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如同狮子吼,吓了齐洛儿一跳。
但她素来便是有什么便说什么的脾气,也不顾李渔在后面扯她的衣袖。
忍不住又道:“弟子只是说出了心里话。佛说,众生平等,既然是平等,那么这个世界就不能只是人类的,妖类也是生灵,魔也是生灵,为什么不能和它们和平共存?”
凌虚子实在没想到齐洛儿会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思想。
气得手有些发抖:“反了!反了!我紫云门的弟子居然替妖魔鸣不平!师弟,你这个徒弟是中了邪吗?!”
云画也微微皱了皱眉:“洛儿,妖魔残忍嗜杀,这数万年来他们好几次差点覆灭了人间,如不是仙界的守护,这个人间已经不复存在。
半裸的师傅5
云画也微微皱了皱眉:“洛儿,妖魔残忍嗜杀,这数万年来他们好几次差点覆灭了人间,如不是仙界的守护,这个人间已经不复存在。
每每道消魔长的时候,人间便灾祸不断,战争,瘟疫,干旱,洪涝……当这些灾害来临的时候,无论是红尘中的人,还是飞禽走兽,无一幸免……”
齐洛儿愣了一愣:“师父,你……您是说这些灾难都是妖魔造成的?其实战争的债不应该算在妖魔身上吧?那毕竟是人类自己的贪欲在作怪……而干旱,洪涝则是自然灾害……”
“哼!你知道什么?!人类为什么会有贪欲?还不是心魔在作怪?好多魔教的妖人也会御使旱魃,恶龙为祸人间……”
“呵呵!”
齐洛儿忍不住笑了起来。
旱魃?恶龙?没想到神仙也如此迷信……
她可是接受科学思想的现代人,是人都知道,干旱,和洪涝不过是些自然灾害。
和妖魔半点关系也没有……
她虽然没有再说什么,可看她的表情明显就是不服气。
凌虚子几乎要被齐洛儿古怪的思想气死了。
如不是顾忌她是天女,早出掌将这个孽障拍死……
本来他听说师弟救回了天女还高兴万分,以为仙界反攻魔界的时刻终于来临。
说不定借助天女的力量,就在他这一代就能将魔界和妖界一起扫平。
将他一直看不顺眼的月无殇和夜天问一起打个灰飞烟灭。
却没想到这个未来的天女居然替妖魔说话,而且满嘴的邪说歪理!
如不是圣女绫不会认错人,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个女孩子是天女……
饶是他一向镇定,此刻也气得变了脸色,看了看云画,冷冷地道:“师弟!”
言下之意便就是——你看看你教授的好徒弟!
云画却若有所思,他站起身,淡淡地道:“掌门师兄,我自己的徒弟我自会管束,总不会让她走上邪路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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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裸的师傅6
云画却若有所思,他站起身,淡淡地道:“掌门师兄,我自己的徒弟我自会管束,总不会让她走上邪路便是。”
凌虚子怒道:“可你看她这些想法,简直和魔界的妖人没什么区别……”
云画面色一冷:“师兄信不过我?”
凌虚子一窒,他知道云画平时虽然话不多,但极有主意。
此刻听他如此说,不由悻悻哼了一声,拂袖去了。
齐洛儿看了看云画:“师父,我……”
云画面沉如水,淡淡地道:“洛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啊?去哪里?”
齐洛儿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云画看了她一眼:“后山的千机洞。”
千机洞?是什么地方?
齐洛儿诧异地看了师父一眼。
再看看李渔,李渔却脸色微变,忙道:“师父,小师妹功力低微,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只怕她不能待……”
云画冷冷地道:“她能不能待为师难道不知道?”
李渔被他这带着冰碴子的话吓的一哆嗦,不敢再多话。
齐洛儿心中一动,难道这千机洞是惩罚犯错弟子的地方?
心中的委屈忽然冒了上来,忍不住道:“师父,弟子没有错!为什么要罚我?”
云画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为师说过罚你了吗?”
“那——为什么要让我去什么千机洞?那地方不是关押犯错弟子的吗?”
“为师只是带你看一些东西的真相。”
说完了这一句,云画袍袖微微一拂,齐洛儿眼前一花。
人已经在一个圆圆的结界之内,随着云画风驰电掣般向后山而去。
眼见着皑皑白雪在脚下急速闪过,不大的功夫,便来到了一处所在。
这个地方并不是齐洛儿想象的穷山恶水,相反,风景还相当美丽。
那是一处山崖平台,崖壁上有一个大的山洞,黑漆漆的,也看不出有多深。
洞前有一个小湖,湖水清澈如镜,虽然是酷寒的天气,这小湖中却微微冒着热气。
半裸的师傅7
那是一处山崖平台,崖壁上有一个大的山洞,黑漆漆的,也看不出有多深。
洞前有一个小湖,湖水清澈如镜,虽然是酷寒的天气,这小湖中却微微冒着热气。
齐洛儿心中一动,莫非这是温泉湖?
