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乱-张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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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混乱-张小花- 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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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邦也非常配合地满脸堆笑道:“将军威仪一如从前,适才季(刘邦的字)所过之处。见将军治下军容整肃,暴秦无道,有将军这样地人主持大局,实乃万民之福啊。”
  项羽呵呵笑道:“彼此彼此。沛公不必过谦。”
  我背着手跟在后面,嘀咕道:“尽他妈瞎扯淡。”
  也不知道张良听没听清我说什么,但老板们在前面寒暄,我们做小的也不能冷场,于是凑上来跟我套近乎道:“这位将军面生的很啊。”
  我随口道:“我姓萧。”
  张良拱手道:“不知将军表字怎么称呼?”
  真是个会和人打交道的主儿,在古代一般比较铁地人才相互称呼表字(不是婊子)。就跟现在称呼某哥一样,就算关系不太好,这么一叫起码在心理上会有一种亲近感。
  可是……我好象没表字啊,萧很强这个字我是不太打算用的,太白了!当然,李白字太白这是另一码事,打不死是我的号,好象也不怎么雅致,我只能小声含糊道:“你就叫我小强吧。”
  张良这小子一下就找到我的亲近点了。呵呵笑道:“原来是小强兄。”
  我就见刘邦肩膀一耸,似乎想扭回头来看看,但又强忍着没动。
  我有气无力地冲张良一抱拳:“好说,子房兄。”
  张良得寸进尺地拉住我的手问:“小强兄可有子嗣?”
  “有……快有了,预产期1
  张良一愣,随即笑道:“子房有一小女,年方两岁,嫂夫人若能喜诞麟儿,你我结个儿女亲家如何?”
  我算算啊,他闺女今年两岁。那等我儿子生下来就比我们家的大三岁,还不能叫老牛吃嫩草,而且摊上张良这老丈人好象还不错,正如韦小宝所说,能什么什么之内什么什么之外,邦子最后也没对他下毒手,可得善终,这买卖干得过
  于是我说:“那好啊。女大三,抱金砖嘛。”
  张良一怔,笑道:“小强兄真是妙语如珠啊。”
  大厅里,范增和项伯已经等在那里,项伯就是个普通白胡子老头没什么可说地。面目慈祥。有部花白胡子,一看就是那种心慈手软没有立场的老一辈。好心干坏事的典范人物。
  又是一番虚情假意的寒暄后,大家纷纷落座,当时,主客的座次是有讲究的,再说项羽也是经历了一次鸿门宴的人,所以安排还照从前:他和项伯脸朝东,对面是张良,范增和刘邦也是脸对脸一个朝南一个朝北,可问题就来了,我坐哪?
  历史上鸿门宴就是人家五个人吃的,还有两个表演节目的应该都在外面,我小强算哪一出啊?
  按理说,我算主场就应该坐在项羽身边,可是那地儿坐了两个姓项地,那就相当于嫡亲席,按身份,我勉强算项羽的谋士该和范增坐一起,不过我看这老头怪别扭的,他好象也没要跟我一起的意思,于是我索性就跟张良肩并肩坐在了项羽对面,这也符合咱们现代人陪客的习惯,要跟客人打成一片嘛。
  落座已定,有人开始端上杯盘酒盏,人家古代没非典那会就已经时兴分餐制了,每人一个小桌,都自己吃自己的,我把着面前的酒杯,等他们说开场白。
  刘邦看时候差不多了,端起酒杯来面向项羽说:“将军,自巨鹿大捷一别,时间已经不短了,那以后你我各转战南北,除暴秦、分诸侯,都仰仗将军神威,季时常在心里挂念着将军,这杯酒,季要代天下敬将军!”
