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娇满脸通红,小声骂道:“流氓!”
我看出她并没有真生气,这要在平时估计早就翻脸走人了,可是在这关头,有个人坐在身边扯淡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这也是我第一次见这个女强人露出小女人地姿态,当然,关于那个问题,其实我是真想知道答案——没理由啊,身材这么娇小,那个地方怎么那么傲人呢?
陈可娇忽然认真道:“萧先生……”
我说:“叫强哥吧。”
陈可娇俏脸一沉:“你可别得寸进尺啊!”
“……那就叫萧先生吧,最近我一听见这个称呼就肉疼。”
陈可娇微微一笑道:“我想了想。以前跟你合作都未必抱着好心,不过我真的没有恶意,这一点还请你多担待。”
我忙道:“可以理解,一个女人家背负着振兴家业地担子,不容易,再说你也就是占点小偏小宜的,没事。”
陈可娇淡淡笑道:“其实你这个人也不算太坏,就是有点不着四六。”
我愕然道:“你台词背错了吧,一般到这最后关头女的都应该对男的说‘其实我一直爱着你’什么的。那男的听完兽性大发说不定俩人就能平安脱困呢。”
陈可娇这时只是微笑,不说话。
我刚想再说什么,就听隔壁屋古德白愤怒加震惊的声音大喊:“你说什么,你们是谁?”
大块头一把把我拽起来往隔壁就走。陈可娇表情复杂地看着我,目光里有依依不舍,也有一点关切。
我到了隔壁,进门就见古德白一手拿着电话。他看我进来,用怨毒的神色盯着我,只听电话里乱哄哄的,似乎有人在抢着说话。着实热闹。
下一刻,刘邦地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喂,古德白是吗?我们正找你呢。你的人已经全被我收拾趴下了……”旁边也不知是张清还是董平喊:“什么叫都让你收拾趴下了。明明是我们干的。”
古德白大叫道:“别喊。派一个代表跟我说话!”
电话里仍旧是乱哄哄的声音:“别喊别喊,听他说什么。”好象梁山里地人有不少都在现场。
最后刘邦硬是厚着脸皮霸着电话。说:“不管谁吧,反正你的人是一个不少都被我们抓住了。”
古德白道:“你让他们跟我说话。”
刘邦跟好汉们说:“快,弄点声音出来。”那边可能是有人给老外们用了刑,顿时响起了咭哩哇啦的各种外语。
古德白无力道:“好了……”
刘邦又跟好汉们说:“行了,塞上塞上,哎哎,那个谁,别用我的袜子呀,用老吴地内裤……”
古德白稳定了一下情绪说:“说吧,你们想怎么样?”
刘邦道:“半小时之内,我们要见到小强平安回来,每延迟我们就杀掉你一个手下,放心吧,你弟弟我会留到最后,并且死前会让他感到‘快乐’,嘿嘿,他是我们大家喜欢的那种类型。”
别说古德白,刘邦这几句话连我都听得毛骨悚然的。
古德白拿电话的手一个劲地抖,最后说:“你们让我考虑考虑。”
刘邦道:“那给你5钟时间,35钟之后我们杀第一个人。你把电话给小强。”
古德白掏出枪对准我,把电话塞到我手里:“你要敢暴露我们的地址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这会我已经不管他外强中干的威胁了,慢悠悠地接过电话:“喂,我是萧强啊,哪位?”
没想到这次跟我说话地已经换成了包子,她用颤抖地声音说:“强子,你还好吧?”
我怕她担心,忙正经回答说:“我挺好。”
包子顿时呜咽道:“你这么说肯定是他们打你了。”说着就听那边众人劝架地声音“行了行了,踢两下行了,再打就死了”……估计是包子正用哪个倒霉的老外泄愤呢。
我抓狂道:“包子,我真没事。”她在那虐待俘虏,就没想她老公还在人家手里呢。
包子破涕为笑道:“那我们等你回来。”
等我挂了电话,古德白脸色铁青,问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啊?”今天怪事真多,跟以往不同地是这些怪事目前为止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梁山好汉怎么会知道我家里有难?难道是突然串门碰上的?可是听他们毫发无伤的样子应该是准备很充足的情况下突袭得手的,否则老外们荷枪实弹的怎么那
放倒?
