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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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值千金-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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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阮筠婷拉着徐凝慧快步跑向后花园,谁成想刚拐进月洞门,正和一个人装了个满怀。踉跄着马上就要倒下,却被人扶了一把。
    “哦哦!阮耗子,阮耗子!”周围一阵闹哄。
    阮筠婷晕头转向的站定,正看到君兰舟摘下蒙眼睛的红布条,漂亮的脸上带着礼貌而疏远的笑容,“阮姑娘,该你了。”说着将布条递了过来。
    阮筠婷傻傻的接过,疑惑的看向一旁众人。
    君召英叉着腰哈哈大笑:“茗哥儿说要作诗连句咏梅咏雪的,那劳什子学里还做不够,偏要拿来累我这个粗人,我便说玩“瞎子摸”,想不到你第一个就中招,哈哈。”指着君兰舟,眼神暧昧不明,又是一阵大笑。
    阮筠婷无语的看了眼徐承茗,十八岁的哥儿领着一群弟弟妹妹玩瞎子摸,他也很无奈了。
    徐承珍道:“带上啊,你快蒙眼睛啊。”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阮筠婷很无奈,她很想说她不玩,可这是第一次玩游戏人家带着她,拒绝了总是不好。初八曹嬷嬷就要来了,她也该趁着这个机会与人搞好关系。
    思及此,她点头道:“好吧。”说着看了看周围的景物,熟悉了一下场地,找了一圈儿,想给阮筠岚使个眼色到时候放放水什么的,竟然没找到人。
    “快点啊,你磨蹭什么呢。”
    徐承珍不耐烦的催促,徐承硕也是皱眉跺脚的。
    阮筠婷被逼无奈,只好蒙上了眼睛,似是怕她系的不严实,身后也不知是谁,将后头的带子紧了又紧。又拉着她的袖子向前走了好一段距离,在她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情况下推着她的肩膀转了三圈。
    只听得周围的人一哄而散,纷纷吆喝着“来抓我”之类的。两眼一码黑,她抓谁去?最重要的是,她怕黑。
    第一次出车祸死亡之后,她呆在一个黑色密闭伸不开腿的空间里好一阵,从那时候开始,她就有了怕黑、怕独自呆在密闭空间的毛病。如今虽然不是在密闭的空间里,可眼前一片漆黑,冷风徐徐吹来,送来的梅花香一点都没有让她找到“美”的感觉,而是惧怕,觉得自己站在白茫茫一片天地中,周围仿佛无了人烟,只剩下她自己一人。
    咬着唇,阮筠婷张开手试着向前迈了几步,不行,再走下去,她觉得她会一下子跌入万丈深渊。即便明知道不可能,她还是怕。
    “喂,你们在哪儿啊。”
    “来抓我来抓我啊。”
    “阮耗子,这里这里。”
    声音有的近有的远,阮筠婷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过去,却扑了个空。
    “来啊来啊,我在这儿呢!”
    徐凝霞唤了一声,眼珠一转来了主意,看两眼徐凝慧,拉着她的手走向徐承茗,低声道:“四哥哥,我们有事跟你说。你来一下。”
    徐凝慧奇怪的看着徐凝霞,八姑娘身为嫡女,什么时候肯纡尊降贵的与她拉过手?
    徐承茗不知两位妹妹要说什么,就跟着徐凝霞去了。徐凝霞回头,对徐凝敏和徐承珍几个比了个手势,几人了然,都捂着嘴偷笑着,绕过阮筠婷向另一边的角门去了。
        
第16章 草包英小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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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出了角门,徐凝敏就挥挥手叫来阮筠婷带来的丫头:“你叫什么?”
    红豆对面前胖墩墩的姑娘还是有几分惧怕的,忙行礼道:“回九姑娘,奴婢红豆。”
    “嗯,你们姑娘斗篷也脏了,你回静思园去给她取一身新的来。”
    红豆不疑有他,行礼道:“是。多谢九姑娘,奴婢告退。”
    看着杨柳细腰的人影走远,徐凝敏嫉妒的撇撇嘴才拉着徐凝芳和罗诗敏笑了起来:“阮耗子傻,她身边的人也不精,哈哈!”
