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运用起来,杀个白子清还是可以的!”
“要杀了白子清吗?”云君道。
“必须杀了他,他是整个莲月镇的中心,只有杀了他,莲月镇才会消散!”墨凌玄道。
“那为何当时‘你’不杀了他呢?”
“因为白子清是你心里的一个结,对手用你的心结幻化出一个人物,倘若‘我’杀了他势必会伤到你,所以必须由你自己斩杀掉你那心结才可!”
“白子清那般厉害,我该如何才能除去他?”云君有些担忧道。
“你是名杀手,如何杀人是你的本行!”
“可他不是一个人!”云君道。
“云君,不管是人还是神还是魔,你这剑都能斩杀!”
云君仔细看了看秋水剑,剑身如水,怎是人间能锻造的,“这剑有什么来头?”
墨凌玄手指轻抚剑身,道:“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莲神的佩剑!”
“既然是莲神的佩剑怎会遗落人间,为何单我能拔出此剑?”
“里面的缘由我也不是很清楚!”墨凌玄道。
“不管如何,这剑能斩妖除魔就好,只是我该如何穿越回去?”云君愁道。
“天地万物都有通道,时间也是如此!”墨凌玄道。
听墨凌玄如此说来,应该有时光隧道,云君问道:“这通道在哪呢?”
“你身上的孔雀翎便是时光通道,它能把你送来也就能把你送回去!不过还需要一个神介帮你守护时光之门!”
“有你帮我守护便可!”云君道。
“我要帮你开启时光之门,守护之人必须是其他人!”
云君想到第一次见到花无影便是戴着这孔雀翎,“叫花无影守护如何?”
“正和我意!”
墨凌玄和云君回到地府,夜已极深,只听见雪飘零之声,墨凌玄推开寝宫大门,一个紫衣女子扑过来抱住墨凌玄道:“凌玄哥哥,你去哪呢?担心死我了!”
墨凌玄轻轻推开如烟,道:“如烟,你怎么在这?”
“我叫如烟姑娘回子衿殿,她却担心殿下不肯回!”花无影不知从那冒出道。
“天色已晚,如烟你还是先回子衿殿吧!”墨凌玄道。
“我先前只是担心凌玄哥哥,既然哥哥回来了,那如烟便先回去!咳咳咳!”如烟连忙用手绢捂住唇轻咳起来。
云君挑了挑眉:“天色这么晚,墨凌玄要不你送送如烟吧,一个姑娘家走夜路不安全!”
如烟柔柔道:“我自己回去就好!”
墨凌玄道:“也好,路上小心!”
如烟咬了咬唇,楚楚可人不已,“凌玄哥哥,云君姐姐,如烟先行告退!”
“要不我送如烟姑娘回去吧!”花无影冒出一个头道。
“花无影,你还有任务,子衿殿离这不远,如烟可以回去!”墨凌玄道。
如烟愣了愣,大概未曾想墨凌玄会对她这般冷淡,临走之时不忘幽幽看了眼云君,那一眼不知藏了多少不甘多少嫉妒。
“花无影,有件事要交给你!……”墨凌玄转过身道。
“什么,叫我守护时光之门,我肯定做不了!”花无影跳了起来,却迎来墨凌玄冷冷一瞥,弱弱道:“那个,我试试吧!只是我拿这孔雀翎会被地火焚烧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你跟云君结个契约便可!”墨凌玄道。
……
九十九根蜡烛点亮了整个殿堂,墨凌玄双手握住云君的双手盘坐在大堂中间,十八盏莲花灯将他们围住,花无影手持孔雀翎站在殿的最东方。
一声鸡呤划破了沉静,窗外开始变得蒙亮,慢慢的光线越来越强,花无影突然推开窗,第一缕曙光照了进来落在花无影手里的孔雀翎上,孔雀翎顿时被染成金色,墨凌玄蓦然睁开了眼,食指一弹,竟有无数的血珠从他指上飞出,那血珠串成一条线连到了孔雀翎身上,孔雀翎从金色慢慢变成血色,温暖的晨光照在这条血珠上,血珠慢慢膨大起来,竟化成了一条血色的通道。
墨凌玄在云君额上画了个符咒,深深地看了眼云君道:“等我!我会去找你的,云君!”
