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若书--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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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若书--完结-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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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一直没娶妻?那要是卿儿是女人呢?就算动心了,你还敢求娶吗?”

    是女人?阙子墨不由得想像一下希及女人的模样,穿上女装的希及一定也很美,但是……没有哪个女人会和他去喝花酒吧,也没有哪个女人能有这般才学。

    不过,“在希及之前,我从来没对男人上过心,只因为是希及,不管他是男是女我都接受,可要是希及真是女人,我想不止我会惊艳,整个京城都会震撼。”

    很好,会有这么一天的,我们柳家的这个女儿绝对能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看着眼前尚不知真相的阙子墨,柳松君笑得得意,如狐狸般,让阙子墨不由得后背发凉,是不是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皇上想必会给我柳家一个交待,不知是个怎样的交待,定王爷今天来是为这事吧,请直说吧。”

    从坦言有求娶希及之意的时候开始阙子墨便没有自称本王,这种时候必要的低姿态还是要摆的,错开这个话题,阙子墨也不便再恢复那个自称,想想好像他从来就没有在希及面前那样自称过,他要真是那么自称,希及估计都不会理会他。

    又想起他了,从出事之前的几日他因为忙便没有去柳府,到现在好几天了,一开始还不觉得,时间一长便时不时的想起他,知道他遇刺后更是所有心神都围着他在转,希及,要是你不能接受我,那我便绑了你在我身边,可好?

    我这么全心对你,你一定再难找到比我还在意你的人,所以,陪着我吧,寂寞的宅院,我真是不想一个人呆了。

    这么想着,眼中便露出柔情万缕,不止人精样的柳家三老看得明白,连文语菲都觉得这个男人许是真的对自家女儿上心了,可是人家上心的现在还是她的‘儿子’。

    卿儿以后要是有这么一个人护着,应该也不错,比起她在琢磨的几个人选都要好,回去后得问问夫君,这人看着年纪不小了,虽然刚才听他们谈话知道了他没有娶妻,但是没娶妻并不代表屋里就没人,要是后院太过庞大,那还是考虑考虑的好,她的女儿哪能那么委屈的去和人争宠。

    “涉入这件事的人想必柳族长也查清楚了,吴美人打入冷宫,六皇子被禁足,终身不得出门一步,吴家是外戚,暂时还留着没动手,柳族长要是有什么建议不妨说说。”

    “吴家是真正动手的人,自然不能轻易放过,但是,老夫更感兴趣的是……二皇子。”

    他就知道瞒不过,老2虽然隐在幕后了,但是这并不能瞒过有心要查的柳家,“二皇子暂时不能动。”

    柳松君脸色冷了下来,就算是他刚登门时都没有摆这种脸色,阙子墨知道要是不说清楚,柳家肯定会有所动作,“柳族长,不是我们护短不处置二皇子给柳家一个交待,而是为了希及的学生,三皇子。”

    这时候提起卿儿是为何?柳松君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有些事我不能说得过细,只能说,二皇子是磨刀石,刀还没有磨利之前,他还有用。”

    原来如此,想起在卿丫头那见到的身上已具龙气的三皇子,要真如他所说只是磨刀石,那现在确实还动不得,可是要什么都不做,柳松君又觉得不甘心,卿丫头那伤就白挨了?只差那么一点,她的命可就交待了。

    难得的,柳逸时接过了话题,“是不是磨刀石那是你皇家的事,和柳家没有关系,定王爷,你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

    这是希及的父亲,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阙子墨用比面对柳松君时还要好的态度回道:“我自然也不会就这么算了,皇兄有话,只要不动了老2的根基,小惩小戒他不会管,而且,以后他也落不着好,老三可是希及的学生,而且对他敬佩得很,希及遇刺的起因又是他,他心里愧疚得很,恨不得把老2剐了才好,只要给他逮着机会,他一定会重重的报复回来。”

    “哦?那你打算如何做?”

