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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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值千金- 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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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这样呢!”阮筠婷急红了双眼,此刻恰好到了悦聆宫的门前,见白薇和一众小宫女正在园子里急得团团转。
    阮筠婷拉过白薇道:“今儿下午娘娘可吃了什么?有什么可疑的没有?”
    白薇摇摇头,“娘娘的饮食奴婢都是仔细再仔细,那里干有半点的怠慢?下午娘娘累了,睡前吃了一碗安神汤,也是每日都要吃的。不过今儿娘娘吩咐我做旁的事情。安神汤的事秋露端去的……该不会!”白薇说到此处,已是惊愕的张大了眼,回身看向小宫女秋露。
    秋露见状。唬的白了脸,连连摇头:“白薇姐姐可不要乱说啊,奴婢怎么会害娘娘呢!”
    “害与不害,还要查过了才能作定论!”阮筠婷锐利的眸光扫了周围人眼,冷冷道:“若要我知道是谁害晚姐姐。你们仔细着!”说罢一甩袖子,快步上了台阶。
    德泰擦擦汗,方才阮姑娘那个厉害的样子,险些让他认不出了!看来徐家的姑娘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啊!
    阮筠婷急步跑进了寝殿,就见皇帝愁眉不展的坐在暖炕旁,握着徐向晚的手低声说着什么。徐向晚面色苍白。闭着眼安静的躺在暖炕上,真如同断了气一般,五六名太医跪在一旁。都低着头愁眉不展。
    “晚姐姐!”顾不得给皇帝行礼,阮筠婷两三步奔到暖炕前跪下,推了推她的手臂:“晚姐姐,你醒醒啊,我是婷儿。你醒醒,看看我啊!”
    徐向晚仍旧双目紧闭。没有丝毫的反应。
    见她如此,强忍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阮筠婷哽咽着掉下泪来:“前儿还好好的,怎么,怎么突然就这样了。晚姐姐姐,你别吓我啊!”
    皇帝一颗心都在徐向晚身上,阮筠婷如此真情流露,他不但不会怪她失礼,反而被她的眼泪激出了动容来。想他这么多年来,早已经练就一颗油盐不进的铁石心肠,可是对于徐向晚,他就是不能硬的下心。她怀着他们的孩子,她的生命,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点点流逝,皇帝喃喃道:“晚儿,朕已经险些失去过你一次,这一次,朕说什么都不能失去你,你放心,朕定会救你。”
    狠狠瞪向众太医,皇帝道:“若救不了你,朕就让整个太医院陪葬!”
    “皇上息怒!”
    众太医险些吓的尿了裤子,连连磕头:“皇上容禀,娘娘中的事绝命丹的毒药,臣当真是无法可解啊!”
    “无法?你们这群庸医,朕养着你们何用!”皇帝腾的站起身来。
    阮筠婷见状,忙道:“皇上,上一次是教会那些洋人来救了婉贵嫔,这一次何不试试?”
    皇帝闻言眼前一亮,扬声道:“德泰!”
    “奴才在!”德泰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
    “去,速传乔舒亚众修士进宫!”
    “尊旨!”
    阮筠婷心下一松,希望君兰舟将一切准备妥当了。只要水秋心来,徐向晚就有救。
    正当此刻,外头有太监尖细的嗓音高声唱道:“太后驾到!”
    阮筠婷闻言,忙与屋内宫人们齐齐行礼,“太后金安。”
    皇帝却没有如往常那般礼数周全,仍然坐在炕沿,拉着徐向晚的手深情的望着她,心不在焉的说了句:“母后来了?恕儿臣不给您行礼了。”
    太后脸色黑了下来,训斥道:“皇帝,你是一国之君,怎可为了一个女子耽误朝政扰乱心智?不过是一个妃子,叫宫人们好生伺候,命太医们医治就罢了。”
    “她怀着朕的龙种。”
    “这又不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儿。若是婉贵嫔有福气,龙种自然会没事,皇帝还是去歇息吧。”
    皇帝轻柔的放下徐向晚的手,温柔的帮她盖好被子,缓缓站起身,冷冷的望着太后:“母后,朕说过,她是朕的女人,怀着朕的孩儿,如今她性命垂危,朕如何能安心离开!?”
