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道:“我脾气一直不好,又不是一年两年了。”
扁鹊道:“我说的是脾、气,不是脾气。”
扈三娘:“……”
花木兰身边就是嬴胖子,我提高声调道:“而这位,就是咱们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代皇帝,秦始皇,嬴哥!”
又是一片低呼,秀秀捂嘴惊道:“秦始皇是个胖子?”花荣拉了她一把:“小声点。让人听见。”
可是大家已然都听见了,嬴哥站起来看了看这对小情侣,指着花荣对秀秀笑呵呵地说:“等他到了饿(我)这个岁数你再看,歪(那)饿当年也丝(是)碎(帅)小伙。”众人哄一声都笑了,秀秀不好意思地把脸别在了花荣怀里。
颜真卿就坐在秦始皇边上,他也没想到这个胖子就是千古一帝,刚才还兴冲冲地跟荆轲握地手,所以老颜有点尴尬地冲秦始皇笑了笑。嬴胖子根本不往心里去,抓过老颜的手来拉
然后我就接着往下介绍,介绍完颜真卿接下来就是吴三桂,这下我有点为难,这老头臭名昭著,而现在的会场不乏熟知历史地人,厉天和庞万春都是知识分子,就算王寅和宝金是工人出身恐怕也都听说过大汉奸吴三桂的恶名。我和老吴相处了几天,觉得他这人本身还不错,就是有时候有点偏激,性格也有点矛盾。对他做过的事,你要当面数落他那他是绝对不会妥协地,但你要把他晾那让他自己想去,又挺后悔,所以我不想让他太难堪。
我打着马虎眼说:“这……是咱们三哥,嘿嘿,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带着十几万兄弟跟一个姓李的死磕了好些日子。”
果然,群情耸动之下四大天王凑在一起疑惑道:“这说的该不会是吴三桂吧?”
吴三桂腾地站起来,朗声道:“老夫正是吴三桂。为了陈圆圆投李叛李,后来又降清反清,十几万人因我而死,满人因我而入关。”
王寅白了他一眼道:“我们又没说你什么,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
我忙说:“别激动,大家都别激动。过去的事就不要再说了,历史上缺了在座诸位中地谁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也未必就有今天的咱们——我是说20世纪以后生的这几位。”
方镇江点头道:“就是,媛就是满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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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三娘听得悠然神往,扒住前排的椅子背冲吴三桂嚷道:“吴老哥,你真够酷的呀,我支持你!”吴三桂冲她哈哈一笑。
我无语了,老吴因为陈圆圆地事儿好象一直颇得女人缘,从花木兰到扈三娘,就算从小经受过那么多年按部就班思想品德教育的秀秀看吴三桂的眼神都很和善。这女人还真是感性地动物,只要你对她好,她才不在乎你背叛了谁,做了什么坏事。
接下来的介绍就顺利多了,剩下的人不是大儒就是豪杰,最主要的,是再没什么敏感人物,不过就算如此,会场还是时不时地被大家的惊叹声和掌声打断,前辈名人一般都会受到后代客户的追捧,而自己本身当然也有更晚的那些小辈来奉承,就我和秀秀最可怜,人家在座的不是几千岁就是几百岁,就连70年代生的那几位都有自己另外俩只有叹为观止的份儿。
最后一位作自我介绍的是苏武,老头很自觉地坐在了最后一排地角落里,披着大棉祅,拿着他的棍子,苏侯爷不大爱跟人交流,自从来了也找人聊过,而且苏侯爷也实在太味儿了,苏麻拉姑不来根本就没人能和他一起待超过5钟,虽然人们都对他的气节表示了敬佩。
大会断断续续地开了已经将近3小时,最后大家还是意犹未尽,这些人凑在一起实在太不容易了,他们在这个社会就算有别的朋友可也不能这么畅所欲言,我说:“咱要不派个代表上来再说几句?”
