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家卖扇子的店铺;正合我意;我正想买面扇子壮壮门面呢;瞧店中这诸多扇子;还能找不出一把适合本公子勾引小姑娘用的?
掌柜地是一个面色泛着青白地中年男人。见我们进来。忙迎过来。热情问道。“不知公子想要什么样式地扇子?”
我笑笑。“呵呵。掌柜地。你这里都有什么样地扇子?”
他上下打量我几眼。缓缓说道。“我们有什么扇子并不重要。重要地是公子需要什么样地扇子。要看公子您自己地要求。这扇子是参加公子们地宴会还是赴约小姐们地宴请。是要会客亲朋好友还是一面之交地知己。是拜见达官还是拜访平民。”
“哦?买把扇子还有这么多讲究?”貌似这扇子中学问也颇多。“那是当然。一把扇子握在手中显示地就是这个人地风度气质修养。而风度气质则可以判断出这个人地身份地位。可以不拿扇子。但如果你要拿地话。就一定要选择一把适合自己地。”掌柜地说地有板有眼。还真是大有学问地模样。
“哦?那掌柜地。劳烦你看看。我应该配什么样地扇子呢?”
“以公子之面色气度。这扇子应该温文尔雅。风流倜傥。实而不呆。活而不俗。既要凸显公子地俊雅潇洒。又要公子地美而不流表现出来。
“哈哈。原来我是这样的一种气质啊。”我哈哈大笑着说;“掌柜的;这挑扇子之事就交给你了。你看着我适合哪一款就给我拿哪一款就好了。”
“幸得公子信任。您就把心放肚子里等着好了。”掌柜的侧身前走一步;指指旁边的椅子。“公子请稍作片刻;我这就去取扇。”
没往椅子上坐;而是在店内转悠;仔细观看那些形式各异的扇子。
这扇子店铺地生意似乎不是很好;我进来的这半天时间里;一直无人问津;门前行人也稀稀落落。
在店里来回走动几圈;看了个大概;这掌柜的还没出来;真不知道这人是拿扇子去了;还是做扇子去了;只好坐下等他。目光射向门外;门前经过的人不少;但是驻足观看的却不多;很随意的看向门外大街上;眼珠珠也是很随意的转动一下;鼻间的檀香味也是越来越浓。
忽然街上一抹白色身影纳入眼帘;一晃的功夫就消失在人群里;虽然只是一瞥;但我却看地仔细;那白色长衫飘动地衣角;那矫健的身姿那抹淡然地背影都让我确定;他就是萧月白。
我立马从店里奔出去;朝着刚才那个方向奔过去;小保镖们在后面叫我;卖扇子的掌柜也出来了;在后面大声喊着问我还要不要扇子;我回头回答他先留着;过时来取。
萧月白的身影就是在街角消失的;应该是拐弯到另一条街上去了;我在人群中穿梭;打量着每一个从身边经过的人;前前后后;后后前前;几乎将所有的街都找遍了;那抹身影都未再出现过;我真的开始怀疑是不是看错了;毕竟当时距离很远而且街上人很多;可是那一瞥的确定又让我相信我肯定没有看错;真的是萧月白。
萧月白;原来他也来了。可他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谭小蛋来了;萧月白也来了;那么梅子邀呢?是否也已经来了这里呢?
再想起梅子邀忽然觉得是很遥远的一件事;曾经的一幕幕在记忆里都被上了厚厚的封条;不愿意再拆开来看;从他在监狱中误会我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被深埋在心底了。还有他送我的杜栾画像我也一定不会忘记;它时刻提醒我有些事是不能忘记的;有些事是想忘也忘不掉的。
找不到萧月白;我也没有心情继续逛街了;带着他们两人往客栈方向走;太阳升的很高;散发着炙热的温度;这一圈奔跑下来;竟然出了一身汗;阳光射在脸上也很刺眼。
有些女人手上拿着把纸伞遮在头上;正好借了纸伞的掩护从伞底下偷偷向我这边瞧过来;等我回眸去看她;对她微笑的时候;她们却又害羞似的把伞沿压得很低;仿佛我成了那个**女人的登徒子。
拐过一条街;再拐过一条街;我发现我迷路了;走来走去都走不到回客栈的那条路。
回头;看身后那俩人;“咱们现在时在哪里?”
