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有此意”
赢旭差点眼睛一翻晕过去,玩笑开大了。
“公子意下如何”
“甚好”
“她武艺不错,我走之后可以贴身保护你”黑伯看着赢旭一笑说道。
“哪黑伯处置就好,我有点累回去睡会。”
赢旭撒腿就上楼,也不顾伤口。这时红衣正在整理赢旭的床铺,看平常很是稳重的赢旭今天却是跑上来的也是吓一跳。
“你叫什么名字?”赢旭觉得这个必须问清楚,说不定和黑伯有亲戚呢要不然黑伯放心她保护自己。
“我叫红衣”红衣很是奇怪这个稳重的公子今天哪里不对劲。
“没有别的名字,你父母是谁,都在干什么”赢旭穷追不舍的问出来。
“我一直就这个名字,我没有父母,从小跟着师傅长大的”红衣眼睛一红,泪珠就挂在眼眶中。
“对不起啊,哪,哪,你先下去吧,我这里不用收拾了”
黑伯是不是吃错药了,尽然要仇人家的人保护自己,自己以后可要杀她的师傅。赢旭不能理解黑伯如此的安排,更别说理解黑伯贴身保护的含义。但此时大院里大家觉得吃错药的却是赢旭。让来路不明且油嘴滑舌的张良做公子府的小吏不是在开玩笑吗。
第二十四章 相遇知己()
这几日红衣总是躲着赢旭走,赢旭却寻着机会找红衣说话。多次套话红衣总是沉默不语,赢旭决定挑明直接问黑伯。
“黑伯,现在为何如此放心红衣照顾我啊!”
“红衣是我一个故人的遗孤,我也是在你受伤后才发现的”黑伯悲切的说道。
原来红衣尽然是高渐离的女儿,高渐离刺秦前托黑伯照顾他的家人,黑伯赶到齐地时却已经是人去楼空,但不成想赢旭被刺那天红衣伺候赢旭洗脚之时脖子上挂着的玉筑露了出来,之后黑伯又多次同红衣求证,才确定无疑。
“她父亲被我父亲杀了,她不恨我怎会保护我”赢旭这次真觉得黑伯吃错药了。
“我和他父亲相交莫逆,我们曾立誓相互托福自己的家人,他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我的徒弟就是他的徒弟,上一代的恩怨怎么能让你们相互仇杀呢!”黑伯意味深长看着赢旭说道。
“那她也用不着保护我”
“现在我就是她父亲,我思虑再三让她跟着你,对你们俩都好。”黑伯理所当然看着楼下舞剑的红衣。
“她同意吗”赢旭看红衣轻盈的身影。
“我决定了。”黑伯不容置疑的说道。
这时赢旭正看到张良穿过走廊而来正目不转睛的看红衣舞剑。张良在走廊的一侧就看到一个红色身影闪动,好奇之心大起就走了过来。
“好剑法,好剑法”张良拍手称赞道。
舞剑的红衣看到眼前出现一位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穿着一身白衫英俊的美男子。
“先生有礼了”
“姑娘的剑法真是在下平生仅见,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小女子,红衣”
“张良见过红衣姑娘”
赢旭见下面聊的火热,就拿起竹简开始学习秦律,少挨打就要多看书啊。黑伯却是急步走下楼去,似乎自己家的母鸡要被黄鼠狼吃掉了。
始皇统一天下后颁布秦律二十四种,其中田律、仓律、金布律、关市律、工律、徭律、军爵律、捕盗律极为庞杂重要。这几日赢旭重点在学习捕盗律,盗法量刑极重。规定士伍盗窃,其赃值一百一十钱,就应“黥为城旦”。“群盗”的惩治更加严厉“五人盗”,赃只“一钱以上”,也要“斩左止,有(又)黥以为城旦”。赢旭又读到连坐之法:“不告奸者腰斩,告奸者与斩敌首同赏,匿奸者与降敌同罚”。可伶博浪沙周边的无辜百姓都会受连坐之刑。秦律太严苛了,既然天下一统当大赦才是正道。赢旭正在考虑秦律的应该修改之处时。
“公子,张良有事要向你禀告。”张良在楼下大声的喊道。
“上来吧!”赢旭看张良向红衣一拱手,就错过刚到楼下的黑伯,想楼上走来。
“公子可知今天郡府衙门中迎入了七位奇女子,个个青衣白衫身背宝剑。”张良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赢旭放下竹简问道:“如何”
张良惋惜的说道:“公子不打算结识”眼神瞅着赢旭,想这还是十二岁的孩子吗?
