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江有多长?”嬴旭心中有了猜测,看着江面上不停打转的一条渔船又问道。
“公子这个大江可长了,从东倒西,从巴蜀一只奔流到海,就如“大河”一样。张虎在一旁说道,看着大家都不解狐疑的眼神到是嘿嘿的自个儿笑了起来。
韩随看张虎如此,急忙扯了扯他的衣袖。
“我老张当然不知道啊,刚才县主簿萧大人就是这样说的。”
嬴旭这才想起自己南下一路都急急忙忙要么赶路要么吃饭睡觉冷落这位大才。
萧何在车内听见王信话声,将脑袋凑出车窗看着外面雾气弥漫的江面,听着嬴旭与王信等人关于大江的讨论,心理越发的开始疑惑,自己在沛县虽说身份不高,但见识眼光却有独到之处。对当前天下大势心理也有自己的估量。不曾想自南下这几日,每次听见眼前的这位小公子和他的部将讨论天下形势,百越之战,见解很多都十分新奇更有大智慧,每当大家对一些问题陷入争执时,他都会跳去争执的圈外,再次引导从其他的角度去解决问题,思维十分特别。同时萧何还发现这位公子对在驰道上遇到的贫民屯戍都会力所能及的给予粮食、水甚至是药材、半两的帮助。偶尔萧何发现晚上这位公子会陷入悲天悯人独思境地,对着漫天星斗与黑夜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而他的护卫们除了警戒的都早已睡下或尽职护卫从不曾打搅他。看不透啊看不透。
“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要带着我这样一个小小的小吏呢?”萧何对自己的眼光开始怀疑对前途命运更是越发的担忧起来。
“把萧大人请过来,我有话要问”嬴旭对一旁的张丰吩咐道。
萧何带着忐忑的心情被请到嬴旭等一行人中,嬴旭从萧何与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关于大江的地情、故事、甚至传说中慢慢的确定这个大江可能就是前世的长江了。
这时却听张虎说道:
“远古那个时候啊,洪水可大了,时不时一家子一觉醒来就被洪水冲走了,那时候大禹受舜帝派遣去治洪水,大禹虽然虽早起贪黑的治洪水,但就是管不住洪水,往往是他来治好了洪水,他走了第二年洪水依旧来,还越来越厉害,洪水冲垮大堤,冲进村庄一个村子一夜就被冲走,先民们对洪水水苦不堪言。
“那个怎么办?“嬴旭听到返回的弦玄担忧的问道。嬴旭也有点好奇张虎能说出什么故事来。
“那时在一个天宫里住着西天王母的第二十三个女儿,叫瑶姬。她在一个特别暖和而且特别大特别美的房子子里住着,还向一个仙君学得了变化无穷的仙术,被封为夫人,专门教导仙童玉女干活。瑶姬呢生性好动,闲不住,那里受得了仙宫里那般寂寞重复无聊的生活。
一天啊,瑶姬终于忍不住了,就带着待从们出去散心,偷偷的地离开了仙宫,飞在东海上游玩。但是,当她看见自己在大海会导致暴风狂涛,给渔民造成严重的灾难时,便出东海腾云西来。一路上,仙女们飞越千峰万岭,阅尽人间奇景,好不欢快。
岂料这一日来到**茫茫的一片地区上空,却看见一条蛟龙正在兴风作浪,危害我们人间。瑶姬特别的生气,她决心替人间除蛟龙保护人间。
“只见她按住云头,用手轻轻那么一指,只见惊雷滚滚,地动山摇。”一边说张虎一边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声音也陡然增大。
