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阴的,伟大而英明的师傅教的。
“我靠,你真属狗的啊,上次咬的还没好全呢,快松口!”听话的就不是许小寒了,不过这句话倒是成功的引出了她心底那丁点的愧疚感,稍稍松了点,郑南趁她松口的瞬间,身体迅速侧过,将许小寒的脑袋拉里自己的右肩,伸手摸了摸,怒道:
“靠,又见血,迟早要把你嘴里的几颗牙给拔了,看你怎么咬!”本想说:你再咬咬看,把你牙给拔了。但吃过几次亏的他知道,千万别这么威胁她,除非你再想被咬一口。
“正好换新牙!”对于郑南被自己咬成这样也没生气,许小寒颇觉讶异,从她听来的一些对郑南的评价当中,没说他是个大度的人,可谓是个睚眦必报的伪君子,在老师们面前一套,背后一套,俨然是学校一霸,虽成绩及各方面表现没的说,想到狼王被打一事,许小寒便道:
“郑南,你昨天是不是带人把我们班的狼王给打了?”
被咬时神色尚还是晴朗的郑南一听这话,面色立刻转为晦暗,看着许小寒勾起一个无所谓的笑,神定气闲的满不在乎道:“是又怎么样?”
“我想知道原因!”许小寒看着他皱眉。
“黄小寒,你不会以为你们那次在武术社给我的耻辱我就这么算了吧?”郑南不屑的嗤笑。
“武术社?”许小寒惊讶的看着他。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次,我郑南长这么大第一次丢那种脸,你忘了?拜你所赐!”论武力,许小寒现在的确不是郑南的对手,但许小寒那时候身上爆发出来的气压却将他压的无还击之力。
“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你还记着?”许小寒十分惊讶的看着他。
“你以为呢?我会就那么算了?”温和的笑着,语气却十分冷。
“那为什么过这么久你才……”许小寒不解的问道。
“你们恶狼军团那段时间可闯了不少篓子,学校查的正紧,白痴才会选择那时候报复。”郑南说的理所当然:“你们那段时间可是威风的很啊,趁着我和教练不在就敢来群殴我的社员,你一个小不点,我手指轻轻一捏就散架,这两笔帐我当然要算在朗王誓涵的头上,哪里不对吗?”说完,笑的十分谦虚的请教许小寒。
“你一个六年级的学生,带人去群殴一个三年级的小孩子,你说哪里不对?”许小寒凶道
“你在为朗王誓涵和我置气?”漂亮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来,小小年纪,却平添几分邪恶。
“他是我第一个朋友,也是最好的朋友!”许小寒扬起灿烂的笑脸:“你不过是和我打了几次架而已,又不熟,何来置气一说?”
“和朗王誓涵是最好的朋友,和我不熟。”面色铁青的拿起书包,站起身,俯视许小寒,咬牙切齿道:“想和本少做朋友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说跟我不熟,黄小寒,你有种!”说着,将书包重重的拎起,踩着滑轮鞋头也不回的离去。
许小寒愣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愤愤离去的背影,慌乱的抓抓脑袋,想不通的自言自语道:
“是不熟啊,干嘛这么生气?”见夜幕已经笼罩在这个城市上空,便背起书包,预备跑步回家。
离去没多久,不放心将她一个人仍在那公园内的郑南又愤愤的返回来:“要不是天黑了,本少才不会管她,最好让人贩子抓去卖掉,哼,和我不熟!”
一去一回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唯一的一条回她家的路,没错的话应该就是自己返回来的那条,她……人呢?
