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间〗我是谷玉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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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间〗我是谷玉农-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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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芊芊也跑到他身边细看,子璇却没有。

    梅若鸿可以轻易的忘记了那些伤人的话,可是被他伤害过的人却是不可能的。伤口,不是说马上就会消失的,更何况是心上的伤,更是需要时间慢慢愈合。

    “我从没看过梅花簪!”杜芊芊细声说着,“我看过莲花簪、凤仙簪、孔雀簪……就没看过梅花簪!”她瞪视着若鸿手中的簪子,不知怎的,心底竟浮上一种异样的感觉。

    “我姓梅,偏偏捡起一支梅花簪!可惜这簪不是红色的,否则,就应了我的名字了!梅若鸿,梅若红嘛!”梅若鸿兴奋地大叫,拿着那簪子就不放手了。

    “这支梅花簪啊,可大有来历了!就是‘梅花烙’里用来烙印的簪子!”

    

    

     《〖水云间〗我是谷玉农》恩Cˇ第33章ˇ【小燕文学】

    “梅花烙?什么梅花烙啊?”杜芊芊看着那老头,有点不明所以。

    陆秀山也在疑惑:“这么小的簪子,也可以拿来烙印啊?”

    “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梅花烙’啊?哎!致文、叶鸣,你们听说过吗?”不光陆秀山奇怪着,钟舒奇也在奇怪着,甚至沈致文和叶鸣全都没听说过这个关于‘梅花烙’的故事。

    沈致文甚至凑到那老头身边,开始追问起来了:“老伯!你赶快给我们说说吧,什么‘梅花烙’,其中有什么样的故事?”

    那老头被沈致文的问话弄得头昏脑胀,急忙解惑:“是烙在一个小格格的肩膀上。”

    “有意思,越说越有意思了。”子默被这样曲折离奇的故事给吸引住了,也顾不得去想关于梅若鸿的事情了,连忙拜托那老头将故事从头到尾按照原来的样子,一点不漏的告诉他们。毕竟,梅若鸿的事情还要跟

    子璇仔细商量,也不急在一时。而这样的故事却是令人十分好奇,想尽快知道。

    老头坐到树林中的石凳子上,看看簪子,看看众人,先是叹了口气,才开口说道:“这个梅花簪,它是当初某个亲王府里的东西。据传说,福晋那年生了个小格格,因为没有子嗣,生怕失宠,就演出了一出偷龙

    转凤的骗局,把小格格送出王府去,换来一位假贝勒来。福晋生怕小格格一出王府,永无相见之日,就用这支梅花簪,在小格格肩上,留下了一个烙印,作为日后相认的证据。这位格格后来流落江湖,成为卖唱女

    子。假贝勒却飞黄腾达,被选为驸马,没想到,上苍有意捉弄,竟让这位真格格和假贝勒相遇相恋。从此,两人的命运像一把锁,牢牢锁住,竟再也分不开来!”

    梅若鸿和杜芊芊都听得入迷,玉蓓看着他们那憧憬的样子不屑地撇了撇嘴。

    老头顿了顿,抽了口烟,又说了下去:“据说,那假贝勒用了种种办法,把真格格弄进了王府。却使这位格格,深陷水深火热之中。这份爱情,当然得不到王爷福晋的认同,更难容于一向娇贵的公主。格格在种

    种压力迫害之下,几度三番,差一点丢了性命。而更大的不幸,又紧接着而来。就是‘梅花烙’现了形,格格的身世,被揭穿了,而这一下子可算是惊天动地。这个烙印,把格格推到了更大的悲惨当中。假贝勒被冠以

    欺君之罪,推上了断头台。”

    梅若鸿听到这里,急忙站起身来追问:“死了吗?他就这样死了吗?”

    “那王爷和福晋不去救吗?怎么可以这样呢!”杜芊芊也十分投入,为那故事中的两个人打抱不平,“就这样就砍头了?那后来呢?”

    那老头摇了摇头,抽了口水烟:“那后来的事情啊,传说纷纭啊!”