    “这个……我想同希及商量,依他的意思。”

    不趁着这个机会见上希及一面,估计得等到希及大好回城里时才能见到了,还有这么长时间,他等不了,从知道希及受伤的那刻开始,他就想亲眼见到人确认他的平安,不然这心总是悬着,食不安睡不着。

    柳逸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答话,大家都不是笨人,哪能看不出来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阙子墨知道决定权在柳家族长那里,也不说话,看着柳松君等他的答复。

    柳松君垂眼看了手中的茶杯半晌才抬头道:“这个交待并不能让老夫满意,六皇子禁足,二皇子还在逍遥,就算以后能把他如何那也是以后的事,现在的事实是,卿儿九死一生,罪魁祸首却毫发无损,定王爷,老夫看不到诚意,我柳家虽然避居多年,但老夫自认也没有到可以任人贱踏的地步,还请定王爷转告皇上,柳家请皇上严惩凶手,卿儿的伤不能白挨。”

    阙子墨皱眉,虽然他也知道皇兄有些轻忽了,但是那是他自己的孩子,自然不会下重手,这不同于夺皇位,成王败寇,落个怎样的结局都是他们自己选的,只能怪自己本事不够,怨不得任何人。

    柳家这样逼迫,会不会让皇兄不满?要是因为皇兄的不满生了别的心思,只怕皇家和柳家就真要走岔了。

    这个结局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皇家这些年确实攒下了不小的力量,但是柳家树大根深,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有多少暗棋,真要拼起来,皇家还不一定能赢。

    最主要是,两家一旦别路,那他和希及不要说在一起,只怕连朋友之谊都保持不下去,立场足以改变所有的事。

    “柳族长,有些事情徐徐图之比一蹴而就要好,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族长该明白才是。”

    柳逸时轻笑,“我怎么听着定王爷倒像是站到我柳家这方了,是我听岔了还是定王爷说岔了?”

    “我是不想两家任何一方有损,这事闹得京城无人不知,不管是皇家还是柳家,此时肯定都有无数人在盯着,要是……那就要便宜别人了,而且,皇兄毕竟是皇帝,最是受不得逼迫,这个法子不止无法给希及报仇,可能还会把事情弄得更遭,请族长三思。”

    就算皇兄因为一些原因真的重责了两个皇子,柳家表面上看是为希及报了仇,可也在皇兄心里埋下了一根刺,天天如鲠在喉,总有想拔掉的一天,到时柳家该如何?再次退回隐居之地避居百年?

    那他和希及又该如何?

第二卷 第一八八章终于看出来了

    第一八八章终于看出来了

    环顾四周,细看了下柳家人的表情,阙子墨接着道:“柳族长,请让我见希及一面,不说商议什么事情,不见他一面我始终心中难安。”

    “你倒是真敢说。”柳松君原本打的主意就是这事得由卿丫头自己决定,要真想向皇家要个交待,他自是支持,哪怕是坏了现在所有的布局也无怨,要是她有别的想法,他也不会反对,所以说,在这件事情上他说了这么多只是想套出皇家的态度,决定权从一开始就在卿丫头手里。

    “请柳族长成全。”

    身为王爷却这般委屈的求全,如此放得下身段,为的是什么柳松君又怎么会不知道,换个人不见得能做到此种程度,以后要是将卿丫头交给他,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好姻缘。

    捻了捻花白的胡须,“王爷都如此说了,老夫自不会再阻拦,逸时,你带着定王爷去见卿儿。”

    “喏。”柳逸时起身,压了压想跟着起身的文语菲,想观察以后有的是机会,不必急于一时,若真是卿儿的良配,这人跑不了,“定王爷,请跟我来。”

    一路上,两人没有任何交谈,阙子墨倒是有心说上几句以讨希及的父亲欢心,免得在自己这条本就不甚通畅的路上再设些个路障,可是看柳逸时表露出来的拒绝交流的姿态,他识趣的闭上了嘴。