云君的身子便如同鹅毛一样飘了起来,正往那条血道飘去,云君大喊道:“我在樾阙国……!”话还没说完,人便化成一道光,消失在殿堂里,只留下满堂的金色的光。
墨凌玄起身来,绝世的容颜上在金色晨眼里呈现出一丝苍白,“我会找的你的,云君!”
作者有话要说: 下期看点:云君与白子清生死对决!!!
☆、破阵
云君只觉一道强光袭来,连忙伸手挡住那强烈的亮光,待光消失后云君才松开手,却已是黑夜。
山风冷冷地吹着,云君环顾四周却见黑夜茫茫,云君一时不知身在何处。一道闪电划过天际,云君便见不远处起了一层厚厚的白雾,定睛一看,那里是白雾,分明是无数的蚀骨幽灵组成厚厚的墙壁,云君抽出秋水剑朝那些蚀骨幽灵划去,“白雾”破开一道口来,只是很快又弥合起来,那些蚀骨幽灵好像发现有新人过来,便往云君扑来。云君一边斩杀一边焦急唤道:“墨凌玄,你在这吗……”
却并未听到回应,云君也顾不得这蚀骨幽灵如何蚀骨,挽起一个剑花,人和剑化成一道闪电往那“白雾”里刺去,剑在一处顿住了,云君人也被顿住了,只见白子清正站在她跟前,食指夹着她的秋水剑。
“云君,你要杀我吗?”白子清有些忧伤道。
现实里的白子清不会用剑更不会挡剑,他不是那个白子清,云君并不抬头只道,“是的,我是要杀你!”
“你这般低着头,如何杀得了我?”白子清淡淡道。
是的这般低头如何杀的了他,云君,他只是你心里的一个魔障,你一定能杀的了他的。
云君抬起头来,却触到白子清幽黑如漩涡的眸子,人便被吸引住。
“云君,云君,我是你的白子清,我好孤独寂寞,你留下来陪我可好!”
白子清的声音那般动人那般诱人,就像母亲哄小孩睡觉般轻柔令人沉醉,云君身子却好像被定住一般,手里的剑滑落下来,就在坠地的那一刻,云君忽然握住秋水剑,往自己右臂狠狠一刺,血从秋水剑上流了下来,这是秋水剑第一次尝血尝的是墨凌玄的血,第二次尝血未想竟是自己的血。
云君从衣上撕下一块白布蒙上双眼,“墨凌玄他们在哪?”
白子清大笑,道:“我的云君,你对别人那么狠,对自己也不含糊!”
“我在说一遍,墨凌玄他们在哪?”
“告诉你又如何?他在那了!不过很惨,哈哈!”
白子清袖子一挥,那些蚀骨幽灵散开来,云君扯下白布却见墨凌玄正被一个蓝色光环包围住,血染红了他脚下的土地。
“你把他怎么了?”云君心在泣血。
“我没把他怎么样,是你,我的好云君,你那一剑可是穿心剑,他为了你救你竟动用了神之力,在这个地方即使你没刺那一剑,动用神之力也是死路一条!哈哈!”
云君打了个踉跄,动用神之力竟是死路。
“我的好云君,这都是你的功劳!哈哈!啊……你,你怎么能杀的了我!”白子清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插在胸口的剑。
“你因我而生,因我而死!”云君抽出剑,白子清整个人化成一阵烟云,整个莲月山震动起来,无数的烟雾弥盖过来。
云君扑到墨凌玄身侧,死死地抱住墨凌玄,待烟雾散去后,却见太阳高照,她和墨凌玄正坐在一丛林中,马车仍在,只是马不知去哪里了,只留下挣断的缰绳。
云君抱着墨凌玄跪在地上,血正从墨凌玄的胸口滴落,染红了云君的白衣,云君从草地里找出白茅根、地榆,把这些止血的草药咬碎敷在墨凌玄的伤口上,待血止住后,云君才把墨凌玄抱上马车。一粒红色种子滚落在车辕上,颜色像极了彼岸花的颜色,云君俯下身去捡,却怎么也捡不起来,云君这才发现她的手一直都在抖。
云君稳了稳心神,这才把那颗种子拾起。云君深吸一口气,须尽快带墨凌玄医治,只是这荒郊野外的,又如何寻到到郎中?