赢旭一顿拿起了竹简说道:“张先生应小心谨慎,不可节外伸枝,走漏风声,本公子可保不住你。”
“公子多虑,认得张良的人已经都死了”张良自信的说道。
“博浪沙方圆百里不识张先生的人也都死了!”赢旭一拍竹简。
“这是始皇陛下的皇令,我张良无能为力!”张良一副八斤半的老鳖吞了个秤砣的样子。
“你一定要报仇!”赢旭注视着张良问道。
“一定”张良抬起头眼神决然的看着赢旭。
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力啊,改变怀有国仇家恨的人更非一朝一夕之功可以完成啊,那我就水磨豆腐慢慢来。
“公子,冯丞相派人请你午时去郡府衙门议事。”韩随小心的走进来说道。
“你去回话我稍后便到。”打发掉张良赢旭就来带郡府衙门。
进到后堂,赢旭看冯去疾安坐在上首位置,两侧坐着几人穿着官服的大人都起身给赢旭行礼,回完礼,赢旭跪坐在右侧。
“逃窜的刺客已尽斩于府衙,博浪沙方圆有牵连之人已全部处决,为大秦,贺!”冯去疾说完就举起酒觞,赢旭连同下面的几位大人都举起酒觞,别扭的喝完酒。冯去疾又说道:
“公子遇刺之事皇帝已知晓,特派王信领二千轻骑前来护卫,不日便到,公子可安心休养”冯去疾看着赢旭。
“谢父皇关爱,谢老师关心”赢旭起身对着东面和冯去疾都行完大礼才坐回去。
冯去疾又接着说道:
“陛下旨意一到,本丞相就要东行追随皇帝车驾,尔等务必遵照秦律恪尽职守,为陛下牧民。”
“我等必当尊秦律而牧民”
赢旭低头挑拣着吃菜,听着一大帮政客絮絮叨叨的说着没有营养的话。当走出大殿时太阳都西斜了,看到各位大人都醉醺醺的被人搀扶出去,赢旭觉得这些家伙的酒量不是一般的好,虽然秦酒如同啤酒一般的度数,那也架不住一个下午的喝。但这些家伙喝的东倒西歪,话却说的都有板有眼,没有一句违制的词。赢旭替老师送完客正要抬腿回去呢,这时却看到趴在桌子上的冯去疾精精神神的走了出来。
“随我到后院来。”跟着冯去疾赢旭来到后院,刚进门就看到一位青衫的女子,这个女子眼睛明净而又清澈,面色雪中透粉红。步伐轻盈的走了过来说道。
“冯伯父,又喝酒了”
“公务之事不喝不行啊!”老头不好意思的笑着,转身就把赢旭让出来又说道:
“这就是公子赢旭,我的学生,应该不是你们师门要找的人,你俩慢慢谈老夫休憩一会”说完冯老头就向屋子走去。
“赢旭见过姑娘”“赢旭还痴迷于女孩的撒娇之态呢,听冯老头介绍自己低头回应道。
“雾枫见过公子”女孩回礼道。
“不知姑娘找本公子何事要谈”赢旭开口问道。
“公子不介意边走边谈”就率先向假山处走去。
赢旭觉得这个雾枫挺怪的,自己不认识她但她却要找自己,想谅她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黑伯还在后院外,就跟上去。
雾枫的秀发在微风之中微微拂动,让赢旭情不自禁的向伸手呵护,艰难的克制住自己,就听雾枫说道:
“一月之前公子身体可有什么变化”
“一月之前,”赢旭惊骇的转头看向这个自己素不相识的女子,难道自己最大的秘密被人知晓了吗?她们怎么会知晓呢,天下真有未卜先知能掐会算之人,还如此准确的找到自己不成。
雾枫此时正盯着赢旭木讷的脸庞,想这个小孩难道是以后搅动天地的人物。为何他刚才身体反应如此之大,内气都在外泄。
定了定神赢旭才缓缓说道:“姑娘真想知道。”
公子据实相告即可,雾枫不会难为公子的。只希望公子坦诚相待,此事关乎我师门存亡。