        
第405章借刀杀人
    “皇帝!”太后冷着脸瞪着皇帝,怒声道:“哀家从不记得曾经这般教导过你。正所谓君王无情才是社稷之福,你若学江湖草莽那般行事而耽误了国事,不仅对不起天下百姓,传了出去更要被文武百官耻笑!”
    看着太后,皇帝摇摇头,疲惫的道:“母后,晚儿上一次中毒,朕听了你的,放下她去处理朝政,每每思及那几日的煎熬,就仿佛将朕的心切成四五瓣,放在油锅上烹一样,好在上苍垂怜,老天爷还了朕一个完好的晚儿,才免去了朕的遗憾。如今晚儿又被恶人陷害,您叫朕如何走得开?”
    “你!! 你父皇当年如何教导你的!你忘了,你都忘了!”太后气的跺脚。
    看着年迈却妆容艳丽的母亲,皇帝眼神逐渐从疲惫转为锐利,声音平淡,语气含威的道:“若朕当真是个无情君王,恐怕母后也做不上太后的位置!”
    “什么!!”太后闻言,不可置信摇摇晃晃的退后一步,扶着缪冰的手才堪堪站稳。心跳加快,眼神闪烁。
    难道,皇帝知道了?
    阮筠婷此刻额头贴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现在起身离开太刻意了,反而会引人注目。可皇帝和太后争吵,她一个外人听了去,怕是不好。
    正犹豫着,皇帝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扬声唤人:“德泰。”
    “奴才在。”德泰站在庑廊下应声。
    “传朕旨意,太后年迈,且身体欠佳,实在不宜继续操劳宫中琐事,着令,从今日起,太后幽居慈安宫中颐养天年。六宫之事不得再烦扰太后!”
    “遵旨!”德泰行礼。
    乾帝没有立后,两位皇贵妃有协理六宫之权,可后宫之主仍旧是太后。如今皇帝言下之意,岂不是要将太后幽禁在慈安宫,且削了她管理六宫的权?
    阮筠婷惊愕的张大眼,望着地上花团锦簇的长毛地毡。皇帝爱护徐向晚不假,为了徐向晚忤逆太后的意思也有可能,可是为了一个宠妃,关了太后的紧闭,削了太后的权利。这就有些太出乎意料了。客观的说,韩乾帝是位有道明君,不会为了一个妃子做这般有违孝悌的事。除非还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是皇帝一直耿耿于怀,到了今日才借题发挥的……
    太后不可置信的望着皇帝,想不到他竟然真的狠得下心。现在,毫无疑问的。皇帝必然是知道那件事了。否则她亲生的儿子,如何就会这般对她?那么,那个人是不是也危险了?!
    “德泰,还愣着做什么,还不送太后回宫休息?”皇帝冷冷说罢,转回身负手而立。
    德泰应了一声是。弓着身子上前:“太后,奴才送您回宫去。”
    太后呆愣愣的,就如同被挑断了线的木偶。在德泰和缪冰的搀扶下,缓缓转身,迈着重逾千金的步子离开了正殿。
    望着她的背影,阮筠婷抿着嘴唇,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是她不知道的。或许。也和徐向晚这一次的中毒有关?
    皇帝坐在暖炕旁,拉着徐向晚的手。那么静静的望着她。不多时,德泰进了屋:“皇上。”
    “送太后回去了?”
    “是。”
    “太后怎么说?”
    “回皇上,太后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瞧着有些魂不守舍的。”
    “嗯。”皇帝沉吟片刻,道:“去催,洋神父还没到吗?”
    “奴才马上去。”德泰撒腿就往外跑,在门口处还被高门槛绊了个跟头。
    安静的寝殿里,就剩下昏迷的徐向晚,皇帝、交头接耳的几名太医和阮筠婷。阮筠婷焦急的转来转去,一会拜菩萨,一会又在心里默默祈求君兰舟能通知到水秋心,务必要想办法让他进宫来。
    正在此刻,外头宫门被推开,乔舒亚和雅格二人为首,带着四五名身着修士服的神父走了进来。
    皇帝站起身,负手长吁了一口气。
    乔舒亚等人上前行礼。
    阮筠婷这时则是打量这群人,水秋心现在或许就化妆成其中一个。
    皇帝交代了两句,乔舒亚便带了人到床前去祷告了。阮筠婷和众位太医,都随着皇帝到了外间。
    水秋心到底来没来?阮筠婷焦急的很,偏偏皇帝在这里,她无法与其中任何一人对话,水秋心就算在其中,也无法给她任何暗示。最要紧的,皇帝目不转睛的盯着徐向晚,水秋心若是在,也完全没有机会给徐向晚诊脉!