云君记得他们从安宁国出发没走几个时辰便到这,如果一直往回走,也一定能走到安宁城。只是现下马早已不知去向,云君只得自己拉着马车一直往南走。
待夜笼大地之时,云君终于来到一小镇,手里起的泡已被拉破,露出模糊的血肉来。
镇里的人一见浑身是血的云君,都纷纷避开来,云君一脚踹开街上的一条大门,屋主还来不及躲,便被秋水剑架在脖子上,云君冷冷道,“带我去见郎中!”
“是!是!少侠饶……绕命,我这就带你去见郎中!”那屋主吓得不轻。
好在郎中离他家不远,没走几步便到了,“少侠,这便是……郎中家,我,我可以回去了吗?”
云君抬头看了看,屋檐上悬着块“妙手回春”的大匾,药香正从门缝里飘出,云君移开剑,那屋主连滚带爬地逃开来。
云君推开门,便见一老郎中坐在屋里,那郎中一见云君浑身是血,便道:“少侠哪里受伤了?”
云君摇了摇头,“我没受伤,是我朋友受了伤,他正躺在马车里,郎中你帮我去看看!”
老郎中随云君走到屋外,只见屋外停着辆没有马的马车,云君掀开车帘,车里光线昏暗,老郎中对着屋子喊道:“郭子,拿一盏等来!”
不一会便见一个十三四的少年从屋里拿了一盏灯出来,橘黄的灯光下,老郎中一脸凝重,头不断摇着。
云君急道:“郎中,我朋友伤势如何?”
老郎中叹了口气,道:“你还是给他准备后事吧!”
云君一怒:“你这庸医若瞎说,信不信我一剑杀了你!”
老郎中并不畏惧,只道:“他中的是穿心剑,而且失血过多,能活到现在已是奇迹了。”
“你若不把他治好,你就一起陪葬吧!”云君说的极缓也极冷。
那老郎中叹道:“恕老朽无能,救不了他!”
郭子见云君全身是血,神色阴冷,担心她真的一念间把他爷爷杀了,便怯生生道:“少侠,我爷爷救不了,你可以去找鬼医,他一定有办法!”
云君一听眉头一动,“鬼医在哪?”
“鬼山上!”
云君收回剑,拉着马车离开了老郎中的屋子,没走多远,便听老郎中道:“郭子,你不该叫她去找鬼医的!”
“可是她要杀了爷爷!”郭子脆生生道。
“唉!”
云君并没回头,去镇子里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买了匹马,拦住一对过路的夫妇问道:“请问鬼山怎么走?”
那夫妇一听是鬼山,神色畏惧道:“公子,鬼山你可不能去!那可是人间地狱!”
云君平静道:“我夫君受了伤,我要去找鬼山找鬼医医治!”
夫妇二人看了看云君,见云君容貌岂是人间男儿能比,想来应是女扮男装游走江湖之人。
“姑娘,这鬼山你真的不能去,而且即使你闯过了鬼山,鬼医也不一定会医治你夫君,听说只要鬼医一不高兴,就会吃掉求医者!”
“他生,我生,他死,我死!”
夫妇二人见云君神色坚决,便指着前面的一条岔道道:“顺着这条路走,过了一条江便是鬼山了!”
“多谢!”
夫妇二人望着云君离去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如此姿色若换成女装那是何等的妆容,可惜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看点:鬼山神秘诡异,云君险些丧命……
☆、鬼山
月色朗朗,波光粼粼,一条宽阔的大江横在云君面前,云君举目望四下并无船只甚至连个人影也不曾看见。
云君便徒手把车棚给拆了下来扔到江里,车棚都是木头做的很快浮出江面,木板虽薄了些但载个墨凌玄还是没问题的,她潜入水里推这车棚过江远远比她背着墨凌玄过江轻松的多,就在云君准备把墨凌玄放入车棚时,远处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云君抬头看去,只见月辉里一叶扁舟缓缓划来,舟水相击发出“哗哗”之音。
划船之人头戴斗笠,整张脸被阴影所覆盖看不清轮廓,云君按住腰间的秋水剑,道:“你是船家?”
