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间〗我是谷玉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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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间〗我是谷玉农-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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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子璇离婚之后,他们就对我的印象好得不得了,已经完全和他们打成一片了。

  钟舒奇看到我之后,脸色一僵,看了看子璇,好像不是很能释怀的样子。
  我没理会他,径自拍着他的肩膀:“好哇你个钟舒奇,怎么我才没来几天,你就将子璇给勾搭走了?”
  钟舒奇看到我大方的样子,稍微放下了点心,锤了我一下:“玉农你还说呢,谁让你天天忙生意来着?我哪里敢耽误你这个资本家剥削劳苦大众的时间?”

  我随便抓起了一个杯子,倒了杯酒,并且给钟舒奇的杯子也添满了:“舒奇啊,好好对子璇。”
  钟舒奇点点头,没有说话,仰头干了杯中的酒。我也同时喝干了我杯中的酒,拍着着他的后背哈哈大笑。
  子默将我拉了出来,我跟着他,离开了大玩大闹的众人,来到了画室。

  他摩挲着画室中一副盖着白布的画框,咬了咬牙,将那幅画递给了我。   我疑惑地看着他:“这是什么?”

  子默低下了头,抚摸着我手中的画:“这是我对她的爱情!”
  我掀开了白布,露出了一副画。这幅画,画得是位女孩。被风吹动的秀发,飘逸的白色洋装,白色的高跟小皮鞋,微微侧着脸,眼中似有千言万语……
  这是玉蓓。 子默轻轻抚上画中女孩的秀发,他的神情有说不出的悲痛,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玉农,我拜托你,将这幅画带给玉蓓。我知道,我和她之间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不能放弃对她的感情。我不能忘了她,我不能!虽然我知道,我忘了她才是对她好,但是我努力了很久,却无法将她的身影从我脑海里排除。我做不到不再想她,做不到不去担心她,做不到不去爱她。我更做不到,为了忘记她而去投入另外一场感情!那样不公平,也不道德……”  我看着这样伤痛的子默没有说话。

  子默这样为情所困的样子是我不认识的,我印象中的子默是潇洒的、有礼的一位谦谦如玉的君子。 我被这样的感情感染了,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告诉她的,告诉她你有多么喜欢她,告诉她你一直在等她。”

  “不,玉农,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今天告诉你我的想法,并不是要你告诉她什么。我不想她因为我的缘故继续伤心,我更不想她有任何负担。喜欢她,爱她,等她,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跟她无关……”
  我默默地将白布盖上,看着子默不舍的样子我不忍心:“要不,你留下这幅画吧!起码留个纪念!”
  子默悲伤地摇了摇头:“玉农,拿走吧。我并不需要这样的纪念,蓓蓓永远在我的心底。” 我叹了口气,将画放在一边,准备离开的时候带走它。

  “对了,我还没告诉你,子璇和舒奇两人准备结婚了!”
  “哦?”我终于有了点兴趣,顺便也将子默的注意转移,“和我说说怎么回事?”

  子默隐去了他们开始的原因,只是告诉我,他们恋爱了,并且决定共结连理。
  我笑着,心里释然了:“我父亲也给我定了亲了,是上海叶家的女儿。等她来杭州的时候,我带她见见你们!子璇能得到这样好的结果,我也为她高兴!舒奇也算是得偿所愿了,他的家庭也挺适合子璇的。” “好的结果吗?真的很好吗?”
 我没理会子默的沉思,拍了拍他的肩膀,拉着他回到了欢乐的花园中,一起享受我难得的清闲时光。
  谷家。

