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变成嬴政的看家狗。”面纱女子将剑一横。
“此事说来话长,以后再说,此地不可久留,你带着她快点离开这里吧。”
“本阁主做事,用不着听你的,马车上的兔崽子是不是嬴政的儿子”面纱女子用剑指着爬上马车向车厢塞红衣女子的赢旭戏谑的笑着。
“这和你没有关系,他只是个孩子,什么也不懂”黑伯脸色一冷,脸上的刀印显现出来。
“你现在是看崽子的狗了”红衣女子开始肆无忌惮的嘲笑黑伯。
“快离开吧!”黑伯没有理会面纱女子的嘲笑。
“嬴政我杀不了,宰个崽子也不错”红衣女子说完就将细剑掷向赢旭,赢旭正忙乎着塞红衣呢,突然听到黑伯喊叫声:
“小心”
就感觉后背冷飕飕的。面纱女子知道黑伯不会将她怎么样,因为他们曾经是有婚约的,但。所以就敢抛剑斩杀赢旭。这来的太突然,黑伯此时已经来不及赶来,黑伯显然没有想到弦舞对秦人的恨意如此之大,尽然连个孩子都不放过。这时护卫赢旭的护卫义无反顾的用身体去挡细剑,细剑眨眼之间穿过三个全身铠甲的护卫身体,刺透张虎的右胸,他们用身体为赢旭争取来的时间,赢旭只能将自己心脏部位躲过,但细剑还是刺中赢旭的左肩,赢旭被细剑钉在车厢之上挂起了来。
看飞过来的黑伯,赢旭眼睛里充满迷茫与不解,本来看他们不打并且开始说话,赢旭还以为大家说不定还能坐下来吃个面,顺便唠唠家长,再把红衣女子打发掉,完事大吉,各回各家。但就转瞬之间那个面纱女子就要杀自己,出手如此之快,如此之狠。就要自己的命,连黑伯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就挂在车上,还有三个为救自己被刺死的壮汉,刺下马的张虎。
“我要杀了你”赢旭抬起手指着戏虐的看着自己的面纱女,此时从未有过的杀心充斥在赢旭的心间。我们无冤无仇,你就杀我,我的人生好不容易重新开始,你就要夺取,凭什么。语言已经不能形容赢旭的愤怒了。
当弦舞看到浑身是血却还指着自己的男孩冰冷的眼睛,心底寒气直冒,后背一凉,感觉到他似乎做了一身之中最错误的一件事情。但转念一想,自己身为弦舞阁阁主,阁内弟子上千,怎能惧怕这个小孩呢,此时先脱身为上,甘陌刚才念着旧日之情不会对自己动手,但现在就难说。如果能用红衣的命换掉这个兔崽子就更好。但看来已不可能,红衣就听天由命吧!自己将她养大也是该让她尽心地时候了。就抛下文士翻身越过墙头向远处的树林飘去。
黑伯并没有理睬逃走的弦舞,也让其他人不要去追,就将挂着的赢旭解下来放到车厢之内,此时红衣女子满脸泪水的看着满身是血的赢旭,不知是为赢旭流泪,还是为她将要面临的命运流泪。赢旭的左肩流血不止,细剑刺透了赢旭的左肩,但似乎没有刺到骨头否则也不会刺穿。但就这样赢旭都疼的昏死过去。
赢旭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所房子里,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四面有墙,上面有盖。躺在土炕之上,赢旭低头看到自己的左肩已经被棉布结实的包扎起来,房子里坐着一个黑影。
“黑伯,现在几时了!”
“戌(xu)时了,公子”
“大家都好吧!”