不等古德白继续问我,我看了看表说:“你最好按他们说的办——”我笑眯眯地说,“虽然他们是我的朋友。但我不得不说,他们都没人性地!”
古得白气急败坏地拿起电话把情况跟老郝汇报了一下,焦急地问:“我们是不是改变一下计划?”
老郝想了一会道:“不行,一切按原计划办,我知道你是在担心你弟弟,可是你认为你把小强放回去他们真能放了你弟弟吗?”
古德白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重新筹划一个周密的计划……”
老郝打断他道:“不要说了,论斗心眼10个你也不是人你知道那些人里都有谁吗?让小强现在就给那个姓颜的副校长打电话。不管东西凑了多少立刻送来,那个姓颜的不是他们的人,应该暂时还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你放心。等我们离开中国我会用钱敦促某些小国的政府要求引渡你弟弟他们,这个世界上,有钱就是万能的。”
古德白把电话塞给我:“快,现在给姓颜地打电话。”
我别无选择。只好拨通颜景生的电话问:“东西准备好了吗?”
颜景生道:“好了,我叫人给你送去?”
古德白用枪一顶我脑袋,我只得道:“你自己来,我们的地址是……”古德白把早就准备好的纸条摆在我面前。我只好照着乖乖念。
颜景生听完道:“好地,我现在就去。”
他越是不愠不火,我越是来气。真憋屈啊。本来只要有一个人知道这个地址事情就万事大吉了。可偏偏颜景生和好汉们是两条不相干的线,而且他们现在都在我家。这会大概连个在颜景生身边的人都没有了。
古德白等我打完电话忽然开始搜我的身,把我地手机和兜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古脑全摆在桌子上,急匆匆地对大块头说:“你看着他,留神他往外打电话,我出去一下。”说着就跑了出去。
这会屋里只有秦桧、我和大块头,秦桧被我瞪得毛毛的,钻到卧室里去了,我就和大块头面对面坐着,我看气氛太尴尬了,就冲他笑笑:“黑带三段,很厉害哈?”
大块头也不说话,拿起桌上的烟灰缸轻轻一掰就成了两半,然后往桌上一扔,盯着我看。
我无声地拍了几下手:“很厉害——我能吃口香糖吗?”我指着桌上被古德白搜出来地那一堆东西说,大块头还是不说话,抓起口香糖丢了过来,我又赔着笑说,“你也吃吧,那饼干味道很不错的。”一如既往地不理我,他要真吃事情就好办了。
我边撕糖纸边说:“我去跟我那朋友聊聊行吗?”说着指指卧室门。我见他不说话就自己站起来走了进去。
秦桧见我进来,惊恐地从床上坐起,我微笑着冲他按按手:“没事,你坐。”然后就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秦桧忍不住道:“你找什么呢?”
我也不理他,继续翻,怎么一个趁手的家伙都没有呢?这破旅馆——我无意中掀开床单,眼睛忽然就直了,继而只想仰天大笑,我想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圣母玛利亚感谢CCTV感谢黄袍怪——我碰上老熟人了:
一根床腿下面,赫然垫着一块鲜红地板砖!
我悄无声息地把它取出来拿在手里,温柔得像抚摸到了情人地手(在古龙小说里这里是乳防),一边说:“老秦啊……”
秦桧第一次见我跟他和颜悦色地说话,把头探过来问:“怎么?”
