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间〗我是谷玉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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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间〗我是谷玉农-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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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个活蹦乱跳,对着子璇又哭又喊的,看样子就是没有吃多少苦。
 一二三四五,怎么才五个人?一奇三怪都在,子默也在,只是独独少了那个罪魁祸首——梅若鸿。
'第43章 子默:抉择仙人画会。'/b'
 一二三四五,怎么才五个人?一奇三怪都在,子默也在,只是独独少了那个罪魁祸首——梅若鸿。
  我没问那些激动的醉马画会成员们,而是将那个给我们带路的警察拉到一边。先是递了根香烟给他,点着之后,才低声询问起来。
  原来,那梅若鸿本来是和他们在一个牢房里的,可是他天天大吵大闹的不老实,不像其他人一样安分。再怎么脾气温和的人也受不了他这样的闹腾,醉马画会的成员们忍受了三天,后来实在受不了了,主动找来警察,要求给梅若鸿送到另外的房间里,单独关押。不过,原本警察们就是想将梅若鸿单独看管起来的,原本我给他们送钱的时候,就没有要求他们照顾梅若鸿。这次正好,顺理成章。
  醉马画会的这些人已经够苦恼的了。受了这样的无妄之灾不说,还要每天接受梅若鸿那无时无刻的咆哮,换了谁能冷静下来?更何况他们还都是一群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了。忍了三天,已经是极限了。
  问清楚了原委,我就一直和那警察聊天,一边聊着,一边还注意着玉蓓的方向。

  只见玉蓓呆愣愣的站在铁栅栏的附近,和子默隔着栅栏相望。
  嘴角一抽,我发现他们现在的情况怎么那么象罗密欧和朱丽叶呢?不然就梁山伯和祝英台?怎么看怎么别扭。现在的男人女人都在想些什么呢?就连一向冷静的玉蓓遇到了爱情的冲击也变得不理智起来了。
  爱情,真不是个好玩意!不过,我还说别人呢,我不也是疯狂的喜爱着叶沧澜?简直都神魂颠倒了。