“公子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三个兄弟的遗体已安葬,张虎兄弟无大碍,致老头家的儿媳算是救过来了,抓到那个文士该如何处置”韩随从外边走进来。
“带上来,我有话要问”赢旭隐约觉得这个文士不是一般的人,他面对刚才的处境尽然坦然受之没有一丝的恐慌之色。
“你叫什么名字”赢旭被黑伯搀扶着坐在土炕之上。
“张良、公子打算如何处置在下”文士一拱手就略带微笑说道。
“你觉得本公子会如何处置你”赢旭不答反问。
“公子,在下一路访亲,恰巧在此处遇见那蒙面女子,幸亏公子搭救否则在下就要身死此处。”张良不紧不慢的说道。
“张良,你以为我不知你为何在此处”赢旭真是被张良的嘴逗乐了,这般厚颜无耻。
“在下不知”张良眉毛一挑但还是平静的说道。
“前事不提就论今天本公子被和你同行之人刺杀你就难逃罪责,依大秦律,连坐之罪”赢旭眯着眼看这个初汉三杰是如何人物。
“公子明鉴,在下是被胁迫至此,依秦律应免除处罚”
“秦律是减轻处罚或免除处罚,张先生漏掉一处。”
“公子觉得在下当如何处罚”赢旭绕了一圈又被张良绕了回来。
“交给有司严家审理,胁迫只是小罪,你还有更大的罪”赢旭饶有兴致的说道。
张良,此时的后背尽湿,这个小公子尽然如此难缠,难道他谋划博浪沙行刺始皇的事情败漏了。低头想了想张良才说道:
“不知何罪,请公子明言”
“博浪沙!张先生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赢旭说完看到张良腿一抖,差点摔倒,于是更加肯定,刺杀始皇的一定是此人谋划的。辛亏自己知道点历史,否则非让他忽悠了不可。
就让黑汉带下去关好了,没有我的令牌任何人都不得与其说话否则斩无赦。张良可是有名的谋士,其心理花花肠子甚多,小心点为好。由于没有女眷,照顾赢旭的事情就由红衣负责,黑伯静静的坐在一旁。赢旭费力的洗完脚,赢旭就将红衣支开。
“黑伯无需自责,她无缘无故的突然杀我,谁能想到。”
“十年前她不会有如此狡诈狠毒的心,我们那时在长剑相遇彼此切磋武艺相交甚好,现如今她却”黑伯怅然说道。
“黑伯不必伤怀,此人我赢旭必杀之”赢旭盯着漆黑的夜色。
黑伯打算再劝,看赢旭一副你死我活的样子,起身走出了屋子,不管蒙面女子与黑伯如何关系,但今天她在自己的眼前就杀死三个自己的护卫,刺伤了张虎。这就人命,杀人就要偿命天经地义。更重要的是他还要杀自己,自己要活着她就必须死。
今晚的夜色虽然有点冷,和衣而睡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此时红衣女子却包裹在被窝里抽噎着,白衣文士站在窗口看着寂静的夜色沉思着,背着剑坐在赢旭门口的黑伯回忆着,而在不远处的树林里,蒙面女子却在飞奔,因为在她的身后紧追着几十双明晃晃的眼睛。
第二天赢旭祭拜完为自己而死三个护卫,想以后有机会要让他们回乡安葬。告别了抱着致海的致老头,坐着摇晃的马车,带着红衣押着张良向三川郡城驶去。
见过冯去疾之后才得知,由于行刺的事件冯去疾被留下来缉拿审讯刺客,赢旭也被留下来跟随学习,站在城门口看着庞大的队伍缓缓地向东蠕动,赢旭挥了挥手就带着张虎等人进城向已经安排好的的住所而去。
看多了人累,心更累,不看也罢。
第二十三章 命运变换()
赢旭的住所是在郡府官衙不远处的一座大院里,前后院大约有几十间屋子,里面还有十几个奴仆打理。赢旭让张丰黑汉安排众人休息,就随着管家老头去后院。后院亭台楼阁建造的不算奢华,但还算朴实。
“公子,这边请”穿过后院的走廊就到一间较大的楼阁前,楼阁于两丈,周边花草环绕,格外清静。在楼上赢旭可以清楚的看到郡府衙门的忙碌。
“你将她们都带出去,我这里不需要这么多人伺候”赢旭将管家老头和两个红脸少女打发出去。
“冯大人,让我好好养伤,这几天暂时不用跟他断案”赢旭将自己见到冯去疾的情况给黑伯韩随等人大致说了一遍。
“公子,安心静养就是”韩随拱手说道。
“张虎那里你要细心照料,张良关押到后院来,切记严加看管。”
“尊公子令”
韩随出去安排事情,此时红衣女子安静的站着一侧面容憔悴,眼神黯淡无光,黑伯站在楼外看着风景。
“你要杀我了吗?”