    子默追问着这个故事的结果:“那到底是悲剧还是喜剧呢?那小格格和假贝勒,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吗?”

    那老头吐出一口烟来,清了清嗓子,摇摇头:“有人说,假贝勒在身世拆穿之后,就被送上了断头台,小格格就当场殉了情!也有人说,假贝勒临上断头台,被皇上特赦,但格格已经香消玉殒,贝勒就此出了家。还有一说,格格与贝勒,皆为了狐仙转世为人,到人间来彼此还债,贝勒处死之后,格格殉情,两人化为一对白狐,奔入山林里去了!”

    梅若鸿好像被这个故事完全吸引了,有些魂不守舍地盯着手里的梅花簪,囔囔地说:“啊!我喜欢最后一说!最起码,这段爱情并没有因为权势和死亡而结束!”

    杜芊芊也有些着迷,看着梅若鸿手里的梅花簪转不开目光:“这支梅花簪,真的是用来烙印的那个梅花簪吗?那谁又是那小格格的转世呢?”

    子默笑着说:“就像梁山伯与祝英台,死后幻化成为一对蝴蝶!中国人喜欢在悲剧后面,留一点喜剧的尾巴!”

    沈致文也点头附和:“对!这样可以把悲剧的色彩冲淡一点!”

    叶鸣打了个冷战,摇头反驳:“我不喜欢这样的故事,不管他们化不化成白狐,都太惨了!”

    玉蓓也有些黯然,听了这个故事,她想到的不是那个假贝勒和真格格有多么的凄惨,只是想知道那个做为假贝勒飞黄腾达踏板的公主的结局是如何。

    玉蓓拦住了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老头:“故事里那个公主的结果如何呢?”

    “公主?”梅若鸿撇了撇,不耐烦的插嘴,“那公主拆散了一对儿有情人,已经是个大反派了,何必还要关心她的下场呢?这样的坏女人,孤独终老都不为过!”

    “梅若鸿!你想没想过,那公主也许也不是心甘情愿的!你难道不知道,古代时候公主的婚姻都是无法选择的吗?你又怎么能肯定,她愿意去做那个拆散那对儿所谓有情人的人?再说那假贝勒,本身古代时候的

    贝勒的婚姻就不能自主,既然他选择了尚公主,那他就要好好的对待她,难道就因为所谓的‘爱情’,就将父母、兄弟的亲情都抛之脑后了吗?把他身为丈夫的责任抛弃了吗?把他身为臣子的义务丢到一边了吗?他对

    不起那王爷和福晋,就算他们不是他的亲生父母,但是好歹也有养育之恩啊?!做人不可以这样没良心的!”

    梅若鸿几次想插嘴反驳,可是找不到机会,好不容易趁着谷玉蓓换口气的功夫,才找到了空当。他急忙反驳:“我们说的是那个美好的爱情故事,你说那些责任什么的做什么?那公主不是还迫害了那个真格格了

    吗?那她一定是个恶毒又令人厌恶的人!也难怪那假贝勒不会去爱她,她的结局都是咎由自取!你现在为那种恶人辩解,又有什么用!”

    “恶人?她是原配!她的丈夫不爱她,还爱着一个低贱的卖唱女子!你难道还要她心平气和的拱手相让吗?你说那个真格格可怜,谁能看出来公主的可怜和可悲?有哪个女人愿意去为难另外一个女人的?她当初

    对待婚姻也一定是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的,希望能和一个有情人白头到老。可是她得到了什么?假贝勒无耻的欺骗!她在整个婚姻中完全就是一个摆设,一个飞黄腾达的踏板,一个衬托假贝勒和真格格爱情的垫脚

    石!她可悲不可悲?娇生惯养十几年的一个公主,却要和一个卖唱女子争宠,她能不怨恨?她能不疯狂?那个假贝勒,明明从小就知道他要指婚,难道他就不能克制自己?对待真格格‘发乎情,止乎礼’吗?”

    “你!我原以为你谷玉蓓只是尖酸刻薄,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冷漠自私!他们两个人的爱情已经冲破了世俗!他们的爱情让人觉得纯洁,让人觉得伟大!你不懂就不要歪曲了事实!”

