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到请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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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到请付款-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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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候机大厅的靳怀理一抬头,却看到阮立冬一张怨念的脸。

“我活着呢,那种追悼会的专用表情能收收不?”

阮立冬几乎都成了哭腔,她以为婚礼是在美国呢;要不也是法国或者英国什么的,出来前,她特意和萧逸树借了几万块就是为了出去购物的;可去坦桑尼亚她能买什么?买蚊子吗难道?

她哼唧一声;拿出手机准备打个电话给萧逸树;电话很快就通了,萧逸树懒懒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喂,亲爱的,飞机还没起飞呢?”

“逸树,我把钱退你好不好?”

“嘟嘟嘟……”那边忙音了。阮立冬气得差点摔了电话。

“摔了电话还要买新的,最便宜的诺基亚板儿机也要200块呢。”靳怀理低着头摆弄他膝头的Ipad,萧砚昨天给他装的一个游戏,说是去了那边无聊的时候玩。

靳怀理也觉得这个游戏很无聊,那个花盆种向日葵,向日葵吐小花,攒多了小花可以买各种吐豆豆,吐豆豆吐豆子打戴着铁皮帽的丑八怪,他就奇怪了,怎么丑八怪那么多,打也打不完。

其实靳怀理没看到屏幕一角写着“无尽版”三个字。

他的话成功阻止了阮立冬,不过这并没阻止她心疼,要知道萧逸树是收她利息的,而且利息比银行还高两个点。

用萧逸树的话说:“银行是低,不过从审批到你拿到钱需要时间,时间就是生命,你不想要命了?”

想起她回家要还的那些个利息,阮立冬真想死了。

“没多少钱,我帮你给。”靳怀理放下Ipad,拉过阮立冬的手说。阮立冬却没因此开心,哭丧着脸,她说:“我姐说不能拿劳动人民一针一线。”

靳怀理挑挑眉毛,之前那种家庭的阮立冬现在能有这样的觉悟他倒挺意外的,他“唔”了一声:“好吧。”

阮立冬猛地抬起头,她盯盯看着靳怀理:“你就答应了,你不是应该坚持一下的吗?你再坚持一下我就答应了啊!”

靳怀理:“……”

刚刚他的那些想法,是错觉。

旅途并没想的那么顺利,天气原因,他们在中转机场耽误了一天,结果等他们到达坦桑尼亚时,时间已经比婚礼的日子迟了一天了。阮立冬人有些抓狂,“完了完了,叔叔阿姨的婚礼我们迟到,我在他们心里的形象全毁了!”

你形象毁和不毁有区别吗?靳怀理低头瞄了眼阮立冬脚上的尖跟鞋,把上面这句话在心里默默说了几遍。事实上,他们并没错过婚礼。

阮立冬在机场见到了靳怀理的弟弟,一个个子比她高一头,留着一头黄色中长发,活像个不良少年的男孩儿。阮立冬问他名字,他脸涨红半天才自我介绍说他叫靳怀世。阮立冬以为她听错了,她揉揉耳朵:“净坏事?”

“就是他。”靳怀理手扣着阮立冬的脑袋,把她的脸硬扭向前,“他一出生那俩人就离婚了,可不是净坏事。”

“他俩离婚是性格不合,性格不合,和我没关系!”靳怀世是开着车来的,在车上他反复强调这么多年来一直遭到他哥靳怀理的非人待遇,其中当然包括他哥给他起的这个破名。靳怀世这个名是靳怀理给取的,嗯,很有报社的味道。

随着窗外越来越少的城市建筑,阮立冬盯着最原始的大草原,被靳怀世告知,他父母的婚礼是在位于坦桑尼亚西北部一个叫甸丁拉姆的部族聚居区举行的,当地的婚俗被称为“契拉拉非米达”,也就是“迷藏婚”,新郎必须先找到藏起来的新娘,双方才算完成了婚礼。

很明显,他们没迟到的意思是两个新郎都还在找他们的新娘。

可那个时候,阮立冬脑子里想得却不是这件事,此时此刻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画面是一个黄种男人最终找到了他扎着一头小辫、皮肤黝黑地如同煤炭的新娘,至于另一对,也是差不多状况,另一对的新郎或许还露着他结实的胸肌以及一排闪亮的大白牙。