  项羽淡淡一笑,拿起酒杯碰了一下嘴唇,刘邦忙不迭地一饮而尽,张良替他满酒的当儿,他挠头道:“就是有个怪事儿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项羽有点莫名其妙,看来当初没这句。
  “你说吧。”
  刘邦喃喃道:“要说呢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听说在巨鹿的时候有不少人曾见过我赤身裸体地去到将军帐下求见,季愚钝,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有这么回事了……”
  项羽和我对视一眼,憋着笑道:“没有的事,定是无聊地人信口胡说的。”我忍得脸都红了,这黑锅果然背到刘邦身上了,早知道我就连条毯子也不搭。让他把人丢彻底。
  刘邦听项羽这么说,如释重负道:“这就好,真要是那样可就太得罪了。”
  项羽憋不住终于带出一丝笑意来,刘邦察言观色见项羽心情甚好。忽然从半跪的姿势直起身来,颤声道:“将军饶命。”
  项羽道:“你这是干什么?”
  刘邦哭丧着脸道:“听说将军闻我先入咸阳震怒,要犒赏三军讨伐刘季,我和将军早年起就共同伐秦,有幸约为兄弟,今日之事却是何苦来哉?”
  项羽道:“有人说你想占据关中自立为王。有这事吗?”
  刘邦使劲甩手道:“这是哪个小人造谣生事啊?咱们当年共同起事,如今我运气好先一步入关,怎么可能不自量力到这种地步,再说我又怎么敢忘了将军的提携?”
  项羽道:“那你为什么派人守关呢?”
  刘邦委屈道:“这可就是将军冤枉我了,当今天下虎豹豺狼四处横行,若不据关,怎么保证他们不起非分之心,一拥而上,季死不足惜。可为将军送上一份厚礼的拳拳之心可就全白费了将军啊,咸阳我是为你守着特地等你来收啊。”
  项羽呵呵一笑,他地几句话无非是台词而已,所以也说不上信不信,端起杯冲刘邦一晃:“喝酒。”
  刘邦长舒一口气,边擦额头上的汗边小心地陪了一杯,这可把边上范增急坏了,他知道项羽的脾性,战场上地阴谋诡计未必能骗得过貌似粗豪地霸王,可在政治斡旋上他无疑是个白痴。刘邦几句软话一说,范增生怕项羽动摇,忙打岔道:“大王,贵客莅临,何不叫人起舞助兴?”
  项羽默然不语,那意思就是答应了,范增面有喜色,拍手高声道:“来人。为沛公和大王舞剑助酒。”
  话音未落二傻就从外面蹦进来了,看来是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他两只眼珠子在眼眶里噼里啪啦地乱转,舌头兴奋地舔着嘴唇,在屋里一环。顿时就看见了刘邦。然后二傻就冲刘邦挤挤了眼睛,刘邦莫名其妙。只好勉强冲他笑了笑。
  可下一刻,二傻抄剑在手刷的一下就刺在了刘邦脸颊旁,冷风吹得邦子脸上的汗毛都飘摆起来,邦子吓得“哎哟”一声,情不自禁地坐在了地上。
  不光是他,在场地连我和项羽都有点意外,本来舞剑嘛,最起码你得由远及近慢慢地靠过来,哪有上来就劈地?
  可二傻才不管呢,反正是让他吓唬刘邦,他就左一剑右一剑剑剑不离刘邦地脑袋胸口三分处,别说刘邦,我和项羽都毛毛的。
  这时最急的当然还是张良,我老亲家在一边倒吸口冷气之后,立刻把目光投向了对面的项伯,从张良勾搭他的眼神里就能看出这老家伙昨天肯定已经跟刘邦串通好了。
  这个关头我也挺希望老家伙能出来抵挡一会,二傻修理树丛一样在邦子脑袋上比划,时间长了也不是个事儿啊,可是再看项伯,开始是有意地躲闪张良的目光,最后索性冲张良一耸肩膀,示意自己无能为力。我也很快可看出门道来了:老头也不傻,他是怕当了替死鬼!
  因为在原版里,舞剑的是项庄,你看,项羽项庄项伯,都姓项,从生物学角度上来讲项伯是项羽的叔叔也就是项庄地叔叔,项老头明白项庄是不敢真的对自己下手的,可这回换了二傻不知根不达底的,谁知道他手会不会潮,就算不会也未必把他放在眼里,这一剑下去项伯老鼻子老眼的给戳上那可就没地说理去了,所以老头巍然不动,最后眼睛瞟着西北角自娱自乐地吹起了口哨,这忙他是铁定不打算帮了。
  刘邦不倒翁一样躲了一会,终于支持不住了,颤声跟二傻说:“壮士好剑法,季……季可有幸请壮士饮一杯否?”