看了看四周,周围的空气也不似云浮宫那样寒冷。
湖岸上居然还有几棵枝条嫩绿的垂柳,和萋萋绿草中摇曳的小花。
在山洞一侧,立着一块很大的石碑,石碑上有几个古篆。
齐洛儿也看不出写的是什么字,大约应该是‘千机洞’罢。
“师父,你想让弟子看什么?”
齐洛儿亦步亦趋地跟在云画身后。
云画淡淡地道:“看到那个石碑了吗?那叫千机镜。”
千机镜?汗,她还以为那上面三个字是‘千机洞’。
咦,这大石碑也就是光滑了点,貌似和镜子不沾边吧?
云画似乎猜到齐洛儿心中所想,接着道:“这千机镜是开天辟地时的一个至宝,能真实再现过去,为师让你看看,是非对错你自己衡量……”
手指尖冒出淡淡白光,指向石碑之上的某一点。
随着一道道光波冒出,石碑忽然变的透明漆来,有无数的映像渐渐显现……
齐洛儿诧异地睁大了眼睛,这不就是古代版的电影屏幕嘛!咦,还是3D的呢!
上面出现的是一些灾难画面,先是出现了仙魔两派的争斗,看穿着打扮就能看得出来。
电闪雷鸣,地动山摇也不足以形容其壮观。
魔教那边的人似乎渐渐不敌,便有人心有不忿。
放出了大批瘟虫,虽然大部分瘟虫被仙派的人消灭,但也有少数部分漏网,这些瘟虫流落到了人间,引发了大规模的瘟疫。
人间百姓大批大批的死去,十室九空,哀鸿遍野……
齐洛儿看的心惊肉跳不已。
镜头再一转,却见一个黑衣男子以人心为食。
他食量极大,一顿要吃数百颗,他手下操控着一个红衣女子僵尸。
··················
明天,无殇童鞋就会出来滴,亲们稍安勿躁。
这段交代是必须要写的,与后文有很大的关系。
原来神仙也是会死的
齐洛儿看的心惊肉跳不已,
镜头再一转,却见一个黑衣男子以人心为食。
他食量极大,一顿要吃数百颗。
他手下操控着一个红衣女子僵尸。
那红衣女子僵尸在哪里出现,哪里就会出现大旱,赤地千里,烈日炎炎……
齐洛儿喃喃地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旱魃?”
云画点了点头,指着那黑衣男子道:“那就是魔教的前任护法——墨护法。”
齐洛儿一愣:“墨护法?我在蜃楼宫没见过他……”
云画看了她一眼:“你自然没见过他,他已死了一千多年了。”
他衣袖又一拂,千机镜上的画面又变。
那黑衣男子正和一白衣女子打斗。
他们的动作都是快速难言,几乎看不清身形。
只看到一团黑光裹挟着一团白光团团乱转。
不停的撞击,分开,再纠缠,光华闪闪,像道道闪电……
齐洛儿看到那白衣女子,心猛地一跳,似被人当头打了一棒,脑中一片空白。
刹那间头脑中只剩下一个声音
——美人!真正的美人!
那女子拥有一张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容颜。
虽然她是在打斗中,五官看不甚清,却自有遮不住的璀璨光华。
一头黑发飘舞如瀑,白衣飘飘如临九天,美到了极致。
也说不清为什么,这美人竟给齐洛儿一种颇为怪异的熟悉感觉,让她心跳如擂鼓。
情不自禁张口问道:“这——这女子是谁?”
“她——也是紫云门的,论辈分,你该称呼她一声师叔。”云画淡然回答。
“哇!她好美!只怕什么月宫嫦娥也比不上她!咦,师父,弟子怎么从来没见过她?她住在哪座山峰上……”
齐洛儿满眼的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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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柴那个烈火
云画微垂了眸子,眼底闪过一抹黯然:“你自然见不着她,她早已死去了。”
死了?
齐洛儿呆住,喃喃地道:“怎么会死去呢?神仙——神仙不都是与天同寿么?她怎么可能死呢?”
云画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生又何尝生,死又何曾死。生死皆机缘,万物自有轮回。若无变故,神仙自然可以不死,但……”
原来神仙和神仙打架也是可以死人的!
齐洛儿总算又明白了一点。
她抬头看着云画:“师父,你是说,她死了以后又入了轮回了?”
云画微微摇了摇头:“神仙死了便就是死了,魂飞魄散,不会再入轮回……”
汗,原来做神仙也有不好的地方!
看来上天还是公平的,给了神仙好处,自然也要弄点缺憾……
也不知怎么回事,脑海中闪过月无殇的身影,脱口问道:“那魔呢?”