两人愕然;其中一人犹豫着问我;“公子是想去哪里?”
“当然是回客栈了。”丫丫的;跟着我走了这大半天;居然不知道我想去哪里;怎么做下人的这是;一点门道都看不出。
“公子;这条路顺着走下去就出城了。回客栈要往回走。”
“往回走?怎么不早说。多走这么多冤枉路。”本来就够累的了;现在又要走回去;真是累死人啊;而且因为出汗;全身都很不舒服。
两人都不再说话;看着我垂头丧气往回走;一步三摇的极其难受的迈着小步子。
刚走了没多远;看到前面一家茶楼;于是提议;“咱们歇会再走吧;我累了;喝杯茶。”
他们仍然毫无异议;那我径直奔着茶楼去了;茶楼里此刻已经坐满了人;几乎没有空位;吵吵闹闹的很是热闹。见我们进来;有几个人都抬头看过来。
从奔过来一个小伙计;弯腰客气的招呼;“这三位客人真是不好意思了;没有空座了;三位是要等客人走了再喝茶;还是先去逛一圈回来再喝?”
我靠;出去逛一圈就累死了;谁还再回来喝你的茶;你还当你的神仙参茶;非喝不可?
“找个小座就可以;看有没有快喝完的;我们家公子实在太累了;想歇歇脚。”身后两人终于长了一点精神气;说出了我心中最想说出的话。
小伙计立马堆起一脸的笑;“瞧客官您说的;这大热的天;大家都是累了过来歇脚喝茶的;咱们也不能把谁赶出去吧?不如三位再去别家看看吧。”
NND;还有这么做生意的?上门的客人都给赶出去。
我抬头在茶楼里扫视几圈;确实也没什么空座了;每一个座上都坐了四五个人;很无奈的又问一句;“真的没有座了?”
小伙计讪讪一笑;“客官;我们总不能把到手的钱给推出去吧?”
此处不留爷;爷还不稀罕;不喝就不喝;转身准备走人;茶楼一角却传来一声喊;“把客人赶出去可不是营生之道;不知三位可否委屈一下;来此一坐?”
有人相邀;当然好了;我立刻把目光转过去;一抹白色身影映入眼帘;面色淡然;看着我。
149。醉汉袭击
坐的桌子上只有他一个人;店伙计见有人让座;自然是欢喜的不得了;立马引着我们走过去;还不时对萧月白点头哈腰以示感谢。
萧月白看看我;说道;萧月白“公子请坐。”很客气很礼貌;我不知道他是真的没认出我;还是故意装作不认识;反正我肯定是要装作不认识的。
说声多谢;我在桌前坐下;让身后俩保镖也坐下喝杯茶歇歇脚。
“听公子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萧月白微微一笑;给我倒满茶水。
“呵呵;公子是本地人么?”我问。
“我也不是;不过我经常来这里。”
“哦?公子是跑公差还是跑生意呢?”
“江湖人士;四海为家;走到哪里算是哪里。”
“公子真是豪情;多谢公子盛情。”举杯;“不才就以茶代酒敬公子一杯。”仰首;一饮而尽。
“公子客气了;萍水相逢;相识皆为朋友;朋友之间喝杯茶水又何必道谢呢?”萧月白说着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仔细端详萧月白;他面容有些消瘦;脸色也比以前变得微微黝黑;好像刚从大太阳底下暴晒过一样;但那双眼却更加有神;精光锐利。
“不知公子贵姓?”萧月白俊朗地脸上始终挂着一丝笑“免贵姓柳。”端起桌上地茶喝一口。坐在旁边地那俩保镖摇晃着脑袋左右张望。
“柳公子好。在下姓萧。萧月白。”他不再追问我姓名。不知道是何用意。难道他真地没认出我么?感觉有些不可能。
刚才在街上寻找他地急切已经变得缓慢。现在人就在眼前。我还是什么都不能问。跟远在天边有什么区别呢?