    不诊脉,如何能医病?!
    阮筠婷急的头上冒汗,无论如何,她也要想法子引开皇帝。
    “皇上。”再开口时,阮筠婷的嗓子竟然沙哑了,才刚还好好的,显然是一股火攻的。
    阮筠婷清了清嗓子,嗓子依旧沙哑:“臣女觉得,婉贵嫔的毒中的蹊跷,必当严查才是。这会子神父给婉贵嫔做法,皇上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去查问一下婉贵嫔中毒的缘由。”
    皇帝道:“这事朕早吩咐下去了。”眼睛仍旧盯着徐向晚那处。
    阮筠婷心下叫苦,她既不知道水秋心来了没有,又无法让皇帝走开,给水秋心诊脉的机会。徐向晚岂不是危险?
    她急得冒白毛汗的时候,乔舒亚那边结束了祷告,来到皇帝跟前,单手抚胸行礼,以南腔北调的官话道:“皇上,娘娘服了我们的圣水就会没事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银制的精致小瓶来。
    德泰连忙双手将瓶子接了过去。
    “用温水冲服即可。”乔舒亚嘱咐了德泰一些这“圣水”的用法,便带着人告辞离开了。
    阮筠婷自始自终也没有与他们中的任何一人说上话。
    太医院的几位太医面面相觑,这会子,谁也没有胆量质疑洋人“圣水”的作用。他们解不了“绝命丹”的毒,尚且不知皇帝会不会怪罪,这会子哪里有人会去触皇上的逆鳞,自己找死?
    “皇上,这圣水……”德泰掂量着瓶子,询问的看着皇帝。
    皇帝豁的站起身:“给朕拿温水来!”
    “是。”
    这个时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在没有别的办法了。且洋人上一次就解了徐向晚的毒,皇帝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
    皇帝亲自将“圣水”兑了温水,端着精致的碧玉小碗来到暖炕边坐下,将徐向晚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亲自舀了药水,小心翼翼的喂她吃下。
    阮筠婷绞着衣袖,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心中一遍遍的祷告,徐向晚千万不能有事,她的孩子也千万千万不能有事。
    皇帝喂徐向晚用了药,并不将她放下,只是如抱孩子那般搂着她,大拇指轻轻点着她苍白的樱唇,一声声叨念着:“晚儿,醒来吧,晚儿,睁开眼,看看朕……”
    如果此刻,皇帝还是在做戏,那是演给谁看?阮筠婷自问一句,又望着皇帝。
    现在的皇帝,只是一个为了爱妻着急的寻常男子而已,敛去了满身锐利锋芒,他不过是个痴心人罢了……
    “皇上。”
    正在这时,皇帝怀中的徐向晚发出了微弱的声音。缓缓张开凤眸,那张苍白的脸上,仿佛注满了生机,虽然虚弱,眼神却很清明。
    “爱妃,朕在这儿呢。”皇帝大喜,搂着徐向晚道:“莫怕,朕在呢。太医,太医!!”
    太医闻言,慌乱的奔了过来。
    “快,给娘娘看看!”皇帝搂着徐向晚,并不起身,只是托着徐向晚的一只手递给太医。
    身边没有伺候的宫女,阮筠婷忙将自己的浅紫色丝帕遮在徐向晚柔白的一截皓腕之上。
    几名太医拥挤着跪在暖炕下的如意垛上,轮流问诊之后,纷纷叩头道:“皇上,娘娘的毒已然解了,定无大恙!”
    “当真!?”皇帝喜上眉梢。
    “自然当真,臣有一万个脑袋,也不敢欺骗皇上啊!”
    阮筠婷喜的险些跳起来,拉着一名太医的袖子:“那晚姐姐腹中的胎儿呢!?”