“我为什么要杀你”赢旭问道。
“我师父差点杀了你,我是她徒弟”红衣咬着后槽牙。
“大家都好好活着不行吗?”赢旭看着远处大树上飞起的鸟群说道。红衣女子此时没有回应赢旭,却是羡慕的看着鸟儿在天空起舞。
“我们都是天地孕育的生灵,我们都有各自的梦想与追求,就像它们一样彼此欢快的活着不是更好!为什么要互相仇杀呢!”赢旭问过不懂事的弦玄,没有得到真正的答案。此时对着心灰意冷的红衣女子,赢旭想知道弦玄阁屡次刺杀始皇的真正原由。
“师傅说赢政该死,所以我们就要杀他”
“你师傅当真该死”赢旭摸着左肩。
“始皇死了,天下乱了,对她有什么好处!受苦的还不是生活在这片天地下的人还有你和我”
“我不知道”红衣女子摇了摇头。
“弦舞是齐国长公主。”黑伯叹口长气。
又一个要报国仇家恨的人,他们看似理所应当,但岂知天下一统是华夏民族耸立于民族之林的基石,也是三皇五帝深埋在这片大地之中的种子,只是在秦国更早的发芽成长如今长成参天大树而已。没有秦朝的统一,还会有无数朝代的明君贤臣来完成罢了,天下大同是历史趋势任何螳臂当车之人都被压死。
面色苍白的红衣被黑伯带向楼下,看到下楼时还痴傻的红衣,赢旭更加憎恨弦舞这个女人,她将这些女人当作她复仇的工具,用完就丢。红衣、弦玄、被一剑穿起来的三个黑衣女子,还有那些被乱箭射死的白衣女子。
赢旭恨的要死之人,此时却背靠着一个大树微闭眼睛,嘴里咀嚼着一片红森森的肉块,而在她的周围横竖躺着几十具狼尸,靠她最近还在喘气的巨狼前肩却露出了骨头,血肉不知去了哪里。这面纱女子虽然闭着眼睛但耳朵却在微动。忽然她身子一动就窜进旁边的草中。刚过一会就有一只大虎跳过来,一口咬住巨狼的脖子将巨狼咬死,猛吃起来,大虎几口就将巨狼的前肩啃食完,正要撕扯巨狼的肚子时,身子却是一歪摔倒在巨狼一边,而面纱女子又从草中走出来,用纤细狭长的手指拍了拍大虎的脑袋,才转身离去。
晚上赢旭把韩随、张丰、黑汉等人叫道楼上,红衣被黑伯也带上来。赢旭今天要给他们仔细的讲解如何照顾张虎以及受轻伤的人,避免这些人伤口发炎。赢旭结合前世今生的常识说道:
“今天我说的,大家都要记在心理。”
“韩先生好好记,我脑子大听着记不住,有事公子指我去干就成,嘿嘿”黑汉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
赢旭也被实在人逗乐了,停了会才说道:
“受伤的人,每隔几日就用开水烫过的棉布晾干沾上酒,酒越浓越好,将伤口擦洗一遍,之后上药。上完药就用开水烫过的麻布将伤口包住,同时在煎药时将秦半两混在一起煎,一副药一枚半两。这件事情张丰去办;还有所有受伤的要多吃鱼、猪蹄、豆子,韩随负责采买。”
“公子半两可以当作药引治病吗?”黑汉不解的问道。红衣和其他等人也是等着赢旭再说。
“试了便知”赢旭神秘的笑着说道,这可是两世为人的先进之处。
在大院这几天赢旭除看书养病就是远眺郡府衙门,每一天早上都会有很多人被带进去,过午时三刻就会有很多人又被抬出去。赢旭左右不了这些只能赶快让自己好起来,去做自己可以左右的事情。肩伤已经开始结巴,张虎等人的伤势也都好起来,张虎更是可以在院子中随意走动,看来自己学习的知识还有用啊,但还有好多知识自己都还给了老师。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我老张还以为自己要死,以前打仗像我这样的多半活不下来,不成想公子医药学的如此厉害”张虎和韩随坐在一个门口的台阶上说着话。
“不知公子学的是哪家哪派,真是奇学啊”韩随看着远处的楼说道。
“韩先生又在纠结,我张虎不管他哪家哪派只要能活命就行。”
“张大哥觉得公子志向如何?”