  聊过之后才知道,原来这个警察是黄厅长的侄子,看来以后要好好相处了,多个朋友多条路么。 聊了一会儿,将手里剩下的香烟塞给了那个警察。那警察笑眯眯的离开了,很识趣的给我们留了个空间,告诉我们他们也很难做,最多只能呆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后就得离开,不然让吕家人知道了,他们也没有好果子吃。我点点头,将他送了出去。 
  等我回到牢房里的时候,他们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了,子璇也不哭了,只是轻声询问着他们的近况,絮絮叨叨的说着她有多么担心,有多么内疚一类的话。
  我清了清嗓子,认真地看向子默:“子默,这件事情很难办的。”接着,我就把我最近受到的闭门羹的遭遇告诉了他们,并且十分担心他们将来的处境,“那吕家现在避不见面,我和玉蓓两头忙也没忙出个结果,现在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子默叹了口气,神色有些黯然:“玉农,玉蓓……谢谢你们最近的‘营救行动’,我们也不清楚究竟该怎么办了。梅若鸿倒是说‘什么事情,都由他一人承担’。可是,我们也不能不管他啊!
  “恩——如果要保住你们倒是很容易,毕竟你们满打满算也只能是个从犯,如果认真来讲,从犯都算不上的。可是要连梅若鸿一起保释的话,恐怕你们也都没办法象现在这样安然无恙了……” 我的话没说完,但是我相信他们必然会有一个取舍,这是人之常情,更何况他们现在也并不是对梅若鸿没有意见。
  子默沉默了,推了推眼镜,一下子跌坐在了厚厚的稻草上,低头沉思着。 旁边原本听我们说话的醉马画会成员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彼此对眼一望,也沉默了下来,纷纷找了角落坐下。 子璇左看看右看看,看到大家都沉默不语,她也闭上了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看一直这样沉默着也不是个事,有些事情还是应该尽早下定决心才好。是要将腐烂的那块肉割掉,还是陪着那块肉一起腐烂?将肉割掉,虽然一时疼痛,但是保住了大部分啊……  于是,我开口打断了这一屋的沉默:“当然了,这些都是看你们的决定的,我最多也只能算个执行者。现在主要为难的是,他是主犯,是非礼猥亵吕小姐的那个人,现在吕家根本不会放过他。我想,如果你们能出去,再为他奔走一下,找找关系,未尝不能保住他。可是如果你们固执的坚持在这里等他,对吕家来说,那也只是多了几个要收拾的人而已,不足为惧。更何况,你们不在,子璇近日来都憔悴不少,为了你们担心得吃不好,睡不好。想必,这些也不是你们愿意看到的吧。  我说到这里,就停住了。多说无益。如果说的多了,将来梅若鸿有个什么闪失,那他们还会算到我的头上。反正我已经把所有的情况的告诉他们了,决定权在他们。 这是个两难的选择。
  一边是虽然不满,但是已经是相处好久的朋友;一边是被无辜牵连的‘一奇三怪’。子默迟迟不做抉择,想必也是怕别人说他薄情寡义吧。他们所有人都在,梅若鸿的日子还好过些,如果他们不在了,那梅若鸿就很难说了。毕竟醉马画会在杭州也算小有名气,而梅若鸿?他是哪根葱?只能算是一个落魄的画家而已!
  我看到叶鸣有些意动,想要说什么,可是看看别人的神色,又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叶鸣是醉马画会中,第二号行事冲动的人(第一号当然是梅若鸿了)。而且他和钟舒奇对梅若鸿那么对待子璇也是早就有了不满。如果他这个时候说出什么放弃梅若鸿的话来,我都不会惊讶。
  果然,叶鸣看着大家都不说话了,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说道:“子默!这有什么好考虑的?咱们几个人都是被梅若鸿那个小子牵连的,他可是主犯。就算我们先不出去,梅若鸿他都跑不了!还不如我们先出去给他找找关系,活动活动,才能尽快将他救出去。讲义气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要陪着啊!什么是对兄弟好,你还不知道吗?” 
  “话虽如此!”子默烦躁地站了起来,还是没办法下定决心,“可是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留下梅若鸿吃苦啊!毕竟他也是我们醉马画会的成员,就算我对他有再多的意见,我们也不能丢下他不管啊!” “若鸿不会吃什么苦的,子默!”钟舒奇上前拍了拍子默的肩膀,“子默,我也来表个态。我赞同叶鸣的意见!我们和梅若鸿相处已经四、五年了,虽然事实就摆在眼前,但是我也还是不太相信这就是我们认识的那个梅若鸿。唉,也许是我们误会他了,更有可能的是我们根本就没看懂过他,这些谁都说不准的。梅若鸿的脑子不清楚,但是我们是清醒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拜托玉农将我们救出去,然后我们再好好商议如何将梅若鸿救回来,你说是吗?”
 钟舒奇不愧是老大哥,在画会里不经常说话,一说话就有理有据,让人不得不听。

  钟舒奇说完了,沈致文也连声附和,就连一向沉默的陆秀山也点头称是。
  汪子默在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咬了咬牙,下定决心一样的看着我:“玉农!我们这些人,就拜托你了!
  我看着子默那番作态就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点点头:“放心好了,我尽量将你们先救出去。不过,这件事情,得麻烦黄厅长了,他很喜欢你们的画,将来出来之后,如果方便的话,挑个一两幅我带过去答谢他一下。”
 不愧是画坛新秀,我刚说出来,子默就一口答应,并说一出去就给黄厅长找几幅好的作品让我给他带过去。