云画目光如水:“魔也一样。轻易不会死,因为魔有万千化身,可一旦魂飞魄散,那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他的存在。”
齐洛儿心中一跳,苦笑了一下。
仙和魔不亏是冤家对头,连命运都是差不多相同的……
千机镜上,那白衣女子似乎受了重伤。
而那墨护法受的伤更重,行动已有些困难。
那白衣女子双手结了一个颇为奇怪的法印,一道夺目的光芒闪过,将墨护法整个笼罩。
墨护法在白光中挣扎了一下,化为片片飞灰……
呀,这位师叔功夫居然高的不得了呢!
“师父,我这位师叔怎么……”
她正想问‘怎么死去的?’
忽见师父脸色似有些苍白,这最后几个字又咽回了肚里。
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
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个颇为怪异的念头:“这白衣美人师叔不会是师父曾经的心上人吧?!嗯,有这个可能,他们毕竟是师兄妹,那个长期相处,干柴烈火……怪不得师父现在冷冰冰的,说不定是情殇过……唉!”
心中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似妒忌又似有些羡慕。
八卦精神疯狂冒头。
脑海中已编织了一场血雨腥风,惊天地,泣鬼神的师兄师妹恋……
云画自然不知道小徒弟此时脑海中的‘龌龊念头’,他似乎有些疲累,手一挥,千机镜又恢复了原状。
他看了齐洛儿一眼;“洛儿,魔之所以称之为魔,必然有其原因,并不是个称呼而已。为师不求你闻达于世,振兴本门。只求你博爱天下,慈悲众生,堂堂正正,无愧于心。不要行持差错才好。”
又指了一下千机洞:“你便在此洞第一层住下吧。此地山灵水秀,正是修持的好地方,你性子跳脱急躁,正适合在此静修。为师过几日就会来看你,考你的功课。你且勿懒惰。”
齐洛儿猛地一呆,苦了一张小脸:原来说了半天,师父还是要关她禁闭啊!
“师父,你不能把我关在这里!我还没学会辟谷之术,要吃饭的……”
齐洛儿眼看着师父的背影渐渐淡化,情不自禁大嚷。
云画身形微微一顿:“为师会安排,记住,千机洞你只能住第一层,其他绝不能去!”
一语甫毕,他的人已经消失了。
齐洛儿颓然坐倒,她得罪哪路神仙了吗?
为毛从她穿越过来以后,她老是被软禁啊?!
在蜃楼宫好歹还有个小丫鬟做伴,在这里可就是自己了,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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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我床榻三层茅
她顺着小湖转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新鲜东西,一咬牙,便进了千机洞。
洞的第一层是个简易的石室,里面有石床和桌椅,都是原始的青石块搭成的。石床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稻草,没有任何被褥。
齐洛儿苦笑了一下,唉,看来自己就是天生穷命。
刚没过几天安生日子,就又要过原始人的生活了……
她在稻草上摸了一把,或许是久没住人的关系,稻草有些潮湿。
她叹了一口气,听师父的语气,她还要在这里待上一些日子,她总要尽量把这个地方收拾舒服一点才好。
还是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吧。
抱起稻草走出洞来,平铺在湖岸上。
幸喜太阳正好,这么晒上两个时辰,估计就能很干了。
齐洛儿又进了洞中,把里面彻底清扫了一遍。
好在里面没有什么蟑螂老鼠什么的,比监狱强了一些。
这洞的左角还有一个石门,上面有一个大锁,估计就是通过二层,三层的地方。
她正忙着,忽听外面霹雳一声响,一道白光闪过,接着便听到呼呼的风声……
啊?她的稻草!
齐洛儿冲了出来。
见刚刚还晴朗无比的天空此时却浓云如墨,狂风肆虐,把她那些权充被褥的稻草卷上了天……
有的刮上了树梢,有的刮进了湖水之中……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层茅……
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
齐洛儿总算体会了一把伟大诗人杜甫老先生的无奈。
这诗写的真形象!
唉,如果把屋上改成塌上就更形象了……
齐洛儿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茅草刮的一根也不剩,丝毫也没有办法。。
不要看,转过身去!
“哗!”大雨终于瓢泼下来,齐洛儿无奈进洞。
坐在凉凉的青石板上。
那青石板也不知是什么石头,看上去不起眼。
却冷的彻骨,直冰到人的骨头缝里……
齐洛儿跳了起来,恨恨地踢了那石床一脚!
什么破床啊这是!
冰死人了!哪里是人睡的地方?!
外面大雨如骤,洞内静寂如死。
除了外面的雨声和自己的心跳声,再没有其他声响。
这可怕的安静甚至比死亡更让人难以忍受。
齐洛儿想要睡一会,但那床冰冷的难受,又咯得慌,她根本睡不着,只好打坐练功。
好在云画传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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