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带着那匹蜀锦,顶着一副病容去了松龄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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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琢》
作者: 坐酌泠泠水
前世出身名门,自择探花郎,扶他上青云,却遭爱情背弃。
今生,重生在玉雕商家,又见生父攀附权贵而将母亲遗弃。
于是她发誓,今生今世,要自强自立。
再不作那深宅里的菟丝花,依附男人生活。
玉不琢,不成器。
她要用手中的刻刀,为自己雕刻出世上最精美的幸福(未完待续)
第233章 婷婷的计谋
阮筠婷今日来的早,老太太这会子刚用完早饭,拿着本佛经盘腿坐在红木雕牡丹的罗汉床上读。韩斌家的则是安静在一旁伺候着,画眉带着小丫头,轻手轻脚的打扫。
阮筠婷一进屋,韩斌家的便迎了上去,见她气色很差,人也没有精神,担忧的道:“姑娘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病了?”抬起手探阮筠婷的额头。
阮筠婷浅笑着道:“昨儿夜里有些不舒服,不过这会子都好了。老祖宗呢?”
“老祖宗正念佛经呢。姑娘用了早饭不曾?”
“来的匆忙,还没有。”阮筠婷实话实说。
韩斌家的闻言,忙道:“老太太早膳吃的粳米粥还有,我这就叫人给你端来。”
“多谢韩妈妈。”阮筠婷真诚的道谢。
韩斌家的听了心头熨帖的很,阮筠婷对她从来都是这样客气有礼的,给足了她体面。拉着阮筠婷微凉的手拍了拍,快步下去张罗早饭了。
阮筠婷到了里间,在一旁坐了下来,让婵娟带着人将那匹蜀锦搁在了外间。画眉和小丫头们见了如此好的料子,都围过去低声品评了一番。
那蜀锦是她前些日子在外头置办的,手里头有了银子,又恰好遇上难得的好料子,阮筠婷本想留下来日后裁衣裳送人做人情用。不过今日事出从全,正好派得上用场。
老太太念完了一遍经,放下念珠笑着道:“婷儿来了。”
“是啊,老祖宗。”阮筠婷站起身。道:“我才得了一匹好料子,觉着无论是颜色上还是质地上都适合您穿,就给您带来了。”
老太太闻言笑了,道:“你有心了。”她不缺好东西。少的就是孩子们孝顺的真心,大清早的阮筠婷就如此暖她的心,老太太很是欢喜。笑着下了地。
阮筠婷蹲下。亲手为她穿了绣鞋,扶着她到外间。
女人对好料子都难有免疫力,老太太虽然年过七旬了,也是如此,见了那料子开怀的不得了。韩斌家的这会子吩咐人摆了早饭,老太太就让阮筠婷去用饭,吃饭的功夫还不忘了夸赞阮筠婷孝顺懂事。
不多时。大太太、二太太和三太太,以及各房的姑娘们都先后来给老太太请安。原本要上学,徐凝芳和徐凝霞都露了个面就走了,阮筠婷却没走。
老太太瞧她脸色不好,关切的道:“婷儿怎么了?”
“有些不舒服。”阮筠婷揉了揉太阳穴。道:“昨晚上沐浴,不知怎么就晕在浴桶里了。多亏丫头忠心,伺候了我一整夜,今早才好了点。”
“什么?身子怎么还是没痊愈?既然不舒坦,今儿就别上学了。”老太太担忧的拉着阮筠婷的手,道:“怎么不吱声呢?”又瞪一旁的婵娟:“你也是的,你主子病了,你都不知道出来通报一声请个大夫去?”
婵娟满腹委屈,行礼道:“奴婢知错了。”来时路上。阮筠婷已经嘱咐过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多嘴,她就算想说明,也不会多言。
三太太看着阮筠婷柔弱的样子,心下冷笑。别人不知道阮筠婷为何留下,她还能不知道?还不是为了红豆那个贱蹄子么!若是阮筠婷敢提一个字,她就敢把事情闹大。左右坏了规矩的人是红豆,她身为当家主母,维护府里的规矩,放在谁那都挑不出个错字,再说了,老太太还能为了一个下人跟她一个主子过不去?如果阮筠婷敢说,就等着被狠狠收拾吧!