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不好意思,最后相互笑嘻嘻地推搡起来,方腊道:“你让他们说啥呀?”他虽然恢复了前世记忆,可还是以现代人自居。
我说:“说啥也行,最好是说说怎么和现在的人相处,你们总不能这一年都待在学校里吧,就算待在学校里也得跟别人打交道,对了,说到这我得提醒一下刚从新加坡回来的那些位,从明天开始要加紧给孩子们上课了,咱这毕竟是学校,还有写字画画地老爷子们,也别顾自己忙,教教我们的孩子,从你们那传下来的东西现在都快丢光了,再这样下去以后也就没人懂得欣赏你们的作品了。”
老头们听得冷汗直流,连连点头。
我往下看了一眼,一下就看见李静水了,这小子穿得大尾巴狼似的在那坐军姿呢,我一指他:“李静水,上来说两句。”
李静水愕然:“为什么是我?”
我说:“你小子穿得比我还21世纪不选你选谁?”
李静水也不多推托,大步走上讲台,经过我旁边的时候我小声嘱咐他:“说点心得体会,得让新来的觉得有奔头。”
李静水站在讲台上俯瞰着下面,目光灼灼,缓缓说:“刚来的时候,我跟你们一样,感到迷惘、失落、无可适从,满眼都是光怪陆离,我好象被所有人抛弃了,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化快……”
我听他这意思一时半会完不了,就坐在台下趁机喝了几口水,我还真没在讲台上待过这么长时间说过那么多话,早先想让李师师干的活想不到被我先干了,我喝着茶,回头看了一眼满坑满谷我的客户们,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跟皇帝和土匪一起称兄道弟倒没什么,难地是让秦始皇和荆轲坐在一起,让梁山好汉和方腊的四大天王同场开会,更难的是:我还坐第一排……
这些人现在可算是相互都认识了,不管以前听没听说过,是不是自己这行子的就开始攀谈起来,颜真卿就瞅个机会问了半天二傻当年的情景,吴道子拿个小本在一边边听边画,大概是想还原当时的实况用来作画。
不过大部分人还是被李静水的演讲吸引了,本来他也是穿越过来的,许多经历就想法和在座的都相似,往往一句话就能引起大家会心的微笑,最后李静水慷慨激昂地说:“……所以,我们绝不应该放弃,绝不能灰心,既然是我们自己选的,就要迎头赶上再创佳绩,我相信——世界会因我们而再次改变,谢谢!”
底下雷鸣般的掌声,很多人都兴奋地站了起来,连项羽也跟我说:“这小伙子讲的真不错。”
我“嗯”了一声,边鼓掌边说:“这小子,前段日子八成干过传销。”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二十五章 霸王枪
静水下去以后,我再次走上讲台,有点腼腆地说:“今天就告一段落,在最后我还有点私事想请在座的几位帮忙。”我掏出颜景生交给我的传真,说,“再过几天我就要结婚了,我想了一下,这请柬还得请王颜柳三位老师操心,有您几位在学校任教我要再用那些机器印的就不合适了。”
众人听说我要结婚,再次掀起轩然大波,被我点名的几个老头听我这么一说,果然都乐陶陶地直捋胡子,让几位大神帮我写请柬,这是我早就想好的,一来我现在是育才的一分子,请柬要讲究些,要突出人文和底蕴,说起写请柬,还有一桩伤心事,话说我有一个朋友前年结婚,他家朋友多,结婚前找我去帮他填请贴,不过就是写个日期再写个被请的人称呼和饭店名称而已,我兴冲冲地去帮着写了20多张,亲拿着端详了半天后来不置一语背着手走了,后来我无意中听见老头跟我那朋友说:“这20多人咱就打电话通知吧……”然后随手那20多张请贴都烧了,嘴里还念念有词:“要让人们以为这的,我这老脸往哪搁?”从那以后我遂成心病,除了去银行,到哪也不肯手写字了,市面上我的字绝对比那些一字万金的书法家还少,而且鉴于“萧强”这两个字的笔划繁多,我特别羡慕我们中学时代那个叫“丁一”的同学……