    徐凝芳笑容甜美,并不说话。
    罗诗敏蹙了眉头,不赞同的道:“咱们这样出来,是不是太不仁义了?我看阮姑娘并没有你们说的那样惹人厌。”
    “不惹人厌?”徐凝敏冷哼了一声:“前些日她还偷了八姐姐的耳坠子。若不是老祖宗开恩,现在她还在柴房里关着呢!”
    罗诗敏不太相信,询问的看向徐凝芳,徐凝芳柔柔的点头,叹息道:“确有此事。”
    回头看了一眼后花园的月洞门,罗诗敏不待说什么,就被徐凝芳与徐凝敏一人一边拉着走了。
    “走走,咱们去花厅吃茶,八姐姐说不定已经到了。”
    ※※※
    花园里,梅林冷香四溢,当间的空地上青石路面凝霜,西侧假山怪石嶙峋,北侧荷塘结了一层薄冰。越过荷塘上的小拱桥,对面一座凉亭孤零零的立在凋残的百花中间,在灰白的天地中显得格外凄凉。
    君召英就坐在西侧的一块假山石上,眼看着徐家的八姑娘拉着十姑娘引开了徐承茗,随即众人都散了,连君召玉都跟着珍哥儿跑了,一时间还有些弄不清状况,低头问站在下头的小厮。
    “兰舟,你说他们上哪去了?”
    君兰舟斜倚着石头,悠闲的道:“定是那个阮姑娘不讨喜,八姑娘带头想耍弄她。”
    “诶?怎么说是八姑娘带头?”君召英纵身从假山上跃下,落地无声。
    “英爷没见刚才八姑娘给众人打手势么?况且徐家三房的姑娘,除却您的大嫂子,剩下的就数八姑娘地位遵从了,下头的庶女们自然以她马首是瞻。”
    君召英咧着嘴乐,拍拍君兰舟:“还是你小子看的明白。”话毕迈步往前走。
    “英爷,您哪去?”君兰舟跟在后头,满目了然,明知故问。
    君召英哼道:“虽然是女儿家的事儿,可那群人也太不地道,既然带着人家玩,就好生的玩,怎么蒙着人家眼睛自个走了?”
    看着白雪红梅中孤零零的小身影,君召英到底还是不忍心。君兰舟不置可否,快步跟了上去。
    ※※※
    周围怎么没声音了?阮筠婷垂下双手,心中明镜一般,那群人说带着她一起必然是耍她的。她虽知道这具身子的本尊不讨喜,可想不到她竟然不讨喜到如此地步。
    她本不是阮筠婷,偏生继承了她的身子,空受人白眼,受尽委屈,还要劳神劳力的想法子给自己谋出路。比如今日,若不是为了想拉近关系,方便初八跟着曹嬷嬷一道学习能容易些,她也不会蒙上眼睛,明知自己怕黑还硬着头皮上。她前两世几时受过这种罪?
    鼻子发酸,阮筠婷垂着头,抿着唇,一再告诉自己不要哭,可前世的冤枉,今生的委屈一股脑的倾泻而来,眼泪涌出,一部分被布条吸干,一部分顺着鼻窝两侧淌下来,此刻她倒是庆幸周围没人,也庆幸自己眼睛蒙着,没有人会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谁知刚这样想,身边就有一种极强的存在感,阮筠婷心中大骇,伸手要抓蒙眼的布条,却被人抢先了一步。
    布条被扯下,面前出现一张放大的脸,棱角分明皮肤黝黑,正是她前生的小叔子君召英。
    “哎呀,阮家妹妹,你别哭啊。”君召英哪里想到小姑娘正在哭,见她流泪有些慌乱。
    被发现的狼狈,被丢下的委屈,阮筠婷忍也忍不住,索性不忍了,低头哭的一抽一抽
    “哎,你别哭,别哭行不行?他们,哎,他们不是不跟你玩,是,都去茅厕了,对,都去茅厕了!”君召英急得团团转,编了半天才编出这么一句来。
    一旁的君兰舟扶额,无语的看向树梢的一枝梅花。
    阮筠婷心中好生凄凉,想不到这会儿还剩下一个好心的人,却是姓君的。
    玉娃娃似的小人越哭越委屈,君召英心里也越发的不忍心,抬起手,本想帮她抹两把脸,却想起男女大防来,只能抓耳挠腮的道:“你你,可别哭啊,我最厌恶看人哭。”
    “我又没叫你看。”阮筠婷仍旧一抽一抽的,用袖子擦擦眼泪,靠着梅树坐下。
    君召英蹲在她跟前,“怎么,我做了回好人,你不谢我反过来还说我?我要是不来告诉你一声,你现在还跟傻子似的瞎子摸呢!”