  洗完澡之后,我躺在了床上,看着床边柜子上那盖着白布的画框沉思。
  刚刚跟父母商量了一下定亲那天要宴请人员的名单,也确定好了举行定亲宴的地点。说实话,叶沧澜能同意和我定亲,是在我的意料之外的。在上海的时候,她对我并没有特别的对待,让我一度对自己很没信心。毕竟我已经结过婚了,并且我们家和叶家相差太多。
 直到刚才,父亲才跟我透露了一点原因。原来我们谷家和叶家世代交好,父亲和叶伯父也曾经说要结成儿女亲家。只是无奈,那时我满脑子都被子璇给占满了,特别反对那种包办婚姻,父亲也就没提过这事。现在我和子璇已经离婚了,他们才又想起来叶家的女儿来了。父亲和叶伯父联络过后,决定先让我和叶沧澜相处一下,看看彼此是不是合得来。父亲和母亲怕我对这样变相相亲反感,小心翼翼的用拜访叶家伯父做遮掩。
  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父母这样苦心经营,都是为了我这个不孝顺的儿子!
  叶沧澜,我承认我是喜欢她的。一度,那样浓烈的情感让我感觉害怕。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让我的心情稍微平复,尽量用平常心来看待这份情感。
  想到感情,我又想到了今天的子默。

  子默和玉蓓的感情,比我想像中的还要深。看着子默和玉蓓都彼此痛苦的样子,让我有些不忍。今天试探地问了父亲对子默的看法,却换来了父亲对子默的不满。也对,父亲一向看不上那些放浪形骸的艺术家们的,自然对子默没有好感,更何况子默还是子璇的哥哥,子璇的那种生活态度父亲也是了解的。都说有什么样的哥哥,就会有什么样的妹妹,这样以来,父亲对子默更是不善了。

  他们的路啊,还有的走了……
第50章 翠屏:来到杭州寻亲。
  接下来的日子,我将所有的心思都投入到了生意当中。虽然每天的应酬让我疲惫,但是在这样乱的世道中,我们谷家的生意还是一直稳定,我所做的一切,也都值得了。
 靠在汽车后座的椅背上,我轻轻地闭了闭眼睛,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询问着开车的老王:“接下来要去哪?”

  老王将车停在路边,抽出了记事本来查看:“少爷,接下来去‘四海航运’,您和杜老板约好了谈一下明年的合约。”

  “四海航运?” 我心里在犹豫,是不是还要继续跟杜家有生意来往。按理来说,杜家的四海航运在杭州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了。我不知道,不和他们这样船期稳、信誉好、淘汰率高的公司合作,我们谷家还能和谁合作,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放心。

  不过,生意归生意,我还是决定去和杜世全商议一下再做决定。
 我对老王挥了挥手:“就去四海航运吧!” 等待老王发动汽车的功夫,我的目光移向了路边,看到了一抹让我魂牵梦萦的身影,我急忙喊住老王,然后推开车门,走到了她的面前,笑着对她轻轻地说:“你好,沧澜,我们又见面了。”

  叶沧澜掩藏了刚看到我时的那抹惊讶,忍着笑,对我点点头:“你好,玉农,我们又见面了。”

  我沉醉在她温柔的眼眸中,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掩饰住自己的窘迫,帮她提起手里的皮箱。看着她身边的两个女人,一大一小,没有询问她们的身份,只是对着沧澜说:“刚到杭州吗?先到我家去休息一下吧,我的父母都等着你来呢。”
  沧澜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女人,点了点头:“好的,可不可以帮我这位朋友和她的女儿也找个地方住下?她们是来杭州寻亲的,这是翠屏,这是她的女儿画儿。”
  翠屏大约三十多岁,梳着发鬓,瘦骨嶙峋,满面病容,见我打量她,她急忙整了整衣服,有些拘谨地站在沧澜的身边。那个叫画儿的小姑娘骨瘦如柴,怯生生地藏在了她妈妈的身后,用她那双大眼睛,偷偷地打量着我。

  我对着画儿点了点头,就看到她好像小兔子一样地缩了回去,过了没一会儿,又伸出头来看我了。 我接过了她们所有的包袱,领着她们来到了车上:“有什么事情都先到我家再说吧。小家伙,饿不饿?”  画儿瞪大了眼睛摇了摇头,好奇地四处打量。翠屏抚摸着画儿的头发,咳了几声,才开口说道:“叶小姐带着我们吃过饭了,现在还不是很饿。不知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我叫谷玉农。你是沧澜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直接叫我玉农好了,不用太客气,更别见外。”
 翠屏有些羞窘,一丝红晕飞到了她苍白的面容上,总算看起来不是那么吓人了,也多了一丝人气。她客气地说:“谢谢谷先生了,真是麻烦您了!”