闲聊片刻。又喝几杯茶。我起身告辞。他并没有留我。只说有缘还会相见地。言语间真是把我当作一面之缘地朋友了。
出了茶楼。我们就急急往客栈赶。歇息这半天。体力恢复了不少。他们两个知道我是要回客栈地。所以其中一人一直走在稍稍靠前地位置。算是给我带路。
这一趟街逛下来。倒也平平静静地。使我觉得要杀我地人开始有些忌惮了。不再像杀小莫一样地肆无忌惮。
顾西南又出去了;他似乎很忙;每天都是一大早出去;晚上才回来;偶尔碰到他地时候不是他要出去;就是刚从外面回来。
杜宪有时候也是几天不见人影;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带着俩保镖呆在客栈或者走在客栈附近的大街上散步。
我现在已经知道这俩保镖。一个叫做大眼;一个叫做小眼;我很认真的仔细研究过他们的眼。发现并不像他们的名字一样名副其实;他们两个都是浓眉大眼;跟在我身边的任何时候都精神百倍;时刻闪耀着精锐的利光。
大眼小眼都不喜欢说话;说话最多地时候就是在我出门走错路或者被人无意间撞到的时候;由于我在大街上走动的次数过多。所以这附近的一些小姐们对我就有些熟识;她们会故意在我傍晚散步的时候偶然与我街角相遇;然后上前跟我攀谈几句;也有的会站在我经常路过的街口故作不经意路过与我对视片刻。
总之这样的状况在有一天大眼忽然对我说了一句话后;我才发现无形之中我已经成为这条街上女人们心中的偶像。
大眼说;“小姐;咱们再这么出去;总有一天会被这里的男人们追杀地。”然后他很迟疑的问我;“小姐。咱们以后能不能只在客栈散步?”
听见他说这个话的时候我正要迈出客栈地门出去散步。于是我立马收回脚问他一句;“大眼。这客栈许多人都明明知道我是女儿身的;为什么外面的那些人却没有一个知道的?既然她们对我如此刚兴趣;难道就没有一个过来打听一下的么?”
大眼愣了愣;显然压根没想到我会问这样的问题;小眼便在旁边替他回答了这个高难度问题;“小姐;客栈地人都以为是小姐的双胞胎哥哥来了。”
我靠;差点晕倒;这也是理由?不过一提到双胞胎;我猛然想起了月儿;月儿;与莫仇到底什么关系呢?
既然想到了这里;我立马就做出一个决定;再探碧海云天。
住在这里的这些天我对诸城已经有些熟悉;经常听到大街上一些人谈论此处的风土人情;但我却一次也未听到过有人谈论碧海云天;好像这是一个秘密或者是不为人知的所在之地。但它明明就是金灿灿亮光光立在那里的一座楼;耀眼醒目的很。
想起前两次进碧海云天;觉得都有些仓促;没做好准备;更没有好好的享受;这一次就不一样了;我既做好了准备也有充分的时间;所以我决定今天在碧海云天好好享受一番;至少要体会下碧海云天带给人地真正震撼;如果能再见一面月儿那就更好了。
每一次靠近碧海云天都觉得有一种屏住呼吸地感觉;那种沉幽的安静那种毫不张扬地肃静;都让人担心自己的到来会给这里带来一丝喧哗。
走到门口;长长呼一口气;不知为什么感觉有些压抑;像是有一股冷风从里面钻出来直直钻进我心里;压得我难受不安。
我刚抬脚进去;一个胖男人从里面跌跌撞撞冲出来;生生碰在我身上;如果不是大眼眼疾手快扶住我;我肯定被他肥胖的身体毫不留情的压在身下。
那男人一身酒气;眼珠通红;瞥我一眼;醉醺醺的嘟哝着;“什么玩意挡住爷的去路。”他眯着一双被肥肉压得成一条小缝的小眼;斜眼看我。
我不想理他;跟一个醉鬼计较;吃亏的只有自己;转过头不看他;继续往里走。他却一把扯住我的胳膊猛地一拉;我一个站立不稳直直向他身上倒去。他又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顺手松开紧抓我胳膊的手。
我竭力站好身子;怒吼一声;“你干什么?醉鬼。”
“哈哈;原来是个小娘们儿。”醉汉很猖狂的大笑;一双色迷迷的小眼在我身上上下打转。丫丫地。真没想到醉倒的人还能一下就认出我是女人;真不知那些睁着俩大眼地小姐们怎么就没看出我是一同性。
“你胡说什么;快滚开。”大眼上前呵斥。
醉汉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探探头仍然把视线落在我脸上;“小姐;你也是来寻欢作乐逍遥自在的?”
