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
她望着他,双手颤抖的捂上唇,泪水汹涌如波涛般狂涌而出,无助颤抖的肩如飘零落叶般萧瑟。她以为她够坚强,却没想到终於还是在他面前失控了。
他伸出的手,停驻在她的肩上方,想落却还犹豫,最后缓缓握起收了回来。
伤,如此沉重,顷刻间漫天弥地的扩散开来,消不去,化不开,满满溢溢,尽是叫人窒息的痛。
她再也无法以现在的脆弱面对他,一个旋身,正要逃离,却被他狠狠地拽住。
“丫头。”他留住她,扳过她倔强的肩,迫使她正对他。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从他身边轻易溜走,错过的,悔过的,一次就足够了。
第一百零三章
“相思散只有情意相通的两个人,才可以解。”他一语道破真相,在她这种情绪下,看来不能详细解释了,“这就是那天我问你的原因。明白了么?”
她泪眼婆娑的呜呜哭着,被他这一句‘情意相通’突然就止住了呜咽,“师父说什么情意相通……”
“还不明白吗,”他双手扣住她的肩,露出不多出现的焦急,“只有情意相通的两个人,才能解去其中一人的毒。丫头,不要再欺骗自己的感情了,你对我的感情从来都没有变过,以前是,现在是,以后还会是。”
痛楚带着甜蜜的震撼,直捣她脆弱的心脏,她没有否认,却也没承认,屏息凝神,睁着泪眼望向他,“那……师父呢?”
听到她的默认,他的眸中浮起雾气,有些激动,又有些不确定。修长的指颤抖的抚上娇妍,细细摩挲,所有的深情都灌注在凝视的她的双眸中,似要将满腹的情丝都诉说给她。
他执起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到他的左胸前,让她感受狂烈的跳动,“小笨蛋,早在你懂得情为何物之前,这颗心,除了你就再也容纳不下其他人了。”
他的声音很柔,很轻,带着呵宠,带着哽咽。吹起的风,似乎都能将它掩盖,但又似乎狂风暴雨都无法冲刷它留下的痕迹。
就这样,它留在了她伤痕累累的心里,赶不去,也擦不掉。
这就是见面后反常的原因吗?可是之前的所有事情要怎么解释!
突然,她失控般地将粉拳接二连三的抡向他,“师父就是这样!总是算好了一切,然后看着它们一件件发生!你一定认定了我对你还有感情!所以才那么久之后才来找我!你就知道我一定会原谅你!一定是这样!呜呜……”
“丫头,丫头,你说岔了,”他安抚下她激动的情绪,“我知道你对我有情,但我却不知你何时会原谅我,我没有把握,我也会害怕……”
逐渐安静下的她,有些迷惘,师父对她的感情竟这么深么。
清灵绝丽的脸蛋,虽然泛着一丝虚弱的苍白,却仍不减因内心的而流露出的欣喜,她昂起小脸,仰望着他,长长的眼睫沾染了泪水,仿似梨花带雨一般,楚楚可怜。
他轻笑出声,激动中夹杂着疲惫,他将额头抵在她的肩上,“傻瓜,除了你,别人都看得到,就只有你,认为我对你只有师徒之情。”
脑袋轰的炸开,这个冲击比被他拒绝还要猛烈,猛烈的让她依在他身边,整整一个下午,说不出一句话。
不知过了多久,黄昏最后一丝余晖敛起,终将夜色染尽人间,亭中的两人,依旧静静相依,云淡月淡,风轻影斜。
几天过去了。
她没有给他明确的答复,在他期待的眼神中,一次次地避开视线。
这就是奢望已久的幸福么?为什么如此的不安,如此的不真实。抚上胸前,那刻的急遽跳动似乎还残留着,能清晰的感受到当时内心的惊和喜。
这一天她等了那么久那么久,久到仿佛耗去了她一生的时间。
然而当幸福降临的时候,她居然退缩了!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在想什么。
或许,是害怕吧。爱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害怕,害怕得到他,害怕失去他。
爱总是会让人变得懦弱又多疑,曾经被伤的那么重,而现在,幸福又来的太快,不由得让人神经质的担心发生变化,若是重蹈覆辙,这颗残破的心,还经得起吗?
经历的越多,剩下的就越少。当她精疲力竭时,他站出来说永远,早已丢掉一切的她,拿什么去接受?
第一百零三章
“相思散只有情意相通的两个人,才可以解。”他一语道破真相,在她这种情绪下,看来不能详细解释了,“这就是那天我问你的原因。明白了么?”
她泪眼婆娑的呜呜哭着,被他这一句‘情意相通’突然就止住了呜咽,“师父说什么情意相通……”
“还不明白吗,”他双手扣住她的肩,露出不多出现的焦急,“只有情意相通的两个人,才能解去其中一人的毒。丫头,不要再欺骗自己的感情了,你对我的感情从来都没有变过,以前是,现在是,以后还会是。”
痛楚带着甜蜜的震撼,直捣她脆弱的心脏,她没有否认,却也没承认,屏息凝神,睁着泪眼望向他,“那……师父呢?”
