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不听的在悦雅客栈养了一个多星期的伤,气她选择了留在那个人身边,也气自己太没用。听到秦皓说她不在独孤轩身边,独孤轩也派人找她时,他愕然又担忧,绞尽脑汁的想来想去都想不出她会去了哪里,自己也苦找几月未果,最后他给她的失踪下了一个定义:她回到她那个世界去了!
没想到,从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因妒生恨,恐怕上官落云就是这样吧?孩子是多么的无辜!难怪雪色骗她说有孩子了,她会选择默默的离开,平时看她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其实她是把所有的苦都往自己的肚子里吐人前强装欢笑不想让别人为她担心罢?
秦渊的心一
起何悠愤怒的朝内室走去。
对于何悠与秦渊的突然而至,上官落云吓得面色惨白,媚婆正在作法,硬生生的被人打断口吐鲜血立即倒在地上,紫檀小圆桌上的盅也随之“砰”的一声被撞翻到地上来。
秦渊身手敏捷的跃到媚婆跟前,单手扼住她的脖子,一点一点的往上加力,媚婆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还是强装镇定的没有尖叫出声。
“你要干什么?快放开媚婆,快点放开她。”上官落云朝秦渊扑过去,拍打他掐住媚婆脖子的手秦渊冷哼一声,一把把她推开,上官落云跌到地上,愤怒的瞪着秦渊。
“别这样先把她放开。”何悠走过去,拉下秦渊的手,秦渊心不甘情不愿的缓缓放手,一声不吭的站在她身旁。何悠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现在给你三分钟的申诉时间出个漂亮点的理由出来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否则三分钟之后就是你的死期。”
“不关媚婆的事切都是我叫她干的,要杀杀我好了。”上官落云挺身而出住媚婆。
“上官落云,从独孤轩休我那一天开始我就对他死了心来没想过再回来跟你争夺什么,你以为那个孩子是独孤轩的吗?”
“不是轩哥哥?”上官落云面色惨白。
“我要想为他生孩子早就生了,何等到他休了我?你以为孩子是他的,你以为我会用孩子来要胁他,你以为我有了他的孩子他就会把我接回去,到时你独孤夫人的位置就不保了,是吧?”
上官落云咬着唇没有声,当时她是想把她杀了,没想到她却怀了孕,那时她真的以为那个孩子是独孤轩的,要是知道不是他的,她何必如此的大费周折?
“呵呵……”何悠呵呵大笑起来,“你真应该杀了我,现在我什么都记起来了,你说这口气叫我如何咽得下去?”
“我呢?你害死了我的孩子,轩哥哥不但不怪你,对我,他甚至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你咽不下这口气,我更咽不下,要杀是吗?尽管来好了,反正他不在乎,我死了说不定他还感谢你为他除去了我这个累赘。”上官落云一副豁出去什么都不怕不在乎的表情。
何悠迟疑了,上官落云的孩子流掉了这是事实,独孤轩没有怪罪他也是事实,杀了上官落云解了一时之气,那以后呢?自己是不可能再回到独孤轩身边,以他冷漠的个性,除非是真爱他的女人才受得了他那忽冷忽热的性子,如果上官落云死了,还有谁愿意留在他身边陪伴着他?
秦渊轻轻握住何悠的手,何悠倏地一下子回过神来,冲他笑了笑,对上官落云道:“我跟你,咱们二清了。她,不能留下。”
上官落云大气凛然地道:“除非我死,不然我是不会让你动媚婆一根毫毛。”
“是吗?既然你想死那我也不拦你。”何悠对秦渊使了个眼色,秦渊的剑立即抵到上官落云的喉间,上官落云惶恐的一直往后退,秦渊步步紧逼。
“慢着。”媚婆大叫出声。
“你想陪她一起死的话我可以成全你。”何悠冷冷地道。
“一命抵一命,放了落云,用你师父的命来做交换,怎么样?”媚婆急急地道。
“师父?我师父在哪?快说,我师父在哪?”何悠激动的冲到媚婆跟前抓着她的手臂使劲摇晃,媚婆的嘴角扬起了冷冷的笑意,秦渊看到媚婆的表情,心下一紧,立即扑过去把何悠揽到一边,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何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怎么了?生什么事了?”