阮筠婷眼角余光瞧见三太太得意洋洋的样子,早已经对她麻木的心难免失望。毕竟是自己前世的母亲,要下手去与她斗,她心里还是有些过不去的,可是她必须要自保啊!
正当这时,外头小丫头急匆匆来报:“回老太太,萧北舒萧先生来了。”
“状元爷来了?”二太太惊讶的道:“这会子书院都要上课了,他怎么来了?”
老太太也很是惊讶,扬声道:“快请进来。”
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和三太太,带着徐凝巧、徐凝慧和徐徐凝敏起身相迎,阮筠婷走在最后。不多时,一身天蓝色直缀,阳刚气十足意气风发的青年步履潇洒的迎面走来。
见了老太太,萧北舒躬身行礼:“老祖宗。”
“北哥儿,快来,进屋坐,画眉,看茶。”
老太太将萧北舒迎进了屋,萧北舒又礼数周全的见过几位太太,二太太和他是头一次见,萧北舒是状元之才,才名远播,就算身在边关也是知道他的,再加上他们萧家与徐家的关系,二太太对萧北舒也很是尊重。
老太太道:“北哥儿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今日没事做,而且我也许久没见老太太,怪想念的,就来叨扰了。”萧北舒好像现在才看到阮筠婷,惊讶的道:“阮姑娘今日没上学?”
拉过阮筠婷的手,老太太叹道:“这丫头身子骨弱,今儿个不舒坦,我让她在府里歇一日。”
萧北舒点点头,道:“阮姑娘可要多仔细身子,大学部的课业重吧?”
“还好,多谢萧先生挂怀。”阮筠婷笑着行礼道谢。
闲聊了一会儿,画眉将新砌的茶端了上来,萧北舒抿了一口,砸砸嘴,笑着对阮筠婷说:“阮姑娘,今儿个怎么没见你屋里那个丫头?”
阮筠婷无辜的眨着翦水大眼,一指婵娟道:“那不是么。”
“嗨,我说的是那个精于茶道的,叫什么来着?”
“是红豆啊。”
“正是她,怎么,你不会是吝啬给我喝点好茶,把她藏起来了吧。”萧北舒玩笑起来。
老太太闻言道:“画眉,派人去静思园将红豆找来。给萧先生沏茶。”
“是。”画眉刚要下去,三太太身边的常妈妈就上前一步到了老太太跟前,低声耳语道:“回老太太,昨儿个夜里落钥之后。红豆不顾规矩硬是要闯去东院,被门上的老妈子拿了。”
老太太闻言一愣,倏然看向阮筠婷。又看看萧北舒,脑子飞速旋转,眼中闪过精光。
“不是多大的事,别怠慢了贵客。”再开口,老太太的声音便少了愉悦,多了几分低沉。
常妈妈看了看三太太,心道三太太自作自受。昨儿个她不让关,三太太偏要关,今日不是还要放出来?
三太太险些气的翻白眼,她原本准备好了狠狠收拾阮筠婷一顿,就算是杀鸡儆猴。也要让阮筠婷吃个大亏,想不到事还没做,气也没出,萧北舒竟突然来了,还偏要吃红豆泡的茶。老天爷都跟她作对!