阮立冬身体莫名一抖,接近赤道的地方,天可真“冷”。

好在事实并不像她想的那样,一进村子,他们先看到了一个黄皮肤的亚洲人,靳怀世介绍这位是他们妈的新丈夫,来坦桑尼亚进行医疗支援的王医生。王医生戴着眼镜,一副斯文长相,他和靳怀理他们打好招呼以后,继续去下一家找。

当地风俗,新郎在没人帮忙的情况下一天最多就能找三家。

阮立冬有点儿不明白了:“靳怀理,你爸妈是在较劲儿吗?结婚的日子撞也就算了,连地方也撞?”

靳怀理“哼”了一声,这个问题的答案还用问吗?只是,他想知道的是,到底是什么样的精神让这俩人这么认真的玩这个游戏,这些年。

跟着靳怀理,阮立冬在这座充满异国情调的村落里七转八转到了一栋房子前。离着那房子不远,她第一次见到了靳怀理的爸爸,一个正张着嘴巴打哈欠的男人,男人理着整齐的头发,长得和靳怀理五分相像,比靳怀理好看些,他叫靳何夕。

才一见面,靳何夕问靳怀世:“王医生还没找着呢?”

“看他那速度,估计还要再两天。”

“啧啧,蒋钦这次找得可比上次那个笨多了。”

“他笨妨碍你了?”靳怀理挑挑眉毛问他爸。

“怎么不妨碍,蒋钦和我媳妇儿藏一屋了!”靳何夕也挑眉回答,神情和靳怀理说不出的像。

“那你进去把你媳妇带出来不就完了。”

“忘了你妈爱揪人耳朵了,我一赢她她就揪,上次开生物会议,知道别国科学家怎么和我问好的吗?”他叽里呱啦念了一串阮立冬没听懂的话出来,靳怀理给她翻译:靳工,多日不见,你怎么属驴了?

总之,靳怀理的这个爸给阮立冬的印象是略微不着调的,外加是谦让他前妻的,至于靳怀理的妈,虽然阮立冬还没来得及见,但她的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性情暴躁霸道的恶婆婆形象,至少截止到晚上,她坐在房间里边看电视边听靳怀理两兄弟聊天时是这样的。

“Wheion of eles in these possible orbit atomiit or absorb energy; only when the eleic transitions from orack to aras to emit or absorb energy……”靳怀世盘腿坐在床沿上,嘴里叼着笔和他哥说话:“But I think……”

“说中文成吗?”忍了半天电视里的大舌音,阮立冬决定先把房间内的噪音清理干净。

靳怀世楞了一下,耸耸肩,“OK,可是我认为波尔的原子理论并不完善,电子在越级时,它周围的¥……##会发出&;%¥)(~,而这时候的~~*¥¥则会……”

靳怀世盯着他面前多出来的那双属于阮立冬的手,阮立冬在比划着Stop的手势,他看着她拿种哀求的眼神看着他说:“还是说英文吧,please。”

靳怀理她妈蒋钦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推门进来,“你是怀理的女朋友吧?”

听到声音,阮立冬抬起头,看到一个长相相当端庄的中年女人,她穿件白色长裙,看得出身材很好。阮立冬应声时,自然而然的把她心里原本那个属于蒋钦的形象抹去了。

其实,如果她注意到蒋钦不动声色就干净利落把靳怀理两兄弟丢出去的动作,或许她要做的就不是抹去,而是再抹几笔了。

蒋钦是来找她聊天的,阮立冬惊讶的发现蒋钦知道她,并且还知道的相当清楚。蒋钦甩甩手:“别有什么负担,不就是家里遇到事儿了吗?没事儿,以后有怀理,就算他不靠谱,嘴巴贱,不好相处,长得也不好看,可是还有我呢!”

“阿、阿姨……靳怀理是你亲儿子吗?”