“一月之前,本公子刚好临幸了一个宫女,不知这算不算身体变化”赢旭使出对女孩的杀手锏。
“我不会害你的。”女孩将赢旭的双肩搬转过来,认真的对赢旭说道,她不会想到她面前的小孩子身体之中是一颗历经沧桑三十年的心。
赢旭被一个女孩俯视的看着,女孩眼睛之中充满了真诚与友善。但这是自己最大的隐秘,任何人自己都没有详细的告诉过包括黑伯、予衣,让他相信第一次见到的人哪不可能,再说赢旭打算将这个关于自己的秘密保密到死去,又岂会告诉她呢。
“姑娘请自重,我还有要事,麻烦你替我跟老师辞行,后会有期。”拨开女孩的手赢旭快步走向前院。
雾枫看赢旭急匆匆的离开,虽然没有得到准确的答案。但她心理愈加肯定这个男孩就是师傅说的“旭”了。
第二十五章 相互试探()
“公子,你内气因何外泄。”黑伯看到赢旭从内院走出来紧张的问道。
“黑伯,老师带我见了一个叫雾枫的女子,她问我一月之前身体是否发生过异变,我当时一失神内气就跑了出来。虽然我后来掩饰过去,想她也应察觉到了。”赢旭走到黑伯旁小声说道。
“她是何人?”黑伯眼睛中闪着寒光。
赢旭回想女子抓住自己双肩时的表情说道:“我不知道,但她看起来并无恶意。咱们先回去。”
晚间,赢旭读完书就早早的睡下,而黑伯却抱着剑静静的坐在楼下的花园里享受着月色的洗礼,大约子夜时分,黑伯身影忽然向郡府衙门窜去。片刻在郡府衙门外就看到一个黑衣驻足,又一眨眼在月色之下黑影忽左忽右的飘进郡府后院。黑影刚落在后院之的地上。就看到一个背剑的女子已站在前方。
“雾枫见过前辈!”女子冷冷地的说道。
“你师承哪家”黑伯也没有被撞破行迹尴尬将身子稳住问道。
“昆仑,天机子”雾枫觉得黑伯虽然一副长辈之态但还是有礼的回道。
昆仑地处祖庭,楼兰之西,世间三大神秘之地之一。二百多年前天机上人看破天机言:“周故与秦国合而别,别五百岁复合,合十七岁而霸王出;”之后就再无天机上人消息,相传其在昆仑开山立派,但其派弟子行踪隐秘,上一次出现还是二十年前的事情。想不到今天会遇到此门派的年轻弟子。
“为何来中原。”
“本门之事,难以相告,前辈见谅。”雾枫稍一拱手。
“不说也罢,但不要在此处逗留,速速离去吧。”
“前辈之请,小女子恐难满足,前辈见谅。”雾枫觉得这人三更半夜的跑来就让自己离开真是奇怪的很,自己在此处关他何事,,为何他让自己离开自己就要离开。又一想今天见到的那位公子,就猜到黑伯的来意。
“如何才走?”黑伯一副睡眼惺忪样子。
“前辈是为公子而来吧!我并无恶意,只是想确认一些事情。”
“有些事情不知道更好”
黑伯怕赢旭由傻变好的事情泄露出去,而雾枫只是想确认一月前的赢旭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两人彼此都不信任对方,因此话未说明,误解反而更深。黑伯一直只相信手中剑,对这种天机阴阳之说很是不屑。但这十几年秦统一六国,天机上人的预言成真,让他对阴阳玄学更加忌惮。
“如果我就想知道呢?”雾枫此次下山,带着师门的重任而来,如果稍有差错师门将来可能就要消亡,自己必须准确的找到这三个人,不能有丝毫差错否则自己就是师门的罪人。既然遇到了就一定要确定这个公子是不是师傅口中的“旭”,不管你是谁都不能阻止自己。雾枫的手却已经向身后摸去。
几乎在同一时间,两人都抽出剑,黑伯的龙渊剑带着寒气直逼雾枫而去,雾枫手中握着一把闪着白光的青色之剑无畏的刺了过来。
