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马上就到你的生日了,你想得到什么礼物呢?”从花店回来后,我幸福地享用着鲜嫩多汁的小牛排,边随口问道。
“哦,妈妈,真的什么都可以吗?那我可不可以拥有一根自己的魔杖?不是儿童魔杖,是那种真正的、有着强大力量的魔杖。”西弗勒斯听到我的话后,眼睛马上亮了起来。
我当然拒绝了他的提议,但看着西弗勒斯一下子变得失落的小脸还有那看到我准备开口,转而含有最后一丝期待但又不敢求证的表情,我到了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只好安慰他:“虽然你现在无法拥有魔杖,但作为补偿,你可以提出一些其他的要求,比如说一只宠物?将来还可以带去霍格沃茨,猫头鹰就很不错,它能够送信;或者一部魔药书?随便什么,只要妈妈能够做到的都可以。”
“那么您可以指导我制作魔药吗?不需要多高级,就从最简单的开始就行了,可以吗,妈妈?”西弗勒斯立刻改口道。
我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感情这之前都是这小鬼给我下的套啊,我还就这么傻乎乎地钻了进来。我微微眯起眼,就这么盯着西弗勒斯,什么也不说。刚开始西弗勒斯还能装作若无其事地吃饭,渐渐地,西弗勒斯坐不住了,仿佛坐在针板上一样,在椅子上不安地扭动着。
“妈妈,怎么了,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西弗勒斯忐忑不安地问我。
我依然不动,只是看他、再看他。
过了一会儿,西弗勒斯终于忍不住了。“好吧,妈妈,我错了。我不该给您下套,但是我真的很想学魔药啊,而且我也没想到您这么容易就被我骗到了!”西弗勒斯放下手中的刀叉祈求道,最后一句极小声的在嘴巴里说道。
“嗯哼~~这么说来我们伟大的斯内普先生一定觉得自己很厉害了,这么简单的小把戏就能够骗到他可怜的母亲。”我毫不客气地嘲讽道,心里面却暗暗欣喜‘西弗勒斯这么小就能无师自通地拐着弯儿给人下套儿,真是当之无愧的斯莱特林啊,这样以后去了霍格沃茨我也不必担心他会受欺负了,相信他会给那些人留下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的。”。
“当然不是这样的,”西弗勒斯急急忙忙地解释说,“我只是太想学习魔药了。您不是也说要等我魔力稳定吗?我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发生过魔力暴动了,所以······”剩下的话西弗勒斯没有说出来,但那紧紧绞在一起的手指,那双紧紧看着我的充满了恳求意味的眼睛,还有那泫然若泣的表情都很明确的表达了他的想法。
我考虑了一下,觉得现在也该让西弗勒斯学习魔药了,于是无奈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西弗勒斯的眼睛刷的一下亮了,亮度堪比1000瓦的日光灯,整个人也从枯萎的小花变成了盛开的玫瑰,背后瞬间发出耀眼的光芒。我抽了抽眼角,对这种样子的西弗勒斯感到很无力,一个整天板着脸装出一副我很严肃、我是大人的样子的人突然开始撒娇卖萌,真的让人很不习惯啊!
在答应了要指导西弗勒斯制作魔药后,我们就把每天晚饭后作为学习魔药的时间。“我们先从最简单的疥疮药水做起吧,材料是干荨麻、粉碎的蛇的毒牙、蒸煮过的带触角的鼻涕虫以及豪猪刺,重点是把坩埚从火上移开后再把豪猪刺放进去,做的时候要小心,现在你试着来做一下吧。”
西弗勒斯认真地称量好干荨麻,小心的把蛇的毒牙磨碎,然后将它们和蒸煮过的带触角的鼻涕虫一起放进坩埚里用文火慢煨,最后在把坩埚从火上移开后迅速把豪猪刺放了进去。
在做好疥疮药水后,西弗勒斯一边整理工作台,一边好奇地问道:“妈妈,您说过您是普林斯家族的人,那么普林斯家族在巫师界很出名吗?巫师界还有其他什么出名的家族吗?”