听到她的默认,他的眸中浮起雾气,有些激动,又有些不确定。修长的指颤抖的抚上娇妍,细细摩挲,所有的深情都灌注在凝视的她的双眸中,似要将满腹的情丝都诉说给她。
他执起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到他的左胸前,让她感受狂烈的跳动,“小笨蛋,早在你懂得情为何物之前,这颗心,除了你就再也容纳不下其他人了。”
他的声音很柔,很轻,带着呵宠,带着哽咽。吹起的风,似乎都能将它掩盖,但又似乎狂风暴雨都无法冲刷它留下的痕迹。
就这样,它留在了她伤痕累累的心里,赶不去,也擦不掉。
这就是见面后反常的原因吗?可是之前的所有事情要怎么解释!
突然,她失控般地将粉拳接二连三的抡向他,“师父就是这样!总是算好了一切,然后看着它们一件件发生!你一定认定了我对你还有感情!所以才那么久之后才来找我!你就知道我一定会原谅你!一定是这样!呜呜……”
“丫头,丫头,你说岔了,”他安抚下她激动的情绪,“我知道你对我有情,但我却不知你何时会原谅我,我没有把握,我也会害怕……”
逐渐安静下的她,有些迷惘,师父对她的感情竟这么深么。
清灵绝丽的脸蛋,虽然泛着一丝虚弱的苍白,却仍不减因内心的而流露出的欣喜,她昂起小脸,仰望着他,长长的眼睫沾染了泪水,仿似梨花带雨一般,楚楚可怜。
他轻笑出声,激动中夹杂着疲惫,他将额头抵在她的肩上,“傻瓜,除了你,别人都看得到,就只有你,认为我对你只有师徒之情。”
脑袋轰的炸开,这个冲击比被他拒绝还要猛烈,猛烈的让她依在他身边,整整一个下午,说不出一句话。
不知过了多久,黄昏最后一丝余晖敛起,终将夜色染尽人间,亭中的两人,依旧静静相依,云淡月淡,风轻影斜。
几天过去了。
她没有给他明确的答复,在他期待的眼神中,一次次地避开视线。
这就是奢望已久的幸福么?为什么如此的不安,如此的不真实。抚上胸前,那刻的急遽跳动似乎还残留着,能清晰的感受到当时内心的惊和喜。
这一天她等了那么久那么久,久到仿佛耗去了她一生的时间。
然而当幸福降临的时候,她居然退缩了!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在想什么。
或许,是害怕吧。爱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害怕,害怕得到他,害怕失去他。
爱总是会让人变得懦弱又多疑,曾经被伤的那么重,而现在,幸福又来的太快,不由得让人神经质的担心发生变化,若是重蹈覆辙,这颗残破的心,还经得起吗?
经历的越多,剩下的就越少。当她精疲力竭时,他站出来说永远,早已丢掉一切的她,拿什么去接受?
第一百零四章
如果他问,什么让她退缩,她会毫不犹豫的说,是那场告白。
他说,会用余生去爱她,去宠她,会用一生的时间去等她,等她放下过去的伤痛,接受他。
这样的告白,太美,美的像神话,在梦中都没有梦过如此美的场景。
然而,这样梦幻般的幸福,最终真的会属于她吗?
有些人注定是等待别人的,有些人注定是被人等的。
许久以前,她是那个注定等别人的人,而现在,她是那个被等的人。在感情的世界里,谁先开口,便注定了谁最后的失败。第一场游戏中,她败的一塌糊涂,现在开始的第二场游戏中,她不会再重蹈覆辙。
会让他等多久?连她自己都找不到答案。
原以为,只要爱了,便能克服一切,谁知道在伤痛面前,却无能为力,
缘起缘灭,缘深缘浅,她控制不了,现在能做到的,就是尽快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同时学会信任。
他们之间再也经历不起任何猜疑和误会,既然要相守,她就要有足够的把握和自信去面对以后的变故,她不想,也不能让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再次与她擦肩而过。
自那天起,房中那张曾经让他们近在咫尺,却似远在天涯的床消失了,她又回到了温暖的怀抱,依如往昔的相拥而睡。
她发现自己有了一个新的小毛病,那就是发呆,每晚躺在床上,就会盯着房梁发呆,天天如此。
他问她怎么总是望着房顶出神,她就俏皮地眨眨眼,说,在数他对她的不好,以后要一一的‘还’给他。
然后他就摸摸她的发,只是笑,笑的黯了花色,黯了月光。
那个令人眷恋的避风港,久违的感觉让她心酸,习惯了在半夜笑着醒来,然后看看眼前真实熟悉的面容,这才钻到他怀里安心的睡到天亮。
这样的关系虽有些不明不白,但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她觉得很安心,至少,她和师父又回到了从前,剩下的,就只能交给时间了。
她是安心了,殊不知他每天承受着怎样的惶恐。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触手可碰却又遥不可及,他只能将所有的担忧都埋藏在心底,只为她能安心而没有负担的留在他身边。
无影还会时不时的拿他开玩笑,那么清高又自负的一个人,竟然为了她低声下气,将痛自己一人承担,却无人能真正体会得到他的忧愁和迷惘。
静下心的时候,舞儿就会想圣音后来对她说的一些事。
师父告诉她,灭绝门有一个传世秘笈,名‘绝’,是当年江湖上的第二大武功秘笈,而第一就是‘魅’。日教已经怀疑,十年前被师父救起的她就是灭绝门的遗孤,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绝’,她同时也知道了‘魅’和‘绝’的渊源,因此,师父为了消除日教的疑虑才将她推开。说让她跟着无影大哥,只是权宜之际,况且,她还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并没有真正让她离开他的意思。而她的姐姐出现了,证明灭绝门的传人就不是她,而是她姐姐,所以,全部的疑虑和担忧就都没有了。
师父不担心了,对于她来说,新的忧虑又出现了,那就是危险转移到了姐姐的身上,但愿日教还没有这么快得到消息,还好姐姐出现的事她谁都没有说。
可是,思来想去,还是想不通,师父和‘魅’又是什么关系,还是没有说,到底是师父说得不够明确,还是根本就少了一些重要的环节,这些就在以后慢慢求证吧。
众多细节中,有一点是她不能忽视的。那就是,关于灭绝门有‘绝’这个武功秘笈的事,她似乎从来没有听说过,不晓得姐姐听过没有,她要去问问才好。
也或许是当时还太小,所以并不懂这些。
那么,当年全门被灭,也是因为那个名‘绝’的秘笈吗?