“那蛟龙是不是死了啊,张伯”弦玄眼睛放着光追问着张虎。
“待到风平浪静,这条蛟龙的尸体已化作一条大江,奔流而下但所有的城镇、村庄都被大江淹没、冲垮。咱们的巴蜀地区一带变成了一片汪洋大海。”张虎摇头惋惜着似乎他当时就亲眼所见。
“为着治理水患,治水英雄大禹当即从大河马不停蹄的来到巴蜀。然而,水势这般急大,修堤造坝、谈何容易。每当大禹带着人们修完一座堤坝,洪水就一下子将堤坝冲垮。但即使这样,大禹却百折不挠,一直带着先民们修堤造坝。这样反反复复的当最后一座堤坝快要被洪水冲垮的时候,瑶姬为大禹百折不挠的精神所感动,乃唤黄摩、童津等六位侍臣,一起施展仙术,助大禹疏导了水道,让洪水畅通东流而去。”张虎似乎万分担忧的样子摸了摸额头的说道。
“当时大禹得知神女暗中相助,便跪地向瑶姬致谢。妖姬看大禹治水辛苦,白云一托,将大禹托上天去,被托上天的大禹只见眼前一块婷婷玉立的青石;不一会,青石化为一缕青烟,袅袅升起;继而又形成团团青云,霏霏细雨,游龙、彩凤、白鹤飞翔于青云之间大禹正在纳闷,美丽动人的瑶姬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瑶姬说:
“大禹你治水有功,但还要懂得天地间事物变化的道理才能治好洪水。“边说边取出一部治水用的黄绫宝卷送给大禹。”张虎学着瑶姬的语态在马上振振有词的说道,嬴旭差点就笑出声,这家伙能口才了的啊。
“自此大禹治水无往不利、世人都得大禹治水之福,大禹治理大河大江有功??,受舜禅让帝位。在诸侯的拥戴下,大禹王正式即位,因此后人也称他为夏禹。”
张虎滔滔不绝的讲着与大江大河有关但主要事迹还是大禹的传说,身旁的人各自都早已散去,只有弦玄一个骑着马跟在张虎的马后目不转睛的听着,时不时的问着问题,张虎要护卫嬴旭因而离得嬴旭也近,这些话语一个个跳进了嬴旭的耳中,但张虎如同说书人一样的讲着神话故事也让童心未泯的嬴旭不觉深入其中。回味着张虎所讲的故事。让嬴旭都有点感觉长江就是这么来的、王母以及她的第二十三个女儿瑶姬真的存在一样,张虎故事讲得真好。
但嬴旭也担心王母她老人家,女儿生了二十三个,“西王母身体真好!”嬴旭心中默默感慨了一下,就钻进了车内。
由于此处是一个较小的渡口,船只不是很多。嬴旭等人来到渡口时天色也开始暗淡下来,江面上的船只逐渐回到渡口,只剩下一个还在打转的船随着江水漂流。
第五十三章 偶然必然()
王信等在江口扎下营寨后,开始搜找附近的船只,今日扎营较早,闲来无事,嬴旭与白林就顺着江水漫步。
两个青年,互不相识,偶然的因素让他们相遇。
“公子最近可是有心事?”白林见嬴旭在前边低头走着也不说话问道。
“心事,这世间没心事的或许只有它们了!”嬴旭指着归巢的飞鸟叹气道。
“公子说的也是!”白林也瞅着远处的飞鸟。
“你了解黑伯也就是你师伯吗?”嬴旭突然问道。
“白林不算了解,但知甘师伯待人至诚至信,是世间少有的真侠客!”
“至诚至信,,黑伯待我如子侄,但他的事情我却无能为力,更不知现在他怎么样了!”嬴旭望着归巢的鸟儿叹气道。
“公子暂且放心,甘师伯武功高强,我离开时已到前齐国旧地,想来不会有大碍。”白林道。
“也是,黑伯肯定无事的,我”嬴旭似乎自言自语,白林没有听清楚他后面的话。
“说说你吧,你是哪里人士啊?祖上何处?”嬴旭与白林相处这段时日发觉这个年轻人谈吐见识都十分不凡。
“我燕地人,从小长在师门,名字还是掌门起的,祖上更不知了!”白林冷冷的说道。
“我失言了,白兄见谅!”