    梅若鸿快被气死了,不知道为什么这谷玉农的妹妹总找他的麻烦!好好的爱情故事让她一说,完全变了味道,就像是一对儿奸-夫-淫-妇无耻苟-合一样!怎么可以这样诋毁伟大的爱情!

    说故事的那个老头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个人唇枪舌战,摇摇头,梅花簪也不要了,那支簪子也不值什么钱,再说它本来也不是什么吉利的东西,只是苦于没办法脱手罢了。他继续收拾东西,将背篓背在身上,摇

    着驼铃,默默的走了。

    醉马画会的众人也被谷玉蓓的一番言论给惊呆了,仔细思考之后确实如此。谁都去可怜那一对儿有情人了,却从来没有去想过那个公主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冷漠自私?伟大的爱情?那公主呢?事实是什么?事实就是一个深深爱着丈夫,又为丈夫付出一切的女人,眼睁睁看着丈夫和另外一个女人朝欢暮乐,享受幸福,她心里怎么能平衡?怎么能怪她不满?难道

    还要让她笑容满面地对待那个抢夺她丈夫的女人吗?什么事情都要举个例子来说明,才能看出真相!就拿芊芊来说,你问问芊芊,她的母亲被那个风尘女子三姨太踩在脚底下的时候,她是什么样的作为?她不也是

    对待那个将她爹抢走的三姨太怒目相对吗?不也是对着她爹大吵大闹吗?将心比心,那个公主难道就要为那两个人所谓的爱情让道吗?那她将来怎么办?难不成还能离婚另寻归宿吗?那个时代可能吗?虽然她的方

    式方法有问题,但是她没有错,也不是恶毒的女人,她也只是想维护她的婚姻而已!”

    杜芊芊本想劝解他们,可是听到玉蓓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也沉默了。是的,那个女人简直是欺人太甚了!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冲着她娘来。那个女人,仗着她爹的宠爱喧宾夺主,已经将她娘狠狠地踩

    到了脚底下了!她娘起码得到过她爹的爱戴和尊重!可那公主呢?她得到过那假贝勒的爱戴和尊重了吗?如果得到了,那假贝勒又怎么会千方百计的将那真格格弄到他的王府里?就像她爹将三姨太给接回家一样!

    子默看到他们又吵了起来,急忙打着圆场:“那福晋也真是的,为什么不当初就说得了一对龙凤胎?那样不是皆大欢喜吗?”

    叶鸣也叹了口气,点头附和:“说的对啊!就算不说是龙凤胎,也可以说那真格格是抱养来的啊,这样也不会发生以后的悲剧了,只能说是造化弄人吧!”

    

    

     《〖水云间〗我是谷玉农》恩Cˇ第34章ˇ【小燕文学】

    “什么造化弄人!哼!”梅若鸿不屑地看着玉蓓“才不是那样!只有不懂爱情的家伙才会这样诋毁、玷污那美丽的爱情!爱就应该是一心一意的,是冲破了一切枷锁束缚的!强加在上边的那些责任、义务,只会阻

    挡了真正的爱情!所以说,请你不要用你那肮脏、龌龊的功利心,来玷污了那美好而又纯洁的爱情了!”

    “总比你这个不事生产的米虫强!”玉蓓被气坏了,她从来没有遇到这样莫名其妙的人。“你怎么能一边心安理得的接受别人的资助,一边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别人都是虚伪的生意人?就算虚伪的生意人也比你好的

    太多了!起码我们都是靠自己的劳动吃饭的!原本我哥哥是以为你爱着子璇,能给子璇幸福才同意离婚的,却没想到是现在这个模样!”

    子默也来‘讨伐’梅若鸿:“若鸿,请你有点风度好不好,你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子默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梅若鸿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跳了起来:“我怎么对待她了?子默,咱们是好兄弟,你来说句公道话吧!她这样侮辱我,侮辱我的信念,侮辱我和子璇的感情,我怎么能不激动,怎么

    能不愤怒?我和醉马画会也是互惠互助的,我也帮你们做事情的,我才不是她说的米虫!我也不是个泥巴做的,我也有脾气的好不好!”

