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风舞,情一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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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风舞,情一诺-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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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年,他从来没听说过,除去他,有人能用这招杀人。
  而这个人,目标是他。
  曾经,虽然所有门派对魅门是即憎恨又不敢动,但却从未真正的得罪过哪一个人,而如今这个人单枪匹马以他为目标,如果不是受日教的指使,那就是他无意中树立的敌人,而且这个人还恨他入骨。
  “少主让她去陈升那,不怕……”
  “你以为我真让她去找证据?还是你真以为她一天之内就能拿到证据?即使,我给她十天,甚至一个月,她都拿不出。”
  高轩叶黑黑的瞳一闪,有着讶异,“少主怀疑是……”
  圣音递去眼神,高轩叶也聪明的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待高轩叶出去,圣音拿起手上的信,轻轻展开。
  师兄,听轩叶说当年的凶手没有死,若你准备行动,请知会吟依一声。
  淡眸神色复杂的注视着信的内容,吟依还是会担心,毕竟那人是她的叔叔。师父潜入皇宫一段日子了,不知有没有得到这个消息。
  闭上眼,就是那夜的血腥和爹娘颤抖的嘱咐,不让他报仇?!他绝对做不到!
  他顾不得那么多,无论如何,这个仇,他一定要报!即使最后吟依和师父阻止他,他也一定要报仇!

  第一百四十七章
  “木头?”舞儿扯住独孤翊,清脆的嗓音带着不确定,心下绷地紧紧的,期待着自己的猜测是否属实,“其实,你并不认为圣忆风是凶手,对不对?”
  独孤翊想起方才在画舫,舞儿对他的担忧,蓝眸不禁浮现出一抹暖意,“不,我确实认为是他所为。”
  崩的一声,舞儿听到自己心中拉紧的那根弦断了。
  独孤翊沉凝舞儿担心的神色,搬过她的肩让她面对他,“你很在意他?”
  她在意圣忆风吗?
  不!她喜欢的是师父那种干净到一尘不染的人,她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人。
  “我怎么可能在意他,开玩笑!”舞儿终于说服了自己讨厌圣忆风,蓦地展开一抹耀眼璨笑,“我是问这个案子,毕竟这个案子也跟我们家的事情密切相关。”
  独孤翊放开舞儿,站立于船头,“我去见他,是因为你姐姐非常坚定地告诉我,圣忆风不可能是凶手。”
  是呢,姐姐似乎对圣忆风很信任,而姐姐根本就没接触过圣忆风,这种信任真是莫名其妙。
  “起初我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直到我们走时,圣忆风说的一番话,才让我想重新审视这个案子。”
  如果人不是圣忆风所杀,那她那夜看到的是什么?舞儿犹豫啊犹豫,看着独孤翊高大的背影,最终还是没有把那也看到的事情说出来。
  独孤翊骤起眉,似乎在很努力的想。司空耀的用意,难道真是让他把目标对准圣忆风,为了传世秘笈想拿下圣忆风?越想浓眉拧得越紧,看来他小看司空耀了,他的野心原来不只是除去他,居然还包括当今皇帝!那可是他亲爹!
  舱内,舞儿将自己摔进床榻上,美美地伸个懒腰,想到独孤翊说重新审视这个案件,她的心情舒畅了很多,还有一点点的欣喜。随后想起自己手上方才独孤翊给她的信,嚯地从床榻上起来,迫不及待的打开信,瞧瞧绝姒给她写了什么。
  欣喜的小脸上,笑容慢慢消失,随后,柳眉慢慢蹙起,菱唇紧紧抿住,最后,手蓦地攥住手中的信,揉成一个纸球,无辜的纸球在纤指松开时骨碌碌的滚到地毯上。
  师徒之恋,是禁忌。
  舞儿,这些话,许久之前姐姐就想对你说,那时你心情很低落,而后又好不容易恢复过来,姐姐实在不忍心在你伤口上撒盐。现在,作为你仅剩的亲人,我不得不告诉你,师徒之恋,是道德所不允许的,那是禁忌。你师父或许没有料到你对他的感情会从师徒情转变成如此的感情,所以没有对你说过,你不要责怪你师父。既然你现在知道,就要想清楚,不要再用你的固执、任性和依赖去强求,就算不为你着想,也要为你师父着想,你们这样下去,你师父只会因你而身败名裂!他养你十年,你忍心吗?!