“没事。”秦渊欲言又止。
何悠白了一眼秦渊,转过头一看,上官落云和媚婆突然之间不见了,何悠尖叫起来:“她们人呢?怎么不见了?”
“走。”
“呼”一声不知什么暗器飞过来,秦渊拥着何悠闪到一边去,紧接着,无数细长的针朝他们射过来,何悠被秦渊护在怀里,在他的带动下左躲右闪上蹦下跳,好一会,终于停了下来,何悠累得气喘吁吁,秦渊抚了抚的额头,微微笑着看着她。
“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受伤?”何悠紧张的抓住秦渊的手围着他上下察看,没有看出他有什么异样,但她还是不放心,手拨开了他的衣衫,秦渊按住她的手冲她摇摇头,“没事,好好的,真的没受伤。”
“鬼才信你的谎话,衣服脱了,我查看一下。”
“在这里?现在?”秦渊有点哭笑不得。
“那到外面去。”说着,她拉起秦渊的手就要走,这时,石室的门“砰”的一声飞快的降落下来,与地面合在一起,他二人被关在了里面!
“混蛋!”何悠气得狠踢门几脚以泄心中之愤。
“出不去了,怎么办?你真的没受伤吗?刚才那么多针飞来飞去。你倒是告诉我实话啊,有没有被射中?都怪我,要是不拉着你来就不会被关在这里了……”何悠喋喋不休的抱怨个不停,秦渊静静的凝视着她,淡然的摇头笑着。
冷气袭来,石室一片黑暗,沉默的相互靠在一起取暖,秦渊的身体渐渐的向她越靠越近,这家伙,在这个时候才学会主动。何悠轻笑一声,头枕到他的胸膛中去,等等,他怎么抖得那么厉害,莫非真被毒针射中受了伤?
“怎么了?”抱住他,声音喑哑的问道。
“冷……”秦渊牙齿打颤,反手把她紧紧的拥在怀里。
“你怕冷?”揉搓着他的丝,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调了个姿势,欲把外衣脱下来给他披上,他摇摇头,表示不接受,看他那有气无力的样子,不光光只是冷而已!可是被困在里面,自己多一份的担忧反而让他更加难受,索性不多问,把他按压到自己怀中,紧紧抱着他,一切听天由命吧……
正文 择爱卷 第四十章 到此为止
到府上,月儿已经高挂于空,皎洁的月光铺洒下来,是斑驳陆离的残影。上官落云踱着急急的步伐向三老夫人的厢房走去,请安,解释自己回来晚的缘由。三老夫人笑盈盈的把她拉坐到自己身边,越看,对她越满意,不像某些人,从来没有把她这个娘放在眼里过,轩儿休她娶落云,她觉得这是她儿子做过的最令她高兴痛快的事。
闲聊几句,看上官落云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三老夫人心疼的叫她回去好好休息。正欲离去,独孤轩突然进来了,斜睨了一眼上官落云,淡淡地问道:“上哪去了,晚饭不回来吃也不知道通知一声,害得娘亲一直等着你回来使终没有动筷。”
“对不起,我爹爹病了,我回去看看他,下次不会了。”上官落云委屈的低下头。
“轩儿,难得落云有这份孝心,你就别责怪她了。”三老夫人插进来打圆场。
独孤轩瞪了一眼三老夫人,阴阳怪气的对上官落云道:“你爹爹病了?几时生的病?怎么我刚才还在街上看到他跟王大人、李大人在酒楼里一起喝酒?”