  我笑了笑,对她的客气没有在意,扫了眼沉默的沧澜,才认真地看着翠屏:“我看你现在身体很不好,今天休息一下之后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翠屏迟疑地摇了摇头,又咳了几声,摸着她身边四处打量着的画儿的头说:“不用了谷先生,我什么病我心里明白,我现在也只不过是拖日子而已。我们是从四川泸县来的,要不是中途遇到了叶小姐,以我的身体也走不到这儿。我现在就想把画儿带到她爹身边,让他们父女相见,我也就对得起画儿的爷爷奶奶了!”

  我深深看了眼沧澜,看着她怜爱地摸了摸画儿的头发。 很快,就到了谷家,我引着翠屏和画儿到了客房,才和沧澜一起来到了书房。我知道的,她想跟我说那对儿母女的事情 我的父母出去应酬去了,暂时不知道沧澜已经到了,不然一定会飞奔回来的。给我们上茶的芳姐看了看沧澜那优雅大方的坐姿,对我暧昧地笑笑,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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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澜喝了口茶,叹了口气,说道:“那对母女,是我在来杭州的路上遇到的。刚刚遇到她们的时候,画儿一直在路边痛哭,翠屏昏倒在地。我将他们带回了旅店,找了医生,才知道翠屏有严重的哮喘病,经常走着走着就能昏过去。不光是哮喘病,她长期积劳成疾,身体衰败,已经熬不过今年了。画儿你看到了吧,你能想象那么瘦瘦小小的她已经十岁了吗?翠屏的丈夫,画儿的父亲,将她们丢在老家不闻不问。如果不是现在翠屏要去了,生怕留下画儿无依无靠,她也不会千里迢迢的来杭州寻亲。就算寻亲,她也没有个具体目的地,只有个模糊的地址。我从来不知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丈夫和父亲,竟然可以这样的不负责任,丢下妻子父母跑到杭州来学什么画!”
  沧澜说着说着,就感同身受般地掉下了眼泪:“你不知道,画儿好聪明好懂事的。她才十岁,就知道照顾她娘了,我看了那样的孩子,真是为她们心疼……”
  我轻轻地搂住了沧澜的肩膀,让她靠在我的胸前。忍着心里对她深深的爱恋,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放心好了,寻亲、看医、问药,全都交给我好了。”
  沧澜在我怀里点了点头,才恍然大悟般的推开了我,面红耳赤地逃开了。 我忍着心中的失落,看着沧澜那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身影,笑了。第二天,看着又恢复了优雅大方的沧澜,心中微微失望,收拾了心情,带着翠屏和画儿去医院做了检查。情况很不乐观。翠屏不用多说,身体虚弱,疾病缠身,已经油尽干枯了。就连画儿也有点不好,长期的营养不良,让她比平常的孩子发育缓慢,身体机能也有衰退的迹象。她们都没办法下猛药,只能慢慢休养。特别是翠屏,如果心情开朗,按时用药的话,还是能多活几年的。
  看完了医生,我们又回到了谷家。

  翠屏有些羞涩地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我:“谷先生,还要麻烦您了。这是画儿她爹的地址,您能不能帮我们看看,这个地方到底是在哪里。我们打扰的时间太久了,不能总麻烦你们。”
  我接过了那张揉得有些皱了的纸,上边写着‘杭州西湖边水云间’八个字。