第 28 章
许小寒被绑上车之后就停止了挣扎,因为她清楚的知道,现在这样弱小的她再怎么挣扎也是枉然,这种无力感让她深深的感到哀痛,前世爷爷和师傅就不止一次的教过她,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让自己处在弱势地位,而今……
抱着腿适中安静的蜷缩在座位上,不哭也不闹,很安静,她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该做些什么,事实上,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觉得害怕,活了二十二年,这是她第一次遭遇绑架。
仔细想想,不难猜出是谁绑了她,母亲的一切不安都来源于那个素未谋面的爷爷,如果没弄错的话,这次绑架,不,是请,请她去做客的要么是那个便宜爷爷,要么是那个许太太,要么就是和那个死去的便宜老爸相干的人,除了他们,谁会去绑一个出生在清贫家庭的她呢?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不会有生命危险。
许小寒在公园里正准备回家时,就被突然出现的两个壮汉的一句:“老爷请小小姐去做客!”许小寒本能的反应,防御,但还是给抓上了车,师傅说过,在明显的实力差距面前,最好保留自己的实力,在最需要时给予致命一击,所以许小寒除了蹬了蹬腿,并没有做什么其它反抗,很容易的就被‘请’上了车,鬼使神差的,她丢下了书包。
这可能是他们至今为止最容易的一次绑架,许小寒不安份的想道,让她安份下来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她从小天不怕地不怕,不过,显然,她对打破她们母女平静生活的老头子和几个戴着面具的女人并没有兴趣,她比较关心的是,一会儿妈妈就要回家了,见不着自己她该是多么着急。
这些天黄雅琳一直神经紧张,再加上忙碌的工作,她异常的疲惫,连晚上睡觉也是十分浅眠,稍微有些风吹草动都会将她惊醒,这样的母亲让许小寒十分心疼,许小寒本身是个无心事,睡觉时连雷都打不醒的那类人,这几晚却也因为黄雅琳而数次醒来。
大约过了四十几分钟车子驶进了一处庄园,庄园内植物茂密,修剪的十分整齐,水泥路旁是竹子编制而成的竹架,竹架上藤蔓横生,郁郁葱葱,一簇一簇结着些细小的黄花,即使坐在车厢内,也能浅浅的闻到些花粉的味道。
约莫又行驶了五分钟左右,车子终于在一座豪华的别墅前停下,整栋别墅基本用的是暗红色色调,占地面积十分大,光是用眼衡量,许小寒也觉得比自己原来和爷爷住的那个家也大了不少倍,许小寒第一个感觉就是,如果里面的人不够多,晚上睡觉一定会非常的冷(冷清)。
它与整座庄园合为一体,形成天然的与自然相接的一种景象,十分美丽且和谐,它矗立在那,就像一个成熟而优雅,经得起岁月沉淀的高贵妇人,不仅将自己打扮华美还品味十足。
绑自己的那个壮硕的黑衣男子将她抱下车,再抱着她朝别墅里面走去,先是穿过了一扇华丽的铁门,再是穿过了一条富丽堂皇的长廊,然后才正式进的别墅内部,只是粗略的观察了下,便知道,此别墅的保全系统做的非常好,以现在这个娇小而孱弱的身体,想独立安全的走出这里无疑是痴人说梦,根本不可能,就是前世的自己想安全而不惊动他人的前提下离开这里,也基本不可能,除非大师兄在。
以前因为好奇,跟着大师兄看过不少,可惜不精,只略懂些皮毛而已,但只这么一点已经足够让许小寒谨慎了,可惜她没有成功,她忘记了掩饰她的表情,一个孩子该有的表情。
抱着她的黑衣大汉虽然一直是安静沉默的,心底却暗暗吃惊,之前看到这娃娃时,还在怀疑她是不是许家子孙,她实在是太孱弱了,弱到连一根指头都能轻易的捏碎她,长的也不像死去的少爷,似乎更像那个同样是弱小生物的女人。