“是啊,才生下来怕抱错了,我还在他手腕上咬了个牙印儿,估计是咬得力气大了点儿,等一小时之后他爸去看他,他还在那儿哭呢。”蒋钦像在说一个满是怀旧气息的故事,一旁的阮立冬在心里默默念了句:可真亲。

后来,阮立冬知道了靳何夕是生物科学家,蒋钦是地质学家、擅长金融外汇,靳怀世和靳怀理一个专业,目前在靳怀理曾经就读过的斯坦福大学读本科,不过听说他现在做的课题已经是研究生难度了。

当晚,等蒋钦离开,靳怀理再回来时,阮立冬看他的眼神真是特怨念。

“和你们站一起我觉得我是文盲!”她这么说。

和别人站一起你不还是文盲?靳怀理真心想说这话,不过他没机会说了,身后传来门上锁的声音。

“阮立冬。”

“啊?”

靳怀理指指身后,“我妈想把米煮熟了。”

“你妈饿了啊?”

靳怀理:……

后来,婚后的他一次和学生讲课时说:找个智商低的女朋友没什么,找个情商也低的,很头疼,真的。

蒋钦(趴在门外):找个智商高的男朋友屁用没有,找个情商为0的男朋友也不要紧,关键是你得找个会锁门的婆婆。

靳怀世:妈你在干嘛?

蒋钦:嘘,过来,学习学习。你,我得打好提前量,比你哥还呆,你哥是0,你是负!

☆、第39章 想和你在一起

第三十九章想和你在一起

异国的夜并非静悄悄的,天气关系;房间的窗被店主开成一个角度;用东西固定住;作用是方便室内通风;窗子是关不上的,睡前,阮立冬曾经趴在窗格子上看过外面;可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风声,偶尔还有几声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叫声。

阮立冬问靳怀理:“那是什么声?”

当时洗好澡的靳怀理身体倚着床头在看书,他洗了澡,头发擦了,半干不干的,也许是有段时间没理发的关系,他头发比起他们才认识的时候长了些。头发软,湿着,几缕垂在额前,被灯光照了在他手里的书上刻下影子,影子末端是靳怀理的细长手指。

不得不说,这时候的靳怀理让阮立冬有种温暖温柔的感觉,如果他不说下面那段话的话,靳怀理说:“就是豺狼虎豹狮子什么的遛弯时候随便叫叫罢了。”

“豺狼虎豹狮子……随便叫……”阮立冬咽口唾沫。

“是啊。”靳怀理合上书,抬起头看阮立冬,“有时他们还会来村里遛弯,看到那窗子没有,体型小的可以探头进来。”

阮立冬看看靳怀理,又回头看看手边的窗,“妈呀”一声,钻进了床上的被窝。

“咚”一声被挤下床的靳怀理看着那张床,床倒是不小,就是床上那人太能扑腾了。

夜半。

桌上的数字钟显示时间是凌晨一点,床上的阮立冬眼睛睁得圆圆的看着窗子方向,窗外树影憧憧,不时变换着形状,阮立冬看着看着脑子里就出现了各种野兽的形状。

“我是从中国来的,不和你们非洲动物的胃口,我好吃懒做,你们知道的,懒这个病是会传染的,都说非洲人民很勤劳,他们是不希望本国的动物得懒病的,所以你们不要来吃我啊……啊!”

她尖叫出声,因为一只爪子此刻就搭在了她手腕上,阮立冬控制不住的叫了起来。

“你的自知之明还该再加一条,叫声难听。”是靳怀理的声音,这时阮立冬才反应过来“爪子”是靳怀理的。她光顾害怕了,怎么就忘了被她踢到床下去的靳怀理了呢。

“靳怀理,你听见我说话了……”

废话,你嘀咕那么久了,我又不是聋子。床下的靳怀理在黑夜里翻了个白眼。

“我害怕……”

“睡觉。”

“睡不着,要不你上来,上来我就没那么怕了,说不准就睡着了。”阮立冬探头到床边,她是想凑近靳怀理说话,却被他一巴掌胡在脸上按回了床上。

“睡觉。”靳怀理说。

“睡不着。”

“拉着,睡。”靳怀理伸出胳膊去给阮立冬,阮立冬眨眨眼,真很听话的“抱住”他的胳膊睡了。可怜那一夜,靳教授一直处于高举手臂的状态,不止这样,阮立冬的脚丫还不时从床上伸下来,骚扰他的肚皮。