“还是个娃子呢,韩先生想的太远”张虎笑着说道。
“张虎兄这天下情形让我不得不想远啊”
“我是想不来!”
“你是不愿意去想”韩随转过头来
“想多也没什么用,活好今日,明日活着的话就活好明日”张虎笑着起身拍了拍韩随的肩膀就向自己屋子走去。
中午饭罢,赢旭就要去看张良这个麻烦,杀吧,赢旭觉得可惜,放吧,又怕养虎为患。
“张丰,吃午饭没有啊?”赢旭随口问道。
“大伙先吃,我一会再去不迟”
可当大将,赢旭心底很是欣赏张丰,他没有张虎的痞气也没有韩随的拘谨,做事一丝不苟,做人也恪尽职守。
“带我去看张良”赢旭就跟着张丰来到关押张良的屋子。赢旭走进去时张良正在看着一册竹简。
“张先生,住的可是舒坦”赢旭跪坐在长案的对面。
“公子是打算放在下还是杀在下”
好聪明,自己心理徘徊的事情尽然让他猜个正着,赢旭一笑将惊讶之色掩饰过去。
“张先生机智过人,不妨猜猜如何”
张良心想好厉害的公子,才十二三岁就能不动神色到如此地步,明显被自己猜出来意还能如此坦然接受,更是将问题反转过去,此子长大必成大患。
“想公子还在犹豫”张良笑着将竹简放在案上。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赢旭也笑着拿起张良放下的竹简,一看尽然是兵法概要,看来张良要钻研兵法了。
“在下与公子无冤无仇,且公子持仁爱之心胸怀若谷,还有”
赢旭听张良说的每一条都有道理,好似自己放了他都可以立地成佛,得道升天。
“我还是不能放你”
“良愿做公子身旁一小吏,为公子马首是瞻。”张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正色行跪拜大礼说道。
“好,那你就跟着我做事吧!韩随以后张良就是你的副手他年轻重活就交给他去做,切记照顾好张良,若张良有任何闪失,本公子会拿你的人头告慰张先生的。”赢旭对刚走进来的韩随说道。
韩随看到赢旭郑重的脸,再听到赢旭含有深意的话语就明白了,公子让自己看着张良。
这个张良不愧是以后有名的政客啊,嘴尖皮厚心黑,为脱身什么都能做。但如果你是猴子我就要做如来,玩卧底,我赢旭可是一穷二白。
张良看赢旭如此安排自己,心理对赢旭的提防心更重,这个小公子,明显察觉出自己只是权宜之计,但却不点破而是将计就计。他真的才有十二岁。嬴政老奸巨猾,他儿子尽然更甚一筹,难道天不亡秦。
暂时摆平张良赢旭就又想起红衣女子,打算一鼓作气将这两个麻烦赶快处理掉,自己还有跟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去杀秦国最大的敌人,起码那个流氓自己暂时有能力杀的,于是赢旭加快脚步。
“黑伯,你打算收红衣做徒弟吗?”这段时间赢旭察觉黑伯一直挺照顾红衣女子的,还经常带着红衣女子在后院溜达,除了自己黑伯从未有这样对待过一个人,就开玩笑的问道。
“正有此意”
赢旭差点眼睛一翻晕过去,玩笑开大了。
“公子意下如何”
“甚好”
“她武艺不错,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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