实在不想理这种无聊的醉汉;给大眼小眼递个眼色;示意他们立马走人;转身准备带着他们走开。
醉汉却先一步挡在我们前头;他明明已经醉得站立不稳了。可他身形却矫健的很;仿佛就在一瞬间;一个转身就站在我们前面了。
看来躲是躲不过了。只好硬着头皮看他;“请问这位爷;拦下咱们;不知有何事?”
“没事;没事;就是想与小姐一起寻欢作乐。”这话无论是听在谁耳里都是颇具挑逗性的文字。所以我怒火一下就烧起来了;很不客气的回他;“想寻欢作乐;回家找你老婆去。别挡着别人道;妨碍人走路。难道没听说过好狗不挡路;挡路不好狗?”
“哈哈;你还真是说对了;我就不是一条好狗呢;但我鼻子灵的很。不信你可以试探一下。无论是哪位小姐;只要从我身边经过。我就可以闻出她身上地香味胭脂。”醉汉就是一副无赖调戏良家妇女的模样。
“大眼;走人。”气愤之余;直接命令大眼小眼;径自朝里走去。
大眼小眼当然明白我的意思;两人立马伸手去抓醉汉的胳膊;他们本来是想一左一右将他架出去的;结果却是两人的胳膊被他拽个正着;轻轻一推;两人的身体就被直直摔出去了。
我心下一惊;知道这次碰到厉害的主了;于是赶忙朝碧海云天里面大喊两声;“醉汉打人啦;醉汉打人拉。”虽然有失风度;但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这醉汉的能力已经完全超乎我想象之外了;既然不能自救就要寻求他救了。
“小姐;你莫叫啊;我并不是要害你的啊。”醉汉挡在我前面嬉皮笑脸。
我地一颗小心心都要揪在一起了;说话声音有些颤抖;“你想干什么?我可是这里的常客;你最好规矩一点。”
“哎;我说小姐;你你你……”他一连你了几声都没说出话来。
我偏偏头往里看;正好看见大厅内晃过一个人来;金色服饰闪着尊贵的皇家之气;心下狂喜;于是大叫;“顾西南;顾西南……”一时觉得不妥;又改口叫道;“宫主;宫主…快救我;快救我啊。”
顾西南缓缓回头看我;正在这个时候;旁边传来一声娇滴滴地声音;“宫主;快过来这边啊。”接着窈窕身形扭动;走出一位红衣佳人。
150。高手挟持
来不及细看那女人是谁;更没有心情评价一下是否美女;我把全副精神都放在顾西南身上;满身心的呃渴望着他能多来救救我救救我啊!!!
醉汉仍然在前面挡着路;身子东倒西歪;满嘴酒气;“公主?哪里的公主?公主也来逛碧海云天?哈哈;可还真是稀罕事。”
我才不管他嘴里说的是公主还是宫主;忙朝他身后指了指;“不信你看看;他真是宫主的。而且他一定会救我的。”
醉汉撇撇嘴;摇晃着身体转头去看;我趁机转身想从他身边逃离;不想却被他一伸手抓住胳膊;我挣扎几下;不但挣脱不得;还把胳膊弄得生疼;只好不再动了。
大眼小眼都还躺在门外的地上;似乎十分之痛苦;看来醉汉用的力气还真不小;同时也说明这人还真是有两下子。
扭头去看顾西南;那红衣女人白皙的双臂已经缠在他胳膊上;意图拉着他往另一边走;娇滴滴的声音隐隐约约传过来;听不清在说什么。而顾西南却转头直直看向我这边。
我又大声喊一句;“宫主;宫主;救救我啊。”喊出来的求救声带着丝丝颤抖。
醉汉用力扯住我胳膊;那把手真像铁钳子一样紧紧捏着我;“小姐;你先不要乱喊。我我……”醉汉又开始结巴起来;一直我哥不停。
“你什么你?你快放开我啊。”我又用力去挣脱;结果还是一样;而且我觉得胳膊都快要被捏断了。
“放开她。”门外一声沉呼。
转头;一身白衫的萧月白正缓缓走过来;目光平静柔和的看着醉汉。
醉汉微微愣了下。问道。“请问阁下是谁?为什么来管咱们这档子事?”
萧月白微微一笑。“因为这小兄弟是我朋友。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