不过在看到许小寒现在的表情之后,他心底的疑虑彻底的消失了,据他所知,这个小娃娃之前应该从来没见过老爷,一直和她妈妈住在一起,曾经眼睛失明,也未读过幼儿园,与人群接触不过是这近几个月的事,而现在她脸上的表情,竟与老爷如出一辙,更难以置信的是,这样冷峻的表情居然出现在一个七岁的小女孩身上,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威慑力,而她自己……却丝毫未觉,从头到尾都表现的十分淡定,似乎已经猜到是谁绑了她,她要面对是什么境况,她已经做好了面对任何人的心里准备,这个想法简直叫他吃惊。
而他想象的没错,在之后的几个人看到这个外表娇弱的小女孩之后都露出同样的表情,虽然他们的惊诧只是一闪而逝,却仍叫许小寒敏锐的捕捉到,她这时才发觉自己不觉间表露出了真实的自己,这是身体的本能防御,在这样一个压抑的房子里,她无法克制对未知事物的恐惧。
进了内厅,许小寒才怯怯的打量这个华丽的房子的内部,似乎并不如她想象中的金碧辉煌,至少内部不是,虽然刚刚纯欧式华美绝伦的皇室装饰让许小寒小小的惊叹了下,不过这后厅貌似更附和这房子的品味,大气又不失婉约。
地上全部是上等的华贵地毯铺就,如果是她小时候,那会更好一些,那时刚学会走路的许小寒很不安份,总是走着摔着,跑着摔着,在一次次的摔倒和爷爷的鼓励后的爬起中成长的,爷爷很少去拉她,除非她真的摔的特别严重,其余一直是站在旁边,骄傲的给她呐喊。
房间内部淡淡传来一丝丝宜人的香气,似有似无,闻起来让人心旷神怡,许小寒知道,这是因为他们在空调内部放了些名贵香精的缘故,许小寒自己也喜欢这样,她的衣橱内的所有衣服都是经过手工熏香的,每次出门都是穿戴整齐,即使是运动鞋,也纤尘不染,极其洁白。
虽然她性格十分大而化之,但在有些细节方面却出奇的讲究,这可能也是受爷爷影响,他对这个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宝贝孙女的生活细节总是要求做到精致而细腻,不容她受半分委屈。
不过住在这样大的房子里面是不是每天还要骑自行车来去呢?否则就光是将这栋房子逛下来也足以抵消一天的锻炼了,走到现在大约走了有五分钟了,还未到达目的地。
壮汉见她突然怯怯的抱紧他的脖子,心里想,她毕竟只是个七岁的孩子,即使面上装的再怎么镇定,身体的本能反应还是出卖了她,光是从她紧紧抱着他不松手这点来看,就知道这孩子一定是十分害怕且不安的,也很难得了,至少没有哭叫和吵闹。
内厅往上,是复古式花纹红木长梯扶手,沿着木质的楼梯缓缓往上,越过几个细长美轮美奂的圆润石柱,终于到了他们要将她带到的地方,一个宽敞如书房的地方。
这个房间并不十分大,大约是许小寒和黄雅琳住处的四五倍左右,布置与适才经过的外厅和内厅相比,要温和许多,并不十分冰冷,房间采用中西合璧式装潢,既有西方的大气典雅,也有中式的精致婉约,草草的扫视了几个花瓶古董,许小寒知道那些都价值不菲,甚至打碎一个将现在的她卖了都赔不了,而以前,调皮的许小寒不知打碎过多少,爷爷也不会心疼,有时候她甚至在想,摆在那里的花瓶会不会是赝品,为此她翻阅过不少资料,也请人鉴定过,事实证明,那的确是真品。
看到这样富丽堂皇的别墅和庄园,许小寒心底不禁暗笑,那个许太太也恁是抠门,就算要把自己买下,也太格贱了,自己只是这里一个花瓶的价钱,而且那个让母亲害怕的老爷子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否则怎会等到儿子死了才想到将遗落在民间的骨血接回家,就母亲这么多年的辛苦,他们从没有人过来过问一声,现在居然堂而皇之的将她‘请’来做客,不知是何道理,脸皮也真是有够厚的。
许小寒心里瞎想着,借用红楼里的一个词便是‘意淫’,要真让自己呆在这,就将这里所有的花瓶都砸了!
沙发上坐了三个人,一个妇女,正是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许太太,此时她端坐在那,高贵而端庄,笑容亲切得体,哪里还有在她家面对她和母亲时的半点阴狠?