“当然了,普林斯家族一直是以优秀的魔药制作出名的,家里的每个人都继承了极高的魔药天赋,是最好的魔药世家。对了,西弗你的魔药天赋可是有史以来最高的哦;与普林斯家族相对的是隆巴顿家族,那个家里的人都是魔药白痴,每个隆巴顿在上学时都要炸掉成百上千个坩埚,他们是坩埚商店最大的消费者,当然他们家的人对草药有着很好的亲和力,因此草药学都很好;马尔福家族以美貌和财富著称,每个马尔福都是揽财高手;波特家族是著名的格兰芬多家族;还有永远高贵纯洁的布莱克家族。怎么了,你怎么会想到问这个?”我随便说了几个家族,然后奇怪地问道,又顺手把西弗勒斯刚做好的看起来成色不错的药水装进小玻璃瓶中,收在一边的魔药柜里。
“没什么,只是好奇而已。既然您在巫师界身份这么高贵,那又为什么会嫁给爸爸呢?而且在您离婚后又为什么不回巫师界呢?”西弗勒斯继续追问道。
我知道大部分的小孩子都会好奇爸爸妈妈之间的感情故事,但我没有想到这种事情也会发生在西弗勒斯身上。虽然在小孩子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相当的爸爸妈妈都会随便编一个故事对付过去,但西弗勒斯显然不是可以简简单单就能糊弄过去的。于是我只好讲述了一下艾琳悲剧的爱情史以及巫师界正在上演的“黑魔王是怎样炼成的”的剧目,并解释了我们躲在麻瓜界的原因。西弗勒斯也很懂事的不再提回巫师界的事,转而专心的学习魔药。
英国的假期总是很长的,特别是小学生,一年中有将近一半的时间是在放假。西弗勒斯自从上了小学后就变得越来越严肃了,在家里也越来越有话语权,再加上假期里经常代替我管理花店,渐渐地有取代我成为家里新支柱的趋势,我在家中的地位岌岌可危。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温度宜人的早上,我在餐桌上宣布了要去游乐场疯狂一天的决定,西弗勒斯意料之中的表示了强烈反对,但被我以武力强硬的镇压了下去。
在这天上午,伦敦游乐场的门口出现了一对奇怪的母子,引得游人频频回头。母亲打扮的很时尚,V字领的桃红色针织衫、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下面穿着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既方便运动又显得青春靓丽,她正兴致勃勃的往游乐场里走;儿子打扮的也很可爱,上面穿着印着小熊的套头衫,下面是浅蓝色的牛仔裤,但他的表情就有点儿奇怪了,好像并不情愿来游乐场一样,板着一张小脸,眉头皱的紧紧的,慢悠悠地跟在后面,与他走在前面的母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我正拉着西弗勒斯往里面走,就发觉其他人看我们的眼神有点儿怪异。在周围观察了一圈才发现别的一家人来游乐场都是小孩儿急急忙忙的跑在前面,家长被孩子拉着跟在后面,我们两个却正好相反,就好像我是女儿而西弗勒斯才是爸爸一样,觉察到这一点,我不由得满头黑线。
“嘿,西弗,走快点儿。我已经等不及去玩那些有趣的设施了,你对这些难道不感兴趣吗?”我指着一边的过山车兴奋地问道。
“哦不,我对像个傻瓜一样在上面大呼小叫的把自己吓个半死,再在下来后又跃跃欲试想要再试一次然后又重复尖叫的愚蠢行为一点儿兴趣都没有。”西弗勒斯看都不看一眼,生气地说。
“额,那这个呢?我猜你一定会喜欢这个了,这个听说是像你这个年龄的小朋友们最喜欢的。”我尴尬地又指了指另一边的旋转木马,想让西弗勒斯不那么生气,毕竟今天会做出这个突然的决定完全是因为我的一小点儿私心,想要看看西弗勒斯如果像个普通的小孩儿一样玩起来会是什么样子,顺便破坏掉他那张死人脸。但不幸的是,西弗勒斯看起来更生气了,整个人周围弥漫着一股低气压,虽然年龄还小但制冷能力已不能小觑。