  时间不早了,那个警察也回来了,我走到他身边,跟他搭话,看着子璇和他们依依不舍的道别。我很奇怪,来到了牢里之后,玉蓓就没说过话,只是痴痴地看着子默。

  我担心的看了玉蓓的方向一眼,看着她沉默地扶着子璇软倒在地的身体,我很担心。  好不容易,在黄警察(黄厅长的侄子,领路的那个警察)不耐烦的神情中,子璇道别完毕。

  子默在我们要出门的时候低声喊着:“玉农,拜托你多照顾一下梅若鸿。”
  看来,虽然他是下定了决心,可是他心里却并不好受。 背着子默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离开了那阴冷、潮湿的牢房。 跟黄警察道了别,我们出了看守所。 出了大门,就象是重回人间一样,我大口地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起身往汽车的方向走去。
 坐在车里,看着哭倒在玉蓓身上的子璇,我轻轻的撇了撇嘴,转过头去,看向窗外的风景。 先将子璇送回了烟雨楼,嘱咐了她一番。无非是让她记得吃饭,好好休息,不用担心子默他们的一些话。 回到家里之后,玉蓓直接就要上楼,我叫住了她:“蓓蓓,你等等再回房。”

  她没动,慢慢转身,目光中没有往日的神采:“哥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不用担心,等他们没事了,我再也不会跟他们有什么牵扯了,真的不会了!”
 “蓓蓓你……”

  她红了眼圈,流下了眼泪,悲切地看着我:“哥哥,我明白的,我什么都明白。我不怪你的提醒,我更不会因为一个男人就抛弃了你们的,请哥哥放心好了。请再纵容我一次吧,最后一次!拜托了,哥哥!” 看着玉蓓这样郑重其事的请求,我无话可说,无可奈何的摆摆手,让她上楼。 她一步步的挪到了她的房间里,‘呯’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然后,我听到了她压抑的哭声,哭声越来越大,隔着房门透过来,一直飘到我的耳朵里,她彷佛在哀悼那段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的爱情。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成全她和他,我真的不知道……
第44章 姚家:风波尘埃落定。  还好的是,经过一夜的休整,玉蓓看起来好多了。面上已经看不出原来那种绝望的情绪,现在的她多了几分释然。一大早,她就精神百倍的奔去吕小姐的住所了,准备再一次拜见吕小姐,她要用她的诚意来打动吕小姐。

  看到玉蓓所做的一切,我心中稍感安慰。
  又过了三天,经过这几天的奔走,玉蓓那里终于有了进展。

  吕小姐终于松了口,同意见我和玉蓓了,也同意商谈一下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我和玉蓓急忙收拾了一些礼品,来到了吕小姐现在的住所——姚公馆。在门口忐忑不安地等了好一会儿,才迎来了一个姚姓管家前来开门。那管家板着个脸,不情不愿地将我和玉蓓带到了招待客人的客厅,没好气的给我们上了两杯茶,就离开了。
  我们不能怪这位管家的不礼貌,毕竟我们是有求于人,而且还是理亏的一方,自然没有权利去要求别人对我们礼貌对待。
  这次很快,吕小姐就到了客厅。

  只见那吕小姐眉目中含着几丝忧愁和羞愤,苍白憔悴,因为生病而身体纤弱,摇摇晃晃的由着佣人扶着进来。
  我和玉蓓起身行礼,吕小姐由佣人扶着,得体的回了礼。 ?
  大家坐定,吕小姐首先表达了歉意:“实在抱歉,我因为受到惊吓,这几日缠绵病榻,才没有及时接待你们,真是不好意思了。”  玉蓓亲热又不失礼数地连声说着没关系,实在是不用在意,并且开始说些道歉的话语,还亲切地和那吕小姐攀谈起来。她将这些年来学到的交际手段都用在了吕小姐身上,然而吕小姐这个世家女子,应对起来也是十分熟练。
  我沉默着,微微低头。
 其实说起来,我不应该见吕小姐的,于理不合。但是我见不到姚家的人,所以就不得不这样失礼了,更何况我的来意对吕小姐来说也是一种心理上的伤害——要求一个受到侵犯的女子原谅侵犯她的人?我真是不好开口。

  她们攀谈着,我余光扫过吕小姐,微微皱了皱眉。 不怪梅若鸿昏昏沉沉的能将吕小姐错认。那吕小姐的身材、发型都跟杜芊芊十分相似,从后边来看,我也有点吃不准她到底是谁。不过,最最相似的地方还在于,那吕小姐头上戴着的是——一支梅花簪!