“无事,但希望这天下不要再生战乱。兴亡贵族事,苦在黔首家!”白林盯着嬴旭脸庞低吟道。
“世事无常,天下兴亡时,我等当尽人事听天命!”嬴旭将路边捡到的一块石子用力甩进江中。
“白兄以为呢!”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定助得道者!”白林也捡起一块石子扔进了江中。
“好,白兄说的好。但却不知真理难寻,黔首愚昧,野心之辈层出却更善迷惑世人,当如何分辨得道者、失道者也?”说完嬴旭也未等白林回答竟直向远处向将要靠岸的小船走去。
在嬴旭与白林说话的这段时间,江中打转的船最终划到嬴旭不远处的岸边浅水处,从船上下来两个个头都不是很高的孩子,身影单薄,一个孩走路一瘸一拐摇摇晃晃的,另一个孩子只能使劲的拖着这个孩向岸边挪移,两人十分吃力,挪移的这个孩子似乎力气不大,越挪步伐越小,快到岸边时瘸腿的孩子一推挪移他的孩子说了一句嬴旭没听懂话,自己跌倒浅水中去了,另一个孩似乎不气馁又将水中的孩拉了起来,还是要将瘸腿的孩子移道岸上来,嬴旭与白林说话时无意间看到靠岸的船上下来一对人影,干忙走过去帮忙,另一个孩子看到有人过来帮忙,拉瘸腿的孩子更加使劲,嬴旭赶到时两个孩子已经都挪到岸上。
嬴旭看到两个孩都十分可脸,年龄也就和他不差上下,瘸腿的孩子全身都湿透了,而且肩膀背部都有很深的血痕,此时似乎昏死过去,另一个孩子衣袖裤腿上也到处滴着水,衣服更是单薄,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还低着头给瘸腿的孩子拧着身上的水。
“天色已暗,你们两个衣服都湿透了,我哪里有干净的衣服你你不介意的话你两可以去我那里歇息一下。”嬴旭看到这对可怜孩子心中不免一酸好心的说到前半句,走的更近才看清楚低着头拧水的孩子好像个女孩,脑子急转嘴上却没停将话说了个完整。这时白林也从远处追了过来站在嬴旭的身后。
女孩本在拧水的手,在听到眼前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孩的话时稍微的停了一下,这才抬起头来打量其眼前的陌生男孩,这个男孩头上梳着高冠、面色温和却带着冷峻,身上穿着袖口衣领处嵌着丝锦的黑色棉衣长衫,腰间挎着一柄不太搭身的长剑,脚上穿着黑色带纹皮靴。
嬴旭也才看清楚眼前的这个女孩,女孩面色微白,眼睛清澈如水,面相精致隐约间透着灵气,穿着一身宽松的麻衣,身子单弱却含着英气。大约十五六岁左右,只见女孩低头看了看昏死过去的男孩,起身突然跪倒在嬴旭面前说道:
“谢贵人搭救,只要能救活舍弟,小女子愿终身奉贵人为主!”
“扶弱救死为世间正理,你不必如此说话,快起来,现在救治你弟要紧!”
于是乎嬴旭带着女孩,白林抱着昏迷的男孩,向军营而去。
秋风在夜间越发的肆意妄为,岸边的芦苇随着秋风开始左右的摇摆,芦苇丛中的野鸡野鸭更是将埋在胸口的头探的更深,嬴旭带着一对可怜的兄妹离开不久之后,岸边的小路上来了一队人马,轻骑在前马车在后,车队中有麻衣着有锦衣着,有带剑的,有带弓着,有老人、有孩子,车队大约有十丈长左右。
轻骑刚好到一块有水迹路面时,忽悠从芦苇荡中窜出来一人,此人身穿黑衣。向着其轻骑前为首中年男子跑去。
“族叔,前路不可进,有秦军?”
骑在马上的青年人显然被这一叫下了一跳!急忙问道:
“多少秦军,有多少,在哪里?”
这时从行进的马车都停了下来,有一中年的男子骑着马走了出来对报信的人说道:
“会(kuai)儿,慢慢说详细的说!”
“梁叔,今日我来时”
“这么说来这个渡口起码有近千人的秦军,而且秦军中有一个年龄不大的孩子?”中年人对着来人说道。
“是的族叔,我本来想擒住那个从军营中溜出来的男孩,不曾想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武功十分高强的护卫,那护卫速度极快。我只能就此罢手,在远处潜藏下来等族叔来再做处置!”