    君兰舟继续扶额,刚才人家可是早就知道周围没人了,不然怎么会哭?
    被君召英一搅合,阮筠婷的委屈都忘了,撇嘴道:“如此说来,英小爷还是我的大恩人了?”
    “那是。”君召英心情大好,看她长睫毛上沾着泪水,鼻头哭的红红的,脸颊白白的,向来装不进诗书的脑子里突然蹦出四个字——梨花带雨。
    心头似被人捏了一把,君召英不自在的起身道:“好了好了,紧着起来去花厅,过会儿就要摆午饭了。”
    阮筠婷很不服气的抹了把脸,一边起身一边小声嘟囔:“若不是英小爷说要玩什么劳什子的瞎子摸,我也不会被人捉弄。”
    “嘿!”君召英听力过人,闻言气的鼻子都歪了,转身点指阮筠婷:“你这小丫头,爷不过是看你可怜不忍心扔下你不管,如此一说刚才就该让你自己继续瞎摸去!”
    阮筠婷不说话,只是歪着头仰脸看他,眼神中满是“我就知道你是这种人”的意思。
    君召英气的跳脚,她澄澈的大眼睛似是会说话一样,还来鄙视他了?
    君兰舟抱着肩膀在一旁看热闹,见状忍俊不禁,扑哧儿一声笑了出来,上前拉着自家小爷的胳膊:“英爷,咱走吧。”
    被拉着往前走,君召英仍旧不忘回头冲着阮筠婷扮了个丑丑的鬼脸。
    角门那里,红豆抱着一身红色的斗篷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正和君召英主仆走了个对面,忙蹲身行礼。待他们走远了才快步走向阮筠婷:
    “姑娘,奴婢把斗篷给您取来了。”
    “取斗篷?”
    “是啊,九姑娘说您身上的脏了,叫奴婢去拿。诶?姑娘您的斗篷也没脏啊。”
    阮筠婷了然一笑,问:“岚爷呢?”
    “岚爷才刚不留神摔了,弄脏了袍子,回静思园换了一身新的,这会子应当去花厅了。”
    “嗯,咱们也去花厅吧,这件红的我换上。”
    “可是您的斗篷没脏啊。”
    “脏了,刚才坐地上脏的。”
        
第17章 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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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龄堂中,徐采月接过画眉端来的燕窝,笑吟吟呈给老太太,涂了鲜红蔻丹的指甲与雪白的瓷碗形成鲜明的对比色。
    “母亲,罗姑娘您也瞧见了,觉着如何?”
    老太太闻言笑的眯了眼,“不错,那丫头端庄稳重,身上有一股子书卷气,模样生的也标致。不知她几岁了?”
    “十四了。比咱们茗哥儿小四岁。母亲,您也知道,罗家如今虽说不如从前了。可当年罗阁老在世的时候可是盛极一时,人脉都还在的。只不过因为人丁不旺,到了这一辈儿只剩下个女儿。”
    说着侧坐在老太太身畔,道:“罗姑娘的母亲三年前去了,他父亲虽娶了继室,如今也无所出,只她一个闺女,在罗家可是当宝贝一样,在君府里也是人人供着疼着的。再者说,她父亲还是国子祭酒,若是攀上这门亲事,往后对咱们家的哥儿姐儿上学不是有益处?”
    闻言,三老爷和三太太对视了一眼。
    老太太却笑着哼了一声:“你呀,莫不是给你嫂嫂来做说客的?”