    大概没有哪个做父亲的愿意自己的儿子被个男人相中,更何况那人还是希及这样如此出色的人,若是和他在一起,就算再出色,他的身上都会留下污点。他被柳家不待见也是情有可原的。

    “卿儿,定王爷来访。”

    早就得到通传的柳卿收拾得很是妥当,虽然脸上的柔弱没有完全遮掩住,但是也无法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女人。

    “父亲,定王爷请进。”随着柳卿的声音传来,全婶恰好将门打开,把两人迎了进去。

    看着半靠在床头的人,比不得平时的神采飞扬,脸色还带着苍白,嘴唇也不若以往的红润,阙子墨眼中难掩心疼,再看到希及眼中似笑非笑的嘲讽神情,让他觉得连心疼都没有资格。

    “全婶上茶,别让定王爷觉得我怠慢了他。”

    “希及……”

    “定王爷有何吩咐?只要我现在能办到的,定不敢推辞,只是我现在下不得床,能做的事不多,定王爷别提为难人的要求才好。”

    柳卿的姿态摆得太好,好得让阙子墨浑身无力,柳家的人倾巢而出他都不怕,可是他害怕希及对他的疏远。

    “希及,我知道你生气,我再不想认也没法撇清,你说说要如何才能消气,只要我能做到的,必定满足你。”

    柳卿原本想再刺上几句消消气,从知道幕后之人是谁开始,她就知道这事只能大事化小,要报仇很容易,可是报仇之后呢?阙家终究是坐拥天下,而柳家再厉害也只是辅助之人,和皇权做对即使是能占一时的便宜,也不可能一直占上风。

    可是看到阙子墨这般伏低做小的态度,柳卿收起了那些个心思,轻轻叹了口气,“闻听,说说吧,皇上是怎么个意思。”

    阙子墨松了口气,总算是不叫他定王爷了,以前听他玩笑似的这么叫唤还不觉得怎么样,现在是怎么听怎么不是味儿,那种明显的疏远让他心都有些慌。

    把在前厅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边仔细的打量着希及的表情,不想错过他任何一点的变化,可是从头至尾,希及脸色都没有变一下,就那么勾着嘴角似笑非笑的听着。

    “皇上的意思是押后处理?”

    “这事毕竟是因皇子之间的争斗而起,二皇子一开始就注定了是磨刀石,等到三皇子羽翼长成,以他的性子一定会给你报这个仇,希及,我知道怎么说都是皇家愧对你,但还是希望你能暂时不计较,我发誓,等时候到了,一定会给你个交待。”

    柳逸时坐在一边听了,眼中浮现笑意,果然,阙子墨在前厅时还是有所保留了。

    天家啊,为了那把椅子能让自己的孩子成磨刀石,也就儿子重多的皇帝能狠得下这个心,啧,清朝的康熙不就是如此吗?为了磨练太子,挑起众皇子的心思,希望这个皇帝不会像康熙那样,玩到最后收不了场,时时要面对众皇子的逼迫和不孝。

    “磨刀石虽然是钝了点,但是凭份量也是能砸伤人的,希望皇上防住了才好。”

    阙子墨苦笑,“希及,你不妨明言希望皇家给你怎样的交待,我尽量帮你达成。”

    “在他们胸口上扎上一刀你也帮我?”觉得屁股有点麻,柳卿小心的移了移位置,阙子墨见状想上前搀扶上一把,被全婶眼疾手快的率先扶住。

    再次疑惑于希及为何从不和人接触,阙子墨暂时抛开这个一直没有想通的问题,琢磨着希及提的这个要求是真还是假,以希及的聪明不可能想不到这样做只能泄一时之愤,却会埋下大大的祸端。

    “希及,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真要这么做。”