龙渊剑扫青光剑截;龙渊剑劈青光剑挡;青光剑刺龙渊剑绞;青光剑提龙渊剑撩;黑伯的剑潇洒飘逸,雾枫的剑轻快敏捷。月牙儿似乎也痴迷于此刻的剑舞,待在夜空之中一动不动,只有偶尔飘过来薄薄的白云将舞剑的两人身影变得忽明忽暗。
黑伯想这个女娃子,自己不用出全力让她知难而退就是了,再说也不想伤了这个娃子,因而留了三成力,但和雾枫缠斗了好一会还未能发现雾枫的破绽之处,却被雾枫逼得频频后退,这样下去可不行,黑伯也放下轻慢之心,将手里的剑一收身体猛地向前一窜龙渊就向雾枫的腰际抹去,雾枫见黑伯收身以为此人要逃走,就不顾自身的漏洞之处青光剑向前下贴身圆绕环,力达剑尖,点向黑伯的胸口下方。但黑伯的哪里是走,龙渊剑已经抹到雾枫的腰肢上,雾枫撤剑护身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顺势侧身闪躲;黑伯也没想到雾枫此时出剑尽然不顾忌自身安危,只能手上留力将龙渊回收。
“呲溜溜”金属的摩擦之声响过之后,黑伯看到雾枫身体在越光之下闪着银光,雾枫低头看到自己的青衣已经被割破,露出了下山之时师叔送给自己的天蚕丝甲。打斗声也将郡府衙门的护卫惊醒,远处已经有人点亮了灯火,护卫郡府衙门的士卒也向这边集结而来,黑伯将剑一指说道:
“好自为之,如若不然,如身此衣”
“前辈莫要自得,改日我昆仑七星剑阵还要请前辈指教。”女子将剑一横傲然说道。
看着远处的人影渐进,黑伯飞身上了墙,就向远处潜去,霎时不见了踪影。
天亮之后,赢旭坚持不懈的练剑读书,一般此时没人打扰赢旭,因此赢旭读的格外的认真,还随手摘抄来加深记忆。但抬眼看黑伯眉头紧皱的样子,赢旭决定先和黑伯聊聊,有什么事情能让黑伯都愁成这个样子。
“黑伯,有事情要对我说嘛”
黑伯看到木讷小脸男孩骨子里的从容与淡定,嘴角微微上扬,心道小家伙昨天还惊慌失措呢,今天却恢复如初,看来他已经想好如何处理了,自己瞎着急什么,自从公子病好之后做的每一件事都很有章法,渐渐成为这个家真真的主人了。
“公子昨天只之事有些棘手,?”黑伯将做晚夜探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想不到这个女子的武功如此厉害,如此年轻都已经和黑伯不分上下,以后肯定要超过黑伯,又是大山里面冒出来的怪物啊。
“黑伯,不用担心,我觉得那个女子对我并无恶意。再说堵不如疏,傻本来就是嘛,生了病就好了也是事实啊。其他的我们都不知道,反正就是病好了。我顺着他们就是,只坐等云卷云舒,就可以了不是吗?”
我的事情只有天知道!赢旭确定这个世界上没有长生不死之人,那就还是如自己生活过的地球一样,只不过武功高点而已,也许是这些武学以后大都失传,因而后世再无如此厉害的武学罢了,既是你天机子算到了,只要自己打死也不要承认自己的前世今生,那天下谁对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再说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好好活着走下去,不管前面是什么我都无惧也。以后还要找机会探探这片大地上的名山大川,看看三大神秘之地里面住着一些什么怪物,突然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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