“轩哥哥……”上官落泪光闪闪的抬起头来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独孤轩冷哼一声,拂袖而。
“傻孩子,还快去跟轩儿解释清楚,他最讨厌别人撒谎骗他。”三老夫人推着上官落云催促道。
上官落云头埋得低低的,在这个婚里,她得到了什么?孩子是她使计才怀上的,最后还是流掉了?轩哥哥的关爱,似乎从来没有过!他一向对自己不闻不问,今天只不过回来稍稍晚了点,他就当着娘的面喝斥自己!付出那么多,却总得不到回报,当初又是自己不顾一切的要选择他,心里的不痛快、苦恼又不能向外人诉说好累!
着细碎的步伐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书房,窗上,映着一个清冷孤寂的身影,她想了想,咬咬唇,轻轻的推门进去。
他很认真。很专注。连她门地响声以及她渐近地脚步声都没有令他停下手中地笔。上官落云心里觉得更加地难受。她嗫嚅地张了张嘴想对他说些什么。眼睛向下一瞟。看到他执笔地那幅画后。整个身子都僵硬起来。汩汩地泪水从眼眶里奔涌而出。滴落到纸上。
独孤轩地手一顿。放下笔头来。蹙着眉冷然地道:“怎么不出声就进来了?”
“你太过份了。”上官落云啜泣起来。看着他执笔下那个栩栩如生巧笑娉婷地女子。她愤怒地一抓。手指将要把它揉成一团地时候。独孤轩眼明手快地扣住了她地手腕。冷冷地看着她。伸出手来向她索拿画作。
她不给。
两个人僵硬地对视。他脸上地表情阴晴不定满脸地愤怒。
手腕上传来地疼痛使她整张脸都处于紧绷地状态。她对他咬牙切齿。猛地打断他地手。双手用力地把画作揉成一团。使劲地要将它撕毁。
“啪……”
独孤轩一个巴掌掌掴到她的脸上,从她手里把画抢过来,小心翼翼、一片一片的放在桌子上拼凑起来毫不理会她那张因震惊愤怒而扭曲的脸,以及她眸中涌出的绝望。
自从她走后,他怕自己终有一天会忘记她的容颜,于是,在想她的夜晚独自到书房来画她的画像,调皮的她静的她,肆无忌惮放声大笑的她……一边回忆一边画张巧笑娉婷很淑女很大家闺秀的她是他最喜欢的,足足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完成!
他的唇边挂着淡淡的微笑块一块温柔的把它拼凑在一起,缺失任何一块都让他惶恐,从放手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后悔了,所以反复挣扎,既不舍又不得不放开。
如此温柔的轩哥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可惜对象不是她!上官落云心酸的擦拭掉眼角划落下的泪水,放声狂笑起来,“你既为了她打我?呵呵……好好好,我让你永远也得不到她,永远永远都得不到。我要把她挫骨扬灰,让你一辈子都看不到,不不,我要先在她的脸上划几刀,让你看到她的脸就反胃,然后再把她碎尸万断,呵呵……”
“你什么意思?”独孤轩愤怒的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厉声道:“你又对她做了些什么?”
上官落云迎上他杀人的目光,得意洋洋地道:“让她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
“找死,我警告你,你再胡来,别怪我无情。自己把孩子弄掉赖到她身上就算了,还三番五次的来挑战我的忍耐极限,上官落云,别逼我对你还手。你当我是瞎子还是笨蛋?该死的,你为了报复她流掉孩子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你再搞出什么是非出来我立即休了你。”
“我……我没有……”上官落云心虚地道。
轩冷哼道:“自己做过什么自己清楚,下次放聪明一为我府上无人。”
“你……你……知道……”
“明知道我娘有多么想抱孙子你竟然还搞这一出,上官落云,你心够狠。我告诉你,最好给我安安份份的呆在府上,你要是再搞出些什么花招出来,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独孤轩放开她,沉声道。
上官落云惶恐的摇摇头,害怕的一步步往后退。
“我让你出去了吗?”独孤轩咆哮道,“她人呢?你是不是又对她做了些什么?”