一个孩子,约六七岁左右,与许小寒现在这身体差不多大小,绝对比许小寒要文静的多,胆怯的低着头,不安的坐在那里,很孤独无依和不知所措,如同一个胆小受惊的小老鼠。
一个老人……许小寒尚未来得及看,壮汉抱着她直径走向那个老人,停在离他们三人约两米左右,低着头恭敬道:“老爷,人带来了!”
“放下吧,走过来我看看!”一个严肃威严的声音传来,许小寒浑身一阵,这声音太熟悉了,她惊诧的将头转过来,朝端坐在首座,表情如钢铁般冷硬的老人看过去,失声惊叫道:“爷爷?”
第 30 章
许小寒满含笑意看了眼许太太,天真道:“爷爷,我认识许姨,她昨天去过我家,还说要花五十万将我买下来呢!”
许老爷子眼内如藏了冰箭一般射向许太太,许太太只觉心头一震,指甲猛的将沙发勒出一条深深的指印来,背脊沁出一排细密冰冷的汗珠,努力克制着心里的慌张,紧张的支吾道:“爸爸,我只是……我……担心她们母子……所以才……”她想说她是为了接济她们母女,但许老爷子寒星般精明透澈的目光中,一切谎言都显得那样无力,只是没想到这么小都娃娃就这么狡猾,看来,她不适
合当棋子,不过没关系,还有另一个。
许老爷子面部仿佛永远除了面无表情外就再没有别的表情似的,让人看不出他心底的喜怒,可越是这样才越叫人不安,许太太额头上冒出丝丝晶亮的汗液,无法揣测他心里的想法,这让她十分恐惧,身体都要微微发抖起来,老爷子的铁血她在这个房子里呆了快十年,看的比任何人都清楚,心思深沉,不论做什么决定都是不动声色的,毫无预兆,想到这里,许太太越发急着想要表达自己的无辜,却见许小寒天真无邪的打断了她想要解释的话,无邪道:“原来许姨是想接济我和妈妈,真是谢谢许姨了。”然后拍拍脑门无视许太太便秘似的面色,焦急却仍不失礼对爷爷道:
“爷爷,小寒子出来有一段时间了,还没有给家里打过电话,也不曾告诉妈妈一声,我想妈妈一定着急了。”说到这里,许小寒不舍的抱住许老爷子,双目微红,十分不舍道:“爷爷,妈妈肯定满世界的找小寒子,小寒子该回去了,下次再过来看爷爷,可以吗?”
说着将头埋在爷爷颈边,有些哽咽,旁人只当是因为孩子小初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才会不安和害怕导致,再加上这么长时间与母亲分开,会哽咽很正常,可只有许小寒自己知道,她的心情有多复杂。
方才猛一见爷爷,激动的心情难以自已,什么都没想便冲了上来,但爷爷方才看向她的眼神让她明白,这个爷爷虽然有着和爷爷一模一样的相貌,一模一样的性格,甚至是,一模一样的眼神,可终究不是和自己相依为命了二十二年的爷爷,这个爷爷的记忆里没有她。
爷爷看自己时总是慈祥温和的,从不将生意场上的事情带到家里,从小将自己架在脖子上,走到哪都带着,甚至公司开会时,也让自己坐在一旁玩玩具,什么时候用那样锐利的眼神看过自己?想到爷爷陌生的眼神,许小寒便觉心中酸涩难挡,初逢爷爷的喜悦和酸涩夹杂在一起,让她心里难过的像被人掐牢了脖子不能呼吸一样。
而且这个爷爷比许小寒自己的爷爷明显年轻了十多岁,竟真的像回到了小时候般,那时候爷爷也是这般年轻,身子骨健朗的仿佛一根擎天柱,永远直立在许小寒前方,只要爷爷在,许小寒便百分百相信,爷爷一定会将她前面的风雨泥泞全部清理干净,为她撑起一片干净明朗的天空,而事实也的确如此,许小寒虽无父无母,却生活的不知人间愁滋味,每天都没心没肺的笑着闹着,直到她成为黄小寒醒来,仍明净的雨后湛蓝如洗的天空,尤其是那一双眼睛,不曾惹得时间半点污垢,如同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