了自己,然后手冢开口,“夜深,凉意侵体。太大意了。”
却没想到那少年却是直直地伸过手来取下了自己的眼镜。
出手速度之快,连手冢都没能反应过来。
双颊映着清冷的月色,眸子闪闪发亮如蓝宝石一般,“果然,还是不像。”四目凝视许久,那少年轻启朱唇突然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手冢皱了皱眉,本能地觉得有种被窥伺了的错觉,然后伸手拿过那少年手里自己的眼镜,面无表情地戴上。如果不是浑身散发的更重的寒气,几乎就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瞧见那双黑眸被镜片所遮挡,连七不禁轻呼了口气。——摘掉眼镜的那一瞬,看见这人眼睛里的柔软,几乎就以为……是那个一如既往的黑发少年了……
“夜晚散步?”犹记得某人似乎也有这个癖好,连七歪了歪头无比自然地问了一句。也不管自己才和这人白天才打过照面。
“……恩。”手冢责怪的话语突然被堵住了一般,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那少年紧紧地裹了裹自己刚刚披上的衣服站起身来。
“你继续,我回去了。”手冢被那少年擦肩而过晾在了原地,浑身一个僵硬,然后回转身来看着那少年渐行渐远的身影,被那夜风一吹,手冢身上的凉意更胜。
——他终究不是那个自己陪伴了几十年的少年,所以,也没有必要,陪他散步。
连七缓步离开。
(作:——可是……连七,你是不是忘了,你还穿了人家的衣服啊喂!【掩面】果然……羞耻心这种东西在你身上就是个浮云吧喂!)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做梦。梦见自己RP爆发居然收了长评!今天起来点开JJ,果然是做梦啊……【喝茶】
话说……我居然日更了……难以置信难以置信。【某作恍惚中】
小剧场:
作:连七~~~~呜呜呜,我丢东西了!!
连七:恩。
作:你都不安慰我!
连七:【放下正在看的书】安慰没用。
作:呜呜呜,我就知道不该跟你说的!!冷血男!
连七:再冷血也是你的基因。妈妈。【继续看书】
作:【泪奔】
连七:不要吵。【轻飘飘地瞟过某作】
作:【被冻住】
附上一张杀戮状态后的银子^^:
PS:OTZ我想起来这是网王……于是放上一张被祸害的不二君(算是对比?):
看来……副CP要出现了啊……【远目】
我的JJ评论全部都没有了!!于是,伪更来试一下… …
朱颜未改(补完)
第二日。
连七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暖意洋洋,晒得人浑身发热的中午了。揉了揉眼睛,连七坐起身来。
披起一件素白的披风,推门走了出去。
空荡荡的走廊,寂静无声。只有自己一个人踩上的闷响。清凉的木地板从脚掌,一直蔓延到心里。
远远地望去,恍惚间眼前的走廊如薄雾般消散,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小截白玉材质逐级向上的阶梯,顺着王座往上看去,那人的面孔依旧是笼在白雾里看不明晰,抿成一条细线的薄唇缓缓向上,弯成一湾如春水般柔和的弧度。
连七轻皱起眉毛,指甲缓缓变长,整个人蓄势待发地立在原地。
轻笑声乍然而起。
从那薄唇里溢出的气体,仿佛微微吹散了笼在那人面庞前的薄纱,展露在面前的是一汪深不见底的黑潭,深邃如墨。
“我的小七,快点苏醒吧。我,等着你。”那嗓音飘渺如风,如风般随意就飘散不可闻,又如风般缠绕着自己,回荡在耳边,一遍又一遍。
话音刚落,眼前的幻象骤然消失。
连七轻眯起了眼眸,如果不是有些犯冷的寒芒自那双蓝眸里一闪而过,这个模样的他还真像只猫咪一般慵懒高贵。
不久,他缓下凌厉的神色,一反常态有些迷茫起来。
——那个人,仿佛触痛了心里最深的角落,有种……撕扯的错觉。
清脆的脚步声在走廊尽头的楼梯轻轻响起,一簇银灰色的光芒自那方缓缓在眼帘里亮起。少年身形修长,轻靠在楼梯处,轻抚短发,轻轻地回望过来。“嗯哼~看来,赖床的大懒虫起来了啊。”嗓音仿佛融进了阳光的暖意,恍然间从时光的那头,悠悠穿了过来,——突如其来地怀念感。
两人四目相对,凝视间,仿佛流转着缱绻情意,轻淌过两人隔着一段有些窒息的空气,如细流般涓涓流淌开去,一时间阳光明媚,柔意四溅。
微风乍起。
轻轻拂开少年过长的银发。空气微震,那少年明眸皓齿,蓝眸似一汪盈盈的湖水,温柔缱绻,轻启朱唇,
“啊。我饿了。”
——见鬼的温柔缱绻,见鬼的涓涓细流,见鬼的柔意四溅!……迹部满头黑线,看着立在那边的少年,摆出一脸无辜的表情抚着肚子望过来的眼神,再度确定之前的那些形容词,都是自己一时头昏产生的错觉。恩……一定是运动量太大,或者是跟囧货相处久了,连带着自己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那银色长发的少年无辜歪头的表情,被风吹散开有些凌乱的发丝,和那双闪闪发亮的蓝眸。纤细削瘦的身体裹在有些过大的披风下,衬得他愈加瘦弱,而一双玉足则是踩在清凉的木地板上,扑扇着的双眸,覆盖着眼睑长长的睫毛,看上去倒是比平时那副冷漠清冽的样子好多了。
——也许,想让你记住我的名字,只是不想你面对我的时候和别人……没有任何不同。
迹部不由得轻叹一口气,妥协。——当然本大爷只不过是讨厌被忽略而已……和这个囧货没有任何关系。
(作:【邪恶地】可疑的省略号啊。哦呵呵呵~)
走近那少年身旁,轻拉过那少年修长洁白的手指,然后把他往房间里带。少年在进门之后,静静地看着迹部合上门转过身来,眨了眨眼吐出一句,
“我并没有龙阳之好。小景你还是去找那个……那个蓝头发的好了。”想了想,连七决定采用一个比较温和的说法,“虽然有伤风化,但是我口风很严,绝对不会和别人说小景你有断袖之癖的。”
少年一脸义正言辞的表情让迹部差点脱口而出“谢谢你成全谢谢你闭口不言……”个鬼啊喂!
迹部脑后挂上一颗巨汗。
缓缓走近少年。连七虽然是说着那样的话,却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走近,没有任何动作,蓝眸依旧平淡无波,没有一分防备的模样。让迹部都以为那之前的话只是这家伙坏心作弄自己而已,接下来看着少年因为自己怀疑的表情,一脸坦然的模样,就像是说……你这种废柴还需要戒备吗……之类的话似的。
迹部继续催眠自己没看见。
也正是此刻,迹部开始深深地头疼自己比一般人还要强大的观察力。
他蹲下身来,拾起那少年散在床边的木屐,伸手托起那少年的脚,将鞋子缓缓套了进去。迹部杯具地发现,他已经在日复一日的潜移默化中成为了跟在某人身后收拾烂摊子扶额头痛的保姆……
连七缓缓看着那人的动作,忍不住伸手抚上了那少年的头发。连七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