那人并不答话,只用鱼竿敲敲船身示意云君上船,云君冷冷道:“把帽子摘下来!”
那人摘下帽子,露出一头长长的的秀发,竟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云君细细打量那少女一番才把墨凌玄抱上船。
岸的另一头,是一座乌黑的山,云君问道:“前面那座山便是鬼山吗?”
那少女只是点点头并不说话,估计是个哑巴,云君便不再发话,只是瞧着对面出神。
船划到江中时,对岸的景色能看出个大概的影来,只见些光秃的石头,云君眼微眯,秋水剑“刷”的一下缠上了那少女的脖子,“你究竟是何人?”
那少女眨巴眨巴着大眼睛,极其的无辜看着云君,云君冷冷一笑:“这里里外外并未见人家,你一姑娘家怎会在这荒郊野外!”
那少女突然温柔一笑,云君一凛,右手一挥,准备生擒此女,只是手还没碰到那少女,左手便被什么牵制住,云君低头一看,手腕上不知何时挽着圈墨黑的头发,就连出剑的手也被挽上厚厚的头发。
“啊!啊……啊……”一阵动听的音符从少女口中发出,如水过玉佩,动听悦耳不已让人忍不住沉沦。
舟继续往前走着,只是已无人驾驶,舟上的云君目光呆滞地看着水面,舟上的小姑娘不知何时长出一条长长的鱼尾来,鱼鳞正在月下闪闪发光。只见她坐在舟上,尾巴一半露在舟上一半侵泡在水里,此刻正欢快地拍打着水花,那姑娘一边唱着歌一边用紫玉梳梳着她长而顺的秀发,那长长的秀发随水飘荡宛如一簇簇水草在水里流动……
“云君,云君,这是水妖的歌声,快关闭五官!云君……”一阵呼唤声好似从天边传来。
那是花无影的声音,云君一震,“无影,你在哪?”
“我在你口袋里!”
云君低头却见口袋里只有一颗红色种子,云君小心拾起那粒种子,“是你吗,无影?”
“嗯,我的法力殆尽,只能恢复原形。”
云君心里一阵难过,若非因为她花无影也不会成现在这等模样。
“水妖胆子其实很小,你吓唬吓唬她,她就不敢缠着你!”
那水妖终于把头发梳理清楚了,歌声便停住了,转过身来开始打量起云君来,一会摸摸云君的头发一会又拈拈云君的脸蛋,玩了好一会便有些腻了,凑上前来想吸云君的元气,哪知待她一靠近,云君猛然长啸一声,那水妖顿时被吓得躲进水里不敢再出来。
云君划着小船来到对岸,岸上只有些光秃的石头,一只猫头鹰“嘀咕,嘀咕”地叫着,好不凄凉。
云君抬头看着像锥子的鬼山,一股阴风迎面吹来,“无影,这鬼山这般陡峭怎么上去?”
半饷未听回应,云君低头一看,种子还是种子,安静地躺在云君的袋里,刚才难道是她的幻觉,一粒种子怎会说话呢?
鬼山无人问津,并没有直接上山的路,再加鬼山山陡石翘灌木丛生无疑又给登山者增加不少难度。
云君解开腰带把墨凌玄捆在背上,如同猿猴一般攀附着岩石而上,岩石多菱角,云君的手常被菱角刺伤,几乎是一掌一血印。
只是这鬼山是何等的高耸,攀了两个时辰才攀到半山腰,云君已经疲惫不堪,不得不坐在一块岩石上休息片刻。
云君解下身上的腰带,把墨凌玄放平在石上,想给他喂些水,只是水到嘴角又全部流了出来,云君只得深吸一口水,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