那感觉,怎么说呢?很抓狂。

第二天清晨,蒋钦趁着藏婚前的空挡跑来房间看了眼已经起床的靳怀理,以及还四仰八叉睡在床上的阮立冬,摇摇头又点点头。她摇头的是儿子这个定力比起他爸是强多了,点头的是,靳怀理那双充血的眼睛解开她一直以来的一个顾虑——靳怀理不是同性恋,他对女生是有感觉的。

蒋钦心里的石头落地,不代表接下去的婚礼就顺利进行了,直到阮立冬他们到达坦桑尼亚的第三天,王医生总算在一处民居的地窖里找到了他的新娘,值得一提的是,他是比靳何夕先一步找到的,因为靳何夕和王医生进门时,蒋钦赏了靳何夕一脚狗啃屎,等靳何夕从地上爬起来时,他已经迟到一步了。

“坏事儿,你爸妈因为什么这么较劲儿啊?”两对新人各自洞房时,阮立冬托着下巴问靳怀理他弟。

对方已经不知道白了几次眼后,似乎做着最后一次无力却又不死心的抗议,“我叫靳怀世,你如果发音不准就叫我的英文名Caesar!”

“我是一颗红心向祖国,你也要身在美利坚心在新中国,好好的叫什么英文名,快说,坏事儿,你爸妈因为什么这么较劲儿,还有他们是假结婚的吧,我总觉得你爸特让着你妈,你妈也在乎你爸。”

“哼。”靳怀世鼻子喷口气出来,他学着阮立冬的样子,托起下巴,“我巴不得现实和你说的那样呢,那就不会有萨沙和塞尔曼了。”

“那个萨啥和塞啥是啥?”阮立冬眨眨眼,一脸的懵懂。

“是萨沙和塞尔曼,一对龙凤胎,我们同母异父的……弟妹。”靳怀世说到这儿又是一撇嘴。阮立冬没话说了,这下就肯定不是假结婚了,孩子都有了。靳怀世说他这对弟妹不到十岁,跟着他们的德国父亲定居在德国,每年家庭聚会时,他们的父亲会把他们送来。

说到这里,靳怀世耸耸肩:“我挺看不懂我父母的,我也觉得他们相爱,可是却较真了半辈子了。知道吗?就生孩子这事儿上,他们还较劲儿来着,我妈说我爸下不了蛋了。哎……”

这是对奇怪的夫妻,奇怪到第二天清晨吃饭,两家人还是在一张桌上吃的。无论是蒋钦还是靳何夕夫妇的表情都是那么自然,阮立冬看了一圈儿,估计在座的人里就数他的表情最不自然了。

后来她是从靳怀理那里听说他父母的事情的,蒋钦怀着靳怀世的时候,靳何夕在国外参加一个研讨会,等他回家后,蒋钦发现靳何夕的电话频繁起来,虽然靳何夕并没有背着她打电话什么的,不过女人的第六感向来是有一定准确性的,蒋钦发现了靳何夕和他一个女同事的暧昧。

在剩下靳怀世一个月后,蒋钦和靳何夕签订了离婚协议。

“你妈可真刚烈,连个机会也不给你爸。”

“是你你给吗?”

“给啊,怎么不给,我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吗?我会给你个机会让我好好把你弄死。”阮立冬握紧的拳头在靳怀理面前晃了晃,虽然那拳头的个头儿小的没啥威慑力。

蒋钦除了人有点儿神经兮兮的外,还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在阮立冬他们要回国的前两天,她提出带阮立冬去东非大裂谷去看看。距离不近,他们开车足足走了一天一夜才到。

大草原,眼前的视野是阮立冬之前没见过的开阔,在远处接近天际的地方,她甚至看见了奔跑的羚羊。

“可真美……”阮立冬赞叹着,下车后的她转身去找蒋钦,她想问问蒋钦这里都有哪些好玩的,可就是个回头的功夫,原本坐在前车的蒋钦以及她身边的靳怀理、靳怀世人都不见了。

“她带他们去找石块去了。你不要指望她会按照她说的那样给你做导游,带你玩儿,因为每次到了地方,她都顾着自己先玩儿个痛快。”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靳何夕这么说。

“我能把你这番话理解成买卖不成仁义也不在了吗?离了婚还在这里‘诋毁’前妻的人我看不上,就算你可能成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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