“您是在开玩笑吗?我真不明白您的大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是什么导致您会认为我会像那些脑子里塞满了糖果,除了惹是生非什么也不会的愚蠢的小巨怪一样,喜欢这个只是傻乎乎的不停旋转而没有其他任何用处的东西?”西弗勒斯继续喷洒着他那毒性虽小但绝对伤人的毒液。
‘啊啊,怎么会是这样?西弗勒斯在小的时候明明还很可爱很懂礼貌的的,说话也不会到处喷洒毒液,到底是谁把我聪明礼貌的小西弗变成这样的,我要找他拼命!’我忍无可忍的在心里吼叫着。
“西弗,是谁教你这么说话的,告诉妈妈,好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西弗勒斯白了我一眼,毫不客气地说:“亲爱的妈妈,没有谁教我。要知道如果您的智商能够充分明白我说的话里的意思,我根本就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提醒您了。”。
原来是因为我太笨了,才会让西弗勒斯变得这么的毒舌吗?我在风中凌乱了。
尽管西弗勒斯并不乐意,嘴里一直嘟囔着如果呆在家里,又能读多少书做多少魔药,但在我哀怨的描述了一下我没有玩乐的童年生活,没有朋友的校园生活以及悲惨的婚后生活,并暗示了一下我想要尽情玩乐一下的小小心愿后,为了满足我的愿望,让我没有遗憾,西弗勒斯还是同意了这一天都在游乐场度过的建议。
于是再接下来的时间里,我拉着一直冷着脸,表示生人勿近的西弗勒斯玩遍了游乐场里所有的项目,包括西弗勒斯很不屑的过山车、摩天轮还有旋转木马。
太阳快要落山了,我终于心满意足的和西弗勒斯准备回家。在走近家门口的时候却发现门口有一个黑影,隐隐约约看到是一个躺着的人。我刚想上前查看,就被西弗勒斯一把拉了回去。
“妈妈,您就没想过万一是陷阱怎么办?您呆在这儿别动,我先上去去看看。”说着,西弗勒斯就往门口走去。
“你这个不可爱的小鬼,我是你的妈妈啊!你见过有哪个妈妈在遇到危险时是自己躲在安全的地方,让自己儿子一个人去查看的?再说了,我们可是巫师,即使真的遇到了危险,妈妈我的魔力可比你的强大多了,到时候也是我保护你。”我敲了敲西弗勒斯的小脑瓜,教训他道。
在争执到底是谁上前查看未果后,最终我们决定两个人一起上前。走到灯光下一看,原来是一个男性的巫师,看样子已经晕过去了不短的时间,估计他是在失去意识之前给自己施加了忽略咒,所以才一直没有被人发现。如果不是他刚好昏倒在我们家门口,大概我也不会注意到。
现在该怎么办?我和西弗勒斯面面相觑,把他就这么仍在这里明显是行不通的,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是在躲什么人。先不说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身上的忽略咒什么时候失效,会不会有人在找他,单是我的心里就过意不去。但是看着西弗勒斯跃跃欲试想把他扔到一边的举动,想了一下,我还是先开口了:“西弗勒斯,上帝告诉过我们,要爱护世人。”。
“可我们是巫师,信奉的是梅林,不是上帝,妈妈。”西弗勒斯立刻反驳道。
“但是亲爱的,我们现在生活在上帝的地盘上,而不是梅林的。要知道在谁的地盘上就要听谁的。”我笑眯眯地回答。
我与西弗勒斯合力把这个昏迷着的男人抬进了客厅,然后将他安置了在沙发上。在给他检查的过程中我惊讶地发现,这个男人的穿着十分考究,金色的长发虽然有些凌乱但还是能看得出是被经常人精心打理的,还有明显被细心保养的细嫩的肌肤,他应该是一个贵族,可一个贵族是怎么会跑到麻瓜界来的呢?在他的手臂上我并没有找到黑魔标记,看样子他应该不是食死徒,而且我对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怎么也想不出我在什么时候见到过这样的人。
“西弗,把妈妈柜子里的补血药和白鲜拿过来,我要先给他处理一下伤口。”我小心翼翼地撕开这个人的袍子,露出了他还在流血的伤口。