  舞儿瞬间又扑到地上捡起被揉的纸团,再看一次,或许是她将姐姐的话理解错了也说不定。
  刚打开纸,模糊的视线就定格在那句,师徒之恋四道德所不允许的,那是禁忌。
  若真不允许,师父一定会告诉她的,既然没有说,证明还不至于糟到哪里去。
  舞儿盯着信纸喃喃自语,不要慌,不要慌,一切待见到师父问清楚再定夺。
  她记得师父曾经说过,如果有那么一天,他希望可以带着她云游四海,或是隐居山林,过着无人纷扰的生活。师父根本不在乎什么江湖地位,那些都只是别人强加给师父的东西,师父根本不稀罕!
  经过一翻心里斗争,舞儿慢慢安静下来,虽然手仍旧不住的颤抖,但是心却安了不少。她应该相信师父的,师父当初对她表白情意,就一定想过后果。
  “你还好吧?”独孤翊一走进船舱,就见到舞儿失魂落魄的跪坐在地上,手里捏着的似乎是方才他给她的信。
  舞儿没有应他。
  “信里是什么?”独孤翊走过去,预备把信从舞儿手里拿起。
  像是被蜜蜂蛰了一般,舞儿闪电般地将信藏到身后,“没什么!”
  探究的目光在她脸上留恋了片刻,想到绝姒给她的回信,似乎提及到舞儿和她师父的事,让他一定不要放弃希望,该得到的,就一定要全力以赴。
  莫非,绝姒已经开始对舞儿进行劝说了?
  舞儿若无其事的将纸团藏入袖口,“我要去休息了。”
  ……
  第一百四十八章
  在江上漂泊一日之后,已经临近南城边界,这一带属于庭梧镇——只是一座不起眼的小镇。而这座不起眼的小镇,是圣音这次前往北城路途中,最重要的一站。
  庭梧镇上有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名是往风客栈,客栈很简陋,却是镇上唯一一处可以供过往行人歇脚的地方,室内陈设俭朴而整洁,一眼看去便会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镇上的人只知道,这家店是在六年前开设的,老板是一个三十多岁看起来很严肃呆板的人,个子高壮,肌肤黝黑,再对于其他的一无所知,比如老板来自何处,。此时,他正在柜台后面认真地拨着算盘,偶尔抬头看一眼是店里忙活着招呼客人的女人,然后便会露出一个幸福的笑脸,那个女子便是他5年前娶的妻子,一个是善良纯朴的乡下姑娘。七十年代年前的他,怎么也想不到会过着如此平凡安定的生活。
  像是又想到什么,那张粗狂的脸上,露出愁容。自从那日告诉是高阁主当年叛徒没有死的事情之后,心就一直静不下来,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他本不想说,只想远离过去,过着安稳的生活,然而自从高轩叶找过他后,他就再也无法这样心安理得的过日子,当年多亏老门主,他才能活下去,如今眼睁睁地看着少主蒙在鼓里,他不能再坐视不管了!
  环视小店一周,心里重重的叹一口气,该搬家了,再待下去,只会引祸上身。
  突然一根手指按在算盘的一颗木珠上,木珠子啪得一声炸裂,王权抬起头,顺着手指向上望去,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映入眼帘,对上那双极小的鼠目,一阵不祥的预感瞬间袭来。
  王权礼貌道,“请问,这位客人要住店?”
  黑衣人没有回答王权,而是将视线移到在店里忙活招呼客人的女人身上,“那个是你妻子?”
  粗狂的眉因不悦皱起,“请问客人要住店?”