  水云间……我的心猛地一缩,怎么会是水云间?难道她们说的那个抛弃妻子和父母的男人就是梅若鸿?这件事情暂时不能让她们知道,我得先去烟雨楼问问子默,那梅若鸿到底回没回来,近况如何了。最近我一直都没有去烟雨楼,只知道梅若鸿被杜家给保了出来,之后会不会在水云间我也不清楚。
  翠屏看到我没有回答,小心翼翼地问:“谷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我回过神儿来,对她摇摇头,安抚着她:“没什么问题,我马上就出去给你打听,你们暂时在我们家先休息一段时间,不用着急的。杭州这么大,一时半会儿地也找不到这上边说的水云间的,你别着急。” 
  翠屏舒展了一直愁云满面的脸,带了一丝喜色地笑着:“那就谢谢谷先生了,您多费心了。来,画儿,谢谢谷叔叔。”

  “谢谢谷叔叔!”

  画儿好像也知道她马上就能找到爹了,天真快乐地笑着。 沧澜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将翠屏她们送上楼之后,又找到我,问道:“玉农,水云间有什么不妥吗?”

  我面无表情地点头:“确实有很大的不妥。”接着,我将梅若鸿的事情全盘托出。 沧澜等我说完之后,才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我:“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对了,你说他是什么画会的人?”
  “醉马画会!”
 沧澜追问着:“那个画会的会长是不是汪子默?他还有个妹妹叫汪子璇?”

  我奇怪了:“对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J  “我能不知道吗?我这次来杭州还有个目的,就是到醉马画会学习一下的。我是汪忠凯(注解1)汪教授的学生,这次就是他介绍我到醉马画会来学习的。他跟我说,醉马画会是他儿子开办的,是个很不错的画会,其中还有很多很有才华的年轻人,让我们交流一下。现在我才知道,原来那梅若鸿就是醉马画会里的人啊,怪不得听名字就很熟悉,汪教授还跟我提过一次那个梅若鸿的画风十分大胆,用色也很有创意。”
  “原来你就是他们提过即将到醉马画会学习的那位汪教授的得意弟子?真的是太巧了!”
 我忍不住心中的激动,这算不算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呢? 沧澜好像也想到了什么,耳根微微发红,不自在地转移着话题:“正好,我跟你一起去看看,问问那梅若鸿到底在哪里,是不是还在水云间了。我一定要让他给翠屏母女俩一个说法不可!”
  看着沧澜那神采飞扬的模样,我笑了。这样嫉恶如仇的叶沧澜,还真是让我想念呢。 
  沧澜轻轻拽了拽我的袖子:“走吧,我们现在就去。对了,我还忘记了跟你讲,玉蓓马上就回杭州了。”
  这倒是个惊喜。
  “她什么时候回来?” 
  “玉蓓没说过,你不好奇我和她怎么会认识吗?”: 我笑着摇了摇头:“不,我不好奇。在知道了你是汪教授的得意弟子之后,我对一切的巧合都可以用平常心对待了。”
   她瞪了我一眼,没再理我。

  “哎呀,我只是说说而已啊,你快点告诉我玉蓓到底是怎么和你认识的啊!”

  我没注意的是,有个小小的身影,偷偷地听着我和沧澜的话,直到我们离去……'{
第51章 杜家:芊芊为爱疯狂。  我和沧澜一起跟我的父母说了一下我们即将要去的地方,虽然父亲好像有些不是很赞同,但是母亲将父亲制止住了,并且用暧昧的目光看着我们离去。
  父亲和母亲是那么喜欢沧澜,昨天第一次见就拉着沧澜的手不放。也对,父母都不是那种喜欢对人苛刻的人,并且沧澜也是那么惹人喜欢,一举一动都在照顾着老人。  沧澜拿着汪教授的信和我一起来到了烟雨楼。
  正巧,今天的烟雨楼人很齐。我们到的时候大家正在一边喝茶,一边讨论着被推迟的画展。

  子默见了我们来,给我们安排了座位之后,才迟疑地问我:“这位是?” 

  我笑了笑:“你问她吧,她的事情还是她自己说比较好。”

   沧澜落落大方地对我一笑,然后站起身来,拿出了汪教授的信,递给了一头雾水的子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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