我二话不说一砖就拍在了他后脑上,秦桧也真干脆,哼了一声就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用板砖扣人就是要这样,如果是当面锣对面鼓地干起来了那没什么好说,要是想阴人,就得找这么个半拉话头把他引过来(创意需要请勿模仿)……
我快速换上他地外衣,同时把口香糖塞进嘴里狂嚼起来,在感觉到甜味的一瞬间,我只觉脸上扭曲了一下,伸手一摸,下巴上地胡子都和老汉奸如出一辄。
我把板砖揣在袖子里,大模大样地出了卧室往门外走去,大块头站起来道:“你去哪?”
“我出去走走,一会就回来。”
大块头显然对秦桧也没什么好感,生硬道:“回去,你也不能走!”
我背着手来到他身后,假装问:“你们这个跆拳道除了练拳练脚以外练不练头?”
大块头中文不是很好,反应了半天才说:“练的少,你问这干什么?”
“那就好办了!”我大喝一声一板砖就砸在了大块头后脑勺上,满以为这一下能把他撂倒,没想到这怪物只是晃了几下立刻站稳,吼道:“你干什么?”这一生气中文居然还流利了,可是他骗了我——他肯定练过铁头功。
我稍一愣神,马上蹿回卧室并把门反锁,然后麻利地把衣服再换给秦桧同时吐掉嘴里的糖,大块头在门外咆哮道:“你给我出来,为什么打我?”
我抓住秦桧的肩膀使劲摇:“老秦,醒醒啊。”
秦桧揉着脑袋悠悠转醒,道:“刚才是怎么了?”
这时大块头已经一脚把门踹开了,他怒气冲冲地往屋里扫了一眼,见我无辜地托住下巴坐在床沿上(下巴上好象还有点胡子没收干净),而秦桧像在讽刺他一样把手搁在他刚才被拍过的地方嘿嘿奸笑,顿时大怒欲狂,一把扯起老汉奸左一个耳光右一个耳光不要钱一样抽起来,秦桧惨叫道:“救命,你为什么打我?”
我在一边看得都快乐出鼻涕来了,其实我本来只是想借秦桧的脸开溜的,没想到虽然失败了但是却严惩了老汉奸。
可是失败终究是失败了,我现在已经别无选择,只能等着命运来宣判了。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七十五章 “苏衣式”防弹衣
块头又打了几下秦桧,两人都晕晕乎乎的,又加上语能作罢,秦桧老小子也冤了一把,到最后都不知道老外为什么揍他。
在这种压抑的气氛里,我们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忽然从门口传来敲门声,一个声音道:“萧校长,你在吗?”听声音正是颜景生。
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上,他这一来我是生是死马上就会就会有结果了。
大块头把秦桧拉到门前,说:“你看看认识不认识?”
秦桧趴在猫眼上往外看了一眼说:“没错,是我说的那个人。”
门一开,颜景生两手空空地站在外面,在他身后有两个魁梧的汉子背着大麻袋,低着头气喘吁吁的。
秦桧警觉地问:“后面那俩人是谁?”
颜景生一扶眼镜道:“哦,这是我雇来的师傅,你不知道那两个麻袋有多沉。”
秦桧对头前那个汉子大声道:“抬头!”
那汉子一抬头,不满道:“看什么看,快点让我们进去。”
这人面似锅底,额头上全是抬头纹,而且看面相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穿一身帆布工服,确实是天桥上苦力的模样,后面那个身材略高,同样的装扮。
秦桧打量了半天这才放三人进来,等最后一个人一进门我就乐了,此人身材高大,面若重枣,眉似卧蚕,三缕墨髯飘洒胸前。正是关羽!
二爷进来以后把帽子往地上一扔,跟我笑道:“小强,最近挺好的吧?”
他这一说话所有伪装顶如是全部揭穿了,秦桧大叫道:“你是谁?”
大块头反应也不慢,立刻掏出枪来,跟着关羽一起来地那个黑脸大汉飞起一脚把他的枪踢走,两个人在刹那之间互击了一拳,关二爷朗声道:“周仓退下。”
那黑脸农民往旁边一让,二爷撸了撸袖子走上前去。我叫道:“二哥小心,他是黑……”
一句话没说完,黑带三段已经被二哥抓住肩膀按到2去了,关羽拍了拍手道:“你说什么?”