“你做的很好,会儿,看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绕道西行的好。哎,今夜大家又没有个避风的住所了。”
“二哥,嬴政老贼,让我们有家不能会,只能四处逃亡,现在前面又来了个小的,秦人可恨至极,他们虽说有一千但我们也有四五百人要不然乘机”马上的青年愤恨的说着在脖子上一抹。
只听那青年还说道“二哥,这可是我们报仇的机会,机会难得,说不定可以抢些军械粮草呢?”
“三弟不可鲁莽,保全家族要紧。”中年人摇头否定道。
不一会,这队人马后队变前队渐渐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有些人的命运在这个夜晚悄然发生了变化,这也许是偶然也可能是必然!
第五十四章 人不是人()
女孩跟着男孩来到一处戒备森严的营寨,男孩也没多做解释直接带着他们进到其中一所较大的房舍内,房子的外间物品摆放的很简单却十分的干净。
女孩看到弟弟被放在屋内的草席上,男孩开始检查弟弟的伤口,看见他小心的用小刀将伤口处以及背部的衣服割破,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又低声的对随后的赶来的几人吩咐几声,这几人听完吩咐后都快步走出了屋子。
女孩心理很害怕。从小父母告诉她,她们一家的一切都是属于主人的,茅草屋是、屋内的所有东西是、她是、而且以后她的孩子也是。稍微长大点后他就跟着父母服侍主人,父亲为主人家喂牛放马,母亲为主人家洗衣做饭,她为主人擦洗打扫屋子。老主人在世的时候她经常给老主人擦书房,老主人对家里所有他们这样的人都很好,从来不会发火。老主人对她更好,每当老主人闲来无事的时候就会教她读书、写字与舞剑。
她十岁那年,有一天主人家里来了一群客人,老主人让她给客人舞剑,当时她心理怕极了,但还是在客厅舞完了一曲,她记得那时候刚舞完剑,所有的人都夸她舞的好,那时她非常高兴,老主人也很高兴,当天晚上赏赐给她们家一只她父亲说是鸡的动物,那是她第一次吃叫做肉的东西。
但好日子并没有过多长时间,三年后的一天老主人死了,新主人让父亲、母亲以及好多为老主人家做事的人去服侍老主人,那天要走的早上父亲和母亲把她与弟弟早早叫起来,母亲拉着她和弟弟的手,眼泪如同流水一样,父亲摸了摸她与弟弟的头,蹲下身子对着弟弟严肃的说道:
“子期,在过两年你也就长大了,一定要照顾好姐姐,照顾好这个家!”
他们将父亲与母亲用绳子捆住,带出了她们家的茅草屋,拉着走了。
从此父亲与母亲再也没有回来过。再也没有回来过,年龄越来越大她与弟弟终于明白父亲与母亲永远都不会再回来,永远。
父母走了,老主人走了,她与弟弟的生活还要继续,新主人和老主人不一样,新主人当家后经常会有很多的年轻的客人来做客,由于她剑舞的好,因而经常会赏赐给她一些肉,而这些肉大多数都被她让给弟弟吃了,弟弟身体也越长越壮,新主人很是喜欢,于是弟弟成为主人家的护卫。本以为生活会越来越好。
但是就在今天。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嬴旭看到眼前的女孩在出神出言提醒道。
“奴妾无事,谢贵人搭救!”
女孩就要下拜,嬴旭赶紧拉住,说道:
“我检查了一下,你弟无大碍,都是皮外伤,你安心下去换身干衣服。”
女孩又要下拜,嬴旭又将女孩拖起来,看到刚走进来的弦玄,赶忙说道:
“弦玄姑娘,这位姑娘衣服都湿了,你能帮我带她到你那换身赶紧的衣服吗?”
弦玄晚上无事,但听到韩随叫她去嬴旭的房舍,想这个木瓜平时不搭理我今天会有啥事呢,待会一定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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