  二傻表情冷峻,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无论演技还是剑法都是当之无愧的实力派我要是他,就算留着神只怕也戳了刘邦好几个窟窿了。
  张良焦急得青筋暴起,看样子就想上去拼命,浑没有上次的淡定机智,这也不能怪他,事起突然,换谁都得抓狂,再说上次还有老项头和稀泥呢,眼看亲家就要做了二傻的剑下亡魂,我伸手在他衣服上一拽,低声说了句话:“你们不是有樊哙吗?”
  张良毕竟是大风大浪里滚过来的人,听我说完顾不上别地,莫头就跑了出去。
  二傻把剑划着八字,回头看我,意思是问我接下来怎么办,我急忙使眼色让他小心,这时就听厅外一阵混乱,一个脸上胳膊上都毛茸茸的汉子手持长剑肩背盾牌打倒侍卫闯了进来,见场上状况大惊失色,举剑格开二傻,怒目项羽。
  项羽淡淡道:“来者何人?”
  张良随后进来道:“这是沛公的卫士樊哙,我见这位壮士独自舞剑未免无趣,所以让樊哙来跟他配合。”
  项羽扫了一眼樊哙道:“嗯,是个忠仆,赏他杯酒。”
  左右有人端上一杯酒来,樊哙仰头喝干,酝酿了一下激动的情绪,侃侃而谈道:“我……”
  项羽插口道:“好了,剑也看的够了,都退下吧。”
  樊哙愕然:“这……”
  项羽挥了挥手,顿时有人上前引路把荆轲和樊哙都领出去了,樊哙边往外走边回头看,好象还有满腹的话没说……
  不但话没让他说,我记得原来还赏了樊哙块生肉也让项羽给省了,要说樊哙这人,自然也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粗野,他在原版里说的那番掷地有声连捎带打的话可谓抢足了风头,应该是从张良一找他开始就打好了底稿,一路上就酝酿感情,准备发表演讲,可惜这位在这顿饭里最出彩地壮士这回被项羽三言两语就打发出去了,不但少吃了一块肉,还带着满怀的惆怅和不甘,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个他从前成名的饭局……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一百三十五章 厕所记事
  

  樊哙和二傻走后,酒宴再复平静,刘邦擦着汗尴尬笑道:“季失礼了。”
  张良重新落座以后表面上没有任何感激的表示,只是用手悄悄拉了我一下,我明白,这一下含义可深远了,既包含了感谢,也有私下询问的意思,我没有过多表示,就一个劲地喝酒。
  范增见刺客计划失败,用手轻点桌子几次用目光探询项羽,项羽视而不见,只是和刘邦聊些过去打仗的事儿,说到共鸣处,两人都开怀大笑,只不过现在的邦子是为了讨好项羽,而项羽却是有几分发自真情实意的,我知道,在项羽的心里对刘邦是有感情的,两个人有仇,那是为了争江山,虞姬之死纯属意外,刘邦个人却没有对项羽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两人一起到我那,开始还是不对头,但随着项羽追求张冰,刘邦就不断给他出谋划策,二人之间的恩怨已经淡化不少,再说在我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毕竟只有刘邦是跟他同一个时期,两人一起对付过别人,也彼此交过手,真要聊,话题是很多的。
  到了后来,项羽虽然还怀念虞姬,但对刘邦的仇恨其实已经释怀,两个人平时斗嘴怄气,不知不觉中早已成为一对损友,最后,在离开的时刻,这两个人心里最惦记的,只怕还是这个自己前世的冤家。
  所以项羽这次见了刘邦,就总也颐指气使不起来,看得出他已经开始喜欢跟刘邦聊天了,我见状就想趁机让他把邦子召回来,我冲他一个劲挤眼努嘴,不断做出小动作吸引他的注意。没引起项羽注意之前却先惊动了我旁边这位,张良关心地问:“小强兄身体不舒服吗?”