  听玉蓓说,那老头不是说那梅花簪就是传说中的那支吗?怎么吕小姐头上还会有一支?难道是那个老头故意弄出的噱头,只是为了推销发簪?   显然,玉蓓也发现了这个细节,状似无意的开始夸奖起吕小姐的发簪了。
  那吕小姐微微一笑,却是十分得体大方:“谷小姐也很喜欢吗?这是新出的式样,最近北平很是流行呢! 我和玉蓓的脸色都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马上反应过来,附和着说了几句。
  果然!这发簪的来历也并没有那老头说的玄幻,只是销售物品的一种手段而已!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说了那么一个故事之后还没要梅若鸿的钱。也许是看到梅若鸿的落魄,榨不出来多少油水?
 不经意间与玉蓓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骇——怎么会那么巧?身形相似,发型相似,头上还戴着一支相同的发簪!这里边的事情越来越怪异了。 吕小姐发现了我和玉蓓的不妥,但是也只是笑笑,端起奶茶喝了一口。
  世家子弟打太极的功夫都是一流的,坐了半天,说了半天,玉蓓也没有说到正题。一要拐到那个话题的时候,就被吕小姐轻描淡写的给推开了。;f!
  玉蓓无法,只好继续跟着吕小姐转圈。
  这个时候,刚刚的那位姓姚的管家走了过来,先是低声在吕小姐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吕小姐点点头,然后她转过头,对着我说:“谷先生,家里的长辈,请您移步到书房,有事情详谈,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当然方便!

  对吕小姐点头示意之后,我跟着姚管家一起离去。临走的时候,对着玉蓓使了个眼色,玉蓓会意地点点头,我这才放心离开。
  来到了书房,姚管家先是敲了敲门,听到里边的回答之后,才开了门,引我进去。
  我一进门,就看到一位精神奕奕的半百老人瞪着我,是姚伯父!只见他抬了抬手,那位姚管家就退出去了,还将门轻轻带上。

  姚伯父瞪圆了眼睛,没有说话。
  我坦然的回视着他。他的气势可没有叶伯父厉害。他说穿了,也只是政客一流,怎么能比得上沙场上搏命搏出来的叶伯父?起码在叶伯父面前,我就毫无招架之力。
  他瞪了我一会儿,看我不为所动,才点头对我笑笑,我身上的压力一扫而空。
  “坐吧!”说完,他也没管我,径自坐到了沙发上,坐好之后,才对我努努嘴,示意我尽快坐下。 我先是行了一礼,然后恭敬地坐在了他的对面。
   “我是卿儿的姨父,卿儿在我这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实在是难辞其咎!”  他点了根雪茄,稍微往后靠了靠。“这件事情,都是晚辈朋友的不是,还请姚伯父高抬贵手。”
  原本我们谷家跟姚家还是有点交情的,虽然不深,但是只要我们将罪魁祸首交给姚家随意处置,想必会换回醉马画会的其他人的。
  “事情的始末我也知道了,其中也有我那外甥女的责任。”他弹了弹手中的雪茄,低声说道,“她那天实在是觉得厌烦了,想躲个清净,才会让那恶徒有了可趁之机!”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吕小姐的作为不是我可以评论的。
 “当然了,其实那天的事情也只是那个叫什么梅若鸿的一人所为。其他人,我承认我是迁怒!可是如果我不迁怒的话,我是没办法跟吕家交代的!他们将一个好好的女儿送到我这里来,我却没办法维护她,不给她出一口气,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我听了这话,急忙站起来对着姚伯父行礼:“姚伯父,我们做晚辈的完全能体谅您的一片心意。原本梅若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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