    徐采月被说中了心事,却并不言明,只道:“嫂子没有说话,不过是我瞧着能帮忙的就想帮一帮,君家此番对咱们真是仁至义尽了,那件事,如今全府上下,只有老太爷、老太太,大老爷,大太太,大爷,以及二老爷和我知道,其余的下人全都打发了。对外,只说秀儿身子不适,安排到别院静养去了。而大爷……哎,从出了事开始就一直病着,人都瘦了三圈儿,我瞧着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说起这事,徐家的人都觉得理亏。三太太君氏更是红了脸。她虽然也是君家的人,可如今到底入了徐家门,教养出的女儿不争气,如今却被拿来做文章,戳脊梁骨。
    老太太和三老爷都不满的看了君氏一眼。徐采月忙笑着道:“我觉着咱们家茗哥儿人品贵重,如今又是在奉贤书院读大学的,而罗家的姑娘呢,也是书香门第,二人身份也登对,她老子是国子祭酒,奉贤书院六月的考试,罗姑娘能不通过?现在定下这门亲事,一是缓和与君家的关系,二是攀上罗祭酒这个亲家,第三嘛,我也真是瞧着茗哥儿和罗姑娘很是登对,将来入了咱们家,她也是把管家的好手,这一举三得的好事,若是我,就欢喜的应下了,不知母亲和三老爷三太太如何看?”
    老太太不言语,只是认真的吃着燕窝。大太太也端起茶盏来抿了一口,明摆着不搀和三房的事。
    三老爷想了想,道:“这门亲事倒是好的。只是如今茗儿也十八了……”
    “这不难。”徐采月笑着道:“如今先让他们将亲事定了下来,那罗姑娘是要到奉贤书院调教两年的,待到行了及笄礼之后再订婚期也不迟。这期间茗哥儿房里头该收人收人,只是留心着别叫庶子生在嫡子前头罢了。首先这一遭,先定了亲事其余再议为妙。”
    三老爷闻言看了看老太太,捋捋胡须道:“儿子没有意见,老祖宗您觉得呢?”
    “你儿子的婚事,你做主就是了。”
    见状,三老爷点头道:“就这么定了吧。”
    “好。”徐采月着应了一声,孙树贵家的笑容满面的进来,道:“回老祖宗,饭已经摆下了。”
    “嗯,走吧,咱们去用饭。”
    ※※※
    大厅之中摆饭,中间只隔了座插屏,阮筠婷随女眷们一同坐在内侧。老太太端坐在正当中主位,坐下用饭的只有徐采月和三房的姑娘们以及罗诗敏。
    大太太、三太太以及二奶奶王元霜,此刻都在老太太身畔忙前忙后,布菜添水,间或也给罗诗敏布菜。
    徐家家教甚严,用饭时候讲究“食不言”。所以无论是插屏的哪一边,席间都是安静。阮筠婷前世也是在奉贤书院学过半年礼的,如今当然知道该注意些什么,筷子与杯盘不能碰出声响,喝汤咀嚼都不能出声……
    老太太用着饭,抬头看了一眼末座规规矩矩的阮筠婷,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待用罢了饭,丫鬟婆子鱼贯而入撤了酒席。阮筠婷接过丫鬟抵递来的青瓷杯含了一口,漱漱之后以帕子掩着吐在小巧的搪瓷盂中,又以黄铜盆中的柠檬水洗了手,丫鬟端着漱盂铜盆下去,另有一班人入内,奉了茶。气氛此刻才活跃起来。
    老太太笑着道:“如今婷儿也懂事了,再者说,还有五日就要与姐儿们一同学规矩了,我看,也该让岚儿分出院子去了。”
    阮筠婷闻言一愣,她其实本也有这个意思,只是想不到不等她来回老太太,老太太倒是先一步想到了。
    屏风另一边的阮筠岚闻言,绕了过来垂首站着。
    老太太道:“待会儿就让人去置办,东北边儿不是还空着个*苑吗,岚哥儿往后就去那住下,正好与你四哥哥的‘成名居’住得近,学问上也好探讨。”
    徐承茗和阮筠岚一同行礼:“是。”
    阮筠婷回头看向阮筠岚,目光交汇,分明从他眼中看到了不放心。安慰的对他笑了一下,只听老太太又道:
    “采月。”
    “母亲?”
    “你今日带来的外侄女,我很是喜欢啊。”老太太拉过罗诗敏白嫩的小手拍了拍,笑着道:“奶奶见了你就觉得欢喜,你住下来,陪陪我如何啊?”
    罗诗敏双眸晶亮,略一思索隐约猜出其中的意思,心中虽有忐忑,但仍旧笑着行了礼:“是。”
    三房的姑娘们闻言都是一喜,相互笑着耳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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