当然,请大师们帮我写请贴不用担心他们的身份被识破,这是底限,其实我也一直在矛盾。一方面怕大师们的作品流出去带给我麻烦,但另一方面又不想就这样让他们与这个时代失之交臂,多少书法爱好者甚至是书法大家只能照着那些已经被复印得毫无灵气地帖子临摹。让王羲之他们多出点作品,能给传统文化做多大贡献呀?所以我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就是让他们用自己的笔法大量写不相干地内容,像“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就是个例子。
几个老头虽然很乐意帮忙,但考虑到他们对简体字还不熟悉,我让萧让协助他们工作,好汉们也都嚷嚷着那天要放开了喝,看来那天不用担心有人灌我酒了。
散会以后,三大名医给花木兰进行了会诊,在争论和研究了半个小时以后终于……谈嘣了,原因是他们都坚持自己才是对的。在某几味药上存在很大分歧,最后华佗临时退出,决定用针灸来帮助木兰,扁鹊和安道全则说好一人写一个方子,由患者做最后的评定。在时代上。扁鹊要早于后两位,华佗和安道全也很尊重他,但一牵涉到具体看病。这仨老头还真都有点“我爱前辈,但我更爱真理”的意思。
总体上来说,这次会议加深了彼此了解,增进了感情,当然,也给一些出生期较早的人拓宽了历史知识,使他们真正做到了“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鉴于这次大会的成功,我们决定以后每周进行一次客户内部会议,如果有新人来。要召开小型欢迎会,并且这逐渐成了一个惯例。
当我刚给刘邦打完电话顺便转达了他对苏武的问候之后,铁匠的儿子噔噔噔推门跑进来。一眼看见我,说:“萧老师。我爸说你要的枪打好了。”
项羽二话不说大步流星往外就走,好汉们纷纷问我:“你要枪做什么?”
“羽哥要和二胖决斗。”我边说也跟着项羽往铁匠铺走去。
“二胖是谁?”张顺莫名其妙道。
“吕布!”
好汉们顿时大哗,边追在我们后面跑边嚷嚷道:“他俩有什么仇?”就连颜真卿吴道子也跟着跑了出来,楚霸王战吕布,只要知道这俩名字的人不管文武肯定都不愿意错过。
我们到了铁匠铺,一条比人还高地大枪摆在最显眼的地方,项羽跑上去一把抄起,细细打量,铁匠显然是对自己的手艺非常自信,坐在那里笑眯眯地说:“怎么样,满意吗?”
项羽把大枪平端在胸前,低头摩挲着枪身,看来他对重量很满意,但是别的未置可否。
这杆大枪,枪头要比一般的枪头要长出半个多,上面布满麻纹,枪身比口杯稍细,枪颈和枪尾黄金吞口,不要说使,光看着就威风凛凛。
汤隆越众而出,冲项羽一伸手道:“我看看。”他把枪拿在手里,赞道:“好分量!”又看看枪头,诧异道:“这居然是正经地大马士革钢,这钢我们那会是没有的,这可是削铁如泥的
。”他再看枪身,又道,“嗯,吞口虽然是镀金,了。”我听他这么一说,明白铁匠把那2000块钱全下在工本里头了。
铁匠站起身,微微有些激动地说:“行家呀!”
铁匠地儿子叫道:“那是我们老师。”
汤隆看了半晌还不放手,咂摸着嘴道:“只可惜这枪打仗还是不行。”
铁匠愕然道:“打仗?现在谁还用这东西打仗?枪头用好钢我也就是为了为了耐磨。”
汤隆一句话好象说到项羽心坎去了,他把手搭在汤隆肩上问:“那你看能改吗?”
汤隆道:“当然能。”
“得多长时间?”
汤隆边脱外衣边说:“就个把时辰的事。”他冲人群里看热闹的好汉们喊道,“来两个有力气的!”
项羽道:“我算一个。”
李逵挽着袖子从人群里冲出来道:“叫俺干啥?”