  项羽闻言往这边看了一眼,正好和我四目相对,我拼命眨眼睛,项羽当然明白我的意思,他的手下意识地捏住了袖子里的药丸,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冲我微微摇了摇头。
  我一拍大腿,这该死的英雄情节呀。
  见刘项二人亲近。范增也十分着急,他一直是坚定地除刘派,眼见现在这个千古难逢的机会就要错过,不禁又坐不住了,连连冲项羽使眼色话说这顿饭真是一顿眼神乱飞的饭啊。
  项羽浑若不见,只顾和刘邦聊天,老范急得抓耳挠腮。下意识地把腰上的玉佩解下来在手里拿着,我也正想找个东西晃荡项羽呢,在这个眼色失效的地方,也只能使用升级工具来引起别人的注意了,如果趁这个时机把药给刘邦吃了,以后能省多少工夫?
  可是我口袋里就一串车钥匙……
  我一扭头正好看见范增手里的玉佩了,老头几次想举,又想到项羽有言在先都没敢,就把玉佩上地绦带在指头上绞来绞去地干使劲,我一探身道:“你到底用不用啊。你不用借我使使。”
  范增无语,机械地把玉佩递了过来,我拿着看项羽的目光扫过来了急忙高高举起,项羽楞我一眼,随即又把头转了过去,我叹口气,只好把玉佩在桌上轻轻敲着,等下次机会。一会项羽又扭过头来地时候我再次把玉佩拿在眼前,项羽瞪我一眼,还是毫无反应,当我第三次把玉佩举起以后,项羽颇为不满地哼了一声。
  刘邦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哪句话无意中得罪了项羽。这会两人都已经喝了不少酒,难免有酒后失言说错了话的地方。刘邦小心道:“将军?”
  项羽面有愠色一摆手:“不关你事,咱们继续喝酒。”
  我知道项羽倔劲一犯那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只好把玉佩丢还给了范增,范增默然不语,不知在转什么念头,对他使个读心术,老头满脑袋刀枪剑戟,看来还是在动杀刘邦的脑子。
  场上这一微妙的变化自然引起了刘邦的警觉,酒也醒了不少,他起身道:“季要告个方便,将军恕罪。”说着慢慢退到门口,走了出去。
  我大咧咧地一抱拳道:“强也告个方便。”然后就紧跑两步赶了出来,我得看看刘邦这小子到底干吗去了,事已至此,让项羽给他吃药是不可能了,我看看能不能再寻找机会,实在不行也只能把他送走就算完了,看样子范增那老头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刘邦留在项营终究是不安全。
  结果我一出去正见这小子捂着裆问侍卫茅房在哪,估计是真憋坏了,我就跟在他后头一路进了厕所,等我前后脚进去这小子刚把裤子解开,回头一见我也进来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尴尬地冲我笑笑,有时候咱们吃宴席也会遇到这样的窘迫:刚才还都衣冠楚楚地,这会都巴叉个腿低着头,一副痴呆而急切的蠢像女人在厕所遇见什么情况我不知道啊,反正男人就这样,你说这个时候聊点什么好呢?握手有点恶心,问“吃了么”有点不合时宜……
  我只好冲刘邦一点头,招呼道:“沛公在呢?”
  刘邦不自在道:“啊,是啊,你也来啦?”
  “来了来了,呵呵……”
  “嘿嘿……”
  然后我们两个就都各自把着水柱的方向干自己的事儿,刘邦边专心致志地冲刷着一点边好象很随意地说:“小强我没记错的话,兄台应该就是那个面对章邯十万大军微微一笑的萧将军吧?”
  我诧异道:“哟,沛公知道我啊?”
  我之所以奇怪是因为从张良的口气上看应该他都不知道我的光辉事迹,当然,也可能是我亲家出于某种考虑故意没提这码事,但总之,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刘邦可没闲着,项羽阵营里有什么样的人做过些什么事情他都留心着呢。
  刘邦感慨道:“当世英雄,除了项将军外只怕就要属萧将军了。”
  我忙说:“这可太客气了。”这话也就是他说我听,要换别人就该多想了。除了姓项的就是我姓萧地,这是不是有点挑拨的意思呀?
  刘邦又叹息道:“可惜,季戎马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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