“妈妈,您看这个人受了伤还要躲躲藏藏的,很明显不是什么好人,我们为什么还要救他呢?我们可以把他送到巫师的医院的,不是吗?”西弗勒斯一边去拿魔药,一边锲而不舍的试图打消我想要救下这个男人的意图。
“哦,妈妈的西弗宝贝,我们不能。因为我们没法儿解释这个人的受伤原因,而且我们并不想卷进麻烦里,不是吗?如果你不乐意他在这里的话,妈妈可以在把他的伤口止住血后再把他给扔出去,不会有人发现的,我保证。好吗?”感觉到西弗勒斯的不开心,我急忙转过身对着西弗勒斯安慰道,反正我也已经把他的伤口处理好了,如果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也与我无关了。
“不,妈妈,我想不用了。”西弗勒斯看着我的身后干巴巴地回答。
“怎么了,你不是不高兴他······”我还在奇怪西弗勒斯怎么突然改口了,就发现西弗勒斯正往我身后看。我转回身,一眼就看到了一双蔚蓝的眼睛睁笑咪咪的对着我。
“你好,夫人。”蓝眼睛的主人从沙发上坐起来开心的冲我打了声招呼。
“额,你好,这位先生。”我干巴巴的回应道,一边心里着急着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来的,我和西弗勒斯的对话他听到了多少,他会不会对我和西弗勒斯不利,一边暗暗恼恨自己怎么那么没有警觉性连人醒了都不知道。
客厅里的人顿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中,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我不留痕迹的把西弗勒斯藏在身后,把魔杖扣在手中,暗暗戒备着。
最终,西弗勒斯受不了这种沉默,忍不住在我身后探出头冲着他喊道:“喂,既然你已经醒了,就别留在我们家里,赶紧离开吧!”。
“啊,这位可爱的小先生,你也看到我受伤了。难道你忍心在这么晚的时候把我赶出去,让我一个人在外面吗?而且外面还有人正在找我,我一旦出去就会被抓起来的,他们可都不是什么好人,到时候如果我一不小心把你们说了出去,你们也会受到牵连的。我是不会这样做的,相信你和这位漂亮的夫人也不会这么狠心的,是吗?”男人睁大眼睛可怜兮兮地对我们说道,好像一旦我们不答应,那双蓝眼睛马上就会流出泪来。
虽然听起来像是充满了诚意的请求的话,但是我相信,如果我的答案不能够让他满意的话,男人手中藏起的魔杖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的。为了我和西弗勒斯的安全,我只好同意了让这个男人在家里养伤。至于寻找他的那些人,我相信对这个敢不做一丁点儿伪装,堂而皇之就决定在一个陌生人家里养伤的男人来说,是没有一点儿问题的。至于他睡在哪里,家里只有两个房间,一间是我的,另一间是西弗勒斯的,那么就只有客厅还空着了,很明显,不是吗?
西弗勒斯对这个突然到来的男人表现出了极大的厌恶,总是想尽办法不让他好过,好让他离开这里。因此,西弗勒斯主动的向我提出想要独自承担制作治疗魔药的任务,然后尽自己所能的将魔药口味做的令人难以忍受。每次看到西弗勒斯做好魔药再给男人送去,亲眼看着男人皱着眉头将魔药一滴不剩的喝掉后暗自得意的样子,我都在心里偷偷的笑,谁让他坚持要在我家养伤的?还威胁我,真是活该!西弗勒斯,妈妈支持你,不要大意的上吧,用魔药那糟糕的口味将他恶心死!
终于,男人再也忍受不了魔药那令人恶心的味道了,在一天早上吃饭的时候忍不住开口说道:“虽然很抱歉,但是我记得这种魔药的口味似乎并没有这么难喝吧。”。
“这是我新改良的魔药,看来我并不能指望像你这种脑袋里塞满了杂草,对魔药一点儿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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