汤隆道:“摇风箱。”
农村铁匠所用的还是过去那种摇风箱的熔炉,项羽和李逵一左一右坐在两个风口上,好在这活也不用什么技术,就甩开膀子玩命拉就行。
汤隆见炉里的火渐渐哧哧地耀眼起来,忽然抓着枪尾把前半段枪身都放了进去,铁匠惊道:“你干什么?”
汤隆不理他,静静地看着那枪身逐渐变红,然后随手抓过一把铁粉捧在嘴边,把那红红的枪身举出火焰,小心地把手里的铁粉吹在上面,那枪身上一阵黑一阵红,闪烁不定,反复吹了一会,汤隆把吹过铁粉的地方在水桶里淬火,众人包括铁匠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有在一边看着。
前半段淬过火,汤隆又抓住枪头把后半段如法炮制,等整条枪加工完,枪杆上全是细微地铁渣子,我摸了摸都感觉到扎手,我问他:“这枪还能用吗?”
汤隆举着那枪来到外面的沙土地上一扔,然后在沙子里把那枪滚来滚去磨了一会,拿起来用衣角擦了一遍,再看那些铁粉,已经变成圆滑的小颗粒跟枪身融为一体,而且纵观看去,这些铁粉不是胡乱吹上去地,而是蜿蜒成曲,现在再看就像是一条乌龙盘在枪上,这样一来,长长的枪身再也不显得单调,最重要地,它已经由一件艺术品变成了一件杀气腾腾的武器。
铁匠马上不耻下问道:“这位师傅,你这么干除了美观还有什么用?”
汤隆把那枪指给他看说:“这样一来就可以增加手和枪杆的摩擦,最重要的是在冬天,铁枪身就不会再那么激手,而且能防止它着水以后冻在地上。”
铁匠听得目瞪口呆,他一拍旁边同样目瞪口呆的儿子:“以后好好跟着师傅学,听见没?”
汤隆微微一笑,在砂轮上仔细地给枪头开了锋,郑重地交给项羽:“项大哥,你看还满意吗?”
项羽把枪着实把玩了一会,最后沉声道:“有此枪在手,胖子只怕要倒霉了。”说到这里,项羽随手把枪往我怀里一扔,拿出电话拨号,我很快就听到了二胖的声音:“喂?”
“我的马找到了,枪也有了,什么时候战?”
二胖想了片刻道:“你说呢?”
项羽哼了一声道:“拣日不如撞日,我看今天就不错。”
我:“……”
二胖道:“你稍等一下,我问一下我们老板的意思。”
我脸红脖子粗:“……”
过了一会,二胖说:“那好,我们老板也同意了,两个小时以后,就在他春空山的那套别墅里,你能找得到吧?”
我手刨脚蹬:“……”
项羽道:“一言为定。”
他挂了电话,四下看了一眼纳闷道:“咦,我的枪呢?”
我奄奄一息:“……”
项羽往地上看了一眼,把压在我胸口的枪拿起来,笑道:“小强,你躺在地上做什么?”他见我不起来,俯下身子把耳朵支到我嘴边上问,“你刚才是不就有话要说,你想说什么?”
缓过劲来的我老半天才说:“压……压死老子了!”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二十六章 做人表太吕布
很庆幸要去决斗的不是四猛八大锤里那些人,据说那锤不是四百斤就是八百斤,你要拎一二百斤的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也许有些人还不明白130压上来是个什么概念,是的,130其实说重也不算特别重,相当于一个普通人的身体重量,可就算一个人整个压上来他也不会把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一个点上,人毕竟有头,有脖子,有胸,有大腿……
可是项羽把枪往猝不及防的我怀里一扔,这就相当于一个130斤的成年人抱成团在我胸脯上坐了一屁股,加上动力势能,不躺下才怪——有不服的你们找人试试,我差不多就130斤,非常乐意帮忙。
项羽把枪绰在手里,随意地舞了几个枪花,那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