韩斌家的吩咐人下去,将关在柴房的红豆放了出来。
阮筠婷这厢却已经感觉到了老太太若有实质的目光如刀子一般狠狠的扎在身上,仿佛要凌迟她似的。
她知道,老太太定然是发觉了。
红豆的事,道理不在她这边。她没办法直接冲去找三太太要人,因为三太太那个性子一定会借题发挥将事情闹大,弄的府里鸡犬不宁的,最后惹了老太太不高兴,过错还是在她的身上。所以她才想了这个法子,四两拨千金。这也是没办法时候的办法。
可是她想不到老太太竟然这样聪明。一下子就看出了端倪。被她这样“算计”了,老太太心下一定非常不甘,也非常震怒。只是碍于萧北舒还在不会发落她罢了。
以老太太的性格,萧北舒一走,她恐怕就要受罚。
思及此,阮筠婷轻叹了一声,看来今日要保红豆有些困难。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若是她这课“大树”倒了,红豆和婵娟还有静思园的下人们以后都要遭殃,而且她好容易走到今日的程度,绝对不能让老太太对她失望,不能让昔日的努力一夕坍塌。
阮筠婷心中盘算之时,红豆已经随着韩斌家的来了,给萧北舒沏了茶。
众人尝过之后,根本不觉得红豆沏茶的功夫有多好,不过萧北舒能提的出来,说不定是他就喜好这个口味?
老太太吃着味道平常的茶,心中怒火翻腾,恨不能将阮筠婷用家法好好抽上一顿。她心疼她,她却来耍弄她!?打量她上了年岁好欺负还是觉得她是老糊涂睁眼瞎了?
萧北舒要赶着回去上课,帮阮筠婷达成了目的就告辞了。
屋里没了外人,老太太一直维持的笑脸消失了,脸上紧绷着,眼看就要发怒。刚要说话,阮筠婷却先一步跪下行礼,道:“老祖宗,婷儿有话要说。”
大太太和二太太瞧着莫名其妙,对视了一眼都不做声。三太太得意一笑,扬起了下巴。
“老祖宗,昨儿夜里我病了,水神医临行之前给留了一些药方,红豆和婵娟便想着看看里头有没有对症的,好熬药给我医治,奈何我屋里的人都不识字,红豆护主心切,着急之下就想带着方子去问问岚哥儿,结果半路上被拦了下来。”阮筠婷抬起头,道:“红豆落钥之后硬闯东跨院的门是不对,可请老祖宗看在她一片忠心,又是情急之下才有的举动,宽恕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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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委屈
老太太原本怒气翻腾,听了阮筠婷的话之后气就消了大半。她并不是糊涂的人,观察三太太的神色,从期待到愤怒再到如今的得意,心中便明了了大半。三太太故意刁难,将事情闹大也是有的,事出突然的情况下做舅母的不先为外甥女的身体着想,本身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这会子却一口咬着规矩不放,她那点心思路人皆知。
只不过阮筠婷的心思用到了自己的头上,她还是有些气愤——虽然就算阮筠婷与她实话实说,她也不可能去救了红豆,到最后还是要她自己想法子。但她这样算计,连萧北舒一个外人都牵扯进来,老太太哪里能不在乎?
见老太太表情缓和了不少,阮筠婷暗自松了口气。
三太太却紧张起来,若老太太发话饶过红豆,她所做的一切不就白费了?
“老祖宗。”三太太面色紧绷,义正言辞的道:“今日若是饶了红豆这丫头,咱们府里可就再无规矩可言了。明儿我有事,后儿她有事,奴才们个个儿得主子的庇护,都找得到正当理由,那夜里落钥岂不是什么做用都没有了?东西两院之间的大门还不如直接拆了了事。”
三太太的话说的很是严重,且暗指阮筠婷方才所言是找理由包庇红豆,红豆夜里去闯二门还不定是为了什么。一下子将她从忠心为主的忠仆,便做有可能性格放荡的野丫头。
红豆闻言,跪地连磕了三个响头:“老祖宗明鉴,昨儿夜里姑娘病了。这是静思园的下人都知道的事,老太太若不信奴婢,可以传了人来问,姑娘的身子到现在还没好呢啊!奴婢情急之下坏了规矩。受罚是应当的,全凭老太太您发落,可奴婢满腔赤诚的忠于姑娘。若有人说我半夜里去却是为了自个儿做不明不白的事,还说姑娘是包庇奴婢才公然说谎,那奴婢,奴婢真是死也不瞑目了。”红豆额头贴地,哽咽了一声,又道:“老太太治家严谨,徐家从来不曾苛待下人。还请老祖宗明察。”
红豆的话几乎句句血泪,说的在场之人都为之动容。大太太见状道:“老祖宗,我瞧红豆丫头不是做那种事的人,她素来沉稳,乖巧懂事。爹妈也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她更不是轻佻的女娃。”
“不过坏了规矩也是确实。”二太太道:“老祖宗,要不就按着家规处置吧。”
大太太和二太太都帮着阮筠婷那边说话,三太太险些气了个倒仰,咬牙切齿的道:“老太太,您将管家的权利交给了我,我就要对咱们徐家的规矩负责,红豆这丫头不守规矩,难道不该重罚给旁人做个警戒?若从今儿个开始旁人都有样学样。往后乌烟瘴气的如何能够整治?”