爹,娘,谁能告诉舞儿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师父总是尽量的不碰触她的伤痛,但是不说,并不代表忘记,因为痛的太沉重,所以才选择逃避。可是舞儿真的长大了,不想再像以前那样不争气的逃避责任和困难,舞儿会和姐姐一起找出当年的凶手。
血海深仇,舞儿一定会报,并且一定要手刃凶手!
第一百零五章
世人眼中的三公子,白衣飘飘,如流云,如清风,飘逸出尘的难以捉摸,风光霁月的让人不敢奢望。男人连嫉妒都觉得自己不配,女人连爱慕都怕玷污了他,他是江湖上的神话,武林中的传说。
这样的一个人,心有所属,江湖上会怎样?
不用说也能猜到,简直就是轰动天下名传武林,但最震惊的还不止于此,最让世人无法理解的就是,居然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这里的落花自然是指大家的三公子,流水便是传言中那个无情的小东西。这就少不了,对某个不领情意女子的抨击,可怜的舞儿,莫名其妙的成了众矢之的。
不过才一日的时间,这个消息便传遍整个南城,再几日的时间,整个龙?国都在讨论,本是私事,但一眨眼间就变成了百姓茶余饭后闲聊的内容。
谁都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三公子这样谪仙般的人倾心,因此,尘家庄的门前,几日里一直车水马龙,拥挤吵闹的让尘无影想将圣音和舞儿两个人一把丢出去。
“启禀庄主,城主求见。”
紧接着……
“启禀庄主,一女子在庄外求见。”
大厅之上,正在品茶谈心的无影和叶双涵被先后紧凑的通报打断了氛围。
无影一手抚上额头,头比两个大,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一来就来两个,那些人在门外打转,就够吵了,这还来两个要进来的!他上辈子肯定做了对不起圣音和舞儿的事了,这辈子才会他们?拖累!
“传。”无力的声音连叹息都觉得累。
遥遥望去,由远而近,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女子,后面的则是独孤翊,浑身笼罩着颇为不寻常的气息。
“庄主请坐,先稍等。”无影看着有过几面之缘的独孤翊,心下便知对方是为何而来了。
但当目光转向已在大厅中的一位女子时,掏光所有记忆都想不到在哪见过这么一个人,如此气质,见过面,就应该记得,所以他敢肯定,一定未曾谋面。而他身旁的叶双涵,看见那女子时,无情绪的双眸竟有了一丝波动。
“请问,这位姑娘是?”
对方取下脸上的那块绢布,出现一张美丽至极的脸儿,柔软如黑丝的黑发略略疏整过,又凌乱的飘下几缕,细白如玉的肌肤上有着精致的五官,弯弯的柳叶眉,秀气的鼻,红润的唇,然而再看上那双眼,清丽的模样便一扫而光,那是一双极易让人沦陷的媚眸!
她摆着柳腰,走进无影和叶双涵两人,扑面而来的便是清雅的玫瑰花香,“打扰了,庄主,小女子今儿个是来找三公子的。”
无影心下不禁一惊,无雪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这女子却似更略胜一筹,只是……“三公子?姑娘怎么就肯定三公子在我庄上。”
“就不打弯了,小女子杜玉菲,是三公子的朋友。”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无影。
随后,有意无意的?了眼无影身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叶双涵。两道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一道柔媚,一道冰冷,无声间就擦出了不友善的火花。
“那想来庄主是找舞儿的?”无影头大的看向坐在一旁悠闲喝茶的独孤翊。
“嗯。”
好,很好,尘家庄完全变成寄宿的地方了,找上门的人都是找客人,居然和他这主人没任何关系。
无影无奈的对身旁的小蝶道,“下去叫三公子和舞儿过来。”人家都找上门了,他倒要看圣音这回怎么办,哼,活该。
“是。”
第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