    “胎儿也是无恙,这当真是奇迹,臣还从没见过怀了五个半月身孕的孕妇,服用了‘绝命丹’会母子平安的!只要臣开上调养的方子,娘娘照着调理,不出半个月就能恢复如初了。”
    “甚妙,哈哈!”皇帝大笑,扬声吩咐:“德泰,重赏乔舒亚等人!”
    “是。”
    “太医院众人也是辛苦,一同赏了。”
    “多谢皇上。”
    太医们忙叩头,都是长出了一口气,前一刻他们还险些被拉出去砍了,这会子又有赏赐,命运当真是大起大落啊。
    太医们带着医仆下去开药自然不必说。
    徐向晚虚弱的望着皇帝,轻唤了一声:“皇上。”
    “是,朕在这里。朕是天子,自然能保护你无恙。”皇帝大手一下下顺着徐向晚的长发。
    徐向晚温柔的笑,又看向阮筠婷,抬起右手:“婷儿。”
    阮筠婷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也顾不得皇帝在,上前拉着徐向晚的手:“晚姐姐,你可吓死我了。”
    徐向晚拉着阮筠婷的手,哽咽了一声,看向皇帝道:“臣妾,方才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见吃了安胎药,肚子就疼了起来,孩儿也没有了。”
    “你放下心来,有朕在,怎会让你与朕的孩儿有事?”
    皇帝说罢,将徐向晚放下,回身吩咐道:“来人,将秋露押往振国司!”
    “遵旨!”
        
第406章振国司
    守在门外的两名侍卫听命,提着站在院中的秋露的领子便走。秋露被拖的连滚带爬,满脸泪痕大声喊着冤枉,不多时声音便远了。
    “皇上。”有小太监在门前传报:“仁贤皇贵妃,柔恭皇贵妃,赵贵嫔,徐老夫人以及徐家各位夫人,来探望婉贵嫔。”
    皇帝闻言,低头看了看面色苍白的徐向晚,拉着她的手温柔的目光只在她一个人身上,“婉贵嫔身子虚弱,不宜打扰,让他们各自散了吧。”
    “遵旨。”小太监领旨下去了。
    徐向晚担忧的蹙着眉头,犹豫的道:“皇上,臣妾会不会失礼于皇贵妃?”
    “不会,朕的旨意,难道他们还敢怪罪?”皇帝说罢站起身,拉着徐向晚的手背拍了拍:“现在没什么比你的身子重要,那些个不相干的人来烦你,你那里能休息?”
    徐向晚闻言,便有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可她偏偏绽放出一个绝美的笑容:“臣妾多谢皇上体恤。”
    皇帝大手顺着她的长发:“你好生休息,朕先去御书房,还有些事情要处置。明儿再来看你,嗯?”
    “是。”徐向晚强撑着支起半边身子,鸦青长发柔顺的垂落在胸前,模样柔弱堪怜。
    皇帝只觉得心都酥软了,如何能舍得美人如此受罪?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定要严惩陷害她的那个人。面上却是温柔至极的一笑:“好好歇着,别想太多了。放心,有朕在,没人伤的了你。”
    徐向晚懂事的点头:“是,臣妾不怕,臣妾恭送皇上。”
    两人默默相望了许久,皇帝才转身离开。殿内恢复了安静。白薇带着小宫女鱼贯而入,将殿内的烛火点亮。又纷纷退了下去。
    期间,阮筠婷一直坐在暖炕边的小杌上,拉着徐向晚的手不放。今天她当真是被吓坏了。
    待到周围没了旁人,阮筠婷才低声问:“晚姐姐,你一向机警,怎么会中毒了呢?”
    徐向晚靠着锦缎面绣金线牡丹花的大软枕,看了阮筠婷许久才摇摇头,道:“马有失蹄,我是被人暗算了。好在有惊无险。”
    阮筠婷不疑有它。点头道:“是啊,我真是快被你吓死了。”
    看了看天色,阮筠婷知道也快到宵禁时间了。便站起身道:“我得回府去了,无旨不能留在宫里。你好生歇息,若有什么,就托人想法子捎信儿给我。”
    “好。”徐向晚看阮筠婷时的目光就有一些歉意。听她说话的沙哑声音,便知她跟自己着了多大的急。可是,她也想有一些自己的隐私,今日与水秋心的事她不想说出去。但是不说,又无法告诉阮筠婷她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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