上官落云委屈:道:“我……什么也没做……”
“真的什么也没做?”独孤轩:到她身前,“看来不让你知道对我说谎会有什么后果你是不会说实话的,来人啊。”
一个侍卫恭毕敬的走进来。
“你告诉她,说谎应该接受什么样的罚。”独孤轩把上官落云推到侍卫面前。
卫微微抬起头,瞟了一眼上官落云,一字一顿地道:“拔舌。”
独孤轩点点头,对侍卫摆手道:“带她下去接受惩罚。”
上官落云吓得腿根子一软,在了地上,抱着独孤轩的大腿哭泣道:“不要,轩哥哥,不要……”
“我再问你一遍,她在哪?”独孤轩半蹲下身把脸凑到上官落云面前,凛冽的看着她。
上官落云摇头哽咽道:“我……不能说!”
独孤轩冷笑道:“不能说是吗?那以后都不要说了,带她下去。”
“不……不……我说,轩哥哥你不要这样,我说,我说。”
“快说。”
“她……她……关在我家地下室。”
独孤轩拳头紧握,极力忍住没有揍向上官落云,沉声道:“带我去。”
…………
上官丞相不在家,上官落云怯怯的带着独孤轩来到了地下室,媚婆见着他们俩一起来,不悦的蹙着眉看向上官落云,上官落云惶恐的冲她摇摇头,声音低如细蚊,“媚婆,你把石室的门打开吧。”
一阵红彤彤的光亮照进来,何悠眯着眼看到门外站着三个模模糊糊的身影,不觉眨了眨眼睛,待看清这三人的面容后重重的冷哼一声,把秦渊抱紧。
秦渊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紧紧的抱着她蜗在她怀里,像个无助的小孩,把她当成了唯一的慰藉。
何悠推了推他,他轻轻哼了一声,搂得越发的紧,牙齿打颤地道:“冷。”
何悠心疼的抚了抚他的头发,魅哄道:“乖了,快起来,咱们可以出去了。”
犹自起身,然后把他扶起,秦渊脚底子虚得站都站不稳,整个人挂在她身上,阖着眼,唇边勾勒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弧度。
走到独孤轩身边,何悠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再愤怒的剜了一眼上官落云,对媚婆沉声道:“我师父在哪?”
媚婆哼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师父在哪?”这话问话是带吼的。
秦渊睁开双眸,五指紧抓着何悠的手臂,一手扶着墙道:“别担心,改天我翻了他们丞相府帮你把你师父找出来。”
何悠点点头,“你受了伤,咱们先回去吧。”
重新扶过秦渊,视线不经意的瞟到一旁静止不动的独孤轩侧脸上,在昏暗的灯光照射下,他侧面的轮廓很坚毅,薄唇抿得紧紧的,何悠嘴唇动了动,轻轻地道:“谢谢你。”
独孤轩维持姿势不变,用他那万年不变的冰冷语气道:“好自为之。”
“你也一样。”客气的回道。
沉默,有许多话要说,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斜睨了一眼怯怯垂着头的上官落云,嘴角讥诮的扬起,“到此为止,以后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好。”独孤轩平声道。
看向媚婆,警告道:“媚婆,你等着,我们还会再回来找你的。”
“媚婆……”上官落云看向媚婆,“别给府里惹麻烦。”
媚婆咬牙切齿地道:“左侧第二间石室……”
放开秦渊,冲到左侧第二间石室去,终于看到了苦苦找寻数月的师父,她昏迷睡在地上,“师父……”把师父扶起,一步一步走出去,来到媚婆身边,愤怒的看着媚婆道:“你到底对我师父做了些什么?”
媚婆不以为然地道:“明天她就会醒过来。”
何悠犹豫了下,道:“姑且信你一次,明天她要是不醒,你就死定了。”
何悠扶着师父,秦渊扶着墙,在独孤轩的注目下,三个人艰难的走出了丞相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