    只是稍微这么动了一动,还是牵引起伤口疼痛,一会的功夫柳卿便汗如雨下,比之先前更显得虚弱了几分,阙子墨更觉得心疼,在心底把那两个不知事的侄子骂了个狗血淋头,真恨不得一人给扎一刀才解恨。

    “你就是吃定了我不会这么做才会这样一脸理直气壮的站到我面前来,闻听,真要报仇的话,我根本不用借你之手,大预朝才稳定下来,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我知道做皇帝的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而我柳卿别的没有,就有一脑子的好主意,你不妨去查抄了我那个书房,看能不能找些好东西出来,但是更多的,在这里。”

    柳卿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可惜你们没本事把它们从我脑子里挖走,大预朝兴不兴与我无关,我柳家甚至可以现在马上退回去,坐看皇子争斗,或者不厚道的挑拔一下,添上一把火,谁又能把我们如何?要真说报仇,这才是报仇,皇上所说的交待太过高高在上,把吴美人打入冷宫,六皇子禁足,这种不痛不痒的举动入不了我的眼,打入冷宫可以重新获宠,禁足随时可以解除,这算是交待吗?我要不要跪谢皇上的恩典?

    定王爷,你不妨好好想想,我柳卿加上柳家都没有从你们那拿任何好处,反而是我,一直在为你们卖命,我图什么?荣华富贵还是青史留名?不要忘了,我随时可以抽身,要说是谁的损失,哼……”

    这般自信张扬的话要是别人说出来,阙子墨会嗤之以鼻,道那人的不知所谓,可是说这话的是希及,他信希及确有这本事,这短短两三年的时间里希及所做的一切足以证明。

    更何况希及不止本事了得,还给皇家调教出了那样一个出色的继位者,晓潜在柳府半年时间的成长抵得上在宫里的十年。

    “我知道,我也信你所说的每一个字,可是希及,我还是不希望你现在抓着这事不放,这于你没好处,于柳家也没好处,你这个亏先吃下,以后一定能十倍的报回来。”

    要真是三皇子得登大宝,那这个仇确实能十倍甚至百倍的报回来,可是那不一样,那是成王败寇,给她报仇只是顺便。

    可是阙子墨有句话说得太对了,这于她和柳家都没有任何好处。

    这是她早就想明白的问题,现在,呵,现在也不过是摆个姿态罢了,这个亏她不愿吃也得吃下去。

    虽然心里早就想得明白,柳卿心里还是觉得冷,说话自然就更不客气起来,把对皇家的不满全发泄在了阙子墨身上,“要是我这次没有熬住,或者说没有幸运的偏离了那么一点点,对着我的尸体皇上是不是会更不客气?反正也用不上了不是。”

    阙子墨身体都僵住了,当时听到希及遇刺时的那种恐慌重新涌上心头,他是真的害怕失去,他都还没有让眼前这人明白他的心意,明白他对他的执着。

    喉咙觉得有点堵,说出来的话都带着沙哑,“希及,别这么说,我心里不舒服。”

    柳卿一愣,他脸上显而易见的痛苦是为何?为她吗?因为他们是朋友?朋友是这样吗?朋友会这么在乎吗?好像有点不对劲。

    细细的回忆起两人从相识起到现在的点点滴滴,从一开始两人的互相利用到后来的真心相待,是朋友吗?可是此刻,他眼中闪烁的是什么?

    不,一定是自己看错了想岔了,她现在是男人,从不曾听闻阙子墨好男色,他对自己又一直尊重,从不曾有过多的接触,怎么会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希及,怎么了?在想什么?”

    又是这种关心,太过明显了,她居然现在才觉得不对劲,朋友之间不会有那种包容宠溺的眼神,不会有那种带着紧张的关心,她究竟是有多迟钝,算算年纪,加上上辈子的都已经三十出头了,怎么会没神经到这程度。

    “希及,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从来没见过柳卿现在这副失神的模样,阙子墨有些慌,从袖袋里拿出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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