老太太斟酌三个儿媳妇的话,其实二太太说的很和他的心意,原本不是什么大事,犯不上当真将红豆如何,况且阮筠婷还病了,身边需要人照料。重罚了红豆,照顾她的人就少了一个。
但三太太的话句句占着道理,而且,老太太不会忘了她当初将管家的权力交给三太太的理由——如今的三太太,虽有错,治与不治却在模棱两可之间。她挑唆君家,企图陷害阮筠婷给徐家抹黑,对她不孝,教子无方,娇纵善妒,这等妇人留在后宅只能是闯祸来的,要治她,必定要有个正当的理由。只有纵容她,才能让她恃宠而骄闯出大祸来……
思及此,老太太退后一步坐在罗汉床上,道:“这事错在婷儿治下不严,第一个就要罚她。静思园的例钱,连扣半年的。至于奴才,三太太,你来发落吧。”
“是!”三太太从来没有如此愉快的听老太太的命令,先前她给静思园涨了例钱,还在算计着等什么时候激起群愤之后再想法子将例钱削减掉。如今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三太太沉痛的皱眉,叹息道:“既然如此,就罚红豆三个月的月例,再掌嘴二十。”
“ 老太太。”阮筠婷闻言一个头磕在地上 ,周围的人都听得到闷闷的响声:“请您开恩,宽恕红豆吧,若是忠心为主还要这般重罚,别说是下人们,就连主子也要心寒的,往后还有谁敢再这样掏心挖肺的为了主子呢?”罚钱她认了,可那掌嘴可不是用巴掌随便打两下的,是要用宽竹片来打,二十下,红豆的小脸还不肿成馒头?
老太太闻言眉头一跳,在她的想法中,将来有一日如果为了徐家大业,牺牲个把姑娘都是可以的,更不论一个下人了。下人不就是要为主子所用的吗?再说阮筠婷有自己的生意,就算没有月例银子也不会亏了她。思及此,老太太将脸转向一边。
三太太见状得意的笑看着阮筠婷跪在地上的身影,只觉得通身畅快,扬声吩咐道:“常妈妈,行家法。”
“是!”
常妈妈领命,取来了约莫三寸宽的竹片。
阮筠婷抿着苍白的嘴唇,跪在地上回头欠然的望着红豆。她已然尽力了,可她毕竟拗不过老太太。此刻,她不仅开始设想,若是今日直接找三太太要人,结果会如何?
说不定结果比现在还惨。
红豆回望着阮筠婷,安慰的笑了笑,今日她已经很是感动,阮姑娘已经为她尽力,若要有怨,也要怨三太太,虽说她是被阮姑娘带累的,可姑娘平日对她们那么好,为主子塞顿打算得了什么。
常妈妈举起竹片,心中盘算半晌,三太太不可能长久依靠,阮姑娘也不是永远失势,她还是差不多就得,不要给自己惹来麻烦。
思及此,常妈妈手上并没有使多大的力气。不过竹片打脸,就算不用力也不可能不疼。不过几下,红豆的脸就已经红肿起来,再两下下去,嘴角也淌了血。红豆咬紧牙关,仍旧疼的忍不住鼻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