“……没啥。你们怎么会来的?”我见颜景生站在边上丝毫没有意外的表情,很是纳闷。
关羽道:“人们说你出事了,育才里就我脸生,于是我就来了。”
我看看颜景生:“你……”
颜景生微微一笑:“我都知道了。”
我脑袋一沉。想了想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先出去再说。”
周仓踢了踢被二爷打晕的黑带三段:“这人怎么办?”
我说:“这个自然有人来收拾他,周哥麻烦你看住这个老小子!”我一指秦桧,老汉奸满脸沮丧。但表情还算沉静,这倒让我颇为意外。
我刚走上走廊,就听隔壁屋有响动。间或还有微弱的喘息声。顿时反应过来陈可娇还在他们手上呢。我感觉里面动静不对,飞起一脚踹在门上。结果小破旅馆的门也糙了点,脚插进去了,门没开。二爷失笑,过来拧断门锁把门打开。
然后我马上看到了让我怒不可遏的一幕:陈可娇坐在一张凳子上脑袋冲后仰起,一个老外在她身后扳着她胳膊叫她不能反抗,另一个老外用一根细绳子勒住她地脖子正在用力扼。
我边吭哧吭哧地往出拔脚边怒喝道:“住手!”但是我一边蹦达着喊出来,气势上就小了许多,关二爷也是义愤填膺,大叫一声就要往上冲,两个老外早已经把枪口对准了我们,等他冲过去估计差不多也被射成筛子了,周仓见状忙死死拉住关羽,并把自己的身体挡在他前面。
就在这僵持之时,突然哐啷一声巨响,从窗外射进来一枝长箭,窗前那老外本来是双手持枪,这一箭嗖的一声射穿了他的两手,那箭便插在他双臂间,这家伙手枪落下,倒在地上哀号不止。另一个老外骇然道:“有狙击手!”他一缩身躲在墙角里,依旧举着枪瞄准我们。
这个工夫,缓过劲来地陈可娇连滚带爬跑向门口,我紧走几步挡在她身前,莫名地觉得一阵阵心疼。
屋里的老外举着枪,大叫道:“让开!”
我偷空往对面楼顶上看了一眼,只见花荣手持车把弓迎风而立,背负一把火筷子箭,很帅!
现在当然还不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花荣已经找不到射击角度可,我高举双手示意不会攻击,一边叫众人都退出屋子,老外贴着墙一步一步挪到走廊上,眼睛盯着我们,慢慢向后退去。我就见在他身后的楼道口闪出一个人影,这人身穿一件大黑皮祅,手里端着一根大棍子,正是苏武。老外背对着他,刚好一步一步凑过去,他地目光一刻也不敢脱离我们,双手举枪往后退着,眼见离苏武越来越近,就见苏武忽然把手里的大棍无声地抡了几下,然后叉开腿站好把棍子举在头边,做了一个棒球手预备击打的动作,满脸期待之色。
老外退到离苏武大约1米左右的地方,忽然抽了抽鼻子,皱了皱眉,刚想回头,苏候爷一记漂亮地安打凿在他脑袋上,老外拧着麻花倒在地上,看样子近十年二十年是醒不了了。
至此我们终于全部安全脱困,我忽然觉得背上软软的,一回头,见精神松弛下来的陈可娇已经瘫在我背上——感觉出来了,没戴胸垫,我急忙搀好她往楼下走去,一出楼门,就见一大群人笑眯眯地看着我,离我最近地,是包子和刘邦花木兰他们,包子看样子是想一下扑上来地,可见我怀里半拉半抱地还有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女的,不禁皱皱眉头。但还是走了过来,陈可娇脸一红,急忙站在一边。
我拉起包子地手问:“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包子往身后一指:“你这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