    “好了若鸿,你少说一句吧!”杜芊芊看到大家的脸色都不是很好,急忙拉了一下梅若鸿的袖子,恳切地看着梅若鸿,希望能够劝阻他。

    “芊芊你……”梅若鸿抬高了下巴,不屑地看着谷玉蓓:“哼!好吧,我不跟谷玉蓓那样的女人计较!”

    他说完了就没再理会所有人,坐到一边欣赏着手里的簪子,边摆弄还边嘀咕:“梅若鸿——红若梅!这简直就是我的图腾嘛!看来,我跟这个簪子有缘分啊!对了!那老头呢?”

    说完,就癫狂地到处找那个早就走了的老头了。

    ‘一奇三怪’们罕见的没有打闹插嘴,只是面面相觑,从彼此的眼中不约而同的看到了对梅若鸿作为的不满。大家的生活态度和想法不同,本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只要有人,就会有矛盾,可是梅若鸿的做法让大家

    都接受不了。

    说实在的,玉蓓说的那些事情他们还真的没有仔细思考过。当初的梅若鸿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以前他也是对人热情,有热血、才华横溢的一个年轻人,不知道现在为什么会偏激成这个样子,一点都听不得别

    人的批评,这是他们始料未及的。再仔细想想,也就不奇怪了。当初大家一起找工作的时候,梅若鸿换了十几个工作都做不好。不是上司挑毛病,就是同事处不来,要不就是工作强度太大,他无法应付。如果不是

    子璇和子默时不时的接济他,给他口饭吃,他早就沦落成杭州城里的一个落魄的画家了,哪还能过上现在这样有吃有喝有画具的生活?就算他天天嚷着‘没人懂得欣赏他的画。不是他的知音’,‘他的画将来会很值钱

    ,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会后悔’的那一套,但是所有的人都对他的生活态度不敢苟同。怎么?所有人都能为了自己的生活工作,连名气显著的子默都可以做艺专教授,为什么他就不可以?难道工作真的会将他的灵感

    给抹杀掉吗?

    特别是钟舒奇,更是对梅若鸿有意见。原本以为,梅若鸿对子璇也有好感,他也就不在意子璇对他的资助了,毕竟那个时候子璇还没有和谷玉农离婚,大家都有机会。没想到现在谷玉农看开了,打算离婚给子

    璇她想要的幸福之后,却将梅若鸿的那种忘恩负义的想法给暴露了出来。

    子璇也有些不是滋味,五、六年来的付出,却被这样轻易的抹杀掉了,换谁都无法平静。

    这边梅若鸿丝毫没有想到别人会去怎么看他,他看到那老头离开了,马上就兴高采烈的抓着那只发簪摆弄:“看来这个真是属于我的,跟我有缘分啊!就算是那老头要钱,我也要给它买下来!”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杜芊芊,心里都浮现出一个想法,那就是:梅若鸿你有钱买吗?

    “好了好了!本来只是为了给杜芊芊散心的,却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咱们还是回醉马画会去吧!”子默高声说完,别有含义地看了梅若鸿一眼“若鸿!你留下了这梅花簪,究竟有什么用处呢?”

    梅若鸿大梦初醒般感叹:“是啊!我一个大男人,要一支发簪做什么?看来我是被那个故事给迷惑了!”他抬起头来,看看子璇,又看看芊芊,再看看子璇,再看看芊芊,眼光就在两个女孩脸上转来转去。“这是

    女人用的东西,我看把它转送给在座的女-性-吧!”当然了,他很痛快的将谷玉蓓给忘记了。那个尖酸刻薄冷血自私的女人,怎么会值得这样美好的发簪,这样美好的爱情故事?

    他的眼光又在子璇和杜芊芊脸上转,犹豫不决。

    “哈!”梅若鸿笑了起来,自我解释起来,“子璇你太现代感了,用不着这么古典的发簪,所以,给了芊芊吧!”说着,他就走到芊芊面前,把簪子郑重的递给了芊芊。

    “你……要把它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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