  黑衣人回过头,露出狠毒的笑,“不想把她牵扯进来,就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们俩谈谈。”
  站在小店后院空旷的土地上,黑衣人脸上堆起不怀好意的笑,“王大哥,好久不见,你把小弟我可给忘了啊。”
  “你认错人了。”王权冷冷地对对方说道,虽然嘴上说认错了,其实已经表露了自己的态度。
  “哦?当年魅门宏火堂堂主的得力助手,背叛了堂主,竟心安理得的过着这么舒心的日子,你都不会良心不安吗?!”
  王权在心底冷哼一声,简直就是贼喊捉贼,那个恶贼背叛的可是魅门,他只是效忠于老门主而已,若不是他当年是急时通报,说不定少主也会出事!
  “我自然比不上日教护法忠心耿耿。”王权斜眼望着陈升,眼底尽是鄙夷,“你来晚一步,少主已经知道那个恶贼没有死,找上你们是迟早的事。”
  “你个叛徒!”
  “口口声声我是叛徒,究竟谁是叛徒你心里清楚!”王权冷冷的下了逐客令,“滚,我这里不欢迎你。”
  陈升气不过,提起剑就要冲上来,王权又道,“少主已经到了北城境内,说不定现在正在往这里来的路上,你再不走,说不定就没机会了。”
  “谁听你在这里信口开河!”陈升大吼。
  “滚!”
  一道光闪过,陈升已提剑向王权刺来。当年是宏火堂堂主的得力助手,武功自是不在话下,陈升当年虽不及他,但是7年的改变可没人能预料,7年不动武的王权才接十几招已经有些吃力。
  “王大哥。”一道柔弱的女音传来,正是王权的妻子。她方才看两人走到后院,那个黑衣人又贼眉鼠眼,她怕会出什么事所以跟来看看。
  陈升咧开一个阴险的笑,就在王权因突来的声音闪神之际,猛然收剑退身,将魔掌朝后门口此刻惊恐的女人伸去。
  ……
  第一百四十九章
  “啊——”女人在陈升怀里挣扎,从来没有见过武到弄枪的场景,今天真实的发生在她身边,还被刀架在脖子上,差一点就吓地昏过去,嘴上还拼命的喊着,“你放开我!放开!”
  “跟我走一趟,我就放了这个女人。”闪亮亮的刀刃紧紧地贴在细皮嫩肉上,只要微微一用力,就能划开血痕。
  “放开她!”居然让陈升这个卑鄙小人得逞!
  就在这时,流畅的笛声响起,紧接着,陈升手中的剑开始颤抖,随着笛音越来越近,握在手中的剑也开始逐渐脱离手的控制,陈升咬着牙终于重新将剑握回手中,恶毒的眼睛充斥着血红的颜色,正准备用力将剑刃按下去,笛音立即转为激烈,如金石交鸣,哇一声,他吐出一口血,再无力掌剑,剑柄脱手掉在地上。
  旁边的小女人吓的面色惨败,脱离陈升钳制的身体眼看就要虚脱的落地,王权几个大步上前将她揽入怀中。
  “你!”陈升气冲冲地瞪着平静的高轩叶,高轩叶居然用魔音七式中的一式对他,魔音七式中的每一式都会耗去极大的内力,高轩叶从来不曾这么针对过他,看来,魅门果然对当年的凶手有头绪了!
  还是先回去禀告教主要紧,陈升转身正要离去,一只玉笛横在面前档住去路,“如今,还想这样大摇大摆的回去?”
  少主之前在水路留水护法的命,是因为绝舞姑娘在面前,而在雪峰脚下那次,只是给他们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魅门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去的。如今,已经知道当年的叛徒有可能是谁,他想,少主应该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和当年血案有关联的人。
  陈升皱眉看着面前的玉笛,顿时觉得自己已到绝路,为留下命只能是以言相击,“圣忆风敢杀我?他不是为了某个人不再沾染血腥么,就不怕传到那人耳中,毁了多年的形象。”
  高轩叶淡然一笑,“我想,那个人会很高兴自己的灭门仇人死了一个。”虽当年的日教主已死,而且至今仍不清楚毁掉灭绝门的究竟是日教里的哪些人,但是依目前得到的种种消息,十年前灭绝门的毁灭和七年前魅门的血案,都和眼前这个人脱不了干系。
  话落,通体晶莹剔透明的玉笛中突然抽出一柄短剑,白光一闪,已是血染是满地,陈升震惊地望着掉在地上的右臂,眼睛乍然间不可置信地睁大,疼痛这才开始从血淋淋的肩膀蔓延开来,他咬着牙恨恨道,“没想到你居然耍诈。”
  “耍诈?跟你相比,这只是雕虫小技。”高轩叶沉沉的眸凝着陈升,“今日不要你命,留着你的命回去告诉他,少主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陈升面目扭曲的捂着自己的伤口,缓慢地朝后门走去,暗地里告诉自己,这一臂之仇他一定要报!混蛋!从来没听说过高轩叶的笛中有暗器!
  待怀中的小女人慢慢安定下来,王权搂着她转过身,恭敬道,“多谢高阁主相救。”
  “莫要这么说,因为我你才惹祸上身。”
  “少主没有来?”他以为少主会来。
  “近几日情况特殊,少主不便离开,所以派我来。”高轩叶黝黑的眸看着王权,又看看他怀中还没有完全从惊吓中恢复过来的小女人,“少主希望你能重新回到魅门。”
  “这。。。。。。”他早猜到高轩叶第二次造访的目的了,但是他还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回到那种生活中。
  “今非昔比,想要和她过以前的日子已是不可能的。”高轩叶担忧的看着王权,“回到魅门,至少她更安全些,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魅门,你若是坚持不回去,流浪在外日教随时有机可乘。”
  王权看看怀里的女人,一脸迷惑的望着他,再想想她刚有身孕不久,这孩子来之不易啊,她要给她一个安稳的环境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好。”
  高轩叶安心一笑,“收拾东西吧。”
  “现在就走?”他还什么都没有准备。
  “对,少主派我来接你们的,而且嘱咐我这次一定要接回人。当年的一切,等见到少主再说不迟。”
  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如果没有猜错,当年造成魅门血案的凶手就是日教如今的教主,也就是曾经的魅门宏火堂的堂主柳曦!
  “是。”
  ――――――――――――
  “少主!”王权双膝‘咚’得一声跪倒在地上,深深地将头低下,一个粗狂的汉子,此刻的声音听起来竟有几分哽咽,“属下对不起你!”
  茶色的淡眸闪过一抹流光,而后又恢复平静,安静地望着此刻跪在他面前懊悔的男人,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为了复仇,又要毁掉一个人宁静的生活。
  王权垂着头,即使少主此刻要处罚他,他也无怨无悔!
  忽而,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在耳侧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更没有对不起魅门,说来还要谢谢你,若不是你,当年的我说不定也难逃一劫,是你救了我。”
  “属下不该独自苟活!”想起救自己一命的老门主的惨死,而他却为了躲避纷争而隐瞒那个叛徒的踪迹隐瞒了十年。他就恨不得少主杀了他,那样或许能让他心里好受些。
  “这不是你的错。”淡淡的口音,有着无奈,却完全没有自责之色。
  咚咚咚,王权在坚硬的地面磕了三个响头,抱起双拳,无比坚定道,“自此以后,属下定当誓死效忠魅门,只求少主给属下替老门主报仇的机会!”
  提及‘老门主’,圣音平静的内心激荡起复杂的情绪,纤指紧紧捏住袖沿,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绪,“他现在是日教主?”很好,若真是他,就方便太多,两门的仇一起报!
  王权望着那双此刻让人心悸的眸子,坚定地颔首,“是!”那个恶贼当年不但害死老门主和夫人,还残杀了那么多魅门的兄弟,最可恨的是自己当年竟然还是他的下属!想不通,宏火堂堂主的地位已经很高,老门主和夫人待他又那么好,那个人为什么要背叛最疼他的人!
  “很、好。”
  这就能解释通为何柳曦这么多年不曾在江湖上出现了,七年前柳曦接了他以幻影神功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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